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車後,我飛快的跑向大門,大喊文儀的名字。
“ 喂!文儀!你聽見嗎?麻煩應一下我 …… 喂!屋子裡有人嗎?喂,文儀!”
沒有回應。
身邊的大門的電動鐵閘沒有被強行破壞,是爬了上去后跨過去的嗎?
應該是了,鐵閘附近擺著一個被踏過的大花盆,上面的植物都被踩得東歪西倒。那瘋子或許就是用這個跨過去的。
鐵閘的縫隙很小,加上文儀家門旁的圍墻又高了點,就算我墊高腳裏面是什麽情況也不得而知。
不管了,跨過門去再說。
三步作兩步的蹬上那個花盆,我扶著圍牆頂端翻了身過去,降落在地上。
眼前的所見讓我毛骨悚然了一下。
白色的家門被暗紅色的液體畫上一個血淋淋的叉,血嗎?還是紅漆?我已經分不清楚了。
我伸手握住被液體染紅的門把。喀……
喀喀喀喀喀喀,任我怎麼用力門就是不開,雙手還沾上了那些紅色液體,噁心死了。
現在門被反鎖住了,該死。鑰匙孔好像被鐵絲的東西劃過,留下幾道刮痕。這瘋子真是變態,闖進別人家裡還懂得開鎖才衝進去,幹嘛不乾脆一點就闖進去然後出來時一走了之還要把門反鎖?
“ 喂文儀,聽見嗎?” 還是沒有回應。
破窗而入吧,得趕快了,希望文儀沒出什麽事才好。
還好附近有些足以用來砸破窗戶玻璃的盆栽,隨手就拿起其中一個敲向左邊的窗口。
“ 霹靂啪啷…… ” 玻璃碎裂的聲音很響,那麼晚了不知道會不會驚動到其他人。
小心翼翼的越過窗戶,我撥開遮蔽客廳的藍色窗簾進了房子里。
客廳亂糟糟的,好像被暴風雨刮過一次後的情景一樣。櫃子上的擺飾,桌燈,甚至茶几也被踢翻了。白色的牆壁上多了幾個彈孔,日光燈還被射破了一盞。
對了,文儀在哪裡?
我想都沒想就跑到她的房間門前,發現門被虛掩著,這門肯定是被撞壞鎖被敲壞的。那瘋子的行為就變得更奇怪了,既然會破門而入爲什麽不一開始就在客廳的大門那裡用撞的進來屋子里?
現在我冷冰冰的手正握住文儀房間的門把,一直祈禱著千萬不要發生什麽事才好。
深呼吸,冷靜點,我對自己說。
要開門了。
咿呀 ——
是的,像你們看小說一樣。接下來會有很驚悚的一幕,而我就眼睜睜地看著那一幕。
“ 文儀 !……文儀 !…… 醒醒!回答我,你聽見沒有!?” 她的身體還有餘溫 ,倒下后應該沒過多久。但……
她沒有呼吸了。
白T恤被中彈的胸口染成一大片血紅色 ,牆上還沾了一抹拖曳過的筆直血跡,文儀就倒在那血跡下面。
“ 別擔心,我幫你叫救護車。撐住別死啊! ”
嗶嗶嗶嗶 —— 是剛才沒顯示電話號碼的發信人。
“ 看到了嗎?遊戲將會變得越來越有趣 。準備好了嗎?我留了些東西給你。記得,不要死,在你殺掉我或者被我殺之前。”
要是被我找到那瘋子,我鐵定會殺了他。
我突然產生這樣的念頭。
得快點叫救護車了。
我尋視房間四周,想要找出文儀那台白色的手機,但是找來找去還是沒找著,被那男人拿走了?去他的!
這下唯有到客廳用文儀的家用電話撥出去了,我走出房間來到淩亂的客廳,望見了墻角的電話便上前拿起聽筒準備撥打緊急電話。
沒有聲音?拜託別跟我說這個時候電話壞了,我稍微檢查了電話的電線。
電話線被切斷了,我OOXX ……
現在只剩下兩個選擇:找公共電話亭或者找附近的居民借電話了。不過比起前者,後者比較快,救人要緊。
按下了客廳門邊的電動鐵閘開關鈕,外面發出隆隆聲,鐵閘打開了。
我二話不說便去打開了大門。
咔嚓,門鎖彈開的聲音。
鐵閘停止移動之際,門外突然出現了一個人影。
“ 你就是殺我丈夫的兇手!” 是一個中年的阿嬸,可我看見了她手上拿的是一把菜刀。
什麽五四三?我根本沒殺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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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在有生之年我無法找到任何理由替自己辯解,
因為我自己即是我自己的阻礙。
噢,言語。別錯怪我借用了沉重的字眼,
卻又勞心費神地使它們看似輕鬆。
—— 辛波絲卡《在一顆小星星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