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彷如已經安排好似的,伴我走過了一扇扇等候的空窗。
停在無人的街上,我忽然不想向前走了。屆時有轉過頭奔向你的衝動,然後相擁彼此的累累傷痕。我以為雨聲可以遮住悲傷,打在臉上的雨水卻頓時變鹹了。
靠在你的耳邊,我輕聲說:【這世上,也只有你能體諒我的雨天了。】
離航班起飛的時間還有一小時,關於告別妳什麽也沒有向我提起,一味如當初相識那樣不拘謹的繼續閒話家常。我們共同書寫的故事已經太多,妳曾說用以記憶的心遠比記錄的筆來的踏實多了。
或許除我以外,沒有人看見妳轉身哭成淚人的樣子。
但偏偏那個晴天,忽來一陣大風刮去我目送的銀翼,瞬間吹遠了回程的距離。
一路上,妳推著自行車,我們意猶未盡的聊著那些永不厭倦的瑣事。
我猜自己應該瞭解了彼此不牽手的理由,所以不戳破各自的矜持,讓感覺就此憋住在最飽滿的狀態。下起雨那刻,妳依然像魔術師一變,啪嗒一聲給冒失的我撐起了一把傘。
灰暗一時的陰天,不過是感性戰勝理性的那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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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在有生之年我無法找到任何理由替自己辯解,
因為我自己即是我自己的阻礙。
噢,言語。別錯怪我借用了沉重的字眼,
卻又勞心費神地使它們看似輕鬆。
—— 辛波絲卡《在一顆小星星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