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多寫寫過去的好多事,其實只是生怕往後無法還原記憶原有的模樣,而我僅僅能依靠並且相信的感覺,就只剩下這裡的記載了。—— 隱行人。

慶倖自己正沐浴在文字大染缸裡的其中一角,不用做大時代的思想家,純粹小眾心態的蝸居於內,不時歡悅或哭訴,讓它們都變成無法剝離我的一部份。—— Sci Wong

陰陽眼。持有者

時光旅人。入境指數

2018年1月31日 星期三

迴轉手札(13)


寫給養貓的女孩:

生而為人,我們總是自詡萬物之靈,其實聖經亦告訴我們說:神創造了世間萬物、自然,而人將代上帝之手掌管自然。達爾文寫物種起源,卻又持反面悲觀的看法,暗笑人類不過是自視過高的物種,存活至今也不過僥倖,在自然留強汰弱的大剪刀面前終究是軟弱的。懂事以來看過許多動物頻道,也進過動物園一睹教科書上、電視熒幕前的飛禽走獸,若問我最喜歡的動物是什麼,一時半刻似乎也說不上來,或許是貓,可能是狗,還是魚呢?

小時候有過一段時間,因為距離學校比較近而選擇週一到週五住在新村阿爺的老家,週末才隨父母回新家度過。新村不像新家公寓有繁瑣規定,每戶人家養些貓狗也是稀鬆平常的事。被阿爺正式收養的狗兒,應該有兩隻還是三隻了,不曉得在它們身上使用【寵物】一詞是否用得合適,養的方式也異於其他人家。一般為了看家防盜,將狗狗養在家門前才是湊效的辦法,阿爺阿婆選擇了將它們養在了屋後用木板隨便搭建的狗欄里,怕是宵小從屋後的圍墻一翻而下防不勝防吧。不過仔細一回想,老家住得親戚幾戶人家,門前左邊是伯公伯婆撿破爛的工作坊(這裡可能無法詳盡說明),右側則是用來停放住戶車子的空地,這樣被佔用了空間,想必也很難在空地前找到安置狗狗們的地方了。後來市政局施工挖深木屋前的溝渠,原本在屋外的黑色鐵門也因此拆卸下來,留下一道木門通入屋內各戶人家。小時候住在新村老家,夜間睡前總會幫忙阿爺阿婆關上木屋的木栓,可能老家外觀就是寒酸簡陋,那麼多年竟也沒有引致盜賊入室。如此猜測,或許能說得通阿爺阿婆一開始就將狗欄設在屋後的道理。


狗欄裡面還堆積著許多不知哪裡弄來的木柴,和偶爾會養些雞隻的雞籠,移動空間說不上寬敞,只有帆布遮起來的若干處能夠遮風擋雨,下雨期間還是會漏水,為了方便看管狗狗,傍晚時分才將它們放出來散步跑動,其餘時間吃喝拉撒皆在狗欄裡進行,餵食的時候進入狗欄也是惡臭難當,居住環境于狗狗而言甚是惡劣。但它們竟也相繼活過了六到十年,期間也不間斷的生兒育女,讓家裡人很是頭疼不知要如何處置。最終決定將已經能夠自立的狗崽帶到爸爸位於鵝麥的舊五金店飼養。

選擇了在家飼養動物,常常免不了要照顧它們的吃住和清潔,例如替狗狗做一整鍋的狗飯。印象中的狗飯和平日食用的白米飯品質稍劣,也沒有特意去探究過烹煮狗飯時所使用的穀類。做狗飯的方式其實不太難,首先收集飯後剩菜,再取一罐狗米(阿爺說那是狗米)倒進大鍋里,然後像煲白米飯那樣倒進適量的水,等狗米吸收水分煮成狗飯,再混進剩菜便完成了。一大鍋狗飯由狗欄和五金店飼養的狗狗們分食,我也只負責過它們的晚餐,至於留給五金店狗狗們的份,則會用兩層塑料袋打包放進爸爸後車廂,讓爸爸隔天帶往五金店讓那裡的狗狗們(吃隔夜飯?)當早餐,至於那裡的狗狗如何解決晚餐,我也不曾向爸爸問起了。


除了在狗欄里飼養狗狗,阿爺家還是常常出現自來貓。它們忽的一天里冒出身影,在餐桌下用雪亮的眼眸盯著你,用尾巴撩你褲腳撒嬌,期望你作個好心給他們吃一塊魚肉或者豬肉。接著你選擇了餵食,貓兒們也就順勢在老家定居下來,一樣會生兒育女,卻比狗狗更加難以處理。我喜歡貓咪們總是懂得自己營造恬靜的氛圍,看著它們煩躁的日子似乎也稍微得到安寧,貓主大概都能感受到貓兒們的孤傲不羈,它們來去自如,不希望受太多約束。十幾年間看過好些貓咪來來去去,唯獨不曾見過貓咪老死的情景。有一套說法,貓咪將死之際,多半會選擇找一個合適的地方孤獨的迎接生命最後的一刻,也不曾驗證過這一說法。

沒看過貓咪老死,卻還是見過它們陳尸家中,有的因為接觸過別的貓咪導致母貓辨認不出自己孩子而被咬死剩下半顆頭顱的小貓,也有因為好動誤入狗欄裡走投無路最終被狗狗咬死的貓咪。後者尤其印象深刻,是一隻灰黑色的老貓,被爺爺用木炭鉗子舉起來丟進溝渠前,身體已經僵直沒有任何生命跡象。貓咪怎麼總是和狗狗水火不容呢,我聽過一種關於語言體系說法,貓兒之間玩耍總是喜歡伸出爪子拍打對方,而狗狗表現興奮時則會擺動尾巴示好,然而這兩種肢體語言對于彼此卻是充滿了敵意。你看貓咪打鬥時都會豎起尾巴,而狗狗則會長牙舞爪。

至於有沒想過要養寵物?我想我的答案是沒有的。一來,照顧自己的日常已著實夠煩,要是再照顧一隻寵物就像拖油瓶,養著麻煩,養死了更是心裡過意不去。二來,我想每個生命都值得獲得自由,比起飼養,希望它們也快樂的活著。寵物會是你世界中的一部分,而寵物卻把你當成了它的全世界,你說那樣無私的愛是不是很傻呢?

有貓膩的男孩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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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在有生之年我無法找到任何理由替自己辯解,
因為我自己即是我自己的阻礙。
噢,言語。別錯怪我借用了沉重的字眼,
卻又勞心費神地使它們看似輕鬆。

—— 辛波絲卡《在一顆小星星底下》

櫻花雨


《擦肩而過》


相反的平行軌上,我們相遇又被錯開。在交集的刹那幾秒,一同欣賞一場燦爛的煙火,懷著丁點的悸動,然後被迫繼續各自的旅程,僅靠一線的慰問支撐著彼此的聯繫。謹記,不要回頭,回頭只有失望。


《思念信箋》


電郵也失去了網絡地位,信紙已經成為遠古的文物;但願寄出的思念得以碰上再也無法見面的人們,收藏他們會心一笑的暖意。分出了心中的一小片,卻要不回對方的那一片了,宛如無底洞,思念是永遠也喂不飽的饞。


《月光寶盒》


回憶是一種慣性動作,像是一頭栽進了時光隧道中的夾縫裡,卡在當中,探不進去也拔不出來。我不停歇的撿拾路上細碎的事物,也裁剪身后一張張挽不回的片段,框好在自己的行李箱上。


《化學論文》


實驗室里,我每天都在嘗試,東挪西湊的累積著。好比肢解一個句子,增刪某些字元的同位素,以不同的反應式努力不懈的合成一個段落的異構體。驚覺自己體內原來含有一團混沌的查克拉,屬性各異,似相互補足實際上也各自區分。


《食客遊記》


還好舌頭擁有留住記憶的能力,我走訪人生地圖里林立的某間餐館,小巷或住家內的小食飲料攤子,尋找不被時光推移的味道。循著沿路飄來的飯香,慢慢推開店門瞬間,周圍的空氣頓時充滿了馥鬱、迷離的昨日光景。


《彩色筆》


詩人說:白紙上蘊藏著永無止境的挖掘。稍稍掌握了文字的皮毛以後,不喜歡安於現狀的我,多手替那股詩意抹上一幅單調的黑白畫。那是潛意識投射出的密道,隧道牆上照片繚亂如畫廊,一圖道盡所有被隱匿的晦澀情感。


《校園光陰》


校園在不同的時空里交錯著出現,無限循環每一個學生的青春。循環沒有終點,不休止的紀念著時光流逝的速度,安置於腦海中一直回轉這些年少輕狂的歡笑與淚水。毋庸拘謹,用力揮霍是我們現在僅有的特權。


《全中華回憶錄特輯》


記錄為社團取經的遠征,我抵達一座城鎮,鎮上見著許多道上的同行。雖然陌生籠罩我們,彼此間卻懷著一絲似曾相識熟悉感。我們曾一起攜手向前找尋,未來仍在不遠地方晴朗着,今日你以全中華為榮,他日全中華以你為傲。


《短篇小說》


文字此刻變成了懂得說故事的魔術師,編織出那些令你嘖嘖稱奇的謊言,夢境般若隱若現。難怪現在都沒有多少人要讀小說了,因為這荒唐的現實世界里所發生的事件,比小說還要離奇曲折幾倍。


《光陰的故事》


你途徑某條街道,遇見了剛收好攤位的講估老。他向你哭訴著某些他無法抽離的過去,說了出來,你卻以為是個故事。語畢,講古老肩負著成千上萬的故事,腳步沉重的揚長而去。至今也無人知曉,他過日子,用的是何種心情。


《時間點》


散落一地的時光經已淩亂無序,我縱身一跳便摔進了一座景致琳琅的迷宮裡。曾經閃耀的星已死去,化作一隻隻待牧人牽回去的迷途羔羊。旅者沉迷于當中繁縟的細節不亦樂乎,仿佛發覺了長生不老的丹藥。


《咒文詠唱》


假使我們詩般孤獨,在詞句的縫隙中蝸居起來足不出戶,不過是在等待一個吟遊的巫師,用他神奇與詩意的咒語解開你被封印的核心。孰不知揭開你真面目的駭客,竟是表皮底下靜靜蟄伏著的陌生人。


《影樓休閒》


一部小說、一場電影、一首歌,各按其時作為生活回圈里幻想的插播。跟隨螢幕里抑或小說裡的主角,你的情緒起伏完全被控制住,反復練習著那些浪漫的對白。夢醒后,欣喜若狂的像沉思者得到了渴望許久的靈感。


《福音使者》


神性是明明可知的,雖是眼不可見,但藉著所造之物就可以曉得,叫人無可推諉。我們應該更堅強的存在,我們應該阻止世界變壞。愚鈍的人類停下逾越的一步跨腳,終歸會聽見,祂逐漸偏遠的笑聲。


《班長快遞》


脫去了昨日的校服,和領帶上掛著經久失去光澤的班長名牌,他仍不懈悼念一年半的短暫時光,每寫一次,舊同學仿佛就靜靜的站在身邊,揚起嘴角看你寫至校園人物傳記的尾聲,才欣慰的揮手,消失在寂寥的空氣里。


《魔界學區》


你接過貓頭鷹散佈天下的傳書並沒有過於興奮,只覺得幸運。於你而言這是期盼已久才學會的脫逃術,你知道即將不再是麻瓜,即將突破的世俗結界捆鎖的城 。沿途掉落零碎的夢,或許就正隱喻出目的地的蛛絲馬跡,指引出故事里奇幻般的道路。


《撿起的日子》


日常間中不免出現斷層,像一個無法全然表達的自白,所有想說的與能說的,都是生硬的切段,越是想要深入就越容易失言。這些容易恍惚而過的閒適時光,應該就是我專屬且僅有的,所剩無幾的幸福。


《小黃實習手記》


離開開著空調的教室,前往校外現實的職場。練習規律的朝九晚五,道盡工作的諸事八卦,縱使知道自己涉世未深仍在長大,但也無法後退了。小黃的承包商實習生日誌,在此拓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