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猜想昨晚相見以後她是否就此失眠了。
回程的地鐵站月臺,他向著那個熟悉的身影高舉然後擺動右手手臂。
市區裡頭的某一間餐館,她和久違的同學朋友圍坐一台。桌上菜肴蒸汽瀰漫,被一副暖黃色的燈光照得窩心,眾人起筷,吃著聊著爆出一些笑點,愉快非常。飯後大家仍然興致未消,重新倒翻一遍中學生往事,他就坐在隔壁,聽見她說想要出大街上吹吹風,逛逛街上的書店。他會意,隨後跟著走了出去。
華燈初上,街邊的車流像紛紛湧進市區的水,逐漸堵塞住道路。也許是剛才的飯菜吃得撐,趁著消化所的談話變得斷斷續續,反之一直被城市夜裡鼓噪打岔的時刻居多。
【這陣子所積蓄的不眠,終於換回了我的歸途。】她抬頭,看著光害遮蔽的夜空開口。
他想繼續搭話,卻突然又合上了嘴,耳邊只留下筆直大街上兩串默默行走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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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在有生之年我無法找到任何理由替自己辯解,
因為我自己即是我自己的阻礙。
噢,言語。別錯怪我借用了沉重的字眼,
卻又勞心費神地使它們看似輕鬆。
—— 辛波絲卡《在一顆小星星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