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多寫寫過去的好多事,其實只是生怕往後無法還原記憶原有的模樣,而我僅僅能依靠並且相信的感覺,就只剩下這裡的記載了。—— 隱行人。

慶倖自己正沐浴在文字大染缸裡的其中一角,不用做大時代的思想家,純粹小眾心態的蝸居於內,不時歡悅或哭訴,讓它們都變成無法剝離我的一部份。—— Sci Wong

陰陽眼。持有者

時光旅人。入境指數

2014年7月31日 星期四

靜靜躺在那裡


七月尾聲的天光,魚肚白剛剛暈開,整片早晨被緊湊的手機鬧鈴叫醒,鬧鈴是之前觀看《神探伽利略》系列內聽見的,一首名為《知覚と快楽の螺旋》(中文譯為《知覺與快樂的螺旋》)的插曲。相比更早以前 MONGOL 800 的《小さな恋のうた》,現今瞬息變換的節奏里,比起《求婚大作戰》裡頭健三那股勇氣與衝勁,或許我更需要一些跟上節奏的緊張感。

撥電話給學長阿強之前早了五分鐘抵達會合地點,新村老家附近的巴剎正值水洩不通的時分,反觀隔著巴剎約莫兩條街的籃球場上則略顯冷清,十點鐘的球場因邁入開齋節的首日而出現假日的慵懶。環繞操場的跑步走道上栽在走道旁的樹自行綠著葉片,遠遠能瞧見幾位年長的伯伯,靠著摩托車的座位上閒話家常的樣子。四周無風,沿路落葉也是寂寂無聲的鋪排在地。

學長阿強黑色小轎車徐徐開進停車場,隨車經過了瑪麗歐的家門,前面一台紅色普騰是一同出席儀式的學弟妹。約莫十點鐘來到儀式進行地點,見面點頭代替慰問向鐵人問安。屋內坐著逝者親朋戚友,凡認識的我也一一細聲稱呼,眾人沉默間,我坐好在墻角一個位置。隔著一道墻,鐵人以念念有詞的梵文誦著《金剛經》,聲音敦厚如寺廟叩鐘,經文仿佛穿透四周,入定般停下時間的鐘擺。


事實上,我是打從心底希望緩慢下來的。

網絡病毒般的速度傳播、感染整個世界之後,特意慢下腳步的意識便愈加強烈。想起半老大提起過論壇、部落格漸漸盛行的時代,那個所謂【文字烏托邦】之說,曾令我以為真能有實現的一天。不到扎克伯撐起面子書的旗幟佔領虛擬世界,我仍相信可以隨意跳脫的活著,和另一個看不見真實身份的人在只為我們特設的悠閒環境下,有時自說自話,有時企圖解讀對方某些心思而感到愉悅,甚至不言不語地感知世界。

然而不是的,當你嘗試將自己從生活中剔除,假裝與世界完全無關,最終卻發現自己其實與世界密切相關。如果自己真的只擁有一個身份,那理應是單純的自己。但若我自行拆卸,身上所掉的絕非僅僅一種行為機制,是造物者奧秘的齒輪將我同時成為了多個進行式。

座位右邊是一個排滿藏書的書櫥,右下方多為心裡輔導的書籍,剩餘位置多是放置著兒童文學,童詩,佛經以及養生食療一類書籍。都是老師會看的書呢,我凝視許久,藉著誦經聲的帶領,目光從一個書脊的標題移動至另一個標題。學長阿強在我旁邊壓低嗓子,說老師就在這位置靜靜安躺,睡得很沉很沉。

剩下世界兀自轉著,剩下與逝者曾經相關的人繼續活著。

P/S:一度思考過必須慎用【自己】二字的事,但部落格章寫著寫著,發現筆下無意間制造了過多的假身份和名字,變得突然有了履行、照看和守護的必要,覺得自己是職責難逃。終究,跟這個世界脫不了關係。

圖為部落格慣用字生成的文字云,這紛亂的小時代里,無形中我們是如此緊密相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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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在有生之年我無法找到任何理由替自己辯解,
因為我自己即是我自己的阻礙。
噢,言語。別錯怪我借用了沉重的字眼,
卻又勞心費神地使它們看似輕鬆。

—— 辛波絲卡《在一顆小星星底下》

櫻花雨


《擦肩而過》


相反的平行軌上,我們相遇又被錯開。在交集的刹那幾秒,一同欣賞一場燦爛的煙火,懷著丁點的悸動,然後被迫繼續各自的旅程,僅靠一線的慰問支撐著彼此的聯繫。謹記,不要回頭,回頭只有失望。


《思念信箋》


電郵也失去了網絡地位,信紙已經成為遠古的文物;但願寄出的思念得以碰上再也無法見面的人們,收藏他們會心一笑的暖意。分出了心中的一小片,卻要不回對方的那一片了,宛如無底洞,思念是永遠也喂不飽的饞。


《月光寶盒》


回憶是一種慣性動作,像是一頭栽進了時光隧道中的夾縫裡,卡在當中,探不進去也拔不出來。我不停歇的撿拾路上細碎的事物,也裁剪身后一張張挽不回的片段,框好在自己的行李箱上。


《化學論文》


實驗室里,我每天都在嘗試,東挪西湊的累積著。好比肢解一個句子,增刪某些字元的同位素,以不同的反應式努力不懈的合成一個段落的異構體。驚覺自己體內原來含有一團混沌的查克拉,屬性各異,似相互補足實際上也各自區分。


《食客遊記》


還好舌頭擁有留住記憶的能力,我走訪人生地圖里林立的某間餐館,小巷或住家內的小食飲料攤子,尋找不被時光推移的味道。循著沿路飄來的飯香,慢慢推開店門瞬間,周圍的空氣頓時充滿了馥鬱、迷離的昨日光景。


《彩色筆》


詩人說:白紙上蘊藏著永無止境的挖掘。稍稍掌握了文字的皮毛以後,不喜歡安於現狀的我,多手替那股詩意抹上一幅單調的黑白畫。那是潛意識投射出的密道,隧道牆上照片繚亂如畫廊,一圖道盡所有被隱匿的晦澀情感。


《校園光陰》


校園在不同的時空里交錯著出現,無限循環每一個學生的青春。循環沒有終點,不休止的紀念著時光流逝的速度,安置於腦海中一直回轉這些年少輕狂的歡笑與淚水。毋庸拘謹,用力揮霍是我們現在僅有的特權。


《全中華回憶錄特輯》


記錄為社團取經的遠征,我抵達一座城鎮,鎮上見著許多道上的同行。雖然陌生籠罩我們,彼此間卻懷著一絲似曾相識熟悉感。我們曾一起攜手向前找尋,未來仍在不遠地方晴朗着,今日你以全中華為榮,他日全中華以你為傲。


《短篇小說》


文字此刻變成了懂得說故事的魔術師,編織出那些令你嘖嘖稱奇的謊言,夢境般若隱若現。難怪現在都沒有多少人要讀小說了,因為這荒唐的現實世界里所發生的事件,比小說還要離奇曲折幾倍。


《光陰的故事》


你途徑某條街道,遇見了剛收好攤位的講估老。他向你哭訴著某些他無法抽離的過去,說了出來,你卻以為是個故事。語畢,講古老肩負著成千上萬的故事,腳步沉重的揚長而去。至今也無人知曉,他過日子,用的是何種心情。


《時間點》


散落一地的時光經已淩亂無序,我縱身一跳便摔進了一座景致琳琅的迷宮裡。曾經閃耀的星已死去,化作一隻隻待牧人牽回去的迷途羔羊。旅者沉迷于當中繁縟的細節不亦樂乎,仿佛發覺了長生不老的丹藥。


《咒文詠唱》


假使我們詩般孤獨,在詞句的縫隙中蝸居起來足不出戶,不過是在等待一個吟遊的巫師,用他神奇與詩意的咒語解開你被封印的核心。孰不知揭開你真面目的駭客,竟是表皮底下靜靜蟄伏著的陌生人。


《影樓休閒》


一部小說、一場電影、一首歌,各按其時作為生活回圈里幻想的插播。跟隨螢幕里抑或小說裡的主角,你的情緒起伏完全被控制住,反復練習著那些浪漫的對白。夢醒后,欣喜若狂的像沉思者得到了渴望許久的靈感。


《福音使者》


神性是明明可知的,雖是眼不可見,但藉著所造之物就可以曉得,叫人無可推諉。我們應該更堅強的存在,我們應該阻止世界變壞。愚鈍的人類停下逾越的一步跨腳,終歸會聽見,祂逐漸偏遠的笑聲。


《班長快遞》


脫去了昨日的校服,和領帶上掛著經久失去光澤的班長名牌,他仍不懈悼念一年半的短暫時光,每寫一次,舊同學仿佛就靜靜的站在身邊,揚起嘴角看你寫至校園人物傳記的尾聲,才欣慰的揮手,消失在寂寥的空氣里。


《魔界學區》


你接過貓頭鷹散佈天下的傳書並沒有過於興奮,只覺得幸運。於你而言這是期盼已久才學會的脫逃術,你知道即將不再是麻瓜,即將突破的世俗結界捆鎖的城 。沿途掉落零碎的夢,或許就正隱喻出目的地的蛛絲馬跡,指引出故事里奇幻般的道路。


《撿起的日子》


日常間中不免出現斷層,像一個無法全然表達的自白,所有想說的與能說的,都是生硬的切段,越是想要深入就越容易失言。這些容易恍惚而過的閒適時光,應該就是我專屬且僅有的,所剩無幾的幸福。


《小黃實習手記》


離開開著空調的教室,前往校外現實的職場。練習規律的朝九晚五,道盡工作的諸事八卦,縱使知道自己涉世未深仍在長大,但也無法後退了。小黃的承包商實習生日誌,在此拓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