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多寫寫過去的好多事,其實只是生怕往後無法還原記憶原有的模樣,而我僅僅能依靠並且相信的感覺,就只剩下這裡的記載了。—— 隱行人。

慶倖自己正沐浴在文字大染缸裡的其中一角,不用做大時代的思想家,純粹小眾心態的蝸居於內,不時歡悅或哭訴,讓它們都變成無法剝離我的一部份。—— Sci Wong

陰陽眼。持有者

時光旅人。入境指數

2013年4月14日 星期日

一曲殺青


《回程》在去年年底感動上映,也有主角莎莎同學灑淚落幕,然而眾演員卻因工作忙碌,導演唯有將殺青酒延後。苦等了三個多月,終於等到莎莎同學歸來團聚,黃導二話不說立馬新建一個活動邀請,決定以唱代酒慰勞演員們。選擇地點的時候應該是考慮到隔天需要上班,所以也沒有把聚會地點定在太遠的地方,落在離新村區外不遠的商場。

掃過一眼,活動詳情末尾寫道:【Life is short,sing when we can。

等候友人載送期間,不巧下起了雨。黃導的車上坐著大約七人,途中汽車空調頗冷,大家一句接一句為待會的活動暖場。


商場後方偏門外,冷風嗖嗖湧進通往 KTV 的地下隧道。趁副班長還沒到的空子,某些人去買點吃的撐著多一會。後來還是不見另兩位出席同學的蹤影,大夥逕自走到大廳櫃檯旁,邊等邊詢問詳情。

正欲關上大門,身邊的王夫人看見一個熟悉的人影,差點要叫出那人的名字。轉眼望去,阿櫻身著灰色外套,正要從停車場的入口溜進來,見狀立即要瞧見她的人保密,再度閃了出去。果然那副淘氣性格依舊,當上幼兒園老師仿佛讓她沾染了更多小孩的鬼點子呢。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黃導履行承諾,從錢包裡抽出鈔票付款。


推開房門走進足夠容納十人的歌房,哪怕連區區一分鐘也被浪費了,二話不說男生便跳上擺放在觸屏式點唱機的沙發坐墊刷刷按按。先是點莎莎喜愛的周傑倫,然後是急轉直下的傷心情歌,黃導下意識看著身邊的打不倒男孩。

不用想也知道,鐵定是那個多情種子又要將自己淪陷在歌聲失戀的情緒里不能自拔。陳小春他愛的人,不是他的愛人;陳柏宇手中緊握車匙,卻追不到往事,方知掛念較懷念更容易。

【班長給你的昵稱就甭用了,乾脆改名叫小春啦,小春這名字正適合這小子。】小白笑說。


窗同學點唱《盛夏的未央歌》里班長為他選作幻燈片背景音樂的《少年》,黃導小白接過傳來的麥克風。光良和曹格的聲線對大家來說未免太高些,如回不去的那個從前,是奮力攀上去也到不了【夏天海岸線】的完美頂點。

唱至半晌,窗同學像是老早計劃好什麽陰謀,電視螢幕上亮著《祝福》的標題。

【喂~到底這是誰點的?趕快給我換下一首……】其中抗議得最大聲是副班長冰冰。

窗同學充分利用自己戲劇細胞,惡意的將離別的傷感散播給圍坐在莎莎身邊的那群好姊妹。不出所料,歌詞不出五句,莎莎同學略微低了低頭,冰冰臉上也隱隱泛著淚光。快要撐不下壓迫而來的情緒,歌曲還是中途被誰跳到了下一首。

莎莎這標准水瓶座也不是省油的燈,重施故技《梁山伯與茱麗葉》回整小白和奇卡米。


作為明智的消費者,最後一首必點曲目非古巨基的《勁歌金曲》和《情歌王》,榨幹僅有的服務時間,并沙啞歌者的聲音。

短短兩小時,高漲的氣氛消了大半,最后總是剩下那個麥霸班長自個兒領唱(阿櫻同學竟然全程沒有握過麥克風),間中不乏稍作休息積蓄力氣的同學接唱。空氣中瀰漫隱形的靜謐因子,摻雜著歌聲微微顫動。

向來的我都很專注,凡埋頭做自己在乎的事(包括歌唱在內)幾乎變得難得的忘我了,像健三全神貫注投球的背影,擊落數字板上一塊一塊的牌子,遊戲結束卻贏得了一股無形的落寞。

難怪妳說,這事一旦較真起來便會失去那些原有的感覺。


更早的某一個星期六,同四十五弟夜遊出巡找樂子。從櫃檯獲悉原定的 KTV 套房已經客滿,到另一頭跑了趟商場對著另一家 KTV 驚人的價格表傻眼,又輾轉回到剛去的第一間 KTV 。午夜十二點四十五分,兩兄弟熱情未減,一首接一首耗盡一切地歌頌青春。

如今鮮少聽新歌的生活里,所謂流行就止住在幾個固定的播放清單。下載來的新歌,多半是丟放一旁從未播放聆聽過。這和自己對港劇漸漸脫節的情況相同嗎?清單里每首歌附著一個背後的故事,旋律奏響之時,畫面掠過,歷歷在目。

星座解析寫:【同一首歌射手座可以聽上 N 年。】

曾經輪番傳唱的流行歌曲肩負著無數人與之相似的經歷,載量沉重,或完整或襯托著每個被打動的知音。


P/S:

黃導小白隨身帶進國民服務的《上課不要烤香腸》,今天回到了手上。呵呵,這究竟是不是表示上週六小白沒有出現在燒烤會的隱喻呢?你直說無所謂就只那麼一次破費的客套,教我怪尷尬的,辛苦了。

萬籟俱寂的凌晨,真容易令人晃神。


感謝莎莎童鞋從沙巴帶來的手信,這是一隻人猿嗎?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

我知道在有生之年我無法找到任何理由替自己辯解,
因為我自己即是我自己的阻礙。
噢,言語。別錯怪我借用了沉重的字眼,
卻又勞心費神地使它們看似輕鬆。

—— 辛波絲卡《在一顆小星星底下》

櫻花雨


《擦肩而過》


相反的平行軌上,我們相遇又被錯開。在交集的刹那幾秒,一同欣賞一場燦爛的煙火,懷著丁點的悸動,然後被迫繼續各自的旅程,僅靠一線的慰問支撐著彼此的聯繫。謹記,不要回頭,回頭只有失望。


《思念信箋》


電郵也失去了網絡地位,信紙已經成為遠古的文物;但願寄出的思念得以碰上再也無法見面的人們,收藏他們會心一笑的暖意。分出了心中的一小片,卻要不回對方的那一片了,宛如無底洞,思念是永遠也喂不飽的饞。


《月光寶盒》


回憶是一種慣性動作,像是一頭栽進了時光隧道中的夾縫裡,卡在當中,探不進去也拔不出來。我不停歇的撿拾路上細碎的事物,也裁剪身后一張張挽不回的片段,框好在自己的行李箱上。


《化學論文》


實驗室里,我每天都在嘗試,東挪西湊的累積著。好比肢解一個句子,增刪某些字元的同位素,以不同的反應式努力不懈的合成一個段落的異構體。驚覺自己體內原來含有一團混沌的查克拉,屬性各異,似相互補足實際上也各自區分。


《食客遊記》


還好舌頭擁有留住記憶的能力,我走訪人生地圖里林立的某間餐館,小巷或住家內的小食飲料攤子,尋找不被時光推移的味道。循著沿路飄來的飯香,慢慢推開店門瞬間,周圍的空氣頓時充滿了馥鬱、迷離的昨日光景。


《彩色筆》


詩人說:白紙上蘊藏著永無止境的挖掘。稍稍掌握了文字的皮毛以後,不喜歡安於現狀的我,多手替那股詩意抹上一幅單調的黑白畫。那是潛意識投射出的密道,隧道牆上照片繚亂如畫廊,一圖道盡所有被隱匿的晦澀情感。


《校園光陰》


校園在不同的時空里交錯著出現,無限循環每一個學生的青春。循環沒有終點,不休止的紀念著時光流逝的速度,安置於腦海中一直回轉這些年少輕狂的歡笑與淚水。毋庸拘謹,用力揮霍是我們現在僅有的特權。


《全中華回憶錄特輯》


記錄為社團取經的遠征,我抵達一座城鎮,鎮上見著許多道上的同行。雖然陌生籠罩我們,彼此間卻懷著一絲似曾相識熟悉感。我們曾一起攜手向前找尋,未來仍在不遠地方晴朗着,今日你以全中華為榮,他日全中華以你為傲。


《短篇小說》


文字此刻變成了懂得說故事的魔術師,編織出那些令你嘖嘖稱奇的謊言,夢境般若隱若現。難怪現在都沒有多少人要讀小說了,因為這荒唐的現實世界里所發生的事件,比小說還要離奇曲折幾倍。


《光陰的故事》


你途徑某條街道,遇見了剛收好攤位的講估老。他向你哭訴著某些他無法抽離的過去,說了出來,你卻以為是個故事。語畢,講古老肩負著成千上萬的故事,腳步沉重的揚長而去。至今也無人知曉,他過日子,用的是何種心情。


《時間點》


散落一地的時光經已淩亂無序,我縱身一跳便摔進了一座景致琳琅的迷宮裡。曾經閃耀的星已死去,化作一隻隻待牧人牽回去的迷途羔羊。旅者沉迷于當中繁縟的細節不亦樂乎,仿佛發覺了長生不老的丹藥。


《咒文詠唱》


假使我們詩般孤獨,在詞句的縫隙中蝸居起來足不出戶,不過是在等待一個吟遊的巫師,用他神奇與詩意的咒語解開你被封印的核心。孰不知揭開你真面目的駭客,竟是表皮底下靜靜蟄伏著的陌生人。


《影樓休閒》


一部小說、一場電影、一首歌,各按其時作為生活回圈里幻想的插播。跟隨螢幕里抑或小說裡的主角,你的情緒起伏完全被控制住,反復練習著那些浪漫的對白。夢醒后,欣喜若狂的像沉思者得到了渴望許久的靈感。


《福音使者》


神性是明明可知的,雖是眼不可見,但藉著所造之物就可以曉得,叫人無可推諉。我們應該更堅強的存在,我們應該阻止世界變壞。愚鈍的人類停下逾越的一步跨腳,終歸會聽見,祂逐漸偏遠的笑聲。


《班長快遞》


脫去了昨日的校服,和領帶上掛著經久失去光澤的班長名牌,他仍不懈悼念一年半的短暫時光,每寫一次,舊同學仿佛就靜靜的站在身邊,揚起嘴角看你寫至校園人物傳記的尾聲,才欣慰的揮手,消失在寂寥的空氣里。


《魔界學區》


你接過貓頭鷹散佈天下的傳書並沒有過於興奮,只覺得幸運。於你而言這是期盼已久才學會的脫逃術,你知道即將不再是麻瓜,即將突破的世俗結界捆鎖的城 。沿途掉落零碎的夢,或許就正隱喻出目的地的蛛絲馬跡,指引出故事里奇幻般的道路。


《撿起的日子》


日常間中不免出現斷層,像一個無法全然表達的自白,所有想說的與能說的,都是生硬的切段,越是想要深入就越容易失言。這些容易恍惚而過的閒適時光,應該就是我專屬且僅有的,所剩無幾的幸福。


《小黃實習手記》


離開開著空調的教室,前往校外現實的職場。練習規律的朝九晚五,道盡工作的諸事八卦,縱使知道自己涉世未深仍在長大,但也無法後退了。小黃的承包商實習生日誌,在此拓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