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冷風習習的午後,我獨自被擱置在空無一人的書海與數據的島嶼上。妳被一個不期而遇的水流送來,同時安靜不期而遇的漂流者打擾。我朝著漂流者微笑,說真巧啊上這裡來有什麽事嗎。
妳說浪聲太響,提議到岸邊大樹樹蔭下乘涼,我無所謂地附合。
樹下,妳翻出一張張別人寄來的明信片,仔細的看著遠方送來的慰問,偶爾抿嘴。我好奇的放下寂寞的動作,靜靜觀看它們。
【該不該加把鎖呢,替我的記事本 ……】你問。
我猜想同樣的特徵應該會發生在同一情況里,所以告訴她造鎖的方法。她道謝后提到小雪,想藉我閱讀她的小說與詩篇。(我相信妳最擅長保守秘密,所以違了小雪的約大約十五分鐘,我會好好解釋的。)
【秘密只在跟别人诉说之前才是秘密。】
妳訝異小雪驚人的文筆,我笑道人真不可貌相。
你伸手從袋裡拿出一副塔羅,要我憑直覺選出五張。好奇的盯著蓋上的二十二張大阿爾克納,然而我只記得抽中了節制、審判和女祭司。
你解釋著牌面上的含義,上面說要我度量放縱自己的尺度,並且傾聽自己的內心。
霎時頓覺眼前的漂流者卸下了沉重的防,和我說話。她張貼的明信片曾寫過一句 “ 我很安靜嗎? ” ,我也很蠢的在上面多加一句 “ 那就吵來看看。 ” 哈。
【我說話會很奇怪嗎?】一個讓人措手不及的疑問。
不會啊,怎麼會呢?後來漂流者告訴我很多的故事,才終於使我明白過來。
雖然我知道邦比醫生不是什麽好人,但是卻很贊成他一句:“ 拋棄那段沒有意義的記憶。”所以改變是好事,是 “ 遺忘 ” 的第一個環節。
我信心滿滿的確定,你會走出那道破碎的回廊,即使你無法將所有痛苦表達于言辭(又或者是因為我比較遲鈍)。
離綻放的時間還剩八小時,我任性的擅自約好在仙境,給妳捎來一份加油的聲音。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
我知道在有生之年我無法找到任何理由替自己辯解,
因為我自己即是我自己的阻礙。
噢,言語。別錯怪我借用了沉重的字眼,
卻又勞心費神地使它們看似輕鬆。
—— 辛波絲卡《在一顆小星星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