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從被清晨的冷風凍醒開始,陰鬱的氛圍依舊圍繞著清明時節的空氣。
也許是因為愚人節落在星期日,整人不成的關係,一切仿佛被主宰者頑皮的對調,本來快干的校鞋相信是被凌晨的雨再度淋濕。
鬧鐘指向五點半,精神惺忪的為自己昨天沒有善用而虛度的晚間複習恍惚了好一陣子才緩緩下床梳洗。用手搔了搔頭,卻不小心碰觸被曬傷的后頸,被熱辣辣的燒了一下。呵,毒辣的太陽完全沒有同情上山祭祖的人們,盡情在這一天能光明正大用烈焰灼傷一寸寸走往義山踏青的肌膚。
我回想起老弟在前往墓園途中說了一個很有趣的事,原來世界地球日是有目
“ 嗡—— ” 天空沉沉的轟了一下,我已經知道我會遲到學校。
七點半的課室里,只剩下我和兩位參加課外活動而缺席的同學的座位空著。窗同學埋首看著物理老師出錢給我們買下來自國外的參考書習題,奇卡米趴在桌上補眠,副班長則將寫好的劇本一一分發給參與英語周劇場的演員。
數學課還是老樣子,只把一半的課聽了進去,其他時間都在煩惱上周一題解不出的證明公式。
化學課被老師要求交出不會做的歷年考題,尷尬的苦笑了幾秒。(抱歉,我不想讓老師聽見使人心碎的話。)
英語課免談,檢定考試后我和老師上課一樣勉強。物理課起初還好,可是來到電位器的計算就開始摸不著頭腦,良久才被下課鈴聲提醒,空著三題離開實驗室。(現在開始後悔昨天沒有花些時間解題。)
通識課的老師好像發覺了物理班的同學企圖將處罰的事不了了之,原定的五百字作文,現在變成了一千字。(幹,我就上網抄給你看!)“ 別忘了你們的剪報! ” 他離開課室前喊著,我背對著他比了一個中指。
“ 嗨喲 —— !” 蘇凌登板著比自己膚色還黑的黑臉大大的歎了一口氣。然後,驚訝的問到今天是不是有紫隊的練習。(這陣子的他也挺忙的,下禮拜還要和我搭檔上臺主持英語周。)
這幾天裡,壓力、功課、義務、會議驟增,缺氧的同窗們在午后無力的撐起身子,接著下去進行戶外的運動分隊練習,或是繼續趕著未寫完的問卷報告。今天的日程表好像已經亂了原先的秩序,與自我調整好的生理時鐘大相庭徑的打了個死結。
放學鐘聲響起,和生物班的同學拎起自己的書包趕到實驗室製作昆蟲標本。(其實我覺得只是老師趕著向上頭呈交分數才叫我們將學長學姐去年做好的標本,從一個箱子移動到另一個屬於我們自己箱子。)
我現在坐著的地方,沒有所謂恬靜的校園風景,只有一個遲遲不歸拼命地用文字發洩的學生。
選擇這樣逃避的姿勢適當嗎?我問自己。但游川寫詩都這麼寫了:
“ 我每天都得自殺一次,才能面對這個世界 …… ”
等我晚上復活過來,想好明天怎麼自殺,才回答這個問題吧。不,等等,還有答應了老師要投的稿……
加油!
回覆刪除嗯我會的,你也一樣。
回覆刪除好的,我也会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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