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多寫寫過去的好多事,其實只是生怕往後無法還原記憶原有的模樣,而我僅僅能依靠並且相信的感覺,就只剩下這裡的記載了。—— 隱行人。

慶倖自己正沐浴在文字大染缸裡的其中一角,不用做大時代的思想家,純粹小眾心態的蝸居於內,不時歡悅或哭訴,讓它們都變成無法剝離我的一部份。—— Sci Wong

陰陽眼。持有者

時光旅人。入境指數

2016年12月30日 星期五

方塊時光(十四)

【趁墟,應該是年紀輕輕才熱衷的事,自己一大班人還嫌不夠,非得要往更洶湧的人堆裡鑚。】—— 林夕《年青的時候》


【12月1日:】

在馬大東姑大禮堂觀賞最後一場舞台劇,聽說負責教舞蹈的老師無法在來年的燈籠節繼續協助了,於是期望臨走以前能多發揮舞台劇中的舞蹈元素。

每當舞蹈員走進演員心裡,白晃晃的舞台佈景仿佛流動的心境,湧進很多記憶情緒和路人。是啊,果不其然觀眾有的抱著觀看劇情的心情進來,越看越疑惑,忽然冷笑說:【嘿你看又要跳舞了】。

我們竭盡所能,不過是希望被理解。

結束自己最後一次的文娛晚會舞台劇,台上籌委會閃亮登場,台下觀眾喧囂散場。一個已經畢業的學長告訴我說,這將成為這群人大學生涯中辦過最好的活動。如果你問起每一屆的燈籠節中委那一屆辦得最好,他們依然會告訴你同樣的答案:這就是最好的一屆燈籠節。

每當心有所屬,為己所愛的去付出,什麼結果都是最好的。


【12月3日:】

學會愛。

十二月過得有些停滯不前,日日待明日,計劃中的事幾近被蹉跎。出席老朋友辦的音樂會亦是計劃外的事,看著好些年齡相仿又熱衷於以音樂自娛的籌委和表演者,不論臺前幕後都在賣力付出,當中多數已是踏入職場的社會人,每星期擠出自己僅有的空餘時間排練。

應老朋友的邀約替音樂會寫了一首歌詞,也如此幸運找到願意幫忙作曲的歌神 ,短短兩星期,倉促之下完成了第一首自己參與的詞曲創作。如今變作台下的聽眾,重新看見故事獲得新生命,即使大家因緊迫的籌備過程導致偶有差錯(有的歌手甚至抱恙在身),但那顆帶著願望奮力衝刺的心卻是毋庸置疑的。

愛的純粹,是我們都準備好應對、包容那些不好的,接著受傷、跌跌撞撞,終究要學會走進下個轉角,等心事眼淚風乾之時,再寫新一頁的空白。

#那些教會我們的愛情故事


【12月19日:】

變成陌生風景也好,變成櫥窗的展示品也罷,爵士樂與咖啡碰杯,曾習慣以為空白是浪費,趕了又追,然後才發現很難把自己要回;我想起我們坐在店門前的座位,把往事回味,但當下找不到誰也無所謂,反而不被誰找到才最可貴。

胡言亂語,自由也會醉。


【12月31日:】

還來不及好好檢視自己,想不到瞬間又是汰舊換新的魔法時刻。陽台外徐徐傳來歡呼與熱烈的談話聲,煙火如常燃放,大家都找到屬於自己的角落跨年去了,即時通訊上的祝福還是可以此起彼落。

我並不感覺自己煥然一新,還有誰對善意的謊言如此篤信,拖欠著些人情,好壞對錯才是如今。對不起,無以挽留的曾經,謝謝你,寬容我軟弱的心。

This is my private new year greetings.

新年快樂。


後記:

伴我求學生涯六年的藍色 Canon 數碼相機又故障了,或許因為大一期末去參加活動慶功宴那次,不慎將相機鏡頭跌壞過,如今老病那樣舊患復發。朋友們都說既然你都那麼喜歡拍照了何不去換一台單眼相機呢。單眼機身笨重,戴在身上也是累贅,不便行動。消費型數碼相機雖然不如單眼功能多元讓照片更有可塑性,但和我的想象一樣輕盈,也輕易地帶走、掏出、放下。

究竟要不要修呢?上一次修理費已經是相機原價五百五的三分之一,一時拿不定主意將它擱在抽屜裡發霉(今天拿出來看果然有粉灰粉白的一層蓋在上面)。看著相機,其實也蠻像主人那些放不下的自尊、自卑和執著,狠不下心丟掉,偶爾還要翻出來擦拭上面的灰塵。自卑的弱點,是反反復復的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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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在有生之年我無法找到任何理由替自己辯解,
因為我自己即是我自己的阻礙。
噢,言語。別錯怪我借用了沉重的字眼,
卻又勞心費神地使它們看似輕鬆。

—— 辛波絲卡《在一顆小星星底下》

櫻花雨


《擦肩而過》


相反的平行軌上,我們相遇又被錯開。在交集的刹那幾秒,一同欣賞一場燦爛的煙火,懷著丁點的悸動,然後被迫繼續各自的旅程,僅靠一線的慰問支撐著彼此的聯繫。謹記,不要回頭,回頭只有失望。


《思念信箋》


電郵也失去了網絡地位,信紙已經成為遠古的文物;但願寄出的思念得以碰上再也無法見面的人們,收藏他們會心一笑的暖意。分出了心中的一小片,卻要不回對方的那一片了,宛如無底洞,思念是永遠也喂不飽的饞。


《月光寶盒》


回憶是一種慣性動作,像是一頭栽進了時光隧道中的夾縫裡,卡在當中,探不進去也拔不出來。我不停歇的撿拾路上細碎的事物,也裁剪身后一張張挽不回的片段,框好在自己的行李箱上。


《化學論文》


實驗室里,我每天都在嘗試,東挪西湊的累積著。好比肢解一個句子,增刪某些字元的同位素,以不同的反應式努力不懈的合成一個段落的異構體。驚覺自己體內原來含有一團混沌的查克拉,屬性各異,似相互補足實際上也各自區分。


《食客遊記》


還好舌頭擁有留住記憶的能力,我走訪人生地圖里林立的某間餐館,小巷或住家內的小食飲料攤子,尋找不被時光推移的味道。循著沿路飄來的飯香,慢慢推開店門瞬間,周圍的空氣頓時充滿了馥鬱、迷離的昨日光景。


《彩色筆》


詩人說:白紙上蘊藏著永無止境的挖掘。稍稍掌握了文字的皮毛以後,不喜歡安於現狀的我,多手替那股詩意抹上一幅單調的黑白畫。那是潛意識投射出的密道,隧道牆上照片繚亂如畫廊,一圖道盡所有被隱匿的晦澀情感。


《校園光陰》


校園在不同的時空里交錯著出現,無限循環每一個學生的青春。循環沒有終點,不休止的紀念著時光流逝的速度,安置於腦海中一直回轉這些年少輕狂的歡笑與淚水。毋庸拘謹,用力揮霍是我們現在僅有的特權。


《全中華回憶錄特輯》


記錄為社團取經的遠征,我抵達一座城鎮,鎮上見著許多道上的同行。雖然陌生籠罩我們,彼此間卻懷著一絲似曾相識熟悉感。我們曾一起攜手向前找尋,未來仍在不遠地方晴朗着,今日你以全中華為榮,他日全中華以你為傲。


《短篇小說》


文字此刻變成了懂得說故事的魔術師,編織出那些令你嘖嘖稱奇的謊言,夢境般若隱若現。難怪現在都沒有多少人要讀小說了,因為這荒唐的現實世界里所發生的事件,比小說還要離奇曲折幾倍。


《光陰的故事》


你途徑某條街道,遇見了剛收好攤位的講估老。他向你哭訴著某些他無法抽離的過去,說了出來,你卻以為是個故事。語畢,講古老肩負著成千上萬的故事,腳步沉重的揚長而去。至今也無人知曉,他過日子,用的是何種心情。


《時間點》


散落一地的時光經已淩亂無序,我縱身一跳便摔進了一座景致琳琅的迷宮裡。曾經閃耀的星已死去,化作一隻隻待牧人牽回去的迷途羔羊。旅者沉迷于當中繁縟的細節不亦樂乎,仿佛發覺了長生不老的丹藥。


《咒文詠唱》


假使我們詩般孤獨,在詞句的縫隙中蝸居起來足不出戶,不過是在等待一個吟遊的巫師,用他神奇與詩意的咒語解開你被封印的核心。孰不知揭開你真面目的駭客,竟是表皮底下靜靜蟄伏著的陌生人。


《影樓休閒》


一部小說、一場電影、一首歌,各按其時作為生活回圈里幻想的插播。跟隨螢幕里抑或小說裡的主角,你的情緒起伏完全被控制住,反復練習著那些浪漫的對白。夢醒后,欣喜若狂的像沉思者得到了渴望許久的靈感。


《福音使者》


神性是明明可知的,雖是眼不可見,但藉著所造之物就可以曉得,叫人無可推諉。我們應該更堅強的存在,我們應該阻止世界變壞。愚鈍的人類停下逾越的一步跨腳,終歸會聽見,祂逐漸偏遠的笑聲。


《班長快遞》


脫去了昨日的校服,和領帶上掛著經久失去光澤的班長名牌,他仍不懈悼念一年半的短暫時光,每寫一次,舊同學仿佛就靜靜的站在身邊,揚起嘴角看你寫至校園人物傳記的尾聲,才欣慰的揮手,消失在寂寥的空氣里。


《魔界學區》


你接過貓頭鷹散佈天下的傳書並沒有過於興奮,只覺得幸運。於你而言這是期盼已久才學會的脫逃術,你知道即將不再是麻瓜,即將突破的世俗結界捆鎖的城 。沿途掉落零碎的夢,或許就正隱喻出目的地的蛛絲馬跡,指引出故事里奇幻般的道路。


《撿起的日子》


日常間中不免出現斷層,像一個無法全然表達的自白,所有想說的與能說的,都是生硬的切段,越是想要深入就越容易失言。這些容易恍惚而過的閒適時光,應該就是我專屬且僅有的,所剩無幾的幸福。


《小黃實習手記》


離開開著空調的教室,前往校外現實的職場。練習規律的朝九晚五,道盡工作的諸事八卦,縱使知道自己涉世未深仍在長大,但也無法後退了。小黃的承包商實習生日誌,在此拓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