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多寫寫過去的好多事,其實只是生怕往後無法還原記憶原有的模樣,而我僅僅能依靠並且相信的感覺,就只剩下這裡的記載了。—— 隱行人。

慶倖自己正沐浴在文字大染缸裡的其中一角,不用做大時代的思想家,純粹小眾心態的蝸居於內,不時歡悅或哭訴,讓它們都變成無法剝離我的一部份。—— Sci Wong

陰陽眼。持有者

時光旅人。入境指數

2013年5月30日 星期四

三角陣

小白告訴我,目前的人生只有來去三個點:從甲到乙,從乙到丙,再從丙回到甲。—— (題記)


一、居家

暫且收好學生的形狀進入長假的半休眠狀態,每日不早不遲的在晨間九點鐘醒來,然後將上線養成起床第一件事的惡習。若換做是從前沒有網絡的日子,理應是從書架上某個角落抽起一本未讀的書,癱坐在床沿細細研究字裡行間的情節,邊賴床邊享受純粹的閱讀。

爾後,網絡進駐家園。朋友好多,不夠社交網站多,促使我漸漸將中二年中至中五年尾以前走來的無網絡生活忘卻至一乾二淨。那些日子有課業繁重,有課外活動,用不著費神去找樂子。思索良久,終究是自己也被電子科技產品癥候群的套索綁住的患者。

部落格經營邁入第五年,無需像從前在網咖的喧嚷下特意將心情拆斷,疾馳速寫草草了事。曾經以為散文是最難的文體,不如詩作簡潔也可以足夠隱晦,家用網絡啟用後,慢慢學會理清自己。最終發現小說的書寫舉步艱巨,我似乎無法虛構一個接近真相的謊言,也理不清每個即將成型的角色胚胎暗裡還有什麽沒被我挖掘。

和小說人物相處比想像中來得難,他們是現實的投影,具備夢境的實感,幻真幻假是我不得輕易拆卸鑽研故事的運作齒輪。學生小琪拿過給我的言情小品至今只翻閱過一兩頁,作者是與她同齡的表姐。標題不記得是《當城市女遇上鄉下男》還是《當城市男遇上鄉下女》,老改不掉自己直覺上的偏見,才導致這樣的境地。

【所以……?】那是小琪風雨不改至少說上五次的口頭禪,說剛出給她的題目已經做完了。

讀心師告訴我畢竟語文能力上不足會令教學有所阻滯,唯刻苦耐勞奮力一搏,方為上策。

下課的傍晚,做飯後再好好回信,深夜寫小說。


二、老家

一個月頂多回來個三兩次,那晚之後婆婆已經被安頓好在自家裡頭。

今後老家定居的只剩下二伯和小叔了,板屋愈見人去樓空,屋瓦上載著的老舊人事經久鬆垮下來,鏽跡斑斑幾近辨認不出它們的原貌。兩家共用的廚房也一樣廢置,昔日炊煙裊裊,今朝了無人煙。不久的兩年前放學后,總會來回經過廚房中央的火爐和走廊邊的碗櫥之間,吃過晚餐才回新居,如此往復度過了大半的中六學子生涯。

考獲駕照的事宜告一段落,現在回新村老家的目的不外乎帶著婆婆回診所複診驗血,又或是照看隻身一人由安親班歸來的老幺了。婆婆的寢室也隨她日漸似有若無的意識蒙上微塵,小時候睡過好幾年的塑料制地毡也因沒人修補裂痕四出。

前幾年阿爺撿回來的邋遢小菜狗,已經步入祖母級的年齡。生產狗崽約有三次,都拜她在狗圈內呼之欲出難馴的野性。餵食期間放行的二十分钟內能發生的可能無處不在,外頭五金店鋪附近總能瞥見看門狗溜達,縱使追究起來,速度遠不及行樂泄欲的畜生。

如今負責照料的小叔找來一個籠子裝好小狗,依舊被幼崽尖銳的吠聲吵得不勝其煩,忙問老爸何時才將它們安置別處。

抱歉狗崽們,衹怪生態使然。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亦為狗之常情。


三、第二個家

投身補習教師這份工作頗有經驗,但不見得是盡心盡力的熱忱。

指導別人是從中學習溫故知新的不二法門,我挺享受教懂學生的成就感。無奈職場江湖路,盡是半點不由人的人性試煉。柯姥旗下老臣子,弗蘭鄧先生和老周已經有意自立門戶,一個四處招攬人馬,另一個自賣自誇,惹來一眾教職員非議。

打從認識弗蘭鄧先生的故事開始,我隱約察覺幽默面具下微微顯現的城府。他說他不過新年不過生日也不過聖誕,永遠將自己停留在八十二歲,卻也沒人查證過他的身份證。他說他曾見鬼神,是森林內的行者。重點是,他說他來自【第二個地球】。

即便知道並非屬實,偏偏會容易令人墮入空城計虛張聲勢的陷阱,這深藏不露的老狐狸並不是什麽吃素的傢伙。之後牽扯上黑白兩道,說你究竟放不放手不然對你不客氣啊你來啊我的頸在這任你宰割不不我要你一隻腳那你怎麼不乾脆老早頂下來做看在你無功也有勞我也不去備案你居然給我得寸進尺?不然就我是中心最優秀的老師啊喂你怎麼可以這麼貶低其他教職員因為我的刻苦現在還考到了高級會計師執照身價更高了呸我畢竟也是堂堂心理學教授你算哪根蔥那我的薪水為何遲遲不出?

都是做教育,卻都在唱戲。


後記:

面試官的笑容可掬不禁令我懷疑是否已經成功被錄取了,等到大學開課便能擺脫假日困境,新生活新觀念就會走進來改變我。選擇不被改變,就必須依仗那股莫大的,名叫【堅持】的超能力支撐理想。

不盡人意的世界里,我應該要學會取捨自己的喜好與厭惡,艱巨在前途上踏步。

按這樣堅持下去,十年後我也許能信誓旦旦的恭喜自己已經兌現聖誕卡上的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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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在有生之年我無法找到任何理由替自己辯解,
因為我自己即是我自己的阻礙。
噢,言語。別錯怪我借用了沉重的字眼,
卻又勞心費神地使它們看似輕鬆。

—— 辛波絲卡《在一顆小星星底下》

櫻花雨


《擦肩而過》


相反的平行軌上,我們相遇又被錯開。在交集的刹那幾秒,一同欣賞一場燦爛的煙火,懷著丁點的悸動,然後被迫繼續各自的旅程,僅靠一線的慰問支撐著彼此的聯繫。謹記,不要回頭,回頭只有失望。


《思念信箋》


電郵也失去了網絡地位,信紙已經成為遠古的文物;但願寄出的思念得以碰上再也無法見面的人們,收藏他們會心一笑的暖意。分出了心中的一小片,卻要不回對方的那一片了,宛如無底洞,思念是永遠也喂不飽的饞。


《月光寶盒》


回憶是一種慣性動作,像是一頭栽進了時光隧道中的夾縫裡,卡在當中,探不進去也拔不出來。我不停歇的撿拾路上細碎的事物,也裁剪身后一張張挽不回的片段,框好在自己的行李箱上。


《化學論文》


實驗室里,我每天都在嘗試,東挪西湊的累積著。好比肢解一個句子,增刪某些字元的同位素,以不同的反應式努力不懈的合成一個段落的異構體。驚覺自己體內原來含有一團混沌的查克拉,屬性各異,似相互補足實際上也各自區分。


《食客遊記》


還好舌頭擁有留住記憶的能力,我走訪人生地圖里林立的某間餐館,小巷或住家內的小食飲料攤子,尋找不被時光推移的味道。循著沿路飄來的飯香,慢慢推開店門瞬間,周圍的空氣頓時充滿了馥鬱、迷離的昨日光景。


《彩色筆》


詩人說:白紙上蘊藏著永無止境的挖掘。稍稍掌握了文字的皮毛以後,不喜歡安於現狀的我,多手替那股詩意抹上一幅單調的黑白畫。那是潛意識投射出的密道,隧道牆上照片繚亂如畫廊,一圖道盡所有被隱匿的晦澀情感。


《校園光陰》


校園在不同的時空里交錯著出現,無限循環每一個學生的青春。循環沒有終點,不休止的紀念著時光流逝的速度,安置於腦海中一直回轉這些年少輕狂的歡笑與淚水。毋庸拘謹,用力揮霍是我們現在僅有的特權。


《全中華回憶錄特輯》


記錄為社團取經的遠征,我抵達一座城鎮,鎮上見著許多道上的同行。雖然陌生籠罩我們,彼此間卻懷著一絲似曾相識熟悉感。我們曾一起攜手向前找尋,未來仍在不遠地方晴朗着,今日你以全中華為榮,他日全中華以你為傲。


《短篇小說》


文字此刻變成了懂得說故事的魔術師,編織出那些令你嘖嘖稱奇的謊言,夢境般若隱若現。難怪現在都沒有多少人要讀小說了,因為這荒唐的現實世界里所發生的事件,比小說還要離奇曲折幾倍。


《光陰的故事》


你途徑某條街道,遇見了剛收好攤位的講估老。他向你哭訴著某些他無法抽離的過去,說了出來,你卻以為是個故事。語畢,講古老肩負著成千上萬的故事,腳步沉重的揚長而去。至今也無人知曉,他過日子,用的是何種心情。


《時間點》


散落一地的時光經已淩亂無序,我縱身一跳便摔進了一座景致琳琅的迷宮裡。曾經閃耀的星已死去,化作一隻隻待牧人牽回去的迷途羔羊。旅者沉迷于當中繁縟的細節不亦樂乎,仿佛發覺了長生不老的丹藥。


《咒文詠唱》


假使我們詩般孤獨,在詞句的縫隙中蝸居起來足不出戶,不過是在等待一個吟遊的巫師,用他神奇與詩意的咒語解開你被封印的核心。孰不知揭開你真面目的駭客,竟是表皮底下靜靜蟄伏著的陌生人。


《影樓休閒》


一部小說、一場電影、一首歌,各按其時作為生活回圈里幻想的插播。跟隨螢幕里抑或小說裡的主角,你的情緒起伏完全被控制住,反復練習著那些浪漫的對白。夢醒后,欣喜若狂的像沉思者得到了渴望許久的靈感。


《福音使者》


神性是明明可知的,雖是眼不可見,但藉著所造之物就可以曉得,叫人無可推諉。我們應該更堅強的存在,我們應該阻止世界變壞。愚鈍的人類停下逾越的一步跨腳,終歸會聽見,祂逐漸偏遠的笑聲。


《班長快遞》


脫去了昨日的校服,和領帶上掛著經久失去光澤的班長名牌,他仍不懈悼念一年半的短暫時光,每寫一次,舊同學仿佛就靜靜的站在身邊,揚起嘴角看你寫至校園人物傳記的尾聲,才欣慰的揮手,消失在寂寥的空氣里。


《魔界學區》


你接過貓頭鷹散佈天下的傳書並沒有過於興奮,只覺得幸運。於你而言這是期盼已久才學會的脫逃術,你知道即將不再是麻瓜,即將突破的世俗結界捆鎖的城 。沿途掉落零碎的夢,或許就正隱喻出目的地的蛛絲馬跡,指引出故事里奇幻般的道路。


《撿起的日子》


日常間中不免出現斷層,像一個無法全然表達的自白,所有想說的與能說的,都是生硬的切段,越是想要深入就越容易失言。這些容易恍惚而過的閒適時光,應該就是我專屬且僅有的,所剩無幾的幸福。


《小黃實習手記》


離開開著空調的教室,前往校外現實的職場。練習規律的朝九晚五,道盡工作的諸事八卦,縱使知道自己涉世未深仍在長大,但也無法後退了。小黃的承包商實習生日誌,在此拓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