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多寫寫過去的好多事,其實只是生怕往後無法還原記憶原有的模樣,而我僅僅能依靠並且相信的感覺,就只剩下這裡的記載了。—— 隱行人。

慶倖自己正沐浴在文字大染缸裡的其中一角,不用做大時代的思想家,純粹小眾心態的蝸居於內,不時歡悅或哭訴,讓它們都變成無法剝離我的一部份。—— Sci Wong

陰陽眼。持有者

時光旅人。入境指數

2010年10月8日 星期五

偷書賊 。莉賽爾生存之道

最後 ,慕尼黑天堂街的居民 ,在灰白的天空下睡去 ,唯獨莉賽爾醒著 。——(題記)

死神 ,  總會先註意顏色才注意到人 , 他知道這是他所專注的 。

每次想起莉賽爾 ,死神總看見她身後一長串的顏色 。仿佛一列拖著回憶的火車 ,三種色調重疊成戰火連連的慕尼黑 。

“ 這些顏色彼此重疊 ,塗鴉而出 ,如標誌般的黑 ,置於刺眼的地球白之上 ,又置於濃郁的熱湯紅之上 。”

人性的光辉与险恶 。逼使死神不得不承认,人心之复杂,是无法猜透的。冷冽、抽离的情感,死神的口吻 ,敘述在他歷盡滄桑世界中的其中一個小故事 。縱使無數歷史大事件過去 ,莉賽爾一直讓死神印象深刻 。


冬天的火車 ,莉賽爾的弟弟以死亡揭開偷書賊的序幕 。弟弟無神的眼睛瞪著地板 ,讓莉賽爾如此恐懼 ,從此以後十多年的噩夢 ,一陣咳嗽聲以及木刻似的瞳孔縈繞著莉賽爾 。

她知道唯一紀念這次事件的物品 ,只有那本 《 掘墓工人手冊 》 。一本被遺忘在雪地上的黑色本子 。她將這書塞進行李箱 ,抵達慕尼黑遠郊的墨沁鎮 ,站在 [希湄] 街道的三十三號門牌前 。

( 註釋 :希湄 ,即德文的 Himmel ,天堂的意思 。 )

人是何其矛盾 ,這天堂街不是什麽天堂 ,這裡只是一些貧窮人家居住的地區 ,說是人間煉獄還可以勉強將它們聯繫起來 。

莉賽爾的母親到別處避難去了 ,留下她 ,行李 ,還有行李箱中的 《 掘墓工人手冊 》。

收養莉賽爾的是 漢斯 ·  修伯曼 ,以及他太太 羅莎 。我對於漢斯的印象 ,像一位慈父 。中肯老實守信是他的標籤 ,深邃的銀色眼睛 ,菸捲 ,还有他拿手的手風琴 。在莉賽爾噩夢驚醒後的深夜 ,漢斯總是會陪著她在旁讀書 ,讓她開始發掘文字的力量 。從目不識丁到懂得閱讀 ,莉賽爾經歷了一場人生驟變 。

文字喂飽了她的靈魂 ,甚至救了她一命 。

不知德國的人 ,尤其是女人 ,是否那麼喜歡用些粗言穢語問候別人 ?羅莎的口頭禪 ,總是像夜間煩人的蚊子嗡嗡聲 ,纏著莉賽爾 。

“小母豬,給我去洗澡!” “ 豬頭。” 什麼屁眼 ,小娼婦都出來了 。難怪三十三號門檻上下總是會有侯沙菲女士的痰漬 ,哦 。可憐的候沙菲 ,你不會想知道她的兩個兒子是怎麼死的 。戰爭總是無比殘忍地 ,將天堂街的居民們一個個推向死亡的末路 。這麼一來 ,我想莉賽爾會很懷念大夥兒在天堂街踢球 。

我想起了魯迪 · 史坦納 ,想像他的樣子時 ,就只有那檸檬色的頭髮 。我記得他很喜歡傑西 · 歐文斯 ,記得年少輕狂的他將自己塗成滿身的黑色 ,瘋狂的奔馳與體育館的跑道上 。接受觀眾肯定的歡呼很自豪吧 ,我想你在青年團的運動會上拿不拿金牌也無所謂了 。至少杜伊雀會氣得直跳腳吧 ,他的過分行為很讓我感到反胃(像自己學校的某位老師那麼不可理喻 。) ,也許沒他就沒有今天的魯迪 · 史坦納 。

就沒有這樣的結局 。他不該會有這樣的結局 ,可他運氣就沒漢斯好 。

“ 要不要來親親嘴啊,小母豬 ?” ,最終你不也如願以償 ,如果你知道的話 。很喜歡莉賽爾吧 ,我明白你的感受 。兩人從培養築起的友情 ,已在彼此間悄悄萌起了待昇華的芽 ,兩人彼此都沒向對方表白 ,什麼都沒說 。偷竊之門開啟的那一刻 ,被軍人從猶太族遊街示眾的隊伍扯開 ,《 吹哨客 》被維克多丟下河 ,魯迪總是呆在莉賽爾身邊 。

宿命將麥克斯 ,引導至天堂街 。而漢斯仍堅守著他的承諾 ,收留了他 。

羅莎一點慌張 ,一點冷靜的 ,接受了麥克斯的來臨 。(書上說她善於處理危機 。)

莉賽爾仿佛每一個害怕陌生人的女孩看著麥克斯 ,看著他那羽毛一般輕盈的頭髮 。雖然是猶太人 ,麥克斯卻也像莉賽爾一樣 ,各自背負著一個噩夢 。然後他們彼此認識 ,簡單來說 ,就是一座由《監看者》、《抖字手》、莉賽爾的十三份禮物 、地下室的雪人 ,還有她向麥克斯描繪的,天邊的一朵雲 。

最終麥克斯沒能待下去 ,而莉賽爾再次遇見他的時候 ,他身後早已負上罪人的標籤 ,隨著猶太人群徒步走向達考集中營 , 希望麥克斯平安無事。

偷書賊 ,被賦予著稱號的由來 。一切得由鎮長夫人的書房開始 ,那年夏天最重要的要素。從一開始進入書房 ,輕撫架上書本的文字氣息 ,直到得知 依爾莎 · 赫曼的兒子死了 。然後 , 莉賽爾斗膽躍入書房內 。

偷《 吹哨客 》。

是的 ,吹哨客讓我想起墨沁鎮的菲菲庫斯 。如此的猥褻 ,吹著一口惹人厭的口哨 。

前兩次的 ,《掘墓工人手冊》,《聳聳肩》根本不算什麼偷書 。撿回來的 ,一個在雪地上 ,另一個在熊熊燃燒的火堆裡 。(可惡的希特勒 。)

接下來的是《夢的挑夫》、《杜登大辭典》、《最後的人間陌路人》。依爾莎夫人開始任由莉賽爾在書房窗戶間進出 ,莉賽爾拒絕依爾莎的同情憐憫 ,從此偷書賊沒再去偷書了 。

國家利益衝突下,大戰仍繼續不斷 。空襲接二連三的侵襲 ,莉賽爾以文字的魔力安撫每顆不安的心靈 ,在地下室唸書的時候 ,大家都靜了下來 。

是的 。故事最終的結局 ,大家都死了 。留下莉賽爾的眼淚 ,還有她親手寫的《偷書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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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在有生之年我無法找到任何理由替自己辯解,
因為我自己即是我自己的阻礙。
噢,言語。別錯怪我借用了沉重的字眼,
卻又勞心費神地使它們看似輕鬆。

—— 辛波絲卡《在一顆小星星底下》

櫻花雨


《擦肩而過》


相反的平行軌上,我們相遇又被錯開。在交集的刹那幾秒,一同欣賞一場燦爛的煙火,懷著丁點的悸動,然後被迫繼續各自的旅程,僅靠一線的慰問支撐著彼此的聯繫。謹記,不要回頭,回頭只有失望。


《思念信箋》


電郵也失去了網絡地位,信紙已經成為遠古的文物;但願寄出的思念得以碰上再也無法見面的人們,收藏他們會心一笑的暖意。分出了心中的一小片,卻要不回對方的那一片了,宛如無底洞,思念是永遠也喂不飽的饞。


《月光寶盒》


回憶是一種慣性動作,像是一頭栽進了時光隧道中的夾縫裡,卡在當中,探不進去也拔不出來。我不停歇的撿拾路上細碎的事物,也裁剪身后一張張挽不回的片段,框好在自己的行李箱上。


《化學論文》


實驗室里,我每天都在嘗試,東挪西湊的累積著。好比肢解一個句子,增刪某些字元的同位素,以不同的反應式努力不懈的合成一個段落的異構體。驚覺自己體內原來含有一團混沌的查克拉,屬性各異,似相互補足實際上也各自區分。


《食客遊記》


還好舌頭擁有留住記憶的能力,我走訪人生地圖里林立的某間餐館,小巷或住家內的小食飲料攤子,尋找不被時光推移的味道。循著沿路飄來的飯香,慢慢推開店門瞬間,周圍的空氣頓時充滿了馥鬱、迷離的昨日光景。


《彩色筆》


詩人說:白紙上蘊藏著永無止境的挖掘。稍稍掌握了文字的皮毛以後,不喜歡安於現狀的我,多手替那股詩意抹上一幅單調的黑白畫。那是潛意識投射出的密道,隧道牆上照片繚亂如畫廊,一圖道盡所有被隱匿的晦澀情感。


《校園光陰》


校園在不同的時空里交錯著出現,無限循環每一個學生的青春。循環沒有終點,不休止的紀念著時光流逝的速度,安置於腦海中一直回轉這些年少輕狂的歡笑與淚水。毋庸拘謹,用力揮霍是我們現在僅有的特權。


《全中華回憶錄特輯》


記錄為社團取經的遠征,我抵達一座城鎮,鎮上見著許多道上的同行。雖然陌生籠罩我們,彼此間卻懷著一絲似曾相識熟悉感。我們曾一起攜手向前找尋,未來仍在不遠地方晴朗着,今日你以全中華為榮,他日全中華以你為傲。


《短篇小說》


文字此刻變成了懂得說故事的魔術師,編織出那些令你嘖嘖稱奇的謊言,夢境般若隱若現。難怪現在都沒有多少人要讀小說了,因為這荒唐的現實世界里所發生的事件,比小說還要離奇曲折幾倍。


《光陰的故事》


你途徑某條街道,遇見了剛收好攤位的講估老。他向你哭訴著某些他無法抽離的過去,說了出來,你卻以為是個故事。語畢,講古老肩負著成千上萬的故事,腳步沉重的揚長而去。至今也無人知曉,他過日子,用的是何種心情。


《時間點》


散落一地的時光經已淩亂無序,我縱身一跳便摔進了一座景致琳琅的迷宮裡。曾經閃耀的星已死去,化作一隻隻待牧人牽回去的迷途羔羊。旅者沉迷于當中繁縟的細節不亦樂乎,仿佛發覺了長生不老的丹藥。


《咒文詠唱》


假使我們詩般孤獨,在詞句的縫隙中蝸居起來足不出戶,不過是在等待一個吟遊的巫師,用他神奇與詩意的咒語解開你被封印的核心。孰不知揭開你真面目的駭客,竟是表皮底下靜靜蟄伏著的陌生人。


《影樓休閒》


一部小說、一場電影、一首歌,各按其時作為生活回圈里幻想的插播。跟隨螢幕里抑或小說裡的主角,你的情緒起伏完全被控制住,反復練習著那些浪漫的對白。夢醒后,欣喜若狂的像沉思者得到了渴望許久的靈感。


《福音使者》


神性是明明可知的,雖是眼不可見,但藉著所造之物就可以曉得,叫人無可推諉。我們應該更堅強的存在,我們應該阻止世界變壞。愚鈍的人類停下逾越的一步跨腳,終歸會聽見,祂逐漸偏遠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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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接過貓頭鷹散佈天下的傳書並沒有過於興奮,只覺得幸運。於你而言這是期盼已久才學會的脫逃術,你知道即將不再是麻瓜,即將突破的世俗結界捆鎖的城 。沿途掉落零碎的夢,或許就正隱喻出目的地的蛛絲馬跡,指引出故事里奇幻般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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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間中不免出現斷層,像一個無法全然表達的自白,所有想說的與能說的,都是生硬的切段,越是想要深入就越容易失言。這些容易恍惚而過的閒適時光,應該就是我專屬且僅有的,所剩無幾的幸福。


《小黃實習手記》


離開開著空調的教室,前往校外現實的職場。練習規律的朝九晚五,道盡工作的諸事八卦,縱使知道自己涉世未深仍在長大,但也無法後退了。小黃的承包商實習生日誌,在此拓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