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多寫寫過去的好多事,其實只是生怕往後無法還原記憶原有的模樣,而我僅僅能依靠並且相信的感覺,就只剩下這裡的記載了。—— 隱行人。

慶倖自己正沐浴在文字大染缸裡的其中一角,不用做大時代的思想家,純粹小眾心態的蝸居於內,不時歡悅或哭訴,讓它們都變成無法剝離我的一部份。—— Sci Wong

陰陽眼。持有者

時光旅人。入境指數

2016年8月29日 星期一

小黃實習手記(9)


#46 Pokemon Go 來襲,邁入職場的某些上班族們也沒有倖免,畢竟比卡丘這樣如此標誌性的可愛生物大家就算沒正式看過寵物小精靈(台灣都叫寶可夢,小時候看的是粵語配音所以還是習慣叫小精靈)也應該略有所聞。

午餐時間,老闆邀公司上下的員工上餐廳吃飯,放眼望去,隔壁桌似乎是來自其他辦公樓的上班族紛紛掏出手機檢查周圍是否有小精靈出沒。當時 Pokemon Go 在馬來西亞開放伺服器沒兩天,新聞炒得沸沸揚揚,有人一圓成為訓練員的美好想象,有人舉著陰謀論和宗教教條聲討遊戲開發者,有人認為電玩遊戲浪費時間因此不置可否,也有人如我純粹想玩兩手又不想費力而開外掛設置虛擬位置的褻瀆者。很多事情一體多面,世間百態之下,差異就在於心。我們各施其法,互相否決,卻不得不承認大家竟已那樣生存至今。

#47 隨老闆前往工地開會,之前就有同學按老闆吩咐到外州進行連串的會議,大概也是老闆的心思,順便讓幾個遊手好閒的實習生見見世面好了。

驅車來到加影正在興建的工地,會議室外握過幾位主要負責人的手(工程師、主承包商、項目負責人等)打打照面,會議室大門一關,全場隨即轉為單刀直入的談判。主持會議的主承包商負責人是連老闆也覺得不好應付的中年漢子,體格稍瘦但略顯硬朗,放話鏗鏘有力,嘴邊還叼了根煙。身置其中的一些工程師也隨之點起了煙,封閉的會議室內頓時烏煙瘴氣,向公司一方採取步步進逼的態勢說什麼時候才交圖,像極黑道大會的肅殺氣氛。老闆也是識時務之人,知道揾食艱難,大家都等著開飯,因此談判間屈伸之下才及時扳回一城,會議結束后,還不忘邀請出席會議的人說:好好那我們下次飯局見,我請客。客氣的場面話,對於那個在背後全程目睹會議過程的黃毛小子來說,其實霸氣得很。

#48 工地會議結束,眼看時間越來越接近招標面試,離面試還剩不到四十分鐘,老闆行色匆匆喚我上車出發往森美蘭芙蓉。一開始從公司到工地都由我負責開老闆的 Hyundai 四輪驅動車,自從親戚轉手給我的靈鹿因為飛來橫禍而不幸報銷以後我也較少開車了,這下駕著老闆的車,心中不太有底,油門剎車踩起來不踏實,方向盤也轉得小心翼翼。

出發往芙蓉,老闆在副駕座上看著手錶,然後輕輕地罵了髒話說要遲到了,見我一臉掩飾不住的緊張后,隨即建議我和他調換座位由他開車下芙蓉。白色的 Hyundai 像隻豹一路狂奔,幾近時速 170 公里(曾經在某次造勢活動從文德甲趕場到文冬也差不多這個速度),半小時後,無驚無險從加影來到芙蓉,剛好趕上招標面試的時間。完事後,換我開車回吉隆坡,歸心似箭竟也把車子的油門踩至時速 140 公里,下車後精神一陣疲勞,坐在星巴克戶外的座位上不知不覺就打起了瞌睡。

原來當長途車司機也如此費力。


#49 繼到訪公司一項位於森美蘭州 Beranang 的工程后,因被老闆安排下一份工作項目的關係來到了 Jalan Kuchai Lama 另一項高樓工程。一般上高樓工程和低層建築的差別在於其建築結構的複雜,興建時比起一般的排屋更要周詳計劃,因此大樓的供電、電訊系統等的安裝工作也必須經過反復的討論和協調,避免和通風、排水、防火等其餘的水管亂套。試想想,如果你要把水管、通風口和電纜都吊在天花板,你會先把哪一個排最下面呢?答對沒獎,要是裝錯了,那就代誌大條了。

#50 在高樓工地上第一次乘搭室外施工電梯,電梯操作員關上閘門,按下啟動鈕電梯便緩緩上升,我在鐵絲網和鐵架封起的窄小空間里,周圍的街景一覽無遺。記得上次在 Beranang 的工地,我們一行人跟著工頭阿左上一樓查看安裝工作,站在一樓未完成的棚頂上,往下便是成堆的磚塊和豎著的鐵枝,令人不敢設想失足跌下的後果。阿左輕鬆一躍便跨到另一個棚頂上,笑說大家不要緊張慢慢來。

我們問阿左,這樣兩層樓的建築都已經夠危險了你們去做那些幾十層樓高的難道不怕嗎?他回答其實高樓也是從低做起的,爬上一樓裝電等二樓完工,慢慢習慣那種高度之後,爬上二樓會變得踏實一些,久而久之便能越爬越高。勞工面對這種危及生命的工作,我們為那樣逐漸被克服的恐懼而感驚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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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在有生之年我無法找到任何理由替自己辯解,
因為我自己即是我自己的阻礙。
噢,言語。別錯怪我借用了沉重的字眼,
卻又勞心費神地使它們看似輕鬆。

—— 辛波絲卡《在一顆小星星底下》

櫻花雨


《擦肩而過》


相反的平行軌上,我們相遇又被錯開。在交集的刹那幾秒,一同欣賞一場燦爛的煙火,懷著丁點的悸動,然後被迫繼續各自的旅程,僅靠一線的慰問支撐著彼此的聯繫。謹記,不要回頭,回頭只有失望。


《思念信箋》


電郵也失去了網絡地位,信紙已經成為遠古的文物;但願寄出的思念得以碰上再也無法見面的人們,收藏他們會心一笑的暖意。分出了心中的一小片,卻要不回對方的那一片了,宛如無底洞,思念是永遠也喂不飽的饞。


《月光寶盒》


回憶是一種慣性動作,像是一頭栽進了時光隧道中的夾縫裡,卡在當中,探不進去也拔不出來。我不停歇的撿拾路上細碎的事物,也裁剪身后一張張挽不回的片段,框好在自己的行李箱上。


《化學論文》


實驗室里,我每天都在嘗試,東挪西湊的累積著。好比肢解一個句子,增刪某些字元的同位素,以不同的反應式努力不懈的合成一個段落的異構體。驚覺自己體內原來含有一團混沌的查克拉,屬性各異,似相互補足實際上也各自區分。


《食客遊記》


還好舌頭擁有留住記憶的能力,我走訪人生地圖里林立的某間餐館,小巷或住家內的小食飲料攤子,尋找不被時光推移的味道。循著沿路飄來的飯香,慢慢推開店門瞬間,周圍的空氣頓時充滿了馥鬱、迷離的昨日光景。


《彩色筆》


詩人說:白紙上蘊藏著永無止境的挖掘。稍稍掌握了文字的皮毛以後,不喜歡安於現狀的我,多手替那股詩意抹上一幅單調的黑白畫。那是潛意識投射出的密道,隧道牆上照片繚亂如畫廊,一圖道盡所有被隱匿的晦澀情感。


《校園光陰》


校園在不同的時空里交錯著出現,無限循環每一個學生的青春。循環沒有終點,不休止的紀念著時光流逝的速度,安置於腦海中一直回轉這些年少輕狂的歡笑與淚水。毋庸拘謹,用力揮霍是我們現在僅有的特權。


《全中華回憶錄特輯》


記錄為社團取經的遠征,我抵達一座城鎮,鎮上見著許多道上的同行。雖然陌生籠罩我們,彼此間卻懷著一絲似曾相識熟悉感。我們曾一起攜手向前找尋,未來仍在不遠地方晴朗着,今日你以全中華為榮,他日全中華以你為傲。


《短篇小說》


文字此刻變成了懂得說故事的魔術師,編織出那些令你嘖嘖稱奇的謊言,夢境般若隱若現。難怪現在都沒有多少人要讀小說了,因為這荒唐的現實世界里所發生的事件,比小說還要離奇曲折幾倍。


《光陰的故事》


你途徑某條街道,遇見了剛收好攤位的講估老。他向你哭訴著某些他無法抽離的過去,說了出來,你卻以為是個故事。語畢,講古老肩負著成千上萬的故事,腳步沉重的揚長而去。至今也無人知曉,他過日子,用的是何種心情。


《時間點》


散落一地的時光經已淩亂無序,我縱身一跳便摔進了一座景致琳琅的迷宮裡。曾經閃耀的星已死去,化作一隻隻待牧人牽回去的迷途羔羊。旅者沉迷于當中繁縟的細節不亦樂乎,仿佛發覺了長生不老的丹藥。


《咒文詠唱》


假使我們詩般孤獨,在詞句的縫隙中蝸居起來足不出戶,不過是在等待一個吟遊的巫師,用他神奇與詩意的咒語解開你被封印的核心。孰不知揭開你真面目的駭客,竟是表皮底下靜靜蟄伏著的陌生人。


《影樓休閒》


一部小說、一場電影、一首歌,各按其時作為生活回圈里幻想的插播。跟隨螢幕里抑或小說裡的主角,你的情緒起伏完全被控制住,反復練習著那些浪漫的對白。夢醒后,欣喜若狂的像沉思者得到了渴望許久的靈感。


《福音使者》


神性是明明可知的,雖是眼不可見,但藉著所造之物就可以曉得,叫人無可推諉。我們應該更堅強的存在,我們應該阻止世界變壞。愚鈍的人類停下逾越的一步跨腳,終歸會聽見,祂逐漸偏遠的笑聲。


《班長快遞》


脫去了昨日的校服,和領帶上掛著經久失去光澤的班長名牌,他仍不懈悼念一年半的短暫時光,每寫一次,舊同學仿佛就靜靜的站在身邊,揚起嘴角看你寫至校園人物傳記的尾聲,才欣慰的揮手,消失在寂寥的空氣里。


《魔界學區》


你接過貓頭鷹散佈天下的傳書並沒有過於興奮,只覺得幸運。於你而言這是期盼已久才學會的脫逃術,你知道即將不再是麻瓜,即將突破的世俗結界捆鎖的城 。沿途掉落零碎的夢,或許就正隱喻出目的地的蛛絲馬跡,指引出故事里奇幻般的道路。


《撿起的日子》


日常間中不免出現斷層,像一個無法全然表達的自白,所有想說的與能說的,都是生硬的切段,越是想要深入就越容易失言。這些容易恍惚而過的閒適時光,應該就是我專屬且僅有的,所剩無幾的幸福。


《小黃實習手記》


離開開著空調的教室,前往校外現實的職場。練習規律的朝九晚五,道盡工作的諸事八卦,縱使知道自己涉世未深仍在長大,但也無法後退了。小黃的承包商實習生日誌,在此拓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