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多寫寫過去的好多事,其實只是生怕往後無法還原記憶原有的模樣,而我僅僅能依靠並且相信的感覺,就只剩下這裡的記載了。—— 隱行人。

慶倖自己正沐浴在文字大染缸裡的其中一角,不用做大時代的思想家,純粹小眾心態的蝸居於內,不時歡悅或哭訴,讓它們都變成無法剝離我的一部份。—— Sci Wong

陰陽眼。持有者

時光旅人。入境指數

2011年5月28日 星期六

原點

我又回到了這裡 。—— (題記)




——(摄影 :姵伊《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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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了甲洞衛星市的課程 ,懷著不捨的心情來到了增江中學 。

校園裡所有認識的熟人對我的回歸大感詫異 ,紛紛想問個明白 。

人人都這麼以為 “ 你不是已經轉到甲洞衛星市上課了嗎 ?”

爲什麽要回來呢 ?

甲洞那裡學習環境風氣好 ,況且同學之間又相處得非常融洽 。幹嘛回來這鬼地方 ?

除了物理 ,自己熟悉的地理環境 …… 我沒有任何其他的答案和理由

那天撥電給 Derek 告訴了他一個好消息 ,他似乎也很高興 ,

但我沒有轉校回去甲洞上課的念頭

他說 ,Ms Kung 正式開學不久後的第三個星期 ,竟還在班上念出了我和昌勇的名字 。

很慶倖主任依然沒忘記我們 ,為這麼多人辦轉學手續 ,你辛苦了 。

“ 班上有九成的同學都轉回來了 ,主任說如果你們有興趣大可以轉回來 。”

“不了 ,我的命運終究還是念物理呢 ,呵哼 。”

委婉的拒絕了副班長的一番好意

當時不知道是誰大聲嚷嚷的吵著說什麽“我應該不會回來念中六”之類的話呢

老天最后還是把我帶回來這裡 ,回到這個寄存了五年中學生涯的地方

報到那天早上提前了兩小時到學校 ,老弟不巧就遲到了

真可笑 ,同時進入學校的兩兄弟 ,一個被罰站在一邊記錄名字

另一個還逍遙自在的得意著自己的僥倖

亭子的椅子上放著一個似曾相似的書包 ,是少杰的吧 ,他說會回來念中六的

坐在學校大門入口旁邊的亭子乾等將近兩小時 ,才終於看見其他熟悉的身影出現在校門

是溦祺和薇婷兩人 。

上前打了個招呼 ,談話間得知她們的入學通知信里把她們安排到了文科班

現在是時候正視一下自己的未來了 。

文科始終沒能讓我感興趣 ,我依舊如此厭惡會計 、經濟商科

按照原定路線走下去 ,會到達夢想嗎 ?遠方等著的會是冷酷的現實嗎 ?

希望朝這方向走下去不是一條令我後悔莫及的不歸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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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依舊笑春風 ,面對著眼前的校園突然有了一點物是人非的滄桑感 。

我開始想念當年的每個玩鬧中度過的日子 。

學弟妹要準備大考了 、華文老師們繼續忙碌著手頭上繁重的工作 、上任校長退休了卻還規定學校繼續進行 、校園裡多了好多巫裔老師 、中三以下的學生操行越來越不像話 、去年的數學老師因師資短缺問題而肩負大半班級的數學課 ……

一切正那麼有規律且正常地進行著

登記處報到后尾隨他人來到家協禮堂的迎新會

半睡半醒似的挨過了為期三天的迎新會 ,第一天大多講解中六生須知的學生事項 。第二天由教職員及學長學姐做各科的介紹 ,嚇唬到來上中六的學子們 。第三天由輔導老師們負責說明中六生的未來升學之路及激勵課程 ,還有學長學姐們為他們自己找樂子而設計的破冰遊戲 。

讓我印象深刻便是物理老師 Mr Moay 的演講 。

最記得的一句話是

In order for you to success , you must have a vision .

“ If that vision cannot motivate you to reach your goal , that’s not a vision , that’s an illusion . ”

這番話貫徹了他的感染力與向來的幽默風格 ,一點也沒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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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天的迎新會 ,熬過了艱苦的五個小時 。千遍一律的破冰遊戲結束 ,學長學姐露出嚴肅的獠牙真面目 。尤其是中六委員會的正副主席及幾位高層 ,其煞氣跟甚於其他學長學姐 。一個說得一口流利英文的學長 ,給所有新生訓話一番後就問 :

Teacher’s Day is coming soon ,so you are going to have a performance 。”

So can you all get your performance ready by next Thursday ?”

禮堂內大家面面相覷 ,三秒鐘的時間內時間好像靜止住了 。

正想問問身邊朋友有什麽意見 ,於是轉過了頭

現在算到下星期四只有僅僅七天的籌備時間 ,他們瘋了嗎 ?

Is that OK ?”學長稍微調高了聲量 。

這時不知哪個程咬金竟然冒出了一句沒經過大腦思考的話

OK!”聲音好像是來自文科班的某個人口中 。

好了 ,現在該怎麼辦 ?怎麼這些人會那麼聰明 ,也不想想自己的本事能力是否真的能夠如期交貨 。

Alright so by hook or by crook you must get it ready by next Thursday

教師節因為需要人手 ,因此每位學長學姐都要找一位學弟妹做助手分擔工作 。

很幸運地被 6SA 的班長選上 ,工作既輕鬆 ,偉康學長人也很好 ,告訴我一切的工作事項后還特地給了一些小叮嚀 。或許大家都是班長的關係 ,同是天涯淪落人應該能夠彼此瞭解身為班長的難處 。

Senior ,你的同學個個氣焰那麼盛 ,還壓制得住他們嗎 ?尤其是他 …… ”

“是還好啦 ,剛開始是控制的不太好 ,不過最後他們也服我了 。至於他說的東西 ,不用太過在意 ,隨便聽聽就好 。”

看來要多多向學長學習了 。謝謝學長指教 。

最終表演因為諸多理由阻礙而擱置後再撤銷 ,理所當然的下場 。

委員會開會當天所有新生都被開刀 ,高層們秀出各自的看家本領訓話 。

If you’re going to continue with this attitude it’s better if you go college 。”

You’re not a Form 1 student do we have to take the responsibility to teach you all about how to do this and that ?”

一再重複的格式訓話 ,似乎要將往年來被上任學長學姐施加的壓力全都加諸在我們身上 。延續這校園裡周而複始的惡性循環 。

我儘量在明年終止這一切 ,你們就管考你們的試上大學去 ,天下是我們的了 。

Who are actually in charge with this Stand up !”

這個當然又是班長的錯 ,你以為真有個傻子願意負擔一個班級的責任 ?誰叫我碰上蜀中無大將的窘境 ?碧儀其實也挺冤枉的 ,無緣無故就被學姐點名做了副班長 ,稍微忍耐一陣子吧 ,半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


除和我們同時站起來的其他兩位班長外 ,松佑也知道其實也是自己負責監督低年級中六表演不力的失誤 ,隨後也站了起來 。

“是你嗎 ?我之前是要誰負責組織策劃班級表演的 ?松佑你坐下 !”

加上彩排時段某學長的的一舉一動 ,明年中六委員會的主席人選一目了然 。


謝謝循敬中途替我們打圓場 ,唯一的辦法只有讓他們發覺自己的錯誤 。

去他的中六委員會 ,我不是來做這些無聊的工作的 ,任務是專心讀書拿滿九十分

那十分里至少五分肯定到手了 ,班長委員會的職位非中六生莫屬 ,才不怕被你貶職

班長委員會不在你管轄範圍里 ,沒必要看你臉色做人 。

依我看 ,現在需要向偉康學長商討一些方法治一治這魔頭

教師節那天不也是一樣 ,盡做些瑣碎的小事

不久后也就和學弟妹們坐下來談談在學校裡的近況 ,低年級的中六生除了負責表演催場的人員外根本就沒任何工作 ……

既然這樣何必留下作下半場 ,這樣早已失去民心的領導人不曾被我服從 。

我不吃這一套 ,給我一個我認為能自願留下的理由 ,而不是悠閒自以為居高臨下地站在補習中心門外瞪著我看 。

是的 ,那天和昌勇翹掉了下午班教師節的工作去上補習課 。

想罵就罵吧 ,要砍要剮悉隨尊便 ,我堅持自己的意志 。

補習無罪 !反抗有理 !誰怕誰 ?來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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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六生的身份使我獲得再一次重生的機會

從原地再次出發 ,一步一腳印發掘探索未知的未來 。

上課期間暫無任何學習困難 ,或許是在甲洞混過一個月的關係

一些功課沒想像中的繁重 ,是剛開學不久的假象嗎 ?

鄰座的毓敏自第一天上課以來 ,就不時的在我旁邊向著朋友敏兒發牢騷抱怨

“ 可以說我從開課以來到現在 ,所有老師說的我都不明白 …… ”

聽得敏兒不得不說她有點過於誇張 。

老師們都竭盡所能教導 ,結果只是在於學生們吃不吃他們那一套 。

教化學的 Pn Tian 雖然有時會糊裡糊塗的 ,或者盡說些讓你莫名其妙的話

但是我看得出她對於教學的那份熱誠

級任 Ms Catherine 的教學方式領教過 ,就是簡單的講解數學概念 ,然後問一句 :

明白 ?這應該非常簡單沒問題吧 。

Mr Moay 延續著前年物理課的幽默教學方式 ,所以物理課也放心不用花錢去上補習課 。

他仍舊強調中六的物理和往年的物理大有不同 ,然後就用那臉苦笑盯著你看 。

在他的鼓勵下我想要報考生物科的信心更加壯大 ,謝謝了 。

只是別在我做生物課實驗的時候刁難我好嗎 ?呵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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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課後的第三個星期四早晨八點鐘開放禮堂正進行教師節的總彩排

無聊之際我打算找偉賢聊聊天

不在他班級的隊列里 ,去了哪裡呢 ?會是正在幫某個學長學姐做準備工作嗎 ?

問他班長好了 ,“溦祺 ,有看見偉賢嗎 ?我怎麼找不到他 ?”

“他已經缺席三天了 ,難道你都沒發覺 ?”

這小子到底是怎麼搞的 ?

他回來上中六是意料中事 ,不過他好像已經放棄了心理學系的夢想

現實還是粉碎了無數個懷著夢想的靈魂 ,剩下的話題就只有錢途

他說好吧我不打算繼續留在理科系 ,轉文科系會比較好 。

上課後的一星期再見到他 ,問起了他在文科班的狀況如何

“ 還好啦沒什麼 …… ”(你還是那副有所隱瞞的口吻 ,天蝎座的天性 。)

“ 確定真的要拿數學嗎 ?拿這本書又是什麽 …… ?歷史課本 ?!!!”

“ 這麼一來不就是要報考六科 ?而且通常都是法律系的才會讀歷史吧 ?”
“ 難道不行嗎 ?”偉賢的回答使當時的我大感震驚 。

當天下午回家立即搖了一通電話給他 ,得到的回答並不清晰

“ 嘖 ,該怎麼說呢 ?”他還是那樣欲言又止 。

“ 我的級任老師建議你去甲洞那間學校上課 ,不知道你考慮過沒 ?”

“ 呃——可是我 …… ”

不能想太久了 ,儘快拿定了主意就勇往直前 ,賴在家裡也不是辦法 。

“無論如何 ,你這樣默不作聲缺席了三天總得要有個交代 。明天的教師節能來嗎 ?中六生都要在六點四十五分集合 ,希望你明天能來 。那麼 …… 再見了 ,掰 。”

“ 嘟——

那你就花點時間好好想清楚 ,記住別讓自己後悔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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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個下午 ,在課室裡頭寫著功課 ,兩名身穿紫色制服的貸書管理員來到了跟前

是芷晴和她朋友依瑩

“不知道你現在方便嗎 ?可以的話不妨給點意見我們 ?”

這兩個傢伙鐵定是爲了歌唱比賽做準備 ,沒兩下子就答應了她們當聽眾兼評審

這就趁機放鬆一下吧 ,暫時遠離那些繁重擾人的功課

“ 我稍微看過參賽者的名單 ,妳們唱的是不是那首孫燕姿和蔡健雅合唱的 …… ”

(那首歌叫什麼來著 ?啊 ,想到了 ,這首題目這麼的應景的歌)

“《原點》是嗎 ?”

2011年5月20日 星期五

同路人 。Reminiscent

狂歡 ,是一群人的孤單 。阿桑 《 葉子 》—— ( 題記 )


聽說甲洞國中的中六課程頗受好評 ,於是便慕名而來 。

猶記得在一個星期五炎熱的下午 ,剛享受了購得兩本中意的有機化學與藥劑學參考書的滿足感 ,我正乘著母親的車折返增江婆婆家 。途中和母親提及未來的升學計劃 ,突然的聊到甲洞國中的中六班 ,母親也二話不說立即就把我送到該校詢問 。

來到校門保安亭詢問登記后 ,我開始在盤算著“ 待會學校會否錄取外校學生 ”這事而擔憂起來 。

對自己自言自語了一番 ,一不留神就差點撞著辦公室門口 。

那天沒見著負責中六的主任 ,拿了張表格之後便被辦公室職員打發走了 。仔細端詳那份通告和後面的表格 ,Program Pra Tingkatan 6 嗎 ?那麼應該不會是轉校入學的表格了 。那天之後的下星期一 ,父親趁著工地工作正閒著的空檔把我載至學校會見主任 。

事情一如預料的順利 ,入學被主任Ms Khung 批准了 。看來想混進這裡也不容易 ,外校學生的成績必須在大馬教育文憑考試里考獲至少八個甲等才算符合入學條件 。當時是興致勃勃的想過五月正式開學不如就乾脆轉校到這裡上課 ,既然學習環境和風氣都很好 ,留在這裡會是不錯的選擇 。

“ 我們可以儘量幫助你寫推薦信轉校到這裡就讀 ,但是沒有十足把握 。你要有心理準備 …… 就算轉不回來也不能到教育部投訴 。”

一語驚醒夢中人 ,教育部可不是什麽省油的燈 ,像這樣轉進來的例子 ,加上自身的學校也有辦中六課程 ,我不得不認命 ,想轉進來簡直難上加難 。給自己一個月時間吧我說 ,把狀況搞清楚再打算 ,明天開始上課在自己看著辦 。

“ 那麼 ,明天可以開始來上課了 。明天早上你就先來辦公室見我 ,然後我會安排你到班上上課 。”

“ 好的 ,謝謝 。”

謝過了主任 ,我離開了辦公室 。

校園正門口不遠處這時來了一個穿著便服的女生 ,身邊跟著的男人應該是她的父親 。和我一樣來上中六的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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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五日清晨 。

吵鬧的電話鬧鐘鈴聲響起 ,一臉惺忪的從被單里鑽了出來。


第一天上課絕對不能遲到 ,不過所幸的是那學校的上課時間和之前比起來遲了五分鐘 ,所以不用匆匆忙忙的在街道上奔馳趕往學校 。收拾了幾本應該用得上的中六課本 ,我踏上了甲洞衛星市國中的旅程 。

滿心期待著能在這裡遇見些什麽有趣的事 ,畢竟這裡的學術水平遠大於自己曾上過的學校 ,真正目的其實是想來見識所謂的“ 優秀學園 ”是怎麼個優秀法 。會遇見一些前所未見的高手嗎 ,肯定會的 ,那就切磋切磋做做學術交流增進我校與他校的外交關係好了 。

戰戰兢兢的步入校園 ,因為身上穿的不是縫著該校校徽的制服 ,總是被旁人有意無意的目光注視而感覺忐忑 。上了樓來到辦公室里找到了看似是來上課的同學 ,一個眉清目秀說話斯文的男生 ,一個高談闊論滔滔不絕的女生 ,一個戴著眼鏡不怎麼開口說話的女生 。

好奇的四處張望 ,碰巧看見了往年的STPM 考生的成績 。乍看之下 ,這裡的水準果真如傳聞中一般強得多 ,簡單來說是我校怎麼追也望塵莫及的地步 。獲得平均分4.00 的至少有七人 ,考獲四科甲等的學生也超過了我預期中的人數 。

不久便被叫到班級的隊伍列隊坐好上集會 ,校長Mr Leong 仍然像學校裡某位老師那樣要求學生請安說“ Good Morning ,Sir !”,集會結束唱國歌前巡查員團長又提起了那句似曾相似的話 “ Please sing the national anthem loudly and clearly . ”。

第一天到校上的的第一堂課是生物課 。是的 ,事先曾有過當個藥劑師的念頭 ,在家裡反復思索后 ,我在報名表格內勾上了6B1 寫著Biology Class的那一欄 。心想即便是轉不進來 ,就當做是給自己做個增值吧 ,多學些東西並沒壞處 。順帶一提 ,我個人看法是 :既然是理科生 ,就有必要掌握化學 、物理 、生物這三科 。就自己的經驗看 ,雖然這三個分支看似自立門戶的學派 ,但帶動科技發展可是缺一不可 。怎麼想也想不出一個“為何我們非得面臨魚與熊掌不可兼得的選擇”頭緒來 ,所以有人才選擇了A水平吧 。

發著白日夢 ,後背的書包被人重重的拍了一下 。

“ 喂 !”

轉身過來一看 ,竟是在英語會話中心上課的同班同學Swee Nyee ,今年中四 。從前還是給Mr Frank Tang 上英語的時候還是個剛上中學沒多久的女孩 ,在班上的表現不好不壞屬一般 。兩年後的初中評估考試出奇的獲得7A1B 的佳績 ,還真不簡單 。現在學業繁忙放棄了長久以來一直都有上的英語會話 ,卻突然在今年年頭就沒來上課了 ,沒想到的竟然在這裡遇見了她 。記得用功念書 ,這裡祝你學業進步 。


默不作聲地找了生物實驗室的第二排靠右的座位坐了下來 ,身邊坐著的是一男一女 ,都正埋頭解著像是昨天未完成的數學題 。他們談起話來了 ,是英文啊 ,這次真的遇見了一些鮮見的情況 。話到用時方恨少 ,但還是用了自己生澀帶些語塞的英語給他們打了個招呼 ,所幸的是兩人都會聽華語 。那個男生是Kelvin , 女生則叫 Kyvern ,兩人聊天是有說有笑 ,看上去像是相識了不下五年的朋友 。然而至今離開了學校 ,我也還搞不明白兩人是否只是單純的朋友關係 。我所知道的Kelvin 是個和Chin 和Wei Sam很相似的來自國小的學生 ,一臉埋頭苦幹的樣子和說起國語英語那副自信的嘴臉像極了他 ,不一樣的是比起嘉偉他顯得穩重了許多 。對於Kyvern 的 認識其實也不多 ,看上去算是個個性開朗的女孩 。不過在這裡不得不提她的特徵 ,帶上牙套后的確好像某位叫凱欣的學妹 ,一個在增江中學的圖書管理員 。不過我喜歡那個笑容 ,記得要保持那麼陽光的氣息 !還要感謝的是Kyvern 在這裡提供的大量照片 ,充當攝影師 ,辛苦了 !( To Kyvern :Thanks a lot for the photo ya ! )

生物老師 Pn Zahariah 緩緩走進課室 ,班長起立喊三部曲后第一件事就是問 :

“Any new student today ?”

很自然的被叫到前面去在名單里填上名字 ,結果見到老師的反應還是像預料一般 。

“ Why you come here ?They have Form 6 in Jinjang school ,right ? ”

問這個問題的當然不止生物課的老師 ,所以第一天遇見我的老師們都聽過我的解釋 。


“Anyway ,do you know Pn Azyan ?She is my friend 。”

原來如此 。

一個月以來的生物課沒上多少課 ,因為當時的學生人數仍未穩定下來 ,有些可能還會等到五月正式入學當天才回校上課 ,所以老師也不打算在一個月內教太多 。這麼一來 ,事後才回歸學校的中六生才能追上進度 。感謝生物老師讓我重拾前兩年對生物科的熱衷 ,感覺像是從心裡把那份深藏的好奇都給挖了出來 。雖然回到增江中學不是選讀生物 ,還是得在這裡告訴老師 :我還會繼續像學習化學、物理那樣鑽研生物 。深知這三科缺一不可的道理 ,已在我不知覺的情況之下植入了腦中 。

之後的化學課由Pn Wong 執教 ,問了和生物課老師同樣的問題 ,便即刻提筆在白板上寫了一些筆記 ,作法和生物老師大相庭徑 。短短的一個月內 ,便很快將物理化學的前四章上完 ,一個很有效率的老師 。聽副班長說 ,Pn Wong 是學校裡優秀的化學老師 ,教學經驗也有幾十年 。雖沒像中四的物理老師Mr Moay 像個超級人肉計算機一樣那麼強 ,但是授課方式也屬一流 。

各校的教師之間會有聯繫並不奇怪 ,但是自從我來到甲洞衛星市國中后 ,不得不認為這世界真是小 。

還記得即將離開校園的前幾天 ,Pn Wong 問了我一個讓人驚訝的問題 。

“ You know Pn Tian ?Are she still teaching Form 6 at your formal school ?”

“ Yup , she’s still teaching Chemistry for Form 6 . Do teacher know her ?”

“Actually last time …… she was my student and I was her form teacher .”

噢 。真巧吶 。


可是這麼一來 ,我不就是 …… 這要怎麼稱呼她來著 ?等等 ,Pn Wong 的學生是 Pn Tian ,Pn Tian 的學生是我中五的化學老師 Madam Wong 。師父的師父叫師公 ,那麼師公的師父不就是 ……

太師公 ?!小的真是失敬失敬 ,幸會幸會 。原來是太師公當前 ,小的竟然茫然不知 。算起來我已經是第四代的學生了 ,相信老師也是桃李滿天下的 ,Guru Cemerlang 的頭銜當之無愧 。

第一天的化學課上課中途聽見老師喊了新同學的名字 :“ Diana ”。

一個似曾相似的名字 ,到底在哪裡聽過了 ?

不會是那個Diana 吧 ?爲了確認 ,我掂高雙腳望向第一排左側的桌子搜尋應答的回音 。

她正好望了過來 ,四目交接那刻便確定了我的疑惑 。

的確是那個曾在文學頒獎禮和大型活動姵伊向我介紹過的朋友 Diana ,沒記錯的話 ,她們應該是在關丹那次文學創作頒獎禮認識的 。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下 ,我們曾在甲洞衛星市國中的文化嘉年華見過面 。可我猜也猜不到她會來這裡上中六 ,這是哪門子的事 ?未免太多巧合了吧 ,有夠詭異的 。

“ 昨天你有來過學校嗎 ,大概十二點鐘的時候 ?當時是不是和爸爸一起啊 ?”

“ 你怎麼知道的 ?”


昨天的的確是她 。

化學課結束后下課小休 ,於是拎著書包回到了6B1 的教室 。問了身邊的同學有否在班上留下什麽空位 ,同學指了指教室的第二牌靠右的空位 ,我也索性坐了下來 。

Diana 走進班上在她的座位坐了下來 ,可是不偏不倚的就做了在我的隔壁 。原來隔壁放著書包的座位就正是她的座位 ,我開始懷疑現在到底是什麽狀況 ?晃神了一秒 ,她開口和我聊了起來 ,照例的問了她的近況 ,像個久違的友人談個天南地北 。說得起勁時 ,身後冒出了一個聲音 。

是今天早上那個說個不停的女生 。

“ 哇 ,你好嘢 …… 竟然坐了我的位子 。”

“噢噢 ,對不起我不知道這是你的位子 。可是剛才我問你的朋友他們都說這座位是空的 …… ”

“算了 ,我不爽你了 …… ”她語帶半開玩笑卻又故作正經的說 。

“ 可是 …… 我 …… 真的不好意思 。 ”我沒把話說完她就找了個座位坐了下來 。

下課後接下來便來到了數學課 ,授課老師Pn Lee 因班上同學起哄 ,所以要求新生上前作自我介紹 。我是第二個被叫上去的同學 ,話也還沒開始講 ,就有人無端笑了起來 ,結果就這麼不正經的結束了自己的介紹 。

“ My name is Wong Zi Yuan ,coming from SMK Jinjang …… ”

“I remember that your school have Form 6 . So why you come here ?Or you just come for a month ,and planning to leave after this ?”


當時真的不知道怎麼回答這樣的問題 ,心情是矛盾的 。

然後輪到下一位 ,那個今天早上遇見默不作聲的女生 。她的名字是 Estee ,來自聖瑪麗女中 ,志願方面不得而知 。

“My ambition …… is a Secret !”

班上所有男生哄堂大笑 ,大塊頭 Basil 還模仿起她那副說話時不屑的嘴臉 。

副班長Derek 總是喜歡拿自己的身高諷刺Estee ,看她卻是沒怎麼在意的樣子 。

一個讓人誤以為沉默不語的人 ,其實也要有性格上的補綴 。玩起真心話大冒險的Estee 也不留餘力 ,她可以大咧咧的走到大家面前用她那副囧樣說一句 ,“ I’m Hot ! ”

回到剛才的話題 ,說到哪了 。數學課 ,嗯對了 。


Pn Lee 幾乎和所有的數學老師一樣 ,給的功課永遠比起其他科目來得多 。教了幾堂課之後 ,就會有一次隨堂測驗等著我們去傷腦筋 。區區五題短短的公式 ,已經足以費你三十分鐘的時間 ,中六的數學確實不是鬧著玩的 。不過 ,幸運的是我見過的幾位數學老師都比較好說話 ,功課還是可以要求減少的 。在我所見過的多位數學老師當中 ,Pn Lee 算是一位比較怪的老師 。雖然其貌不揚 ,正面看上去的話 ,如果她不說自己是個數學老師 ,或許會有人真以為她是菜市裡賣菜的阿嬸哩 ( 這裡只是打個比喻 )。

上課的第一第二個星期都沒有 PA 和 英文課 ,上課的老師好像都在忙著各自的活兒 ,因此班上理所當然的 ,就是空節 。主任說既然已經中六了 ,做老師的也認為你們是可以自制自律的 ,一群思想成熟的大人 ,所以你們應該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麽 …… (以下曾被人重複又重複的話省略)。


校園定律 :空節恒等於交際時段 ,但你偶爾能夠在甲洞衛星市國中裡看見一些反自然定律 。

上課的前兩個星期里 ,空節都在討論功課和備課間過去 ,比起自己學校 ,那裡的風氣好多了 。由於自己喜歡指導別人的壞習慣再度隨之油然而生 ,加上自己也多管閒事把中六的課程讀了一些 ,如果不把這些教會別人自己真的會過意不去 。凡事有輸入 ,就必須要有輸出 ,我的學習之道 。和別人分享知識沒有什麽不好 ,教會別人的滿足感更是難以言喻 ,就當作替自己做些善事 。(感謝老天保佑我的大馬教育文憑才有這等成績 。)給予指導不只是單方面受益 ,而是雙方都能從中獲得益處 。被教的能把課題弄明白 ,指導者也能增強其記憶力 ,幸運的話也能溫故知新 ,找到一些自己意想不到的驚喜 ,所以何樂而不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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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禮拜以來的空節都在6B1 課室內度過 ,也混熟了幾個同學 。

那個被我坐了她的位子的女生 ,敏麗 (譯音),不過通常都叫她Minli ,這樣聽起來比較順口 。Minli 來頭不小 ,她人曾在巡查員內擔任高職位 ,聽她說以往的經歷 ,就花去了至少一節自習時間 。可是你說的那個當巡查員的朋友未免太不像話了吧 ,後來還被我破口大駡 :“ 怎麼這世上會有這麼沒品的女子 ? 簡直就是世紀賤女人 !”

正好讓我想起了甲洞衛星市國中內部不為人知的秘密 。

“爲什麽這麼傻來我們學校就讀 ?想在這裡找高手 ,我看你是找錯地方了吧 ?”班上的財政 Jen Tim 干瞪著我 。


“ 其實我們學校也不像你想像中那麼完美 …… 就拿課外活動來說好了 …… ”Jen Tim 仿佛回憶一段憾事般給我敘述了他身在中學五年來課外活動的校園生活點滴 。這時身邊的Kevin把耳朵凑了過來 ,不時在Jen Tim的話中打岔 ,順道也訴訴自己在課外活動期間吃過的苦頭 。

每天這樣很累不是嗎 ,這樣過生活感覺做人就好辛苦 ,回到家就開始盤算著明天怎麼拋老師高帽 ,明天怎樣提防身邊的朋友在背後刺你幾刀 ,明天怎樣奉承學長學姐才不用背黑鍋 ,怎樣才能夠攀上高職位爭取課外活動分數 …… 這樣做人要怎麼抬起頭 ?若是我的話肯定會撒手不管 ,勾心鬥角不是我的玩意 ,你們鬥個生死吧我根本就不在乎這群沒頭沒腦只為一點私欲而自相殘殺的低等生物 ,呸 !去他媽的課外活動分數 !

駡了那個世紀賤女之後其他人也大呼痛快 。

“ 你學校給中六生的福利還真好呢 !在這裡我們都沒你們幸福啊 …… 我看你真的不適合轉來我們學校就讀 ,還是考慮考慮回自己學校去上課吧 。”Jen Tim 這麼勸我 ,其他人也應聲表示贊同 。


坐在右邊的家祥附和著點了點頭 。

家祥給我的印象是一個誠樸老實稍微害羞缺乏一點信心的男生 ,像少杰一樣 。稍稍木訥是他的第一特徵 ,那股傻氣很討人喜歡 ,副班長Derek 常喜歡逗他罵人 ,而且他很容易的就中了他的計 。“ 啊 ,你看家祥 Bipolar了咯 !”( 註釋 :Bipolar 在這裡是指某些性格反差大的人 。)

和大夥兒聚在一起 ,談及各自的升學夢想 。聽見Minli 說起了來到中六的緣由 ,雖然來自環境稍微富裕的家庭 ,父親卻堅持要她上中六 ,她弟弟還懂得替自己的姐姐說話勸諫父親 ,之後還幫姐姐出頭與父親吵了一架 。有這麼懂事的弟弟的話那該有多幸運 ,不是嗎 ?最後來到開學前一天還是無奈的買了校服 ,打點一切準備好收拾心情上中六 ,母親卻在這時說 :“ 我沒逼你上中六啊 ……”換做是我的話 ,面對這種難以抉擇的困境應該是不知道如何應對是好 。

離開學校那天 ,她向我們說會去KDU 學院上課 ,騙人的吧 …… 該相信還是不信你好呢 ?呵呵 。

邪門的巧合像是冥冥中註定那樣 ,即使是下課時間也不放過讓我吃驚的機會 。猜猜我又遇到了誰 ?

起初還不大確定是不是她本人 ,可是湊近一看嚇了一跳 。

原來 ,Annie 也在這裡念書 。

噢 ,給不知道的讀者說明一下 :她是我當時在翠華樓做侍應生的搭檔 ,合作過那麼兩天 。後來發過一封短信告訴她找到了一份穩定的假期兼職不做侍應生了 ,自那次以後便失聯了幾個月 。開始還以為她生氣沒回覆我 ,問明原因后才得知那時她沒收到我的短信 ,所以才會沒有回覆 。告別了甲洞衛星市國中幾天以後 ,收到了她的簡訊 :

是你嗎 ?

射手的交際手腕雖沒有天秤座那樣高明 ,卻也留著兩把刷子 。射手座的自己還算是交遊廣闊吧 ,身邊朋友對我來說就像是精神支柱一樣 。

但也因此偶爾會惹來一些流言蜚語 。

因為跟Diana不算是初次見面的同學 ,聊起來其實很洽談 。但是 ,有些中六生還是沒改掉小學以來一直會犯的壞習慣 。

人有時就是這麼無聊 。

Minli 在我搶了她座位的第二天后忽然走來向我道歉 。“ 對不起 ,我不知道你和Diana 的事 ,都是我的錯拆散了你們 。Sorry …… ”

什麽 ?!長生天啊 ,這種荒唐事什麼時候才要終止 ?才沒來幾天就搞出個不知所謂的謠言 ,真是失禮 。


不過 ,Diana 也不手軟和Minli 打了起來 ,哈哈 ,一場精彩的鬧劇呢 。

不過說起玩鬧也不及班上一些愛玩的男生 ,包括昌勇在內 。在學校上課的第三天 ,昌勇給了我一個出乎意料的來電 ,問我在甲洞的校園生活過得怎樣 ,結果說著說著就想來上課認識新朋友 。我告訴他來上課吧和我一起進同一班念生物 ,他也沒考慮多久 ,嘴裡說著好哇好哇沒幾天就跟著加入了6B1 的行列。嘿嘿 ,這下班上可熱鬧了 。Basil ,John ,Derek ,Steven ,加上他 ,已經足以辦馬戲團或者脫口秀的表演了 ,這幾個人挺有演藝細胞的 。

Basil 是印裔同學 ,嘴裡說著一口流利的英語 ,身材魁梧高大 ,班裡的巨人 。他嘗試跟我鬧著玩 ,騷了一下癢 。不過我給他的反應比較冷淡 ,純粹是轉個頭說“ Oh ,It’s you 。”他就有些不大滿意的回應我 ,“ Hey ,come on lah …… I thought that those from Jinjang should be more active .” 雖是愛玩 ,但是正經起來的Basil也很認真的 。


Steven 坐在Basil 隔壁 ,兩個是很要好的朋友 。當初剛來學校上課時沒怎麼做老師給的功課 ,總是等到第二天要上課前才匆匆忙忙的借身邊同學的功課大抄特抄一番 。問他怎麼回事 ,他給我這樣的答案 : 我向來的習慣是這樣 ,平時開學的兩星期內都安定不下 ,不能專心致志的念書 。上課時的Steven沒怎麼愛聽課 ,尤其是在實驗室里老師授課期間一定會打斷老師的話 。


John 和 Diana 一樣來自星光國中 ,進入中六就讀時原是念物理的學生 ,之後卻又轉到了6B1 。其實他有中文名 ,沒記錯是叫偉鴻 ,但是他的怪癖是不喜歡別人這麼叫他 ,因此也叫他John了 。John很愛開玩笑 ,不過開的玩笑往往太過份 ,所以我就不大喜歡他不正經這點 ,謝謝你給我找了《 Angry Bird 》的免費下載鏈接 ,教我怎麼用Back Track 做駭客入侵盜取他人的無線網絡通行碼 。

昌勇更加不用說 ,本身就是一個快樂添加劑 。什麽場面有他都會變得滑稽 ,班上總要有幾個開心果才會充滿生氣 。只是甲洞那裡不是你學校 ,麻煩打噴嚏時用手帕遮住好嗎 ?五年來都不曾改掉這動作 ,每次還是打噴嚏后自顧自的說不好意思一邊傻笑 。


輪到副班長Derek出場 。本著和家瑨一樣語不驚人死不休的精神 ,在甲洞衛星市國中混到了今年第六個年頭 。


這張個人頭像他好像也很喜歡 ,說自己面子書裡個人主頁的贊好像有很多 。(麻煩 ,不要亂采學校的花 ,還特地選國花來做裝飾 。)

Derek ,富家子弟一個 。兄長姐姐不是醫生就是精算師 ,家裡沒有像其他人一樣的家用式電腦 ,反而是與眾不同的蘋果觸屏式電腦 。在校園裡算是一個風雲人物 ,隨便翻開去年的校刊便能在其中一頁尋見他的玉照 ,認識的學長學姐很多 ,下課在班上吃早餐完全不用給面子當值的巡查員 …… 誰叫他認識的人多 。


謠傳他回來念中六純粹是來找樂子 ,也見識見識難度排名世界第二的高考STPM是個怎麼的模樣 。照理想的話家裡既然有能力大可供他出國念書 ,沒必要屈就在大馬這種小地方 。好奇之下 ,就問了他上中六的緣故 ,原來他的哥哥Dexter 還有姐姐都在這裡念過中六 ,好像聽過生物老師提起他的哥哥 ,成績不錯 ,現在就讀醫學系 。兄長表現優秀 ,不知Derek會否感覺壓力 ?無論如何也要像哥哥姐姐那樣出人頭地 。

Derek上課時仍然能專心聽課 ,數學方面是他的強項 ,有題目不明白都能和他討論 ,也因此常常能從他的算草中得到一些答題的啓發 。平時無聊就找人來酸一酸 ,找後面的朋友廢話 。做人隨性 ,任何人的提議都很容易接受然後就給你一句“ ON啦 !”。還有一點 , Derek 的異性緣不錯 ,這個讓我想起了敬勇 ,只要隨意找一個女同學隔壁的空椅坐下就能開始嘰嘰喳喳講個不停 。所以 ,除我以外他也成爲了流言蜚語的攻擊目標之一 。( 誰叫他長這副樣子 ?)


眾多例子(我猜是)當中 ,Sin Nee 和他的關係是最明顯的曖昧 。

一切都從MUET 的英文老師發下的指令所致 ,沒上課多少天全班被要求分組進行課題研究 ,然後再把研究成果呈現給大家 。課題是各國民族的傳統服裝 ,卻在三天時間內使大家都忙得不可開交 ,恰好和Diana 、Derek 還有Garry 同一組 ,做的題目是峇峇與娘惹的傳統服裝 ,這次的呈現可說是簡單完事 。只得了個Band 3 的中等水平 ,期間也出現了不少的小岔子 ,最不想發生的人事問題終究發生了 。Diana似乎對Derek愛理不理的態度感到不滿 ,Derek當時也不服氣地說“ 不知道是誰把Powerpoint 修改的咧 ?”第二天的下午導火線就這樣僵持到了第三天才稍微緩和下來 ,所幸上台前雙方終於言歸於好 ,不致搞砸全盤計劃 。


Presentation前一天的下午 ,組員們還未整理出什麽可以呈現的資料 ,Derek竟然在這個緊急關頭跑到Sin Nee的座位旁幫忙她整理文件 ,好似非常閒著的給她檢查了Powerpoint 的Slide Show 。Diana 看他那麼不認真 ,於是悶不吭聲的拿起鉛筆盒麻將紙自個兒上圖書館畫峇峇與娘惹的傳統婚禮服裝 。

哎 ,失去團隊精神就是一組人的致命傷 。當Diana遇上Derek ,就像火星撞地球那樣一發不可收拾 。


希望以後不會再發生這種事情 。

五月七日 ,我在化學實驗室最後一堂化學課 ,Derek這麼對我說 。

“你看 ,子元回去增江中學讀書 ,顯咯 ~ 但是不用緊 ,放心我一定會上你家門找你 。”

的確 ,現在開始想念那一個月的快樂時光了 。現在恨不得兩間學校能合併 ,大家一起上課 ,重演當初的每一個一起大笑一起玩鬧的日子 。( 我放了Derek那麼多照片 ,是不是該收一點宣傳費 ?)


介紹副班長了總不能提一提正班長 ,Lisa 姐 。

人前的Lisa個性開朗的陽光女孩 ,也是一個盡責的班長 。班長兩個字讓我想起前兩年以來的辛酸 ,當年面對著一群讓你不知好氣還是好笑的一群同學仍然歷歷在目 ,現在才體會到有班長照顧會是那麼幸福的事 ,來到甲洞衛星市國中是隱姓埋名了 ,不用接受老師和班長委員會的壓力專心上課不會有麻煩事找上你 ,全部都有班長一手包辦 。萬大事有Lisa在大廳撐住 ,所以班長就是這樣 ,替你們包這包那包山包海 ,包你爽 !很喜歡Lisa 的風格 ,性格豪爽敢作敢為且具有號召力 。Derek 說她壞話時也毫不妥協 ,照例賞他一個What The F…… 的手勢 。就是單手五指合成一個圓錐狀對著別人表示“ 頂你的肺 ” ,不太粗俗卻挺有新意的招牌手勢 ,所以很快的這手勢被全班同學給學了起來 。

這次來到算是向她學了一些東西吧 ,感謝Lisa給我看了一個班長該有的榜樣 ,逼得我不得不像她一樣在班上說英文 ,那裡學習氣氛很好 。Derek不說我哪知道她竟然會在週末和一般朋友結伴到她家附近的麥當勞一起邊吃快餐邊討論功課 ,這種情況在增江中學已經是完全絕跡的文化了 。我們那裡哪會有人那麼無聊會到快餐店和同學討論功課的 ?


不過說老實話還不怎麼能混進Lisa和她那幫女生的圈子 ,第一是自己英文還不大好 ,第二就是能談的話題方面不多 。一個月以來我發覺Lisa幫的女子話題好像總是離不開英文歌曲 ,全部一談起來就是英文歌 ,還不時的模仿其某位英文歌手唱起來 。Emily ,Jie Xi ,Celine ,Su Yinn ,阿 Puan ,Jie Yan , 和你們雖然說不上熟但是很高興認識你們 。


因同性比較方便溝通的緣故 ,跟男同學混熟沒必要花上太多時間 。Jen Tim ,Kevin , 家祥 , Kelvin , Garry , Wee Kuan , John ,Basil ,Steven ,Jin(偉浚) 。這班男的真沒話說 ,常常玩在一塊 。尤其是準備Presentation那幾天里 ,班上多了幾台手提電腦 ,理所當然的全世界都瘋掉 ,這時全部人的目光都專注在電腦螢幕里的魔獸世界 、植物大戰僵尸 、和憤怒的小鳥 。再不然就拿起自己帶來的擴音器當麥克風不管他人自High的唱起歌來 ,要是被其他人看見或許會懷疑這群瘋子真的是中六生嗎 ?就連我的電腦也沒法倖免 ,就因為裏面儲存著魔獸世界的遊戲 ,所以就被濫用了 。


看著這些魔獸世界的熱衷者玩的不亦樂乎 ,真拿他們沒辦法 。全部聚精會神的留意著自己的戰士怎麼升級 ,摧毀了多少座塔 ,買了些什麽武器裝備 ,到最後終於把敵方的戰士幹掉高喊“ 噢耶 !—— 贏了”。其實這遊戲真的那麼好玩嗎 ?怎麼我會對它提不起興趣 ?

在那裡待了兩星后PA老師和MUET老師終於把其他要務完成回來上課 。


PA老師Cik Shafiza ,雖不清楚那一個她的教學風格是否能治得了我對國語感到厭惡的心理 ,雖然我的眼皮依然不聽使喚垂下去 ,雖然還是把馬來西亞的憲法及歷史忘得一乾二淨 ,雖然第一天見到老師課就已經上到了第三章 ,雖然老師教書是的速度快得像機關槍 …… 但打從心底知道老師很盡責 ,上完第三章後還特地為我們這些新同學在短短半小時內講解前兩章的內容 。對不起啊 ,老師這些凡人的東西我還是擠不進去腦袋裡 。不是說什麼都沒學到 ,至少開始掌握了畫統計圖那部份的技巧 ,還是關於數學的東西比較容易記呢 。

感謝老師給我們時間準備MUET的Presentation ,抱歉還是把班上的聲量搞得人聲鼎沸 ,麻煩了老師叫我們安靜下來 。啊 ,那天和Kelvin還有Jen Tim在班上高歌一曲時正好引起老師的注意 ,這才曉得原來老師也喜歡聽王力宏的《唯一》還有《你不知道的事》。有一天在圖書館視聽室老師給我們放映了部叫《億萬富翁的初戀》的韓國電影 ,不知道最終嬌生慣養的男主角是否有能力繼承家族生意了呢 ,女主角能否讓他回心轉意 ,他們會在一起嗎 ?好期待那電影的結局 。

說完了PA老師 ,輪到班上最有分量的重量級教師登場 ,我們的班主任 Pn Sharifah 。


一身打扮時髦 ,加上亮麗出眾的外表 ,連被學生偷拍前也要拿出化妝盒鏡子補妝 ,是校園裡被譽為漂亮的教職員之一 。雖是巫裔同胞的老師 ,但沒戴頭巾的老師可真不好找 。從三月二十八日開課到兩星期以後 ,她都未曾進入課室 ,一直以來忙著籌備MUET英語會話口試 ,兩星期後才辦妥所有考試的事務 。第一眼見她就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尤其是那雙充滿魅力 、魄力和專業的眼神 ,我說真的 。

她的自我介紹有點幽默 ,嗯對是幽默 。她還是一個挺愛演的老師 ,你肯定會因為她逗趣的表情而大笑 。

“ Your senior always said that I have a third eye . Everytime when they’re not paying attention , so I’ll stare at them .”

“ All of your seniors are afraid of me .”(這時全班唯一能給的反應應該是倒抽一口涼氣)

初次與老師見面 ,我們全體仍要重複的介紹自己 。

第一句話就這樣不由自主的冒了出來 :“Good morning to y ’all ,and nice to meet you Teacher …… ”

“ And …… I’m glad to have such a pretty teacher 。I’m so surprised that …… ”

話還沒說完 ,班上又起哄了 。“ Wow ~ ”大家對我投以驚訝的眼神 。

“ …… You have a pair of charming eyes 。”

“Oh ,thank you !”老師似乎很喜歡我的讚賞 。

“I’m from SMK Jinjang 。”

“So ,are you going back to your own school after the end of this program ?”

“ Probably 。”

“ Oh ,it’s very sad to hear this …… ”

像之前提過的一樣 ,上課的第二天老師就拋了一個作業給我們 。說是爲了要給我們的英語會話考試做實習 ,所以題目就選了世界各地各族的傳統服裝 ,不能完全算是老師拋給我們的題目 ,而是大家想了又想也得不出一個頭緒 ,加上大家認為還能應付的關係 ,所以我勉強接受了這個題目 。爲了做更充足的准備 ,Lisa還約了大夥去學校附近的咖啡廳一起討論 ,第二天晚上也特地加場去麥當勞討論 ,只是那天晚上我沒出席 。

最終我這組的Presentation的表現還是欠佳 ,會話的順暢性 ,演講呈現時的信心 、說服他人認同你的溝通技巧方面都有待改進 。謝謝老師給我這些機會站在大家面前說英文 ,不然就沒辦法從錯誤中學習了 。因此我下定決心 ,回去增江之後一定要多用英文 ,絕不能為了重考MUET ,一而再再而三地浪費六十塊 。


艱難的時刻終於過去 ,Presentation結束后的那一星期大家的時間又閒了一大半 。


即將告別甲洞衛星市中學的大夥們 ,珍惜這僅剩和大家在一起的時光 ,空節自習的活動暫且就被擱置了 。表面看去大家都中六了 ,心智卻好像還沒完全成熟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 、由誰開始 ,Jen Tim 那一幫人玩起了早已被逐漸從記憶中淘汰的童年玩意 。“ 雞蛋雞蛋看誰的雞蛋先破 ”、“火車火車嘟嘟嘟 ,請問你要去哪裡 ?”,多麼耳熟能詳的句子 。看似幼稚的遊戲 ,它卻像穿越時空的咒語 ,時光倒流到孩提時期 ,我們做了幾小時的小孩 。玩遊戲的Kelvin 和Jen Tim仿佛變了另一個人 ,出手打人快狠准 ,活像兩個大小孩 。被他們這麼一拍就覺得有夠痛的 ,真受不了他們哈 。


在那之後又和Basil那一伙玩真心話大冒險 ,就是Truth Or Dare 。做些荒唐事要趁年輕 ,不然老來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

想也知道 ,這樣玩會被整得很慘 。

Derek 被拿來當小丑也是少不了的娛樂 ,但也可憐了Sin Nee ,要怪只能怪他們之間的關係太曖昧 。我說啊 ,這些事習慣就好 ,會過去的 ,會過去的 ,只要等他們找到更有趣的新話題 。過來人給你一個勸告 ,不必太在意這些啦 ,既然他們要說就讓他們說好了 ,沒有必要多做解釋 ,清者自清 。不過 ,大笑起來的Sin Nee 好像也太誇張了點 。

Lisa也參與其盛加入了戰局 ,結果中招后被罰扎孖辮三回合 。裝傻起來的Lisa挺好笑的不是嗎 ?

昌勇被罰在地上做伏地起撐五次 ,身上還坐著重量不輕的Jen Tim 。


Jen Tim 則被罰甩領帶在班上環繞一圈大喊 “ Strip Club is open now !”只是沒把他的瘋樣拍下來 。原來Jen Tim 也是個天生有演繹細胞的小伙子 ,不止還很會唱歌飆高音 。那首Katy Perry 的《 Firework 》飚的好高 ,連我都唱不上去了 。那時還說好以後會找機會一起去KTV高歌一曲的 ,會有機會切磋嗎 ?那就看我們的緣分了 。


至於我 …… 該怎麼說才好呢 …… 要我做那些白癡動作是沒問題 ,只是奉命吃豆腐真的很 …… 對不起啊 ,無故的向Diana說什麼真情告白 。不過更應該向彥柔道歉才是 ,這麼做搞得人家臉都紅了 ,不好意思啊 。


說實話 ,彥柔是我在第二個星期才開始留意到的同學 。

雖然結識的經過也沒個譜 ,不過值得高興的是我終於找到了一個喜歡聽中文歌曲的知音 。

記得那天和大伙聊起音樂的話題 ,只可惜現在大家都聽英文歌了 。就連Diana也認為現今的中文流行歌曲和以前比起來落差很大 ,大部份的歌曲越聽越不是滋味 ,說什麼不喜歡東于哲之類的 。然後我就問了身邊幾位同學 ,答案也一樣都只聽英文歌 。

難道這裡就沒有喜歡中文歌曲的人了嗎 ?

偉浚突然指著他旁邊的女生 ,就是彥柔 。“ 吶 ,就只有她嘍 。”

這個文靜單純的女孩 ,來自Damansara市區的一所中學 ,既然能踏進甲洞衛星市國中的門檻 ,成績當然不在話下 。對心理學感興趣 ,只是母親不允許她選讀心理學系 。考慮過去當教職人員 ,有一天還特地翹課去師訓做面試 。不過讓我欣賞的是她的才藝 ,鋼琴擁有七級水平 (雖然有Grade 8等級的大有人在 ……)。自己本身沒有學琴的經驗 ,充其量也只不過在樂隊裡呆過三年 ,懂得看點豆芽譜玩些簡單的樂器 。其實我是很羡慕有學琴的朋友們 ,家裡一部鋼琴 ,心情不好的時候可以彈彈鋼琴 ,讓音樂安撫不安的情緒 ;心情好的時候可以放鬆陶冶心情 ,保持心情愉快 。

她喜歡閱讀 ,看過好些小說作品 ,有想要創作的衝動 ,但至今卻還沒有提筆 。我鼓勵她先寫寫看吧 ,不試過又怎麼知道自己不行呢 ?談起音樂來我們好像說個三天三夜也聊不完 ,對音樂的要求及審美觀有著相似的地方 。總的來說能用四個字解釋 :雜食動物 ,無論是華語粵語抑或英文歌曲甚至純音樂鋼琴曲爵士管弦樂 ,因為一般上我對聽音樂的要求只有一個 ,一首能夠感動你的音樂或某句對你意義深重的歌詞 。

和她聊天很舒服 ,即使是相識不久卻沒有壓力 。讓我想起了稚氣未消的文慧 ,不知道現在的她怎樣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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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甲洞衛星市國中的最後一星期 ,和大家出遊了兩次 ,愉快的出遊 。

之前接連錯過了三次同學聚會 ,那時就發誓不能再放過接下來的同學聚會 。

因為 …… 我害怕孤單 。

第一次聚會的十一點半早晨 ,地點選在One Utama GSC 影院正門口 。

因為害怕路上塞車而耽誤的時間 ,所以托Lisa先給我買門票 。但是到達商場后因找不到戲院而慌張 ,幸虧向附近的店員問了路才及時趕到 。奇怪的是 ,來到電影院門口竟沒看見任何同學的蹤影 。

不會吧 ,難道他們把我丟下自己去看電影了 ?手機又沒餘額了 ,怎麼辦 ?

正在躊躇的時候 ,入口處出現了另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 …… 大塊頭 Basil !得救了 !

上前打了招呼 ,便立即聯絡班長問明去向 。還好電影沒開始 ,原來全部人都趁著空閒打電動去了 。


十二點四十五分 ,電影即將放映 。所有人趕緊找了自己的位子坐下 ,聚精會神地盯著大螢幕看 ,一邊把大包的爆米花遞來遞去 。電影的名字好像是叫 《 THOR 》,托爾 ,神話中天神的大兒子 。故事大概就是講述著一個即將繼承天神寶座的天神的兒子 ,個性逞能好鬥 ,一開始爲了證明自身的能力 ,毅然動身通往佐敦界打算找出父親往日的宿敵冰巨人並將他誅殺 。好在他的想法一早被父親識破 ,及時制止了天界與佐敦界一觸即發的暴亂 。返回天界后 ,托爾被父親革除繼承人的名銜 ,將他和他手上的兵器封印然後一併流放至人間 。

“ 唯有真正懂得治理國家的王者才配得上這把神兵利器 。 ”兵器被擲出天界前天神下了封印咒 。

在人間的那段日子 ,經過的許多事讓托爾得以領悟即使戰爭得到了勝利也不會帶來和平 。

最後 ,托爾排除萬難 ,終於繼承了天神的王位 。

“I’ll make you to be proud of me …… Father 。”電影將近結束前托爾對父親承諾 。

“You had already made me proud 。”父親微笑著說 。

那天正巧是我爸爸勞動節生日之後的一天 ,前一天因為想陪爸爸慶祝生日 ,也就沒出席那一天在Station One的小學同學聚會 。看了電影挺有感觸 ,想想我們真有爲了證明自己的能力拼命表現給父親的必要嗎 ?

那爸最想看見的能讓他引以為傲的會是個怎樣的兒子呢 ?


看完電影后肚子餓了 ,於是大家決定到一家韓國燒肉店吃涮肉 。可惜到了餐館卻發現客滿找不到位子了 ,大夥才改變主意找其他地方吃午餐 。但是繞來繞去還是找不到一間合心意的餐廳 ,兜兜轉轉最後還是回到了同一間韓國燒肉店 。這次反而比剛才幸運 ,恰好找到了足夠容納十人的座位 。點了三盤肉和配料 ,大家便開動吃飯 。

嗯 …… !這裡的涮肉確實很好吃 ,回想起還真的令人口水直流 。牛肉豬肉魚肉墨魚肉烏冬面條包菜 ,蘸上那裡的醬汁一起吃 。

無話可說的人間美味 ,一邊聊天一邊夾起一塊涮肉往嘴裡送 ,沒兩下子就把三盤肉和配料全部掃乾淨 。


正當享用午餐的時候 ,有人加入了我們的飯局 ,是先前較早離開我們學校的女同學 Sook Hann 。看見她又突然冒出來 ,不免感到驚喜 。上次沒聽她交代任何離開校園的原因就一走了之 ,當天再次問她 ,得到的答案根本就是徒然 。她在學校的最後那天 ,我對她突然決定離開學校的事感到好奇 ,所以就想要問個明白 。她給我的答案竟然是 :


“ 我要去結婚了 。”說畢冷笑幾聲 。怎麼幽默的風格都學起了碧儀那一套啊 ?

再次見面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唯有附和著繼續說:“ 恭喜你結婚啊 …… ”

怎麼還是死鴨子嘴硬 ,口風有必要那麼密嗎 ?難道是天蝎座的 ?

這是我吃得非常滿足的一次 ,下次一定會再來品嘗 。

把肚皮填飽后是時候該做做運動了 ,一行人走著走著來到了保齡球場準備滾兩手 。

上次打保齡球都是什麼時候了 ?這次好像是我有生以來第三次打保齡球 。這麼就沒打了 ,手法當然就生疏了許多 ,所以保齡球滾進球渠里的次數是可想而知 。手指不小心滑了一下 ,球落地的位置一錯 ,也白打了一個回合的球 。好在中間的第六回合那一次終於打到了一次SPARE ,挽回了一點面子吧 ,哈 ……


同組的Lisa ,Kyvern和Basil 不算好也不算壞 ,至少其中兩人的分數比我高 。當中有一球是非常的經典 ,球手Basil的奮力一擊 ,那顆十一磅的球瘋狂的直衝向前 —— “ 嗙啷 ”一聲十隻球瓶全部應聲倒下 ,完美的全倒 !!!

同行的彥柔聽說不曾打過保齡球 ,配上一襲好像洋娃娃的洋裝 ,初次打起保齡球來又有點鈍 ,讓人想起也挺搞笑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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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的聚會突然變得熱鬧了起來 ,班上近有約八成的同學出席 。

那天是課程的最後第二天 ,拍照環節依然進行得如火如荼 ,負責攝影的Kyvern 一刻也沒閑下來 ,瘋狂地按了不知多少次快門 。


人就是這樣 ,往往要等到離開前一刻才生怕落下了什麽 ,於是使勁緊抓著流逝的時光 。把掉落在路上的片段一一撿起 ,修飾拼貼在記憶里頭的相冊 ,紀念這一個月短暫的美好 。

放學后同學們乘著各自的轎車駛向聚會地點Tesco商場 。

這次是我有史以來在一個月內連續和同學出外看了兩次電影 ,幸虧母親看我那天玩得這麼盡興 ,所以才讓我和他們再去看電影 。

那天上了John的車 ,十五分鐘后車子抵達商場門口 。

大家到齊后 ,財政忽然召集大家要大家各出一塊錢買蛋糕 。一問之下 ,才恍然大悟 。

今天好像是大塊頭Basil的生日哩 。

把錢財的問題都搞定后 ,眾人一致決定在A&W 快餐店落腳解決午餐 。這次真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出遊 ,大批大批的學生公然穿上校服在商場里晃來晃去 ,好不壯觀的場面 。雖算不上聲勢浩大 ,但是吵起來不免會惹來其他客人的注意 。



寫著寫著好像忘了提一提關於偉浚的事 ,曾是彥柔小學的同學 ,每天看他坐在她旁邊的位子不停地說話酸人 。


和他相處起來其實沒什麼問題 ,問題只在於一點 :( 雖然我不大想說穿 )

做人是該有點信心 ,但是信心過大就會變得自負 ,所以贈偉浚一句話 :要懂得接受別人的意見 ,收斂一點 ,團隊合作里最重要的就是共識 。

人是不可能獨來獨往的 。

那希望你能解決人事方面的問題 ,因為你和班上同學好像相處得還不夠融洽 。

解決了午餐 ,Basil也在Steven的陪同之下來到了商場 ,所有人各就各位做好在自己的位子上 ,等他一來 ,生日歌也隨之響起 。

看他那副驚訝的模樣 ,這麼快就老一歲了 ,不知道你許了些什麼樣的願望呢 ?


自己的生日在十二月 ,因為正逢學校假期 ,所以要有同學為我慶祝生日也不太可能 。不過至少能受到一些祝賀的生日賀語留言已經很開心了 ,這樣的想法使我不再奢求任何人和我共度每一年的生日 。

那天Sook Hann 和PA老師 Cik Shafiza 也來到了聚會地點 ,原來她們待會也會一起去看電影 。


之後大夥們一行人魚貫走進了戲院門口 ,現在最近熱播中的電影好像是那部關於賽車的《 Fast & Furious 5 : 急速與激情5 》。買了長長一串二十多人的票還有爆米花 ,就進入了一號戲院 。故事講述一個職業車手Dom被捕后在送往監獄途中成功被同夥劫走 ,之後就是一連串的險象環生賽車鏡頭 ,警匪追逐 ;耳邊還清楚聽見跑車呼嘯而過那輪胎磨擦陸地發出嗡嗡聲的回音 。電影的最終 ,主角成功劫走了一批巴西黑道首領賺來的黑心錢 ,結局方面故事講述在第四集已經相信是身亡的角色 ,主角的前女友竟然沒死 …… 看來電影又得開拍第六集了 ,沒完沒了 。


回家前怎麼能忘記大合照 ?大家給十八歲的自己笑一個 !


散會只後 ,John竟然出乎意料的說母親沒空不來載我們了 ,無奈之下唯有搭德士回家 。

在路邊等車之際 ,Diana的手機響起 。

打電話來的應該是她母親 ,談話內容多是爲了這次聚會遲歸而吵架 。我瞭解的 ,既然大家將會被派去其他學校讀中六 ,沒那麼幸運的話或許就回不來甲洞衛星市國中了 。母女倆慪氣其實很正常 ,那就允許她再任性一次吧 。

謝謝Diana的父親送我回家 。要是沒有交通的話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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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正好撞上補課的日子 ,所以老天給了大家多一天相處的機會 。

最後一堂課是化學課 ,上完課之後和化學老師Pn Wong合照 。

五月七日的道別沒有傷感的氣息 ,仿佛大家堅信著彼此一定會按約定轉校回來 ,慎重卻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再見 。

來到校門口走出校園的那刻 ,跟在彥柔旁邊臨別前說了一些話 。

忘了是什麽內容 ,但是談話中隱約透著深深的不捨 。

我是覺得受寵若驚了 ,她的雙手輕輕搭在我的肩膀上 。

手上捧著書堆上的計算機滑落掉了在地上 。

淺淺的擁抱 ,那份不捨 ,我心領了 。

一星期后和她在面子書上聊天 ,她說學校那裡還好 ,只是友族同胞多了 ,熱鬧的氣氛卻少了 。

啊 ,大家分離確實是會傷感 ,哭一哭就好 ,有緣的話會再見的 。

那麼記住下次就不要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上我的部落格看文章了好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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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到這裡盯著左下角的字數一看 ,不得了怎麼又寫了這麼多 ?好像破了上次的記錄 。

在甲洞衛星市國中的短短一個月內 ,生活每一天都那麼充實 。

相信這一定會是我美好的回憶之一 。為你們點一首歌 ,《手牽手》


花開花謝又是季節的轉移 ,我們將要面對未來的分離 ,

請你牢記這段記憶 ,朋友我永遠祝福你 ,

人生一定有起落 ,但請不要傷心 ,

我會在你身邊 ,給你最多的鼓勵 ,做什麽多願意 ……

把我們的手牽在一起 ,用青春的手來寫奇跡 ,

把我們的心放在一起 ,共同度過風和雨 。


故事就像一片片拼湊起來的馬賽克方塊 ,描繪勾勒出我們的相逢與離別 ,我們不再渾渾噩噩的排隊等候 ,各自動身開始努力的尋找屬於自己的答案 。堅強的走在自己的道路上吧 ,抱著自己的心願追尋夢想 ,即使是路是坎坷的 ,就算剝落 ,也不會被掩埋 。

終點站再會 ,我的好哥兒們 。珍重 。

櫻花雨


《擦肩而過》


相反的平行軌上,我們相遇又被錯開。在交集的刹那幾秒,一同欣賞一場燦爛的煙火,懷著丁點的悸動,然後被迫繼續各自的旅程,僅靠一線的慰問支撐著彼此的聯繫。謹記,不要回頭,回頭只有失望。


《思念信箋》


電郵也失去了網絡地位,信紙已經成為遠古的文物;但願寄出的思念得以碰上再也無法見面的人們,收藏他們會心一笑的暖意。分出了心中的一小片,卻要不回對方的那一片了,宛如無底洞,思念是永遠也喂不飽的饞。


《月光寶盒》


回憶是一種慣性動作,像是一頭栽進了時光隧道中的夾縫裡,卡在當中,探不進去也拔不出來。我不停歇的撿拾路上細碎的事物,也裁剪身后一張張挽不回的片段,框好在自己的行李箱上。


《化學論文》


實驗室里,我每天都在嘗試,東挪西湊的累積著。好比肢解一個句子,增刪某些字元的同位素,以不同的反應式努力不懈的合成一個段落的異構體。驚覺自己體內原來含有一團混沌的查克拉,屬性各異,似相互補足實際上也各自區分。


《食客遊記》


還好舌頭擁有留住記憶的能力,我走訪人生地圖里林立的某間餐館,小巷或住家內的小食飲料攤子,尋找不被時光推移的味道。循著沿路飄來的飯香,慢慢推開店門瞬間,周圍的空氣頓時充滿了馥鬱、迷離的昨日光景。


《彩色筆》


詩人說:白紙上蘊藏著永無止境的挖掘。稍稍掌握了文字的皮毛以後,不喜歡安於現狀的我,多手替那股詩意抹上一幅單調的黑白畫。那是潛意識投射出的密道,隧道牆上照片繚亂如畫廊,一圖道盡所有被隱匿的晦澀情感。


《校園光陰》


校園在不同的時空里交錯著出現,無限循環每一個學生的青春。循環沒有終點,不休止的紀念著時光流逝的速度,安置於腦海中一直回轉這些年少輕狂的歡笑與淚水。毋庸拘謹,用力揮霍是我們現在僅有的特權。


《全中華回憶錄特輯》


記錄為社團取經的遠征,我抵達一座城鎮,鎮上見著許多道上的同行。雖然陌生籠罩我們,彼此間卻懷著一絲似曾相識熟悉感。我們曾一起攜手向前找尋,未來仍在不遠地方晴朗着,今日你以全中華為榮,他日全中華以你為傲。


《短篇小說》


文字此刻變成了懂得說故事的魔術師,編織出那些令你嘖嘖稱奇的謊言,夢境般若隱若現。難怪現在都沒有多少人要讀小說了,因為這荒唐的現實世界里所發生的事件,比小說還要離奇曲折幾倍。


《光陰的故事》


你途徑某條街道,遇見了剛收好攤位的講估老。他向你哭訴著某些他無法抽離的過去,說了出來,你卻以為是個故事。語畢,講古老肩負著成千上萬的故事,腳步沉重的揚長而去。至今也無人知曉,他過日子,用的是何種心情。


《時間點》


散落一地的時光經已淩亂無序,我縱身一跳便摔進了一座景致琳琅的迷宮裡。曾經閃耀的星已死去,化作一隻隻待牧人牽回去的迷途羔羊。旅者沉迷于當中繁縟的細節不亦樂乎,仿佛發覺了長生不老的丹藥。


《咒文詠唱》


假使我們詩般孤獨,在詞句的縫隙中蝸居起來足不出戶,不過是在等待一個吟遊的巫師,用他神奇與詩意的咒語解開你被封印的核心。孰不知揭開你真面目的駭客,竟是表皮底下靜靜蟄伏著的陌生人。


《影樓休閒》


一部小說、一場電影、一首歌,各按其時作為生活回圈里幻想的插播。跟隨螢幕里抑或小說裡的主角,你的情緒起伏完全被控制住,反復練習著那些浪漫的對白。夢醒后,欣喜若狂的像沉思者得到了渴望許久的靈感。


《福音使者》


神性是明明可知的,雖是眼不可見,但藉著所造之物就可以曉得,叫人無可推諉。我們應該更堅強的存在,我們應該阻止世界變壞。愚鈍的人類停下逾越的一步跨腳,終歸會聽見,祂逐漸偏遠的笑聲。


《班長快遞》


脫去了昨日的校服,和領帶上掛著經久失去光澤的班長名牌,他仍不懈悼念一年半的短暫時光,每寫一次,舊同學仿佛就靜靜的站在身邊,揚起嘴角看你寫至校園人物傳記的尾聲,才欣慰的揮手,消失在寂寥的空氣里。


《魔界學區》


你接過貓頭鷹散佈天下的傳書並沒有過於興奮,只覺得幸運。於你而言這是期盼已久才學會的脫逃術,你知道即將不再是麻瓜,即將突破的世俗結界捆鎖的城 。沿途掉落零碎的夢,或許就正隱喻出目的地的蛛絲馬跡,指引出故事里奇幻般的道路。


《撿起的日子》


日常間中不免出現斷層,像一個無法全然表達的自白,所有想說的與能說的,都是生硬的切段,越是想要深入就越容易失言。這些容易恍惚而過的閒適時光,應該就是我專屬且僅有的,所剩無幾的幸福。


《小黃實習手記》


離開開著空調的教室,前往校外現實的職場。練習規律的朝九晚五,道盡工作的諸事八卦,縱使知道自己涉世未深仍在長大,但也無法後退了。小黃的承包商實習生日誌,在此拓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