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多寫寫過去的好多事,其實只是生怕往後無法還原記憶原有的模樣,而我僅僅能依靠並且相信的感覺,就只剩下這裡的記載了。—— 隱行人。

慶倖自己正沐浴在文字大染缸裡的其中一角,不用做大時代的思想家,純粹小眾心態的蝸居於內,不時歡悅或哭訴,讓它們都變成無法剝離我的一部份。—— Sci Wong

陰陽眼。持有者

時光旅人。入境指數

2016年2月14日 星期日

想成為一個恆溫的人


大年初五到中六同學新年團拜的集合地點赴約,正好叫上了在國外求學而很久沒有和大夥一聚的女班長,見面時班長從背包裡掏出一本書交給我。接過來一看,是林達陽的新書《青春瑣事之樹》。

我是從《恆溫行李》開始認識林達陽的(更早以前女班長似乎提過《誤點的紙飛機》),回憶起之前究竟是什麼原因而深陷于他的文字裡,於是選擇一個無所事事的深夜翻查社交網路的歷史記錄,找到一個自己分享過的相片,圖說的大意是當時作者本人的新書終於上架,卻因完成了這件美好的事,徒剩回憶而感到沮喪。我推動滑鼠的滾軸,慢慢閱讀然後對其中一個段落在意起來:【我所寫下的字字句句,對別人有什麼意義呢?他們一樣可以從中感覺到溫暖嗎?還是只有我能感覺到呢?】

那句話一語戳中了我對生活書寫的執著之一,曾經不明所以變得善感而細緻,部落格盛產文章的中六時代,我寫得很多,像有行雲流水的錯覺。青春里充滿許多的瑣碎值得提筆,後來才因此誕生了青春瑣事之樹吧?直到累積了一定分量的記錄,回顧之時才知道寫作無形構築的力量,能夠記住過去曾經無所畏懼勇往直前的自己,那些還未被磨礪過的衝動,教我倍感安心踏實。

歷史記錄下面,是我拜託女班長為我帶一本《恆溫行李》回來馬來西亞的留言。讀過《恆溫行李》以後,突然明白世界是溫柔與傷害並進的,因經歷而心痛的同時也因心存感激而感受到暖意,繼而初步意識到了自己的慢慢長大。第二本《再說一個秘密》是我托哈曼和《學校不敢教的小說》兩本書一併給我郵寄回馬的,當時還是新書,博客來上網訂購書本也比較便宜。我花了幾乎大二第一學期的時間才看完《再說一個秘密》,短短的篇章後尾總是留著一句短小精悍的話,心靈雞湯一樣治愈生活的傷口,在活動與學業用力拉鋸撕扯的環境中存活了下來。那時候的部落格文章多少也受到他的影響,我開始在文末為自己總結,有時是一個承諾,有時是某種釋懷,小病是福,讓痊愈后的自己更為堅強。《再說一個秘密》後來被小獅妹看中借了去,她閱畢很是喜歡,我便向她推薦《恆溫行李》。


手上握著的居然是我的第三本林達陽啊,抱著有點難以置信的心情,我想像它隨著女班長的行李遠洋而來,仿佛要醞釀什麼美好的事物要我學習耐心等候。【一定要成為溫柔而勇敢的人吶。】我翻開書本,看見作者親筆在扉頁上留下的字跡和簽名,像是他慣有的,文末悄悄安置的一種啟示,更像一聲好意的叮嚀,激起我靈魂的共鳴。

親筆簽名下面是預購才有的刻章圖案,高雄是女班長求學的遠方之城,也是作者居住的城市,我小心翼翼將《青春瑣事之樹》放進背包,回家后將它和其餘的新書用透明塑料紙包好,細細撫平玻璃膠紙的時候,也深怕稍有不慎,書裡封存的,被作者用文字豢養的植物就要突然枯萎死去。據說裡面記載著許多關於十七歲,十七歲的時候的我幹嘛去了呢?當了一個不怎麼樣的班長第二年了,和其他的中學生一樣,處在為學業相互較勁的環境,擁有一些和別人不一樣的執著叛逆,喜歡一個女孩很久而沒有表明心意的年齡吧。

嘿,無論如何,還是要謝謝妳這老朋友,在人情漸凍的時代裡,偶爾還送來幾塊恆溫的炭。我多麼希望成為恆溫的人啊,學徒般用心鑽研著如何撫平自己的傷害,期盼某天也能治愈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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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在有生之年我無法找到任何理由替自己辯解,
因為我自己即是我自己的阻礙。
噢,言語。別錯怪我借用了沉重的字眼,
卻又勞心費神地使它們看似輕鬆。

—— 辛波絲卡《在一顆小星星底下》

櫻花雨


《擦肩而過》


相反的平行軌上,我們相遇又被錯開。在交集的刹那幾秒,一同欣賞一場燦爛的煙火,懷著丁點的悸動,然後被迫繼續各自的旅程,僅靠一線的慰問支撐著彼此的聯繫。謹記,不要回頭,回頭只有失望。


《思念信箋》


電郵也失去了網絡地位,信紙已經成為遠古的文物;但願寄出的思念得以碰上再也無法見面的人們,收藏他們會心一笑的暖意。分出了心中的一小片,卻要不回對方的那一片了,宛如無底洞,思念是永遠也喂不飽的饞。


《月光寶盒》


回憶是一種慣性動作,像是一頭栽進了時光隧道中的夾縫裡,卡在當中,探不進去也拔不出來。我不停歇的撿拾路上細碎的事物,也裁剪身后一張張挽不回的片段,框好在自己的行李箱上。


《化學論文》


實驗室里,我每天都在嘗試,東挪西湊的累積著。好比肢解一個句子,增刪某些字元的同位素,以不同的反應式努力不懈的合成一個段落的異構體。驚覺自己體內原來含有一團混沌的查克拉,屬性各異,似相互補足實際上也各自區分。


《食客遊記》


還好舌頭擁有留住記憶的能力,我走訪人生地圖里林立的某間餐館,小巷或住家內的小食飲料攤子,尋找不被時光推移的味道。循著沿路飄來的飯香,慢慢推開店門瞬間,周圍的空氣頓時充滿了馥鬱、迷離的昨日光景。


《彩色筆》


詩人說:白紙上蘊藏著永無止境的挖掘。稍稍掌握了文字的皮毛以後,不喜歡安於現狀的我,多手替那股詩意抹上一幅單調的黑白畫。那是潛意識投射出的密道,隧道牆上照片繚亂如畫廊,一圖道盡所有被隱匿的晦澀情感。


《校園光陰》


校園在不同的時空里交錯著出現,無限循環每一個學生的青春。循環沒有終點,不休止的紀念著時光流逝的速度,安置於腦海中一直回轉這些年少輕狂的歡笑與淚水。毋庸拘謹,用力揮霍是我們現在僅有的特權。


《全中華回憶錄特輯》


記錄為社團取經的遠征,我抵達一座城鎮,鎮上見著許多道上的同行。雖然陌生籠罩我們,彼此間卻懷著一絲似曾相識熟悉感。我們曾一起攜手向前找尋,未來仍在不遠地方晴朗着,今日你以全中華為榮,他日全中華以你為傲。


《短篇小說》


文字此刻變成了懂得說故事的魔術師,編織出那些令你嘖嘖稱奇的謊言,夢境般若隱若現。難怪現在都沒有多少人要讀小說了,因為這荒唐的現實世界里所發生的事件,比小說還要離奇曲折幾倍。


《光陰的故事》


你途徑某條街道,遇見了剛收好攤位的講估老。他向你哭訴著某些他無法抽離的過去,說了出來,你卻以為是個故事。語畢,講古老肩負著成千上萬的故事,腳步沉重的揚長而去。至今也無人知曉,他過日子,用的是何種心情。


《時間點》


散落一地的時光經已淩亂無序,我縱身一跳便摔進了一座景致琳琅的迷宮裡。曾經閃耀的星已死去,化作一隻隻待牧人牽回去的迷途羔羊。旅者沉迷于當中繁縟的細節不亦樂乎,仿佛發覺了長生不老的丹藥。


《咒文詠唱》


假使我們詩般孤獨,在詞句的縫隙中蝸居起來足不出戶,不過是在等待一個吟遊的巫師,用他神奇與詩意的咒語解開你被封印的核心。孰不知揭開你真面目的駭客,竟是表皮底下靜靜蟄伏著的陌生人。


《影樓休閒》


一部小說、一場電影、一首歌,各按其時作為生活回圈里幻想的插播。跟隨螢幕里抑或小說裡的主角,你的情緒起伏完全被控制住,反復練習著那些浪漫的對白。夢醒后,欣喜若狂的像沉思者得到了渴望許久的靈感。


《福音使者》


神性是明明可知的,雖是眼不可見,但藉著所造之物就可以曉得,叫人無可推諉。我們應該更堅強的存在,我們應該阻止世界變壞。愚鈍的人類停下逾越的一步跨腳,終歸會聽見,祂逐漸偏遠的笑聲。


《班長快遞》


脫去了昨日的校服,和領帶上掛著經久失去光澤的班長名牌,他仍不懈悼念一年半的短暫時光,每寫一次,舊同學仿佛就靜靜的站在身邊,揚起嘴角看你寫至校園人物傳記的尾聲,才欣慰的揮手,消失在寂寥的空氣里。


《魔界學區》


你接過貓頭鷹散佈天下的傳書並沒有過於興奮,只覺得幸運。於你而言這是期盼已久才學會的脫逃術,你知道即將不再是麻瓜,即將突破的世俗結界捆鎖的城 。沿途掉落零碎的夢,或許就正隱喻出目的地的蛛絲馬跡,指引出故事里奇幻般的道路。


《撿起的日子》


日常間中不免出現斷層,像一個無法全然表達的自白,所有想說的與能說的,都是生硬的切段,越是想要深入就越容易失言。這些容易恍惚而過的閒適時光,應該就是我專屬且僅有的,所剩無幾的幸福。


《小黃實習手記》


離開開著空調的教室,前往校外現實的職場。練習規律的朝九晚五,道盡工作的諸事八卦,縱使知道自己涉世未深仍在長大,但也無法後退了。小黃的承包商實習生日誌,在此拓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