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多寫寫過去的好多事,其實只是生怕往後無法還原記憶原有的模樣,而我僅僅能依靠並且相信的感覺,就只剩下這裡的記載了。—— 隱行人。

慶倖自己正沐浴在文字大染缸裡的其中一角,不用做大時代的思想家,純粹小眾心態的蝸居於內,不時歡悅或哭訴,讓它們都變成無法剝離我的一部份。—— Sci Wong

陰陽眼。持有者

時光旅人。入境指數

2013年3月14日 星期四

Ma petite chérie


男孩只記得教堂紅毯上的回蕩的跫音,還有並肩走在旁邊,身著一襲婚紗的女孩。四下無人,一陣微風拂過,輕輕掀起頭紗下莞爾的臉。

然而,男孩無從知曉女孩會出現在身旁的原因。

在他們共享的孩提時光,各自坐擁九歲十歲的天真,而女孩卻不知道它如此細微地,紀念著男孩最原始的純情。

當時,女孩的座位正好落在男孩背後,起初各自想著男女授受不親,直到男孩走進那間教堂開始。他以為女孩的出現意味著些什麽,於是不禁留意起女孩的舉動。距放學鈴聲響起隔了幾乎兩節課的時間,男孩苦苦等候遲遲不來的母親,一眼朝附近的角落張望,發現了好幾個留在走廊上的書包,不見任何人影。


男孩站起身來,在校園內溜達閑晃一會,經過學校一塊空地上的雞蛋花樹,遍地鋪滿被風刮落的白黃色花卉。隨手撿起一朵形狀怪異的雞蛋花端詳,花朵呈五角形,花瓣像是被刻意翻摺到了背後。反轉過來,才發覺每一片花瓣上都被花梗戳出了一小個洞扣了在上面。

男孩放下被惡作劇的雞蛋花,發現了站在另一棵灌木下的女孩,不停撥開樹葉似乎在尋找著什麽。

於是男孩小心翼翼跨過一地的花朵,來到女孩旁邊探個究竟。女孩從細長的枝椏間摘下些東西放入手裡,男孩好奇上前問女孩摘了些什麽,女孩張開手心,上面是一撮不知名的紅色梅子。女孩拿起一顆放入嘴裡,再把一顆遞給男孩要他試試,從未嘗試摘水果的男孩戰戰兢兢,還是把紅色的梅子咬了下去。


梅子甜中微酸,男孩感覺那味道還挺特別。男孩逕自靠近灌木,伸手也摘下一顆青色梅子便往嘴裡送,一股酸澀令他皺眉,女孩撲哧笑出聲來。男孩頓覺不快,和女孩鬥嘴起來,這樣的方式漸漸成了他們交流的途徑。

男孩和女孩同時喜好酸飲這回事,竟也能作為他們用以比較的本領。男孩敵不過一貫仗著伶牙俐齒的女孩,亦或者男孩純粹想看女孩放肆的模樣,終究是忍讓屈居她調皮的勝利手勢之下。長久下來,兩人如此生澀的關聯在班級里一雙雙稚嫩的眼神成為不言而喻的小秘密。

奇怪的是,每當某同學提到男孩和女孩是鬥氣冤家應該在一起的時候,無辜挨打的總是男孩。男孩一廂情願認為那正好與電視劇上演的劇本一樣,甘願挨歡喜受,嬉嬉鬧鬧間被女孩打足了兩年。

女孩佔有了男孩心靈的全世界,男孩知道女孩喜歡紫色,曾經為她寫過一張的紫色生日卡;也知道女孩的喜歡的歌手,卻都不曾去留意過。直到年幼的女孩在她十二歲的時候悄悄牽起了另位男同學的手,淺薄的羈絆才徐徐銷聲匿跡。

男孩在檢定考試成績優異,中學被編入特別班,與女孩有一班之隔。男孩相信著女孩已經從夢想之間越推越遠的距離迅速抽離,但矛盾的男孩始終沒有勇氣再見女孩一面說上半句話,敏感得甚至奢求有人能夠諒解他的濫情。

拋開昔日年幼的他們,男孩根本找不到足以牽動他的心弦,只好回到庭院花圃細心栽種紫色的薔薇,追憶那個單純無猜的童年。


八年後,男孩與女孩在街角的咖啡廳重逢,那是班上某同學發起的同學會。女大十八變,坐在眼前的女孩的確比起以前更加的漂亮了(還當過幾次外拍模特兒)。男孩依舊略顯尷尬,卻佯裝正經問起女孩近況,女孩不以為意說著她進了哪件院校就讀,直截了當地結束對話。男孩把目光移向咖啡館天花板處,眼角余光瞥見女孩握著吸管啜了一口飲料。

【果然還是檸檬茶呢。】男孩暗道。

他聽說女孩交了個男友,感情穩定了好幾年,並且已經學懂喝酒。當然,凡是無從啟齒的,男孩即使好奇但冷靜的選擇不攤開來說。嘴裡酸溜溜的唾液驚醒了他,男孩方覺種種介懷不過是他錯失掉的小事一樁。只是奮身交托出去那部份的自己,喚不回也無需喚回了。

男孩又想起靜謐無聲的教堂,皮膚上還感受到微風輕撫的痕跡。

他知道這是迷路的一部份自己。

等男孩準備撩起女孩的頭紗,他眼前一黑,待清醒過來,男孩的爺爺正緩緩地搔著他的頭喚他起床。

離開那間教堂以後,女孩再也沒有趁男孩睡著的時候出現過。


(注解:法文意為【我親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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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在有生之年我無法找到任何理由替自己辯解,
因為我自己即是我自己的阻礙。
噢,言語。別錯怪我借用了沉重的字眼,
卻又勞心費神地使它們看似輕鬆。

—— 辛波絲卡《在一顆小星星底下》

櫻花雨


《擦肩而過》


相反的平行軌上,我們相遇又被錯開。在交集的刹那幾秒,一同欣賞一場燦爛的煙火,懷著丁點的悸動,然後被迫繼續各自的旅程,僅靠一線的慰問支撐著彼此的聯繫。謹記,不要回頭,回頭只有失望。


《思念信箋》


電郵也失去了網絡地位,信紙已經成為遠古的文物;但願寄出的思念得以碰上再也無法見面的人們,收藏他們會心一笑的暖意。分出了心中的一小片,卻要不回對方的那一片了,宛如無底洞,思念是永遠也喂不飽的饞。


《月光寶盒》


回憶是一種慣性動作,像是一頭栽進了時光隧道中的夾縫裡,卡在當中,探不進去也拔不出來。我不停歇的撿拾路上細碎的事物,也裁剪身后一張張挽不回的片段,框好在自己的行李箱上。


《化學論文》


實驗室里,我每天都在嘗試,東挪西湊的累積著。好比肢解一個句子,增刪某些字元的同位素,以不同的反應式努力不懈的合成一個段落的異構體。驚覺自己體內原來含有一團混沌的查克拉,屬性各異,似相互補足實際上也各自區分。


《食客遊記》


還好舌頭擁有留住記憶的能力,我走訪人生地圖里林立的某間餐館,小巷或住家內的小食飲料攤子,尋找不被時光推移的味道。循著沿路飄來的飯香,慢慢推開店門瞬間,周圍的空氣頓時充滿了馥鬱、迷離的昨日光景。


《彩色筆》


詩人說:白紙上蘊藏著永無止境的挖掘。稍稍掌握了文字的皮毛以後,不喜歡安於現狀的我,多手替那股詩意抹上一幅單調的黑白畫。那是潛意識投射出的密道,隧道牆上照片繚亂如畫廊,一圖道盡所有被隱匿的晦澀情感。


《校園光陰》


校園在不同的時空里交錯著出現,無限循環每一個學生的青春。循環沒有終點,不休止的紀念著時光流逝的速度,安置於腦海中一直回轉這些年少輕狂的歡笑與淚水。毋庸拘謹,用力揮霍是我們現在僅有的特權。


《全中華回憶錄特輯》


記錄為社團取經的遠征,我抵達一座城鎮,鎮上見著許多道上的同行。雖然陌生籠罩我們,彼此間卻懷著一絲似曾相識熟悉感。我們曾一起攜手向前找尋,未來仍在不遠地方晴朗着,今日你以全中華為榮,他日全中華以你為傲。


《短篇小說》


文字此刻變成了懂得說故事的魔術師,編織出那些令你嘖嘖稱奇的謊言,夢境般若隱若現。難怪現在都沒有多少人要讀小說了,因為這荒唐的現實世界里所發生的事件,比小說還要離奇曲折幾倍。


《光陰的故事》


你途徑某條街道,遇見了剛收好攤位的講估老。他向你哭訴著某些他無法抽離的過去,說了出來,你卻以為是個故事。語畢,講古老肩負著成千上萬的故事,腳步沉重的揚長而去。至今也無人知曉,他過日子,用的是何種心情。


《時間點》


散落一地的時光經已淩亂無序,我縱身一跳便摔進了一座景致琳琅的迷宮裡。曾經閃耀的星已死去,化作一隻隻待牧人牽回去的迷途羔羊。旅者沉迷于當中繁縟的細節不亦樂乎,仿佛發覺了長生不老的丹藥。


《咒文詠唱》


假使我們詩般孤獨,在詞句的縫隙中蝸居起來足不出戶,不過是在等待一個吟遊的巫師,用他神奇與詩意的咒語解開你被封印的核心。孰不知揭開你真面目的駭客,竟是表皮底下靜靜蟄伏著的陌生人。


《影樓休閒》


一部小說、一場電影、一首歌,各按其時作為生活回圈里幻想的插播。跟隨螢幕里抑或小說裡的主角,你的情緒起伏完全被控制住,反復練習著那些浪漫的對白。夢醒后,欣喜若狂的像沉思者得到了渴望許久的靈感。


《福音使者》


神性是明明可知的,雖是眼不可見,但藉著所造之物就可以曉得,叫人無可推諉。我們應該更堅強的存在,我們應該阻止世界變壞。愚鈍的人類停下逾越的一步跨腳,終歸會聽見,祂逐漸偏遠的笑聲。


《班長快遞》


脫去了昨日的校服,和領帶上掛著經久失去光澤的班長名牌,他仍不懈悼念一年半的短暫時光,每寫一次,舊同學仿佛就靜靜的站在身邊,揚起嘴角看你寫至校園人物傳記的尾聲,才欣慰的揮手,消失在寂寥的空氣里。


《魔界學區》


你接過貓頭鷹散佈天下的傳書並沒有過於興奮,只覺得幸運。於你而言這是期盼已久才學會的脫逃術,你知道即將不再是麻瓜,即將突破的世俗結界捆鎖的城 。沿途掉落零碎的夢,或許就正隱喻出目的地的蛛絲馬跡,指引出故事里奇幻般的道路。


《撿起的日子》


日常間中不免出現斷層,像一個無法全然表達的自白,所有想說的與能說的,都是生硬的切段,越是想要深入就越容易失言。這些容易恍惚而過的閒適時光,應該就是我專屬且僅有的,所剩無幾的幸福。


《小黃實習手記》


離開開著空調的教室,前往校外現實的職場。練習規律的朝九晚五,道盡工作的諸事八卦,縱使知道自己涉世未深仍在長大,但也無法後退了。小黃的承包商實習生日誌,在此拓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