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多寫寫過去的好多事,其實只是生怕往後無法還原記憶原有的模樣,而我僅僅能依靠並且相信的感覺,就只剩下這裡的記載了。—— 隱行人。

慶倖自己正沐浴在文字大染缸裡的其中一角,不用做大時代的思想家,純粹小眾心態的蝸居於內,不時歡悅或哭訴,讓它們都變成無法剝離我的一部份。—— Sci Wong

陰陽眼。持有者

時光旅人。入境指數

2012年4月2日 星期一

失衡

這是一個非常不協調的日子。——(題記)


打從被清晨的冷風凍醒開始,陰鬱的氛圍依舊圍繞著清明時節的空氣。

也許是因為愚人節落在星期日,整人不成的關係,一切仿佛被主宰者頑皮的對調,本來快干的校鞋相信是被凌晨的雨再度淋濕。

鬧鐘指向五點半,精神惺忪的為自己昨天沒有善用而虛度的晚間複習恍惚了好一陣子才緩緩下床梳洗。用手搔了搔頭,卻不小心碰觸被曬傷的后頸,被熱辣辣的燒了一下。呵,毒辣的太陽完全沒有同情上山祭祖的人們,盡情在這一天能光明正大用烈焰灼傷一寸寸走往義山踏青的肌膚。

我回想起老弟在前往墓園途中說了一個很有趣的事,原來世界地球日是有目的的,是爲了和第二天燒冥紙增添的污染扯平。踏足在近乎被記憶丟失的廢墟里,我逐一認清自己的血緣和籍貫,為故人點上香火,繼續記下點滴即將消逝的家族歷史。

“ 嗡—— ” 天空沉沉的轟了一下,我已經知道我會遲到學校。

七點半的課室里,只剩下我和兩位參加課外活動而缺席的同學的座位空著。窗同學埋首看著物理老師出錢給我們買下來自國外的參考書習題,奇卡米趴在桌上補眠,副班長則將寫好的劇本一一分發給參與英語周劇場的演員。

數學課還是老樣子,只把一半的課聽了進去,其他時間都在煩惱上周一題解不出的證明公式。

化學課被老師要求交出不會做的歷年考題,尷尬的苦笑了幾秒。(抱歉,我不想讓老師聽見使人心碎的話。)

英語課免談,檢定考試后我和老師上課一樣勉強。物理課起初還好,可是來到電位器的計算就開始摸不著頭腦,良久才被下課鈴聲提醒,空著三題離開實驗室。(現在開始後悔昨天沒有花些時間解題。)

通識課的老師好像發覺了物理班的同學企圖將處罰的事不了了之,原定的五百字作文,現在變成了一千字。(幹,我就上網抄給你看!)“ 別忘了你們的剪報! ” 他離開課室前喊著,我背對著他比了一個中指。

“ 嗨喲 —— !” 蘇凌登板著比自己膚色還黑的黑臉大大的歎了一口氣。然後,驚訝的問到今天是不是有紫隊的練習。(這陣子的他也挺忙的,下禮拜還要和我搭檔上臺主持英語周。)

這幾天裡,壓力、功課、義務、會議驟增,缺氧的同窗們在午后無力的撐起身子,接著下去進行戶外的運動分隊練習,或是繼續趕著未寫完的問卷報告。今天的日程表好像已經亂了原先的秩序,與自我調整好的生理時鐘大相庭徑的打了個死結。

放學鐘聲響起,和生物班的同學拎起自己的書包趕到實驗室製作昆蟲標本。(其實我覺得只是老師趕著向上頭呈交分數才叫我們將學長學姐去年做好的標本,從一個箱子移動到另一個屬於我們自己箱子。)

我現在坐著的地方,沒有所謂恬靜的校園風景,只有一個遲遲不歸拼命地用文字發洩的學生。

選擇這樣逃避的姿勢適當嗎?我問自己。但游川寫詩都這麼寫了:

“ 我每天都得自殺一次,才能面對這個世界 …… ”

等我晚上復活過來,想好明天怎麼自殺,才回答這個問題吧。不,等等,還有答應了老師要投的稿……

3 則留言 :

我知道在有生之年我無法找到任何理由替自己辯解,
因為我自己即是我自己的阻礙。
噢,言語。別錯怪我借用了沉重的字眼,
卻又勞心費神地使它們看似輕鬆。

—— 辛波絲卡《在一顆小星星底下》

櫻花雨


《擦肩而過》


相反的平行軌上,我們相遇又被錯開。在交集的刹那幾秒,一同欣賞一場燦爛的煙火,懷著丁點的悸動,然後被迫繼續各自的旅程,僅靠一線的慰問支撐著彼此的聯繫。謹記,不要回頭,回頭只有失望。


《思念信箋》


電郵也失去了網絡地位,信紙已經成為遠古的文物;但願寄出的思念得以碰上再也無法見面的人們,收藏他們會心一笑的暖意。分出了心中的一小片,卻要不回對方的那一片了,宛如無底洞,思念是永遠也喂不飽的饞。


《月光寶盒》


回憶是一種慣性動作,像是一頭栽進了時光隧道中的夾縫裡,卡在當中,探不進去也拔不出來。我不停歇的撿拾路上細碎的事物,也裁剪身后一張張挽不回的片段,框好在自己的行李箱上。


《化學論文》


實驗室里,我每天都在嘗試,東挪西湊的累積著。好比肢解一個句子,增刪某些字元的同位素,以不同的反應式努力不懈的合成一個段落的異構體。驚覺自己體內原來含有一團混沌的查克拉,屬性各異,似相互補足實際上也各自區分。


《食客遊記》


還好舌頭擁有留住記憶的能力,我走訪人生地圖里林立的某間餐館,小巷或住家內的小食飲料攤子,尋找不被時光推移的味道。循著沿路飄來的飯香,慢慢推開店門瞬間,周圍的空氣頓時充滿了馥鬱、迷離的昨日光景。


《彩色筆》


詩人說:白紙上蘊藏著永無止境的挖掘。稍稍掌握了文字的皮毛以後,不喜歡安於現狀的我,多手替那股詩意抹上一幅單調的黑白畫。那是潛意識投射出的密道,隧道牆上照片繚亂如畫廊,一圖道盡所有被隱匿的晦澀情感。


《校園光陰》


校園在不同的時空里交錯著出現,無限循環每一個學生的青春。循環沒有終點,不休止的紀念著時光流逝的速度,安置於腦海中一直回轉這些年少輕狂的歡笑與淚水。毋庸拘謹,用力揮霍是我們現在僅有的特權。


《全中華回憶錄特輯》


記錄為社團取經的遠征,我抵達一座城鎮,鎮上見著許多道上的同行。雖然陌生籠罩我們,彼此間卻懷著一絲似曾相識熟悉感。我們曾一起攜手向前找尋,未來仍在不遠地方晴朗着,今日你以全中華為榮,他日全中華以你為傲。


《短篇小說》


文字此刻變成了懂得說故事的魔術師,編織出那些令你嘖嘖稱奇的謊言,夢境般若隱若現。難怪現在都沒有多少人要讀小說了,因為這荒唐的現實世界里所發生的事件,比小說還要離奇曲折幾倍。


《光陰的故事》


你途徑某條街道,遇見了剛收好攤位的講估老。他向你哭訴著某些他無法抽離的過去,說了出來,你卻以為是個故事。語畢,講古老肩負著成千上萬的故事,腳步沉重的揚長而去。至今也無人知曉,他過日子,用的是何種心情。


《時間點》


散落一地的時光經已淩亂無序,我縱身一跳便摔進了一座景致琳琅的迷宮裡。曾經閃耀的星已死去,化作一隻隻待牧人牽回去的迷途羔羊。旅者沉迷于當中繁縟的細節不亦樂乎,仿佛發覺了長生不老的丹藥。


《咒文詠唱》


假使我們詩般孤獨,在詞句的縫隙中蝸居起來足不出戶,不過是在等待一個吟遊的巫師,用他神奇與詩意的咒語解開你被封印的核心。孰不知揭開你真面目的駭客,竟是表皮底下靜靜蟄伏著的陌生人。


《影樓休閒》


一部小說、一場電影、一首歌,各按其時作為生活回圈里幻想的插播。跟隨螢幕里抑或小說裡的主角,你的情緒起伏完全被控制住,反復練習著那些浪漫的對白。夢醒后,欣喜若狂的像沉思者得到了渴望許久的靈感。


《福音使者》


神性是明明可知的,雖是眼不可見,但藉著所造之物就可以曉得,叫人無可推諉。我們應該更堅強的存在,我們應該阻止世界變壞。愚鈍的人類停下逾越的一步跨腳,終歸會聽見,祂逐漸偏遠的笑聲。


《班長快遞》


脫去了昨日的校服,和領帶上掛著經久失去光澤的班長名牌,他仍不懈悼念一年半的短暫時光,每寫一次,舊同學仿佛就靜靜的站在身邊,揚起嘴角看你寫至校園人物傳記的尾聲,才欣慰的揮手,消失在寂寥的空氣里。


《魔界學區》


你接過貓頭鷹散佈天下的傳書並沒有過於興奮,只覺得幸運。於你而言這是期盼已久才學會的脫逃術,你知道即將不再是麻瓜,即將突破的世俗結界捆鎖的城 。沿途掉落零碎的夢,或許就正隱喻出目的地的蛛絲馬跡,指引出故事里奇幻般的道路。


《撿起的日子》


日常間中不免出現斷層,像一個無法全然表達的自白,所有想說的與能說的,都是生硬的切段,越是想要深入就越容易失言。這些容易恍惚而過的閒適時光,應該就是我專屬且僅有的,所剩無幾的幸福。


《小黃實習手記》


離開開著空調的教室,前往校外現實的職場。練習規律的朝九晚五,道盡工作的諸事八卦,縱使知道自己涉世未深仍在長大,但也無法後退了。小黃的承包商實習生日誌,在此拓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