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多寫寫過去的好多事,其實只是生怕往後無法還原記憶原有的模樣,而我僅僅能依靠並且相信的感覺,就只剩下這裡的記載了。—— 隱行人。

慶倖自己正沐浴在文字大染缸裡的其中一角,不用做大時代的思想家,純粹小眾心態的蝸居於內,不時歡悅或哭訴,讓它們都變成無法剝離我的一部份。—— Sci Wong

陰陽眼。持有者

時光旅人。入境指數

2016年2月15日 星期一

剛要入世



年初七的早晨起得有點遲,預設好七點半的鬧鐘不知是沒響還是在睡夢中就被弟弟順手關掉,直至陽光在窗戶處開始變得刺眼,才忽的驚覺忘記了什麼似的跳起,第一時間抓起手機檢查私訊,學弟盛傑的車子已在開往我家路上。

這天給鐵人和鄭老師拜年,邀請我出席的學弟妹早幾天便替大家打點好送禮的事,也安排了與鐵人的會面時間。上回見到鐵人是鄭老師離世后不久,印象中當時接我出席儀式的是學長阿強。黑色普騰駛進鐵人的住宅區鄰近的大路邊,一行人一再確認了鐵人居住的單位后,走出電梯沒一會便看見鐵人向我們招手。

居所更換了些擺設,有翻新過的痕跡。原封不動的是老師的書櫥,還有液晶電視旁顯眼的沈慕羽教師獎。老師在世時我登門拜訪的次數不多,最記得當時和莎莎為準備下午班的新春節目司儀稿而上了老師家,折騰了一整天才完成了生平首次做節目司儀的初稿。寫到這裡,我習慣的去翻查那年新年的部落格記錄《新年·舊事》,短短十五天的農曆新年經歷一覽無遺,記載著慌亂與煩惱開始堆積的十八九歲。當時臨近校內新春慶典,受邀成為早午兩班的司儀而忙得不可開交。身為校內的中六生,一切舉動都在全體師生的矚目之下。【要當一個值得被學弟妹學習的榜樣】,在師長從不倦怠的叨唸中無形的成為一種責任,也成為一種拘束般的壓力。

後來再次造訪老師家是喪禮后的事情吧,遇見了幾位和老師相熟的小學老師,氛圍有些沉重。打從《M國的少年禮》第一次接觸鄭老師的文筆,裡面不難發現些許小學母校才有的詞彙如:啄木鳥、垃圾蟲、聽寫、默寫,還有兒童短篇小說里“關老師”的心情交流站,稍許和中學時期老師不停鼓吹學生嘗試的創作有著相似之處,那樣的紙上交流,更勝於校內傳言只懂瞎混的輔導處老師,在小說里,心情交流站讓學生父母閱覽老師在家課簿上給學生的評語,達成進一步溝通;而現實中的創作,便是老師教會我們自我挖掘的方式,同時也是她用以洞悉學生的方式。

四人各為老師點上兩柱香,心中默念向老師問安。阿強學長也隨後趕到,我們在客廳取了椅子坐下,同鐵人攀談起來。說起來在中學時期,我們四人算是鄭老師門下的師兄弟姐妹吧:初二便在寫作上突圍而出至今已經就讀中文系的女班長,曾在初三就摘下各文類創作比賽獎項的三棲寫手芷晴學妹,還有鮮少提筆寫詩卻不乏佳作的盛傑學弟。


聊的往事不怎麼多,倒是盛傑說起最近被中學母校的政策嚇著 —— 似乎是在課堂還是課後抄寫過去學長姐參賽時寫下的詩作,讓一些更年輕的學弟妹都認識了他的名字。同為校友的我不免有些錯愕,但也一笑置之。阿強學長接著搭腔,老師之前栽培她門下的學生時(尤其接觸創作的),未曾拘束過學生的創意,任由學生發揮想像。每當學生完成作品后就讓老師點評,反復修飾改進后再提交參賽作品。一如授以無招勝有招的師傅,繼而在那樣的熏陶下,即使大家在寫作路上最終沒有獨當一面,但我想我們透過書寫這一套,因此讓心找到了生活里安身立命的角落。一度封筆不敢再創作的時候,亦是老師循循善誘之下,和女班長旁敲側擊,我方又重新鼓起了提筆的勇氣,也逐漸覓得自己書寫不為獲獎的緣由。

話題一轉談及各自近況,回鄉過年拜訪親戚的事情啊,大學生活啊。說著說著鐵人的學生也到了,互相介紹后發現其中一人也和女班長一樣待過高雄唸書,之後還玩了一回【誰是臥底】的手游。

告別前,鐵人循例將紅包分發給到訪的我們。封套之中是收過眾多的紅包裡頭饒有特色的,打開后裡面裝著一張頗為熟悉的紙條:不經一事不長一智,智慧是從人與事之間磨練出來的。和當年鄭老師交給我的紅包里放著【自強不息】的一樣,提點入世未深的後輩,要懂得謙卑忍讓,最后成為一個堅強且善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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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在有生之年我無法找到任何理由替自己辯解,
因為我自己即是我自己的阻礙。
噢,言語。別錯怪我借用了沉重的字眼,
卻又勞心費神地使它們看似輕鬆。

—— 辛波絲卡《在一顆小星星底下》

櫻花雨


《擦肩而過》


相反的平行軌上,我們相遇又被錯開。在交集的刹那幾秒,一同欣賞一場燦爛的煙火,懷著丁點的悸動,然後被迫繼續各自的旅程,僅靠一線的慰問支撐著彼此的聯繫。謹記,不要回頭,回頭只有失望。


《思念信箋》


電郵也失去了網絡地位,信紙已經成為遠古的文物;但願寄出的思念得以碰上再也無法見面的人們,收藏他們會心一笑的暖意。分出了心中的一小片,卻要不回對方的那一片了,宛如無底洞,思念是永遠也喂不飽的饞。


《月光寶盒》


回憶是一種慣性動作,像是一頭栽進了時光隧道中的夾縫裡,卡在當中,探不進去也拔不出來。我不停歇的撿拾路上細碎的事物,也裁剪身后一張張挽不回的片段,框好在自己的行李箱上。


《化學論文》


實驗室里,我每天都在嘗試,東挪西湊的累積著。好比肢解一個句子,增刪某些字元的同位素,以不同的反應式努力不懈的合成一個段落的異構體。驚覺自己體內原來含有一團混沌的查克拉,屬性各異,似相互補足實際上也各自區分。


《食客遊記》


還好舌頭擁有留住記憶的能力,我走訪人生地圖里林立的某間餐館,小巷或住家內的小食飲料攤子,尋找不被時光推移的味道。循著沿路飄來的飯香,慢慢推開店門瞬間,周圍的空氣頓時充滿了馥鬱、迷離的昨日光景。


《彩色筆》


詩人說:白紙上蘊藏著永無止境的挖掘。稍稍掌握了文字的皮毛以後,不喜歡安於現狀的我,多手替那股詩意抹上一幅單調的黑白畫。那是潛意識投射出的密道,隧道牆上照片繚亂如畫廊,一圖道盡所有被隱匿的晦澀情感。


《校園光陰》


校園在不同的時空里交錯著出現,無限循環每一個學生的青春。循環沒有終點,不休止的紀念著時光流逝的速度,安置於腦海中一直回轉這些年少輕狂的歡笑與淚水。毋庸拘謹,用力揮霍是我們現在僅有的特權。


《全中華回憶錄特輯》


記錄為社團取經的遠征,我抵達一座城鎮,鎮上見著許多道上的同行。雖然陌生籠罩我們,彼此間卻懷著一絲似曾相識熟悉感。我們曾一起攜手向前找尋,未來仍在不遠地方晴朗着,今日你以全中華為榮,他日全中華以你為傲。


《短篇小說》


文字此刻變成了懂得說故事的魔術師,編織出那些令你嘖嘖稱奇的謊言,夢境般若隱若現。難怪現在都沒有多少人要讀小說了,因為這荒唐的現實世界里所發生的事件,比小說還要離奇曲折幾倍。


《光陰的故事》


你途徑某條街道,遇見了剛收好攤位的講估老。他向你哭訴著某些他無法抽離的過去,說了出來,你卻以為是個故事。語畢,講古老肩負著成千上萬的故事,腳步沉重的揚長而去。至今也無人知曉,他過日子,用的是何種心情。


《時間點》


散落一地的時光經已淩亂無序,我縱身一跳便摔進了一座景致琳琅的迷宮裡。曾經閃耀的星已死去,化作一隻隻待牧人牽回去的迷途羔羊。旅者沉迷于當中繁縟的細節不亦樂乎,仿佛發覺了長生不老的丹藥。


《咒文詠唱》


假使我們詩般孤獨,在詞句的縫隙中蝸居起來足不出戶,不過是在等待一個吟遊的巫師,用他神奇與詩意的咒語解開你被封印的核心。孰不知揭開你真面目的駭客,竟是表皮底下靜靜蟄伏著的陌生人。


《影樓休閒》


一部小說、一場電影、一首歌,各按其時作為生活回圈里幻想的插播。跟隨螢幕里抑或小說裡的主角,你的情緒起伏完全被控制住,反復練習著那些浪漫的對白。夢醒后,欣喜若狂的像沉思者得到了渴望許久的靈感。


《福音使者》


神性是明明可知的,雖是眼不可見,但藉著所造之物就可以曉得,叫人無可推諉。我們應該更堅強的存在,我們應該阻止世界變壞。愚鈍的人類停下逾越的一步跨腳,終歸會聽見,祂逐漸偏遠的笑聲。


《班長快遞》


脫去了昨日的校服,和領帶上掛著經久失去光澤的班長名牌,他仍不懈悼念一年半的短暫時光,每寫一次,舊同學仿佛就靜靜的站在身邊,揚起嘴角看你寫至校園人物傳記的尾聲,才欣慰的揮手,消失在寂寥的空氣里。


《魔界學區》


你接過貓頭鷹散佈天下的傳書並沒有過於興奮,只覺得幸運。於你而言這是期盼已久才學會的脫逃術,你知道即將不再是麻瓜,即將突破的世俗結界捆鎖的城 。沿途掉落零碎的夢,或許就正隱喻出目的地的蛛絲馬跡,指引出故事里奇幻般的道路。


《撿起的日子》


日常間中不免出現斷層,像一個無法全然表達的自白,所有想說的與能說的,都是生硬的切段,越是想要深入就越容易失言。這些容易恍惚而過的閒適時光,應該就是我專屬且僅有的,所剩無幾的幸福。


《小黃實習手記》


離開開著空調的教室,前往校外現實的職場。練習規律的朝九晚五,道盡工作的諸事八卦,縱使知道自己涉世未深仍在長大,但也無法後退了。小黃的承包商實習生日誌,在此拓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