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多寫寫過去的好多事,其實只是生怕往後無法還原記憶原有的模樣,而我僅僅能依靠並且相信的感覺,就只剩下這裡的記載了。—— 隱行人。

慶倖自己正沐浴在文字大染缸裡的其中一角,不用做大時代的思想家,純粹小眾心態的蝸居於內,不時歡悅或哭訴,讓它們都變成無法剝離我的一部份。—— Sci Wong

陰陽眼。持有者

時光旅人。入境指數

2016年4月2日 星期六

繼續走的力量


第一次遠道前往機場為朋友送機。

出發的路上有些晃神,車上伴隨一大群準備送別友人的人潮,安排交通的同學居然租了輛巴士載送大家。提到機場、出國之事,我就想起島國上的女班長,每回她準備飛往異地,我也不曾那樣送機的。這回不以頭領的身份前來,自然卸下了號召的責任而感到輕鬆。或許都是同一個活動籌委會出身,大家默許兩個學期下來彼此關繫的緊密,才有如今舉動吧。縱使面對離別,所有人仍紛紛為這個別開生面的場合興奮地喧鬧,盤算著該如何給人驚喜,各自預想著感動的畫面。市區街道隨下班的車輛逐漸擁擠起來,車燈、街燈、高聳的建築上排列有致的窗戶皆已做好入夜的準備,整個城市呈昏黃色。亮澄澄的光線迅速佈滿地面,逐漸分不清是擺設還是迷宮了。我將目光停滯在不斷飛掠的街景里,心中暗忖,究竟為什麼來到了這裡呢,然而最終沒有獲得任何答案。

莫名的鬱悶也不是空穴來風,如果把時間往前挪一點看的話。約莫陽光普照的早晨,四月的聲音似乎全然沒有預警,就此由振動的手機被發送來了。主修課的補課時間突然有變,也忘了通知教授,接到來電時還是睡意惺忪的,但居然記得是愚人節,聽後抱著些許不耐,設法安頓后又昏昏睡去。直到再次醒來,結果課是真的上完了。重新抖擻精神以為能著手準備下一份作業,卻也因故被迫延期,說話沒一會便發覺詞不達意話不對題,成群堆積下來遲緩的物事不禁教人開始慪氣。

我是清楚知道的,除我以外,沒有人有義務去承擔這一天的所有安排。靠著車窗思量許久,不得其解,仿佛做什麼都是錯的。掏出背包裡最近在看的《青春瑣事之樹》,翻頁時企圖從中尋找合適的句子安慰萌生的疑惑,發現裡面其中一句話是這樣的:【我怎能這樣確定呢?但我不想再次否定自己來得太早或太晚的肯定——或者,只是不想否定如今的決定?曾經是那樣開心的。】

對啊,曾幾何時我們擁有不假思索地立下凌雲壯志的本能,在還沒有碰上棱角的少年是如此趾高氣昂呢。夜色在開往機場的高速公路上轉得更暗,巴士上的空調愈發寒冷,向手機聯絡上的幾個朋友噓寒問暖后,隨即戴上耳機與外界隔絕開來,沒有目的點了幾首歌將自己包覆成繭,閉眼假寐到全世界只剩下一條線和模糊的光譜,迷糊中抵達了機場。

一路上大家都按捺不住對今天的期待,小聲說大聲笑又突然發出噓聲示意彼此要更安靜些,設法不在周圍引起騷動,穿梭機場大廳和樓層。終於在臨登機前半小時,大夥在與那位要送別的同學見面時露出會心一笑,用最後短短的十幾分鐘關心提點,相互擁抱也留下合照。話說又一個人即將飛往日本,那個我在動漫中、在遊記里頭耳熟能詳的國度,多麼值得讓人替他高興。

眼見時候不早,那準備前往登機的同學於是重新提起自己的背包和行李,再次同大家道謝道別,經過檢查的關卡,乘著手扶梯下了樓。大夥靠著二樓的欄杆繼續朝著那同學揮舞雙手,他也不時對樓上的我們回以堅定且充滿感激的眼神,我遠遠看著他的背影走在底樓空曠的大廳,直至他消失在某一角,有了一種徹底被擊敗的感覺,心中卻似乎釋懷了一點點。


後記:

雖然途中還是有人拆穿了我的不安,我由衷那些窩心的慰問,連忙說著沒事只是今天過得有些不如願所以高興不起來而已,不久會好起來的。小朗回頭告訴我說,他會祝福花子一路順風,我也祝福小朗,但願他能找到坦誠一切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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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在有生之年我無法找到任何理由替自己辯解,
因為我自己即是我自己的阻礙。
噢,言語。別錯怪我借用了沉重的字眼,
卻又勞心費神地使它們看似輕鬆。

—— 辛波絲卡《在一顆小星星底下》

櫻花雨


《擦肩而過》


相反的平行軌上,我們相遇又被錯開。在交集的刹那幾秒,一同欣賞一場燦爛的煙火,懷著丁點的悸動,然後被迫繼續各自的旅程,僅靠一線的慰問支撐著彼此的聯繫。謹記,不要回頭,回頭只有失望。


《思念信箋》


電郵也失去了網絡地位,信紙已經成為遠古的文物;但願寄出的思念得以碰上再也無法見面的人們,收藏他們會心一笑的暖意。分出了心中的一小片,卻要不回對方的那一片了,宛如無底洞,思念是永遠也喂不飽的饞。


《月光寶盒》


回憶是一種慣性動作,像是一頭栽進了時光隧道中的夾縫裡,卡在當中,探不進去也拔不出來。我不停歇的撿拾路上細碎的事物,也裁剪身后一張張挽不回的片段,框好在自己的行李箱上。


《化學論文》


實驗室里,我每天都在嘗試,東挪西湊的累積著。好比肢解一個句子,增刪某些字元的同位素,以不同的反應式努力不懈的合成一個段落的異構體。驚覺自己體內原來含有一團混沌的查克拉,屬性各異,似相互補足實際上也各自區分。


《食客遊記》


還好舌頭擁有留住記憶的能力,我走訪人生地圖里林立的某間餐館,小巷或住家內的小食飲料攤子,尋找不被時光推移的味道。循著沿路飄來的飯香,慢慢推開店門瞬間,周圍的空氣頓時充滿了馥鬱、迷離的昨日光景。


《彩色筆》


詩人說:白紙上蘊藏著永無止境的挖掘。稍稍掌握了文字的皮毛以後,不喜歡安於現狀的我,多手替那股詩意抹上一幅單調的黑白畫。那是潛意識投射出的密道,隧道牆上照片繚亂如畫廊,一圖道盡所有被隱匿的晦澀情感。


《校園光陰》


校園在不同的時空里交錯著出現,無限循環每一個學生的青春。循環沒有終點,不休止的紀念著時光流逝的速度,安置於腦海中一直回轉這些年少輕狂的歡笑與淚水。毋庸拘謹,用力揮霍是我們現在僅有的特權。


《全中華回憶錄特輯》


記錄為社團取經的遠征,我抵達一座城鎮,鎮上見著許多道上的同行。雖然陌生籠罩我們,彼此間卻懷著一絲似曾相識熟悉感。我們曾一起攜手向前找尋,未來仍在不遠地方晴朗着,今日你以全中華為榮,他日全中華以你為傲。


《短篇小說》


文字此刻變成了懂得說故事的魔術師,編織出那些令你嘖嘖稱奇的謊言,夢境般若隱若現。難怪現在都沒有多少人要讀小說了,因為這荒唐的現實世界里所發生的事件,比小說還要離奇曲折幾倍。


《光陰的故事》


你途徑某條街道,遇見了剛收好攤位的講估老。他向你哭訴著某些他無法抽離的過去,說了出來,你卻以為是個故事。語畢,講古老肩負著成千上萬的故事,腳步沉重的揚長而去。至今也無人知曉,他過日子,用的是何種心情。


《時間點》


散落一地的時光經已淩亂無序,我縱身一跳便摔進了一座景致琳琅的迷宮裡。曾經閃耀的星已死去,化作一隻隻待牧人牽回去的迷途羔羊。旅者沉迷于當中繁縟的細節不亦樂乎,仿佛發覺了長生不老的丹藥。


《咒文詠唱》


假使我們詩般孤獨,在詞句的縫隙中蝸居起來足不出戶,不過是在等待一個吟遊的巫師,用他神奇與詩意的咒語解開你被封印的核心。孰不知揭開你真面目的駭客,竟是表皮底下靜靜蟄伏著的陌生人。


《影樓休閒》


一部小說、一場電影、一首歌,各按其時作為生活回圈里幻想的插播。跟隨螢幕里抑或小說裡的主角,你的情緒起伏完全被控制住,反復練習著那些浪漫的對白。夢醒后,欣喜若狂的像沉思者得到了渴望許久的靈感。


《福音使者》


神性是明明可知的,雖是眼不可見,但藉著所造之物就可以曉得,叫人無可推諉。我們應該更堅強的存在,我們應該阻止世界變壞。愚鈍的人類停下逾越的一步跨腳,終歸會聽見,祂逐漸偏遠的笑聲。


《班長快遞》


脫去了昨日的校服,和領帶上掛著經久失去光澤的班長名牌,他仍不懈悼念一年半的短暫時光,每寫一次,舊同學仿佛就靜靜的站在身邊,揚起嘴角看你寫至校園人物傳記的尾聲,才欣慰的揮手,消失在寂寥的空氣里。


《魔界學區》


你接過貓頭鷹散佈天下的傳書並沒有過於興奮,只覺得幸運。於你而言這是期盼已久才學會的脫逃術,你知道即將不再是麻瓜,即將突破的世俗結界捆鎖的城 。沿途掉落零碎的夢,或許就正隱喻出目的地的蛛絲馬跡,指引出故事里奇幻般的道路。


《撿起的日子》


日常間中不免出現斷層,像一個無法全然表達的自白,所有想說的與能說的,都是生硬的切段,越是想要深入就越容易失言。這些容易恍惚而過的閒適時光,應該就是我專屬且僅有的,所剩無幾的幸福。


《小黃實習手記》


離開開著空調的教室,前往校外現實的職場。練習規律的朝九晚五,道盡工作的諸事八卦,縱使知道自己涉世未深仍在長大,但也無法後退了。小黃的承包商實習生日誌,在此拓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