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多寫寫過去的好多事,其實只是生怕往後無法還原記憶原有的模樣,而我僅僅能依靠並且相信的感覺,就只剩下這裡的記載了。—— 隱行人。

慶倖自己正沐浴在文字大染缸裡的其中一角,不用做大時代的思想家,純粹小眾心態的蝸居於內,不時歡悅或哭訴,讓它們都變成無法剝離我的一部份。—— Sci Wong

陰陽眼。持有者

時光旅人。入境指數

2012年7月1日 星期日

Another Anonymous

無意識的你們已經從記憶的死角里重生,繼而扭曲的棲身於另一個未知的軀殼,掩飾在每雙眼瞼深處。啜一口血紅瑪麗,我揮刀劃開一道時空的切口,勾出無數隻血淋淋的死體審問被無常篡改的對話與畫面。


===============================================================

To Ms Unknown:


你的身影幽幽出現於夕陽的余暉里,就這樣和弟弟站立在路旁的公車站。

我說有空怎麼不來參觀參觀這裡的戲班,他們將在聚光燈下盡情為你展示歡樂啊。你搖頭說不了你要遠行去找一個人,現在已經沒有時間回頭了。我相信他一定是一個很重要的人,於是便沒有追問下去。

公車徐徐來到,你緊握著身旁的行李揮手向我道別。

然後笑容緩緩淡化在殘陽最後一道光里頭。

To 落難公主:


你在新的柴房過得是否溫暖?從前的從前,那是我站於高崗上城堡的最後一瞥,你親手拆掉了城牆拖著一大袋的煩惱罐往下一個流浪點行走。

你在手札里記載著自己的食譜,而且也說過決不食言的。什麼時候我們能再次登門拜訪,一一嘗你的手藝?是否不該再借妳那些寂寞無名的詩篇,徒增你的孤獨呢?

恕我直言不諱,世界總是充滿著傷痕,你不能真的折斷天使的翅膀啊,即使他們是帶著假面的惡魔。原諒我無意識的心靈入侵,願你等到那個能揭開你面紗的人。

To 爵士鼓手:


你躲在人潮密集的月臺上,靜靜守候下一班通往山谷的列車,被我的巧遇打斷了思緒。

我說怎麼那麼有空上那城去,你說要與幾位老朋友相約再聚首暢談個天南地北,你正好提起星期四小姐今天也會赴約的。你姐別來無恙?請代我向她問好……

好懷念那些噠噠咚咚鏘鏘的日子,你身上就架著小鼓,我們一同曝曬,一同流汗,一同步操,一同流淚;走過一小段的搖滾人生。有機會的話,不如我們來一曲經典的《The Eighthies》?

To Ms Thursday:


原來在這個滿載寂寞的都市裡,走失的靈魂不止我一個。

迷途羔羊初下繁市,一臉茫然地望著交錯紊亂的人行道和疾走的路人,不知道回家的路要往哪兒走。

【咦?是你……】你叫住街上的某個路人,我回頭看見一幅久違的臉孔。

迷惘的夢想地圖上,你似乎已經重新規劃了前進的路線,不管我們被路上的誰遠遠的拋在後頭,我們依舊會走在同一條道路上。這些狼狽的日子里有否繼續記載自己的旅程,你有多久沒有打理貝爾之家了?

To 麗大姐:


抱歉,我收到紅色請柬的時日遲了足足一百二十萬又九千六百秒。

當道這遲來的紅事的時候,除了訝異之外,於是開始想像你披上嫁衣的倩影。當人家新娘子了嘛,不能再像以前那麼任性了噢。

虎姑婆聽說近來閉門不出,想必是正在密縐些什麽?

你哥一直很努力,很努力地打拼。我想扛起你們兄妹需要多大的幹勁?唯有替你們祈禱,祝闔家安康。

新婚快樂。

===========================================================

後記:

你們在我失憶之後的一年裡,把所有我所不曾以為甚至相信的事向我娓娓道來。


每個人的旅行都有各自的目的,累積著飛行抑或步行的裡數,看不一樣的風景,埋葬不一樣的記憶,精心挑選不同的紀念品,拍不一樣的景點明信片。我一直在路上,不停的向著偶遇的路人們打招呼,然後告別,周而複始,直到流浪的終點。

後來,現象瓦解了。我最終也都一一記起了你們的名。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

我知道在有生之年我無法找到任何理由替自己辯解,
因為我自己即是我自己的阻礙。
噢,言語。別錯怪我借用了沉重的字眼,
卻又勞心費神地使它們看似輕鬆。

—— 辛波絲卡《在一顆小星星底下》

櫻花雨


《擦肩而過》


相反的平行軌上,我們相遇又被錯開。在交集的刹那幾秒,一同欣賞一場燦爛的煙火,懷著丁點的悸動,然後被迫繼續各自的旅程,僅靠一線的慰問支撐著彼此的聯繫。謹記,不要回頭,回頭只有失望。


《思念信箋》


電郵也失去了網絡地位,信紙已經成為遠古的文物;但願寄出的思念得以碰上再也無法見面的人們,收藏他們會心一笑的暖意。分出了心中的一小片,卻要不回對方的那一片了,宛如無底洞,思念是永遠也喂不飽的饞。


《月光寶盒》


回憶是一種慣性動作,像是一頭栽進了時光隧道中的夾縫裡,卡在當中,探不進去也拔不出來。我不停歇的撿拾路上細碎的事物,也裁剪身后一張張挽不回的片段,框好在自己的行李箱上。


《化學論文》


實驗室里,我每天都在嘗試,東挪西湊的累積著。好比肢解一個句子,增刪某些字元的同位素,以不同的反應式努力不懈的合成一個段落的異構體。驚覺自己體內原來含有一團混沌的查克拉,屬性各異,似相互補足實際上也各自區分。


《食客遊記》


還好舌頭擁有留住記憶的能力,我走訪人生地圖里林立的某間餐館,小巷或住家內的小食飲料攤子,尋找不被時光推移的味道。循著沿路飄來的飯香,慢慢推開店門瞬間,周圍的空氣頓時充滿了馥鬱、迷離的昨日光景。


《彩色筆》


詩人說:白紙上蘊藏著永無止境的挖掘。稍稍掌握了文字的皮毛以後,不喜歡安於現狀的我,多手替那股詩意抹上一幅單調的黑白畫。那是潛意識投射出的密道,隧道牆上照片繚亂如畫廊,一圖道盡所有被隱匿的晦澀情感。


《校園光陰》


校園在不同的時空里交錯著出現,無限循環每一個學生的青春。循環沒有終點,不休止的紀念著時光流逝的速度,安置於腦海中一直回轉這些年少輕狂的歡笑與淚水。毋庸拘謹,用力揮霍是我們現在僅有的特權。


《全中華回憶錄特輯》


記錄為社團取經的遠征,我抵達一座城鎮,鎮上見著許多道上的同行。雖然陌生籠罩我們,彼此間卻懷著一絲似曾相識熟悉感。我們曾一起攜手向前找尋,未來仍在不遠地方晴朗着,今日你以全中華為榮,他日全中華以你為傲。


《短篇小說》


文字此刻變成了懂得說故事的魔術師,編織出那些令你嘖嘖稱奇的謊言,夢境般若隱若現。難怪現在都沒有多少人要讀小說了,因為這荒唐的現實世界里所發生的事件,比小說還要離奇曲折幾倍。


《光陰的故事》


你途徑某條街道,遇見了剛收好攤位的講估老。他向你哭訴著某些他無法抽離的過去,說了出來,你卻以為是個故事。語畢,講古老肩負著成千上萬的故事,腳步沉重的揚長而去。至今也無人知曉,他過日子,用的是何種心情。


《時間點》


散落一地的時光經已淩亂無序,我縱身一跳便摔進了一座景致琳琅的迷宮裡。曾經閃耀的星已死去,化作一隻隻待牧人牽回去的迷途羔羊。旅者沉迷于當中繁縟的細節不亦樂乎,仿佛發覺了長生不老的丹藥。


《咒文詠唱》


假使我們詩般孤獨,在詞句的縫隙中蝸居起來足不出戶,不過是在等待一個吟遊的巫師,用他神奇與詩意的咒語解開你被封印的核心。孰不知揭開你真面目的駭客,竟是表皮底下靜靜蟄伏著的陌生人。


《影樓休閒》


一部小說、一場電影、一首歌,各按其時作為生活回圈里幻想的插播。跟隨螢幕里抑或小說裡的主角,你的情緒起伏完全被控制住,反復練習著那些浪漫的對白。夢醒后,欣喜若狂的像沉思者得到了渴望許久的靈感。


《福音使者》


神性是明明可知的,雖是眼不可見,但藉著所造之物就可以曉得,叫人無可推諉。我們應該更堅強的存在,我們應該阻止世界變壞。愚鈍的人類停下逾越的一步跨腳,終歸會聽見,祂逐漸偏遠的笑聲。


《班長快遞》


脫去了昨日的校服,和領帶上掛著經久失去光澤的班長名牌,他仍不懈悼念一年半的短暫時光,每寫一次,舊同學仿佛就靜靜的站在身邊,揚起嘴角看你寫至校園人物傳記的尾聲,才欣慰的揮手,消失在寂寥的空氣里。


《魔界學區》


你接過貓頭鷹散佈天下的傳書並沒有過於興奮,只覺得幸運。於你而言這是期盼已久才學會的脫逃術,你知道即將不再是麻瓜,即將突破的世俗結界捆鎖的城 。沿途掉落零碎的夢,或許就正隱喻出目的地的蛛絲馬跡,指引出故事里奇幻般的道路。


《撿起的日子》


日常間中不免出現斷層,像一個無法全然表達的自白,所有想說的與能說的,都是生硬的切段,越是想要深入就越容易失言。這些容易恍惚而過的閒適時光,應該就是我專屬且僅有的,所剩無幾的幸福。


《小黃實習手記》


離開開著空調的教室,前往校外現實的職場。練習規律的朝九晚五,道盡工作的諸事八卦,縱使知道自己涉世未深仍在長大,但也無法後退了。小黃的承包商實習生日誌,在此拓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