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來這段時間一直都出席了許多的聚會 ,大家仿佛開始緬懷著往日的時光 。聚會里相機鏡頭無時無刻都追著每刻笑容光影 ,捕捉每個點滴瞬間 。
當我越想追回昔日 ,就越陷入無法自拔的懷念里 。大家開始逐漸偏離彼此的生活 ,各自找到了隊友 。
生活和時間會把一切沖淡 ,直到最後只剩下生疏或印象里似曾相似的面孔 。不知道多年後在路上擦肩的我們 ,是否能在茫茫人海中認出彼此 。
“ 奇怪過去再不堪回首,懐緬時時其實還有…… ”
“ 從前共你促膝把酒傾通宵都不夠 ,我有痛快過你有沒有? ”青春是一場夢 ,當你醒來時,或許會發現自己還躺在辦工作上望著一堆未完成的公文 。
有次和父親談起他出席小學同學聚會的事 ,當初還真以為父親和小學同學們的感情頗好 ,幾乎年年都有聚會 ,父親卻給了我一個個無奈的答案 ,還有歎氣聲 。
“ 我們在同學聚會那裡再見時 ,已經相隔了二十多年 。”
“ 都這麼久了 ,還能見面真難得 …… 那現在還有去同學聚會嗎 ?”
“ 大家都聚了聚幾次 ,只是後來 …… ”
“ 後來怎麼了 ? ”
“ 後來聚會只辦了幾年,或許 …… 大家都開始覺得有心無力了吧 。結果現在都沒他們的消息 。”
這就是事實嗎 ? 呵,將來就會和父親一樣感同身受吧 。
近來和某位友人聊得比較頻密,話題里提到了關於和小學中學的舊同學們聚會見面的事。
“ 畢竟大家都這把年紀了,以後很少會有機會再見面 。”
“ 說得自己好像很老了那樣,今年年頭有參加小學同學的聚會吧。 ”
“ 真的,在這種關鍵時刻,不好好珍惜現在的機會以後就沒有辦法共同緬懷過去了 。”
“ 以後不會再見了嗎?”
“以後大家可以騰空的時間會越來越少,不能像現在那麼自由了 。”
“ 噢,也許吧 …… 通常都是那樣的啦 ,習慣就好。太久沒聯絡會生疏的 。”
這時播放器傳出一句歌詞 ,我跟著哼唱 :
“ 命運決定了以後再沒法聚頭,但說過去卻那樣厚 ”
“ 感情,很難敵得過時間與現實 。”
“ 即使是再見也不會有很多話題了…… ”
“ 那麼唯有談孩子經嘍~ ” (你依舊那麼幽默。)
“ 以後我們會認為家人才是最重要的。”
我們終究還是得接受現實的洗禮,等到各自都有非得要背負不可的使命的時候。
這就是母親所嘮叨的:“ 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
曾單獨與母親在回程路上的車裡偶爾會談起生活瑣事
在外頭經過這麼多風雨,家,還是最好的避風港。
母親給我的人生道理,“ 朋友應屬疏交 ,而非交心。有時凡事還是替自己想想好 ,和一人交心不是容易的事,一旦失敗了,對自己也會很傷的。”
我明白為何她會有這麼一套說法。經一事長一智,跌倒了就該懂得下次要小心留意 。
這些歌怎麼聽都不是滋味 :
若有機會再聊天我的心會藏很遠 —— 郭靜《聊天》
我要忍住眼淚的說,很高能認識你耶 我最親愛親愛的同學。—— 盧廣仲《Nice To Meet You 》
朋友一生一起走 那些日子不再有 —— 周華健《朋友》
聽盡了歌頌友誼萬歲歌曲,還是這句最中聽:
“ 有沒有確實也沒有 ,一直躲避的藉口 非甚麼大仇為何舊知己 在最後 變不到老友?
不知你又有沒有 掛念這舊友,或者自己 早就想通透來年陌生的 是昨日 最親的某某總好於 那日我 沒有 沒有 遇過某某 ……” —— 陳奕迅《最佳損友》
即便你們在某天忘了我 ,這裡有我的文字和記憶原典,此生此世將它繼續封存 ,就這樣靜靜地躺在這裡。
朋友 我當你一秒朋友
朋友 我當你一世朋友
奇怪 過去再不堪回首
懷緬 時時其實還有
朋友 你試過將我營救
朋友 你試過把我批鬥
無法 再與你交心聯手
畢竟難得 有過最佳損友
從前共你 促膝把酒傾通宵都不夠
我有痛快過 你有沒有
很多東西 今生只可給你
保守至到永久 別人如何明白透
實實在在 踏入過我宇宙
即使相處到 有個裂口
命運決定了 以後再沒法聚頭
但說過去 卻那樣厚
問我有沒有 確實也沒有
一直躲避的藉口 非甚麼大仇
為何舊知己 在最後 變不到老友
不知你是我敵友 已沒法望透
被推著走 跟著生活流
來年陌生的 是昨日 最親的某某
生死之交 當天不知罕有
到你變節了 至覺未夠
多想一天 彼此都不追究
相邀再次渴酒 待葡萄成熟透
但是命運入面每個邂逅
一起走到了 某個路口
是敵與是友 各自也沒有自由
位置變了 各有隊友
問我有沒有 確實也沒有
一直躲避的藉口 非甚麼大仇
為何舊知己 在最後 變不到老友
不知你是我敵友 已沒法望透
被推著走 跟著生活流
來年陌生的 是昨日 最親的某某
早知解散後 各自有 際遇作導游
奇就奇在 接受了 各自有路走
卻無人像 你讓我 眼淚背著流
嚴重似情侶 講分手
有沒有 確實也沒有
一直躲避的藉口 非甚麼大仇
為何舊知己 在最後 變不到老友
不知你又有沒有 掛念這舊友
或者自己 早就想通透
來年陌生的 是昨日 最親的某某
總好於 那日我 沒有 沒有 遇過某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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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在有生之年我無法找到任何理由替自己辯解,
因為我自己即是我自己的阻礙。
噢,言語。別錯怪我借用了沉重的字眼,
卻又勞心費神地使它們看似輕鬆。
—— 辛波絲卡《在一顆小星星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