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吹襲連帶灑落的姿勢降臨。——(題記)
昨夜凌晨大門外悄悄傳來開鎖聲,二弟才剛從朋友聚會回來,也早超出父親規定他汽車的歸還時間。母親睡眼惺忪,如常抱怨著臉推開房門催我趕緊入睡。很任性的將其咎加諸于自己深夜時分那偏執的習慣,筆電關機之際,客廳隱約有些抽泣聲,而我知道她正掉淚。先是正值叛逆期的三弟出言不遜頂撞,然後是愛玩遲歸的二弟,加上廢寢忘食的我和某些教人筋疲力盡的工作壓力。我熄掉房內的燈披上被子墊高枕頭,朝天花板睜著眼自省:終究無法安分成為一個唯命是從的孩子。又青用一股比我更有歷練的口吻說:【生而不知所求,等到共同敵人出現才知道自我其實無所謂。】兄弟間常見的戰爭不時產生矛盾,(包括雙親在內)各自都尋求喘息空間,渴望諒解卻堅持觀念,而少有妥協。
總而言之,的確沒有人甘於庸庸碌碌連樂趣也供上去奉獻了。
翌日午後學生再度缺課,閒暇時段找了部幾個月前下載的日本動畫,《狼的孩子雨和雪》。
花將雨和雪撫養長大的畫面,喚起當初母親向我提過我在孩提時期體弱多病的的三兩事。病因是一個腹部偶爾莫名出血的傷口,但又不適宜在歲滿六月以前動手術,那段無微不至但毫無記憶的日子,是我難以想像的心酸。
動畫中小雨誕生的時候,恰好窗外風雨交加,颳得正狠。
那是花告別彼的最後一眼。
但在最後,刻苦的花讓雨和雪健康的成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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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在有生之年我無法找到任何理由替自己辯解,
因為我自己即是我自己的阻礙。
噢,言語。別錯怪我借用了沉重的字眼,
卻又勞心費神地使它們看似輕鬆。
—— 辛波絲卡《在一顆小星星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