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我正如一個等候未來接棒的選手,戰戰兢兢地站在起跑線上面。
如果這是馬拉鬆接力的話,那麼我就是那個盲目認為往前沖就能最快抵達終點線,但實際上卻因為失誤越線而被取消資格輸得一敗塗地的的選手。
雖然說是最後一年,我還是以旁觀者的身份俯瞰一片熱血的競技,因為身上沒有運動細胞的自己幾乎無法被現場的熱情融化,我一直冷冷的,冷冷的用自己的新同伴:相機記錄所剩無幾的汗水他人的光澤。(由於顧慮到正式運動會當天會比較忙,多數照片其實都是在前一個禮拜的半決賽拍下的。)
依稀記得小學的運動會歌第一句歌詞:【彩旗迎風飄,嘹亮歌聲上雲霄,男女健兒齊列隊,個個精神飽滿志氣高……】還有那個老是掛在嘴邊已經老掉牙的金句:友誼第一,比賽第二。這些都會和告一段落的中學運動會一樣,最終被封存在過去的錄影機理。
每年的這個地方都曾會熱鬧那麼一次,只是如今觀眾席上面的多數同學仿佛開始喪失了比賽的參與感。運動會在許多人眼里變成只有【必須每年出席的大型活動】和【只有運動員相互較勁的地方】的外形。
我還記得小學的時候不是這樣的,當時的場地沒有體育館大,同學們都緊密的坐在綠油油的操場上歡呼。不知道為何那時我還傻裡傻氣的,為紅隊的運動員們用毛筆寫了一張【紅隊加油】的紅紙牌給他們打氣。
中學以後,我便按著學號次序而被編入黃隊,一開始還真的會埋怨怎麼不讓我進紅隊之類的話,只是當老師開始在介紹裡說道黃隊是幾年來的常勝軍的時候才沒有太在意自己被編入黃隊的事,呵呵。
從前那個老是和班上同學大喊“黃隊漏油!”的小男孩,今天竟然被委任黃隊隊長,還要帶著一群人遊行操場一周,想起來真的挺滑稽的。
人聲鼎沸,但是我無心觀賞任何值得讓你喝彩的片段。離自身學會所辦的歌唱比賽已經正在二十四小時的倒數階段了,然而在倉促的時間表之下,委員們狼狽的籌備工作還是丟三落四掉在學校好幾個角落里。
運動會還是沒能閒著好好觀賞比賽,第一,現在的身份是黃隊隊長;第二,社團人事瓜葛有待解決;第三,幾個小時后要回比賽地點佈置;第四,我忽然想起自從彩排唱過以後至今仍然沒有練唱的《相逢恨早》。
操場的觀眾席與觀眾席之間,就因為這樣騰出了一些【多餘之人】。這裡其中的一份子,背著一擔的失誤,不停的向著自己所虧欠的人賠不是。老吳,涵小妹和我,深呼吸硬著頭皮準備接受好幾雙白眼還有一籮筐的訓話,來來回回就這樣折騰了半天。
不能怪他們,追根究底還是我疏於管理的後果。老吳點頭拍拍我的肩膀,說下一次會儘力把事情辦好的。涵小妹操著她略帶稚氣的口音,朗朗告訴我或許可以再做些什麽挽住局勢。
昨天,我站在學校會議室門外,聽見裏面傳來田媽媽的話:
【我相信,只要我們大家齊心合力,肯定能做到的。因為我知道你們這些老師都很棒,我也瞭解紀律老師們的辛酸,我也在嘗試努力兼顧,就像現在正由我執教的中六班……】
這段話令我很感動,畢竟我們這一班是她難得一見並且期望甚高的好孩子們,所以至今她都沒有想要放棄我們的意思繼續追趕課程。
原來我們都一直那麼努力(偶爾卻也那麼糊塗的)想要從兼顧的兩難里跳出來。
但願,第二天不會出什麽狀況才好,大家一定要為明天的活動祈禱。
題外話,散會時看見大塊頭老師領了總冠軍獎盃后興奮之餘,竟然抓起一個裝滿的礦泉水瓶灑向兩位女教師,接著唱起了《生日快樂》。
今天也是副班長冰冰和女王的生日啊,大家都在計劃這今晚怎麼慶祝吧?阿櫻發短訊要我寫些祝福的話給她們,於是就在截止日當天早上趕緊動筆寫了。
寫給兩位巨蟹女:
我想說其實你很好,你自己卻不知道。—— 梁靜茹《暖暖》
To 副班長冰冰:
這兩年以後,我終於能在調查名單裏面填上資料了。
生日:六月
偶像:林峰
興趣:和循敬家輝互酸
今年合作得挺愉快的,雖然當副班長也是被逼的,但是你做的很好啊,忙班上事物辛苦了。
今天以後就沒十八歲那麼撲撲脆了(還好我還沒過生日。),無論如何,生日快樂。=)
【—— 正班長上。】
To 女王:
從前的你永遠站在上風,而我只是那個裙下之臣。
有人說妳巧合的貌似林憶蓮呢,不過無論像誰都不重要,你還是你自己。
不過,被你潑慣冷水以後。其實背後的你也挺溫柔的不是嗎?
我不懂咱們各自的故事的負重多大,只希望多看看你暫時卸下它們時的微笑。
這樣的你才最美,生日快樂。
【—— 敬愛女王的大臣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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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在有生之年我無法找到任何理由替自己辯解,
因為我自己即是我自己的阻礙。
噢,言語。別錯怪我借用了沉重的字眼,
卻又勞心費神地使它們看似輕鬆。
—— 辛波絲卡《在一顆小星星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