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多寫寫過去的好多事,其實只是生怕往後無法還原記憶原有的模樣,而我僅僅能依靠並且相信的感覺,就只剩下這裡的記載了。—— 隱行人。

慶倖自己正沐浴在文字大染缸裡的其中一角,不用做大時代的思想家,純粹小眾心態的蝸居於內,不時歡悅或哭訴,讓它們都變成無法剝離我的一部份。—— Sci Wong

陰陽眼。持有者

時光旅人。入境指數

2012年1月2日 星期一

愚人遊戲(四)。戲血


中彈後的女人,應聲緩緩倒下,我扔掉手槍。

剩下我一臉錯愕地看著另一個受害者出現。

我殺了人!但但……我不是故意殺她的,是她先把刀揮過來的。那我能怎樣?不開槍被她無辜砍成肉碎?怎麼辦怎辦,媽呀,我竟然開槍了。明天的頭條會不會出現 “ 癡漢疑欲與女友複合不果,持槍殺二人累及鄰舍 ” 之類的標題。

我再說一次我真的不想這樣做的,是她先攻擊我我我我才開槍的,不是我的錯,不是我的錯,不是我的錯。你別找錯仇家,你丈夫被殺不幹我事,冤有頭債有主,你去找那個真正的兇手報仇去 …… 這這這 ……

……是你自找的,我只是……自衛殺人!我沒有錯,對是你,就是你自找的,別怪我被警告過你,刀槍無眼,額頭被開個窟窿是你自己沒有冷靜下來聽我解釋。怨你自己吧,別用那種眼神看我,信不信我討厭起來真的把它剜出來喂狗?

“ 啊……呵—— 我到底在胡說些什麽了?冷靜點。” 我深呼吸。

安息吧,最多等事件結束后我給你燒點金銀紙。你也想知道誰是誰幹的吧?那就麻煩你高抬貴手,別纏著我冤魂不散的。

我用手替她怨念十足的眼闔了上來,噁 ,真嚇人。

好了,現在狀況不妙,下一步該怎麼做?

我點了根煙,讓自己再冷靜點。呼 ~

別忘記你殺了人 ……

該死的聲音,現在這時候別來干擾我。

我說錯什麽了嗎?你自己剛才做了什麽你自己最清楚。你可以按著自己良心,但你對得起它嗎?蛤?呵呵。承認吧,現在的你也是殺人兇手,殺了人就是殺了人,無論你用了什麼樣的理由和藉口。

“ 別吵了,給我安靜點! ” 我突然大喊。

聲音消失了,之後還帶著偏遠笑聲的回音。我開始產生幻覺了嗎?

站在廁所的洗手盆前,我給自己洗了把臉,然後用力地搔頭拍面。

或許,我真的該去自首,把一切都如實告訴警察。一切讓警察查辦吧,總比自己在這種莫名其妙的鬼地方待下去,應該會的,警察那麼多人沒可能抓不到一個殺人狂的,一定能將他繩之於法的,對吧?

況且要是我又再殺一個豈不就成了另一個殺人魔,少造孽。

不如就這麼辦吧,殺人?真不像是我會做的事啊,呵呵。

自衛殺人的話,法官會判我誤殺吧 …… 這樣才比較能對得起自己良心。

文儀怎麼辦?誰為她伸冤復仇?你不是這麼窩囊連自己的女友被殺也想做烏龜置之不理?你這膽小鬼……膽小鬼……膽小鬼……

膽小鬼。

“ 够了!我說自首就去自首!” 我捂住耳朵。

離十二點還有四十分鐘,這期間別出什麽亂子才好。上車再說吧,既然電話聯絡不上警察,就只好親自上警局自首順便報警。

把槍帶上吧,作為呈堂證據什麽也好。

打開車門,上駕駛座,插入鑰匙,啟動引擎,踩緊油門。

趕快離開這里,滾出這荒唐的夜晚。

真希望今晚是我發的一場噩夢,醒來後就會沒事。

那瘋子到底在打什麽算盤?動機呢?為何是愚人節前晚下手?無從得知。

而且,警察會相信我沒殺文儀嗎?我倒抽一口涼氣。

路上此時正好閃出一個人影,幸運的是我及早發現那個人,否則又將釀成一宗車禍。踏著刹車器,將駕駛盤猛擺向左,險些翻車。

車子用力的撞上一棵大樹,前頭凹陷的挺嚴重,裏面冒出一團團白煙。啊呀,我的頭敲到了,好痛 …… 今天到底是什麽日子,我犯太歲會有血光之災?可惡,引擎發動不了了。

我現在只好開門下車,走到路上看見那人還站在馬路正中間。

“ 喂,老兄!你沒看見我的車也聽見引擎聲吧?!幹嘛站在路中間?嫌命長?還是想不開鬧自殺?擺脫自殺可以不要選這裡嗎?弄得滿地是血你不是給清道夫添麻煩?賠錢,我的車雖然不是什麽名車 …… 一千塊。 ”

“ 錢的事我們等會再談,現在你陪我玩個遊戲。 ” 那個男人原來戴著斗篷,看不清他的臉。

“ 呵,老兄現在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你害我撞車,賠錢是天經地義的事。 ” 我說。

“ 聽過俄羅斯輪盤嗎? ” 他問了一個很奇怪的問題。

這街上的人是不是都在一夜間全瘋了?

(持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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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在有生之年我無法找到任何理由替自己辯解,
因為我自己即是我自己的阻礙。
噢,言語。別錯怪我借用了沉重的字眼,
卻又勞心費神地使它們看似輕鬆。

—— 辛波絲卡《在一顆小星星底下》

櫻花雨


《擦肩而過》


相反的平行軌上,我們相遇又被錯開。在交集的刹那幾秒,一同欣賞一場燦爛的煙火,懷著丁點的悸動,然後被迫繼續各自的旅程,僅靠一線的慰問支撐著彼此的聯繫。謹記,不要回頭,回頭只有失望。


《思念信箋》


電郵也失去了網絡地位,信紙已經成為遠古的文物;但願寄出的思念得以碰上再也無法見面的人們,收藏他們會心一笑的暖意。分出了心中的一小片,卻要不回對方的那一片了,宛如無底洞,思念是永遠也喂不飽的饞。


《月光寶盒》


回憶是一種慣性動作,像是一頭栽進了時光隧道中的夾縫裡,卡在當中,探不進去也拔不出來。我不停歇的撿拾路上細碎的事物,也裁剪身后一張張挽不回的片段,框好在自己的行李箱上。


《化學論文》


實驗室里,我每天都在嘗試,東挪西湊的累積著。好比肢解一個句子,增刪某些字元的同位素,以不同的反應式努力不懈的合成一個段落的異構體。驚覺自己體內原來含有一團混沌的查克拉,屬性各異,似相互補足實際上也各自區分。


《食客遊記》


還好舌頭擁有留住記憶的能力,我走訪人生地圖里林立的某間餐館,小巷或住家內的小食飲料攤子,尋找不被時光推移的味道。循著沿路飄來的飯香,慢慢推開店門瞬間,周圍的空氣頓時充滿了馥鬱、迷離的昨日光景。


《彩色筆》


詩人說:白紙上蘊藏著永無止境的挖掘。稍稍掌握了文字的皮毛以後,不喜歡安於現狀的我,多手替那股詩意抹上一幅單調的黑白畫。那是潛意識投射出的密道,隧道牆上照片繚亂如畫廊,一圖道盡所有被隱匿的晦澀情感。


《校園光陰》


校園在不同的時空里交錯著出現,無限循環每一個學生的青春。循環沒有終點,不休止的紀念著時光流逝的速度,安置於腦海中一直回轉這些年少輕狂的歡笑與淚水。毋庸拘謹,用力揮霍是我們現在僅有的特權。


《全中華回憶錄特輯》


記錄為社團取經的遠征,我抵達一座城鎮,鎮上見著許多道上的同行。雖然陌生籠罩我們,彼此間卻懷著一絲似曾相識熟悉感。我們曾一起攜手向前找尋,未來仍在不遠地方晴朗着,今日你以全中華為榮,他日全中華以你為傲。


《短篇小說》


文字此刻變成了懂得說故事的魔術師,編織出那些令你嘖嘖稱奇的謊言,夢境般若隱若現。難怪現在都沒有多少人要讀小說了,因為這荒唐的現實世界里所發生的事件,比小說還要離奇曲折幾倍。


《光陰的故事》


你途徑某條街道,遇見了剛收好攤位的講估老。他向你哭訴著某些他無法抽離的過去,說了出來,你卻以為是個故事。語畢,講古老肩負著成千上萬的故事,腳步沉重的揚長而去。至今也無人知曉,他過日子,用的是何種心情。


《時間點》


散落一地的時光經已淩亂無序,我縱身一跳便摔進了一座景致琳琅的迷宮裡。曾經閃耀的星已死去,化作一隻隻待牧人牽回去的迷途羔羊。旅者沉迷于當中繁縟的細節不亦樂乎,仿佛發覺了長生不老的丹藥。


《咒文詠唱》


假使我們詩般孤獨,在詞句的縫隙中蝸居起來足不出戶,不過是在等待一個吟遊的巫師,用他神奇與詩意的咒語解開你被封印的核心。孰不知揭開你真面目的駭客,竟是表皮底下靜靜蟄伏著的陌生人。


《影樓休閒》


一部小說、一場電影、一首歌,各按其時作為生活回圈里幻想的插播。跟隨螢幕里抑或小說裡的主角,你的情緒起伏完全被控制住,反復練習著那些浪漫的對白。夢醒后,欣喜若狂的像沉思者得到了渴望許久的靈感。


《福音使者》


神性是明明可知的,雖是眼不可見,但藉著所造之物就可以曉得,叫人無可推諉。我們應該更堅強的存在,我們應該阻止世界變壞。愚鈍的人類停下逾越的一步跨腳,終歸會聽見,祂逐漸偏遠的笑聲。


《班長快遞》


脫去了昨日的校服,和領帶上掛著經久失去光澤的班長名牌,他仍不懈悼念一年半的短暫時光,每寫一次,舊同學仿佛就靜靜的站在身邊,揚起嘴角看你寫至校園人物傳記的尾聲,才欣慰的揮手,消失在寂寥的空氣里。


《魔界學區》


你接過貓頭鷹散佈天下的傳書並沒有過於興奮,只覺得幸運。於你而言這是期盼已久才學會的脫逃術,你知道即將不再是麻瓜,即將突破的世俗結界捆鎖的城 。沿途掉落零碎的夢,或許就正隱喻出目的地的蛛絲馬跡,指引出故事里奇幻般的道路。


《撿起的日子》


日常間中不免出現斷層,像一個無法全然表達的自白,所有想說的與能說的,都是生硬的切段,越是想要深入就越容易失言。這些容易恍惚而過的閒適時光,應該就是我專屬且僅有的,所剩無幾的幸福。


《小黃實習手記》


離開開著空調的教室,前往校外現實的職場。練習規律的朝九晚五,道盡工作的諸事八卦,縱使知道自己涉世未深仍在長大,但也無法後退了。小黃的承包商實習生日誌,在此拓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