課後走出講堂,數碼系統的邏輯並無給我準確的回應,課堂於是就那樣結束。往人潮來往的車站徐徐前進,漆色灰白的候車亭刷上亮眼醒目的黃與藍,走進站內,感覺擦身而去的陌生人越來越多。偶有幾個熟悉身影朝我微笑,我禮貌回應,感謝那些與我有關的一切,正默默與我保持著細小的聯繫。
我提起手機,友人在聊天室提起一項教授出的寫作題,說是要以自己的名字(亦可以借用諧音)書寫一小段隨筆,覺得好玩於是決定一試:
【黃昏一抹一抹灌滿空蕩蕩的房間,我拉開椅子坐下,不由自主望向右邊窗戶,窗外靠向後山的樹林,室溫剛好,適合豢養一個房間,和一個善感的人。由於不是清晨,沒有猴子在林間出沒覓食,越是思考沒有結果的問題,樹林的風吹草動都止住了。
子夜時分,外頭的樹林黑壓壓沒有邊界,對於那些不明朗的,我其實有所畏懼。能全然交託自己踏進遍地藤蔓和暗刺的黑夜嗎?後面會有什麼,不能估量的交界,會不會允許我通過它們呢?抑或是我的漫不經心,種了一片樹林有想要隔絕塵囂的意思?
原來沒有什麼不會被忘記,所以我總是彆扭的將細節都狠狠記下。】
後記:
看到林達陽寫起桑田佳佑的《明日晴れるかな》,責備自己將被理解看得理所當然,仿佛遲鈍的健三以為能夠一直陪在吉田禮身邊,或許何時何刻能隨意說出的告白,只差一秒,心聲都已變歷史。
最近不知中毒太深,耽溺在一些短而深長的語句,如某個誰曾經滿不在乎的說起我在意的事。然而並非感到不快樂,只是未找到藏好這些秘密的坑洞,風聲就悄然無息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