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5日:】
21歲理想的飯後甜點:簡單、純粹、甜美。
漸趨成年的我們,只想拋開所有華麗的粉飾,那些曾經以為花俏便是美的目光,不過是徒添紛擾而已。
回去喧囂不斷的世界以前,給自己時間放空冷靜。
【12月6日:】
一群若隱若現的九字輩。
為恢復正常的狀態,於是一群人決定喬裝假文青,躲進安靜的餐廳一隅各自喧嘩。
離開月樹以後,我會想起我們肆無忌憚的談天,一堆來得不合時又久未提筆的心情。文字的包容心很大,我們會在字裡行間的旅行裡,學會默默承擔(甚至吞下)種種艱巨的事。我們無法擁有時間,卻竭力尋求某些改變,在現實世界里繼續小小的努力著。大家共勉。
【12月10日:】
上課遲了幾分鐘,經過電工系大樓撞見穿著系服圍聚大門前的大一學弟妹。電氣系大一班代依舊一副蹦蹦跳跳的德性,向我跑來要求幫他們拍照。
欣然答應后把開著攝像頭的手機接了過來,大略指揮學弟妹們的排位和站姿,我不斷想起小白曾經囔著【高的自量一點,給我去後面站】的聲音,大合照就是那樣的吧,高矮、前後有序,每個人在集體記憶裡找到安放自己的位置,然後笑著留念。
這一些我們與生俱來循例事項,似乎並沒有因為時間變遷而沒落,只是潮流般不斷變換它的模樣而已。(PS:想著想著,就想到畢業就是兩年後的事情了,可不可以不要老去?*哭*)
【12月11日:】
翻舊照,找到一張在甲州海邊某間 KTV 拍下的風景,那時我站起來伸個懶腰,望着窗外逐漸昏黃的每一個事物,夕陽無限好。
歌房內是我們肆無忌憚的高亢喧嘩,像每個KTV都只在特定時間開放【Happy Hour】,老早就提醒著我們歡樂時光總是有限的。未來就像KTV這棟建築底下,接踵而來的潮水,一波一波把我們推向前。
我想有些事情最好不要變,讓一切潮退後,我們可以循著彼此能理解的方式,找回同一道地平線。
【12月12日:】
只有十巴仙的幸運。
不枉費了兩個晚上,不眠不休到第二天的清晨,終於從挑戰者航天飛機它爆破的火花里,重見光明。宇航員為科學付出了代價,而我也為這兵荒馬亂的大三第一學期付出了代價。
【12月13日:】
畢業的大學長百忙中找到一個晚餐的時間,抽身出來最終集齊了九人出席的聚會時,大家已經度過大半的第一學期。想來幾乎每個馬大學生的校園生活,不外學業活動來回奔波,抱著【不要被人說是只懂得啃書的悶蛋】的想法,對林林種種的社團活動感到躍躍欲試,總是安分不下來好好對著書本當學術分子呵呵。
大家笑說,都不知道這裡的求學方式,究竟是對了還是錯了。偶爾也擔心升讀社會大學以後,會在【我不過成為了一個活動策劃人】的疑惑中反復打滾。
然後問起大學長他最近的工作都在幹嘛而他就笑了:【我告訴你,從前在大學四年裡面念的什麼鬼電學知識啊,等我上班之後發覺大半學來的都不怎麼管用,跟一個初來乍到的新鮮人沒兩樣,一切依然要從頭學起。】
" 人生苦短,大學四年,好好做自己想做的事,勇敢成為自己想成為的人吧。 " 大學長說,我們這個派系的學長姐弟妹都怪有性格的,常常不按牌理出牌。
【12月19日:】
童心未泯。
托父親的福,得到一頓放縱的晚餐作為第一學期最後上課周的結束。
區區幾個月內歷經的事件,在剎那回顧間,由密密層層的日子中迸發開來,一切身不由己,一切的來不及長大,做對與做錯的決定,慵懶與少不更事,來了又走的人群,不偏不倚將我導航至此地,成為每個追悔莫及的現在。
這家火鍋燒烤店落在繁忙K城的某個角落,名為【快樂城】。四周遍佈此起彼落的餐具碰撞聲,忙著撈起沸騰湯料的食客,還有三三兩兩徘徊在甜點區的小孩。我走在盛著幾十托盤火鍋料的走廊上,猶如走在千尋和父母親誤入的魔界裡,經過那些豐盛佳餚的攤位,經不住誘惑便會淪陷於此。
不過千尋終歸要離開魔界的,記掛著白龍告訴過他說【不要忘記自己的名字】那副細細叮囑的模樣,回歸原來屬於他的世界。
【12月20日:】
戰友九九一次再遇見。
曾經說好的聚會一拖再拖,拖到大三第一學期也完了。想來也覺得這個聚會好像是有點奇怪的組合,於是吃飯到一半有人解釋是【參與過全中華八的全中華九籌委之間的聚會】。三年如三日,時光不復返,想到畢業後的日子便無所適從的心情大家難免恐懼。
然而,珍惜剩下的機會,用力揮灑我們僅有的三四年大學時光,我想我們可以從中找回前進的力量。
【12月26日:】
從別人的小說裡側望自己的樣子,走過一半的路程以後,堅持忍耐過,也倔強魯莽過。
我們常常在乎浮於水面上的形式,對某些更巨大的什麼視而不見,最終落敗得一塌糊塗。當被小妹問及那個想去的地方究竟在哪裡,大哥怔了一怔卻在剎那間無言以對。於是大哥決定踏上旅程,重新尋找自己的初心。
心的功課,不在於埋頭做了多少,而在於你轉念得多少。
後記:
不知不覺,集結了十二月尾某個深夜里無序的呢喃,竟在最後一天變成了十二月的第四篇文章。邁入二零一六年那一刻,電腦內慣用的輸入法應用突然間彈出一個關於一年內的文字輸入量統計,上面累積約莫六十八萬字(字數足以寫成一本《書劍恩仇錄》),超乎了我對自己在鍵盤輸入上的想象。
然而並非所有的輸入都用於撰寫文章,更多是細分、流入了日常的聊天室對話、社交網路上發的狀態、甚至是活動的報告。需要掛心的事情太多,而我們總只能遺憾,遺憾沒法全神貫注在同一件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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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在有生之年我無法找到任何理由替自己辯解,
因為我自己即是我自己的阻礙。
噢,言語。別錯怪我借用了沉重的字眼,
卻又勞心費神地使它們看似輕鬆。
—— 辛波絲卡《在一顆小星星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