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多寫寫過去的好多事,其實只是生怕往後無法還原記憶原有的模樣,而我僅僅能依靠並且相信的感覺,就只剩下這裡的記載了。—— 隱行人。

慶倖自己正沐浴在文字大染缸裡的其中一角,不用做大時代的思想家,純粹小眾心態的蝸居於內,不時歡悅或哭訴,讓它們都變成無法剝離我的一部份。—— Sci Wong

陰陽眼。持有者

時光旅人。入境指數

2012年9月20日 星期四

找個人

Colour seems so dull without you。—— 《Drenched》曲婉婷。


老早在一年半前,和別校同學一大夥約好一塊去商場看電影,走入戲院櫃檯處,趁著同學去買票的當兒,稍微張望了四周,忽然被一張海報吸引。是《春嬌與志明》,直到咩再次把觀後感發上了大紅花國度,於是決定從網上把電影抓了下來看看。

【成世人咁長,總會愛上幾個人渣嘎啦。】伊莎貝爾看著被新歡挾持著的張志明對春嬌說教了起來。

張志明和余春嬌是世人不看好的姐弟戀組合,故事從《志明與春嬌》裡,兩根煙蒂吞雲吐霧迷迷濛濛的開始,百余天後加速冷卻。志明是典型的年輕有為,一個仍未登上事業的高峰的男性,有的是青春、衝勁。然而春嬌相反的已經走近了偶像劇堪稱為敗犬的年齡,和一般事業熟女唯一不同的我想就是她玩世不恭的態度了,不在上司面前裝蒜,直截了當的揭發自己一身醜態。

第二百四十六天以後的早晨,春嬌口袋響起了一陣滑稽的鈴聲,隨之而來的通話並不滑稽。


【喂?】

“我……我撤了。”

【哦。】(春嬌此時語氣深長的靜止了情緒片刻。)

【北京呢,很乾的,你記得多吃點雪梨,多喝點蜂蜜水。還有,睡覺前記得要搭條濕毛巾在凳子上。這樣房間就不會那麼乾了。】

“哦。我……東西都收拾好了,你有空的話,就上去拿吧。房子還沒到期,你想過去住的話,就隨時上去住吧。”

【不用了,我住我媽家就行了。】這時候,春嬌她已經眼泛淚光。

雖然沒弄懂上集的劇情,作為旁觀的觀眾也能察覺出一段感情在刹那間無疾而終,是冷淡的如此可怕。

像戲劇慣用的橋段的一樣,春嬌機緣巧合的又回到了北京。

幾個月前,電臺媒體論壇甚至面子書都在熱烈討論著的話題:《男女之間究竟又沒有純粹的友情?》調查顯示,一般男性和異性喝杯茶聊個天,蠢蠢欲動地會想像和對方有進一步發展,反之女性對待相同狀況的看法是:聊天就只聊天那麼簡單。

臭男人張志明就那麼犯賤。窗同學大膽開腔調侃道我們男人啊都這樣,一股不自覺的好勝心,喜歡一手掌握不了的事物,哼哼結果誘惑一來就三心兩意的很容易把持不住。

受够了藕斷絲連分分合合的春嬌,臉上顯得些許不耐煩:你不覺得我們一直在重複嗎?發短訊、見面、上床,然後瞞住家裡那個。因感情路上毫無經驗,我不曉得這樣的關係要藉著何種條件維繫下去,單純覺得比起堂堂正正的拍拖,志明春嬌兩人反而更喜歡背著現任伴侶出外偷腥的刺激。

重複也沒關係啊,可沒有用嘛。春嬌心底清楚明瞭,她已經無可救藥的愛上了張志明,關係仿佛被封鎖在無限回圈電路里不停的循環再循環。只因不想繼續糾纏下去,決意要拋開張志明尋找另一個更能帶給她真正安全感的男人。


故事說到一半,Sam出現在餐廳洗手間外,替受困在廁所內的春嬌解圍。飾演Sam的徐崢我略有所聞,如果我沒記錯,第一次對他有印象的電影應該是《愛情呼叫轉接》吧。那部電影大概在述說著一個因七年之癢離婚了沒多久的中年男子,誤打誤撞之下在修理手機的時候,神秘的店長給了他一部能帶來豔遇的手機。

遇見了接近十個女子兜兜轉轉之下,他終究領悟了婚姻(當然包括愛情)里包容是必不可少的要素,除了愛上一個人的有點,你一定也無奈的愛上一個人的缺點。

徐崢這次飾演的角色正好是一位婚姻上失意的男士Sam,害怕開始一段感情,離婚將近六七年再也沒再找新歡。心裡不免仍有想要找個人安定下來,再組織一個新生活,新家庭,再養一條狗當寵物的念頭。帶著想要找個有擔當的好男人安頓下來的想法,春嬌毅然和Sam走了在一起。

然而,髒志明這混蛋只會一味的說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你不要對我說對不起,我不想你對不起我!】尚優優分手當晚失望的看著他,幾個月的戀情熄了火,輕描淡寫的告吹。

【你可不可以不要用以前和現在比?】卡啦OK的包廂里志明向再次見面的春嬌攤牌。

這又能責怪誰呢?我記得好多年前聽過一則關於替物件命名的故事。

在法文里,任何名詞似乎都會加上類似“Le”或“La”的字樣來表示物件的【性別】(即“陰”與“陽”)。電腦剛面世的時候,法國的語言學家開設了一場辯論準備替電腦的名詞冠上性別。激烈的辯論最終讓支持使用“Le”的辯手獲勝,而辯論里其中一個被提到的論點是:【電腦和女人一樣,無時無刻總愛和你翻舊賬。】

可曾記得那句經典的對白:【我系一隻冇腳的雀仔……】一直在情感上飄忽不定的志明,總覺得那是些無所謂的事情。粗枝大葉從不為對方的心情著想,自嘲著說高中以後,就一直沒有長大過。志明惦念著自己從小吃到大的速食面,還有往廁所馬桶內倒乾冰的幼稚行為,其實自己不也一樣沉溺在自己所製造的過去當中。


【我原本呢,真的是想找一個跟你不一樣的男人。但誰知道……我卻變得跟你一模一樣,好恐怖。我已經被你影響到,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被你影響了。一直很努力地想擺脫張志明,最後我發現,我變成了另外一個張志明。】

Sam 說春嬌真難得,都中女了依然夾帶著一絲調皮和一些可愛,聽得她淚流滿面。並不是她覺得感動,而是她也被張志明傳染了幼稚病。其實,兩人根本就佔據著彼此一半的靈魂,這是他們不得不承認的事。

緬懷成為了人類的慣性動作,不停逼迫成長為大人的我們渴求的只是那麼一點簡單的浪漫與小幸福。隨著時局流轉,這些期望不停被那些漫無目的的勞碌沖淡。或許春嬌的出發點是自私的,但不全然說她不能從過去的日子里自拔。

後來,那個長不大的小鬼,竟然追到了春嬌準備離開的機場街道上。

【我真的想改,我想學會去關心一個人。】

(張志明,我真的大過你啊!)

【但我真的高過你啊……】他怪笑著。

(結局由余文樂演繹的《別問我是誰》雖是可笑,卻準確的唱出了他們彼此想愛的心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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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在有生之年我無法找到任何理由替自己辯解,
因為我自己即是我自己的阻礙。
噢,言語。別錯怪我借用了沉重的字眼,
卻又勞心費神地使它們看似輕鬆。

—— 辛波絲卡《在一顆小星星底下》

櫻花雨


《擦肩而過》


相反的平行軌上,我們相遇又被錯開。在交集的刹那幾秒,一同欣賞一場燦爛的煙火,懷著丁點的悸動,然後被迫繼續各自的旅程,僅靠一線的慰問支撐著彼此的聯繫。謹記,不要回頭,回頭只有失望。


《思念信箋》


電郵也失去了網絡地位,信紙已經成為遠古的文物;但願寄出的思念得以碰上再也無法見面的人們,收藏他們會心一笑的暖意。分出了心中的一小片,卻要不回對方的那一片了,宛如無底洞,思念是永遠也喂不飽的饞。


《月光寶盒》


回憶是一種慣性動作,像是一頭栽進了時光隧道中的夾縫裡,卡在當中,探不進去也拔不出來。我不停歇的撿拾路上細碎的事物,也裁剪身后一張張挽不回的片段,框好在自己的行李箱上。


《化學論文》


實驗室里,我每天都在嘗試,東挪西湊的累積著。好比肢解一個句子,增刪某些字元的同位素,以不同的反應式努力不懈的合成一個段落的異構體。驚覺自己體內原來含有一團混沌的查克拉,屬性各異,似相互補足實際上也各自區分。


《食客遊記》


還好舌頭擁有留住記憶的能力,我走訪人生地圖里林立的某間餐館,小巷或住家內的小食飲料攤子,尋找不被時光推移的味道。循著沿路飄來的飯香,慢慢推開店門瞬間,周圍的空氣頓時充滿了馥鬱、迷離的昨日光景。


《彩色筆》


詩人說:白紙上蘊藏著永無止境的挖掘。稍稍掌握了文字的皮毛以後,不喜歡安於現狀的我,多手替那股詩意抹上一幅單調的黑白畫。那是潛意識投射出的密道,隧道牆上照片繚亂如畫廊,一圖道盡所有被隱匿的晦澀情感。


《校園光陰》


校園在不同的時空里交錯著出現,無限循環每一個學生的青春。循環沒有終點,不休止的紀念著時光流逝的速度,安置於腦海中一直回轉這些年少輕狂的歡笑與淚水。毋庸拘謹,用力揮霍是我們現在僅有的特權。


《全中華回憶錄特輯》


記錄為社團取經的遠征,我抵達一座城鎮,鎮上見著許多道上的同行。雖然陌生籠罩我們,彼此間卻懷著一絲似曾相識熟悉感。我們曾一起攜手向前找尋,未來仍在不遠地方晴朗着,今日你以全中華為榮,他日全中華以你為傲。


《短篇小說》


文字此刻變成了懂得說故事的魔術師,編織出那些令你嘖嘖稱奇的謊言,夢境般若隱若現。難怪現在都沒有多少人要讀小說了,因為這荒唐的現實世界里所發生的事件,比小說還要離奇曲折幾倍。


《光陰的故事》


你途徑某條街道,遇見了剛收好攤位的講估老。他向你哭訴著某些他無法抽離的過去,說了出來,你卻以為是個故事。語畢,講古老肩負著成千上萬的故事,腳步沉重的揚長而去。至今也無人知曉,他過日子,用的是何種心情。


《時間點》


散落一地的時光經已淩亂無序,我縱身一跳便摔進了一座景致琳琅的迷宮裡。曾經閃耀的星已死去,化作一隻隻待牧人牽回去的迷途羔羊。旅者沉迷于當中繁縟的細節不亦樂乎,仿佛發覺了長生不老的丹藥。


《咒文詠唱》


假使我們詩般孤獨,在詞句的縫隙中蝸居起來足不出戶,不過是在等待一個吟遊的巫師,用他神奇與詩意的咒語解開你被封印的核心。孰不知揭開你真面目的駭客,竟是表皮底下靜靜蟄伏著的陌生人。


《影樓休閒》


一部小說、一場電影、一首歌,各按其時作為生活回圈里幻想的插播。跟隨螢幕里抑或小說裡的主角,你的情緒起伏完全被控制住,反復練習著那些浪漫的對白。夢醒后,欣喜若狂的像沉思者得到了渴望許久的靈感。


《福音使者》


神性是明明可知的,雖是眼不可見,但藉著所造之物就可以曉得,叫人無可推諉。我們應該更堅強的存在,我們應該阻止世界變壞。愚鈍的人類停下逾越的一步跨腳,終歸會聽見,祂逐漸偏遠的笑聲。


《班長快遞》


脫去了昨日的校服,和領帶上掛著經久失去光澤的班長名牌,他仍不懈悼念一年半的短暫時光,每寫一次,舊同學仿佛就靜靜的站在身邊,揚起嘴角看你寫至校園人物傳記的尾聲,才欣慰的揮手,消失在寂寥的空氣里。


《魔界學區》


你接過貓頭鷹散佈天下的傳書並沒有過於興奮,只覺得幸運。於你而言這是期盼已久才學會的脫逃術,你知道即將不再是麻瓜,即將突破的世俗結界捆鎖的城 。沿途掉落零碎的夢,或許就正隱喻出目的地的蛛絲馬跡,指引出故事里奇幻般的道路。


《撿起的日子》


日常間中不免出現斷層,像一個無法全然表達的自白,所有想說的與能說的,都是生硬的切段,越是想要深入就越容易失言。這些容易恍惚而過的閒適時光,應該就是我專屬且僅有的,所剩無幾的幸福。


《小黃實習手記》


離開開著空調的教室,前往校外現實的職場。練習規律的朝九晚五,道盡工作的諸事八卦,縱使知道自己涉世未深仍在長大,但也無法後退了。小黃的承包商實習生日誌,在此拓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