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尾的細細愁雨將下不下憋了一個凌晨有餘,清晨,堯掌櫃已經亮起檯燈潛進統計和機率的數學公式里呼吸。公廁的冷水澡又一次提醒我,目前的座標是大學里。
裝好當天的筆記和參考書,一身沉甸甸的走出車站,碰見剛出門的 S (黃金葛樓的同居人)他發燒未退,冷風中身子微顫,精神有些渙散。兩人寒暄一會,路過一個晨跑的男子,天空忽然降下毛毛雨,土腥順勢鑽進鼻腔,充滿現實的黴味。
這是大學里第二個令人印象深刻的雨天。我依稀能重播四樓上歌神和丹鳳二人組的歌聲琴聲,那【該怎麼走,我只想回頭】此刻繞梁三日般粘附著肌膚,才知自己比較喜歡過去的某些沉穩。打開面子書,四十五弟給我分享一道鏈接,留言處標記著我的帳戶名,查看下原來約定好翻唱的一首歌被大飛蟻和阿哲捷足先登(他們演出的感覺已愈見深沉。),自認撲空得有些理所當然,如它在你預計當中一樣的精准。我回想看過的篇章裡頭其中某些段落,再度糾結在【究竟是過錯,抑或是另一次的錯過?】的漩渦。
時間坦蕩蕩的發生著,且就跟著它坦蕩蕩的踏步向前,而細節就是沿途凋零的微小元件,當歷史慢慢丟失,過去便是僅剩體無完膚的輪廓。
我思索到底應不應該羡慕那個分不清夢境與現實的你,你說人生本來就充滿著錯誤乾脆將錯就錯吧,我又該如何回應?呵,一想就溜走了半個夜。隱約發現你都在聽張懸,想必是以一種難以盡述的理由喜歡著她的詞曲。
我相信我都能知道,在你的字裡行間該代入什麽符號,就像昔日殘陽余暉構築的時光里,我們一同走過那未曾朽壞的道路上,我倆背包里載滿患難,那些說不出口的曾經,我代你裝。
然後,更加習慣的放緩腳步停停看看。
後記:
在大學這種人際網爆炸的奇點上,它趁我我從一個圈走進另一個圈,便已用驚人的速度持續增長著。
太多想說的我卻不知要從何談起,也不介意你孜孜不倦去複述那些情節,相較下就如不主動去掛斷通話的我呢,繼續聊吧聊什麽都好。
【誒……假若我們活在日子以外的地方,又要何以自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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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在有生之年我無法找到任何理由替自己辯解,
因為我自己即是我自己的阻礙。
噢,言語。別錯怪我借用了沉重的字眼,
卻又勞心費神地使它們看似輕鬆。
—— 辛波絲卡《在一顆小星星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