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多寫寫過去的好多事,其實只是生怕往後無法還原記憶原有的模樣,而我僅僅能依靠並且相信的感覺,就只剩下這裡的記載了。—— 隱行人。

慶倖自己正沐浴在文字大染缸裡的其中一角,不用做大時代的思想家,純粹小眾心態的蝸居於內,不時歡悅或哭訴,讓它們都變成無法剝離我的一部份。—— Sci Wong

陰陽眼。持有者

時光旅人。入境指數

2014年3月17日 星期一

暗室之密


四零四自從有了灣仔成終於回歸正常的黑夜白晝,你臨睡前書寫成堆成堆自己半生不熟的咒語,沉默滴出宛如囈語的符號,似懂非懂,但眼睛是清醒的,然後理所當然走進夢中。後腦勺靠上枕頭時,你仍在思索房間的大門是否已經鎖上(噢,傳聞宿委會好像要違禁品突擊檢查呢)。

第二學期果真夢境一樣襲來,甦醒多時的我返回沉睡的巢穴,等待霍格沃茨新一層故事發生。一切現實歸零,就此展開它和現實的結界。入夢直到夢醒,起碼間隔著十四天的週期,不曾經歷的繼續層出不窮在迴旋。

你提心吊膽踏著腳步,怯生生盯著被引領到等候呼召,一扇漆上黃色的木門前。小心翼翼的叩門,靜待門後的聲音應答,允許了你進門。木門咿呀一聲推開,門後又是上回大堂內籠罩的黑,房間裡像是有暗影叢叢窸窸窣窣著些什麼話。你讓瞳孔稍微習慣光線,站穩住腳正欲坐下。

【是誰讓你坐下的?】一把聲音在從房裡傳來。

就快坐下的雙腳先是一震,然後你讓身體重新直立起來。

【嘿嘿……跟你開玩笑的,請坐請坐。】那一把聲音忍住笑回道。

成為 E 班班代以來,你作為不多,連各部門辦公大樓也才剛摸清登上去的門路,眾多的聲音此刻從黑暗中發出,一句一句如審訊一樣要套出原委似的提問。從容的底線將近支撐不住,回答中你帶著顫抖:嗯,諸事正常無誤地在進行當中。

【知道嗎?你是一個關鍵,一旦崩解就不可收拾了。】一把聲音語重心長的結束黑暗。

重見光明的一年級學員,大廳裡趁著明亮大伙聊起那間黑暗密室,頃刻間成為大家樂此不疲的話題,畢竟大家得以和樂共處一堂,不多不少也拜暗室所賜。暗地裡正有些看不見的繩索正悄悄捆著你們,而暗室儲藏著你們的集體經歷,到光線將你們之間的秘密拆封為止。


後記:

某些優良傳統值得我們一再延續下去,比如一年一度的電氣系團圓飯。

聚會時間為了配合大家一改再改,地點陰差陽錯又落在新巴黎餐館二樓。感謝大二學長姐精心炮製的團圓飯(雖說新年已經結束很久),特別是扳手學長和他一群好兄弟友情演出的一支扳手舞,據說是團圓飯前十幾小時才靈機一動的鬼點子。大二生在聚會里總能有出乎意料的搞怪舉動,比起一旦起哄就鬧個翻天的大三毫不遜色,大一生頓時有些自歎不如。



所幸零零一的餘興節目邀了兩位女同學上前與他共舞,扳回一城。

團圓飯尾聲,主辦方大二學長邀請大四班代兼零零一駿豪出面。學長瀟灑將吉他袋子的拉鏈拉開,在眾人鼓掌歡迎下上前。一開口四年便已驟然飛逝,順道恭喜百忙中依然抽空出席(並且全數到齊的)大四同學們,說大家伴他同行的日子過得很快樂,希望畢業後能保持聯絡。

【連續三年做的餘興節目有點厭倦了,最後一年就來點不一樣的,或許帶回的表演會有點長,呵呵……】

隨之而來是他特別獻給班同學的《一人一半》,印象里那是一首福建歌曲,原唱者不詳。學長的歌聲於靜默的氣氛里散開,沒想到居然裡面也還混著中文一併唱:一人一半,感情不散……這樣的人,這樣的等,無非是等個回應眼神。弦外之音,彈出學長他對時間停止的渴望。第二首表演曲,他選擇了韋禮安的《還是會》,手指轉換和弦的當兒節奏有些快,像是問起未來我們在人潮擁擠的大街矮身穿行的時候,會不會太寂寞。

縱使知道生命本質是孤獨的,我們還是會不知所措。因此我總要像學長那樣向身邊的路人,相信只要不停向大家致謝,一路走來就無憾了。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

我知道在有生之年我無法找到任何理由替自己辯解,
因為我自己即是我自己的阻礙。
噢,言語。別錯怪我借用了沉重的字眼,
卻又勞心費神地使它們看似輕鬆。

—— 辛波絲卡《在一顆小星星底下》

櫻花雨


《擦肩而過》


相反的平行軌上,我們相遇又被錯開。在交集的刹那幾秒,一同欣賞一場燦爛的煙火,懷著丁點的悸動,然後被迫繼續各自的旅程,僅靠一線的慰問支撐著彼此的聯繫。謹記,不要回頭,回頭只有失望。


《思念信箋》


電郵也失去了網絡地位,信紙已經成為遠古的文物;但願寄出的思念得以碰上再也無法見面的人們,收藏他們會心一笑的暖意。分出了心中的一小片,卻要不回對方的那一片了,宛如無底洞,思念是永遠也喂不飽的饞。


《月光寶盒》


回憶是一種慣性動作,像是一頭栽進了時光隧道中的夾縫裡,卡在當中,探不進去也拔不出來。我不停歇的撿拾路上細碎的事物,也裁剪身后一張張挽不回的片段,框好在自己的行李箱上。


《化學論文》


實驗室里,我每天都在嘗試,東挪西湊的累積著。好比肢解一個句子,增刪某些字元的同位素,以不同的反應式努力不懈的合成一個段落的異構體。驚覺自己體內原來含有一團混沌的查克拉,屬性各異,似相互補足實際上也各自區分。


《食客遊記》


還好舌頭擁有留住記憶的能力,我走訪人生地圖里林立的某間餐館,小巷或住家內的小食飲料攤子,尋找不被時光推移的味道。循著沿路飄來的飯香,慢慢推開店門瞬間,周圍的空氣頓時充滿了馥鬱、迷離的昨日光景。


《彩色筆》


詩人說:白紙上蘊藏著永無止境的挖掘。稍稍掌握了文字的皮毛以後,不喜歡安於現狀的我,多手替那股詩意抹上一幅單調的黑白畫。那是潛意識投射出的密道,隧道牆上照片繚亂如畫廊,一圖道盡所有被隱匿的晦澀情感。


《校園光陰》


校園在不同的時空里交錯著出現,無限循環每一個學生的青春。循環沒有終點,不休止的紀念著時光流逝的速度,安置於腦海中一直回轉這些年少輕狂的歡笑與淚水。毋庸拘謹,用力揮霍是我們現在僅有的特權。


《全中華回憶錄特輯》


記錄為社團取經的遠征,我抵達一座城鎮,鎮上見著許多道上的同行。雖然陌生籠罩我們,彼此間卻懷著一絲似曾相識熟悉感。我們曾一起攜手向前找尋,未來仍在不遠地方晴朗着,今日你以全中華為榮,他日全中華以你為傲。


《短篇小說》


文字此刻變成了懂得說故事的魔術師,編織出那些令你嘖嘖稱奇的謊言,夢境般若隱若現。難怪現在都沒有多少人要讀小說了,因為這荒唐的現實世界里所發生的事件,比小說還要離奇曲折幾倍。


《光陰的故事》


你途徑某條街道,遇見了剛收好攤位的講估老。他向你哭訴著某些他無法抽離的過去,說了出來,你卻以為是個故事。語畢,講古老肩負著成千上萬的故事,腳步沉重的揚長而去。至今也無人知曉,他過日子,用的是何種心情。


《時間點》


散落一地的時光經已淩亂無序,我縱身一跳便摔進了一座景致琳琅的迷宮裡。曾經閃耀的星已死去,化作一隻隻待牧人牽回去的迷途羔羊。旅者沉迷于當中繁縟的細節不亦樂乎,仿佛發覺了長生不老的丹藥。


《咒文詠唱》


假使我們詩般孤獨,在詞句的縫隙中蝸居起來足不出戶,不過是在等待一個吟遊的巫師,用他神奇與詩意的咒語解開你被封印的核心。孰不知揭開你真面目的駭客,竟是表皮底下靜靜蟄伏著的陌生人。


《影樓休閒》


一部小說、一場電影、一首歌,各按其時作為生活回圈里幻想的插播。跟隨螢幕里抑或小說裡的主角,你的情緒起伏完全被控制住,反復練習著那些浪漫的對白。夢醒后,欣喜若狂的像沉思者得到了渴望許久的靈感。


《福音使者》


神性是明明可知的,雖是眼不可見,但藉著所造之物就可以曉得,叫人無可推諉。我們應該更堅強的存在,我們應該阻止世界變壞。愚鈍的人類停下逾越的一步跨腳,終歸會聽見,祂逐漸偏遠的笑聲。


《班長快遞》


脫去了昨日的校服,和領帶上掛著經久失去光澤的班長名牌,他仍不懈悼念一年半的短暫時光,每寫一次,舊同學仿佛就靜靜的站在身邊,揚起嘴角看你寫至校園人物傳記的尾聲,才欣慰的揮手,消失在寂寥的空氣里。


《魔界學區》


你接過貓頭鷹散佈天下的傳書並沒有過於興奮,只覺得幸運。於你而言這是期盼已久才學會的脫逃術,你知道即將不再是麻瓜,即將突破的世俗結界捆鎖的城 。沿途掉落零碎的夢,或許就正隱喻出目的地的蛛絲馬跡,指引出故事里奇幻般的道路。


《撿起的日子》


日常間中不免出現斷層,像一個無法全然表達的自白,所有想說的與能說的,都是生硬的切段,越是想要深入就越容易失言。這些容易恍惚而過的閒適時光,應該就是我專屬且僅有的,所剩無幾的幸福。


《小黃實習手記》


離開開著空調的教室,前往校外現實的職場。練習規律的朝九晚五,道盡工作的諸事八卦,縱使知道自己涉世未深仍在長大,但也無法後退了。小黃的承包商實習生日誌,在此拓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