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多寫寫過去的好多事,其實只是生怕往後無法還原記憶原有的模樣,而我僅僅能依靠並且相信的感覺,就只剩下這裡的記載了。—— 隱行人。

慶倖自己正沐浴在文字大染缸裡的其中一角,不用做大時代的思想家,純粹小眾心態的蝸居於內,不時歡悅或哭訴,讓它們都變成無法剝離我的一部份。—— Sci Wong

陰陽眼。持有者

時光旅人。入境指數

2013年8月30日 星期五

時間斷層的盡頭


現在我多出時間數算日升日落,阿婆躺在客廳的懶人椅上閉目養神,每早如是,天天如是。

如果我望著天空,雲便提醒我身邊好多友人都迎風翱翔到各地命運的城鎮。女班長飛了、斷腸小姐飛了、王夫人飛了、噴嚏先生飛了,岔路以後一哄而散,像荷官把卡牌都分到賭徒手上,如超級瑪麗闖關時用盡生命,耽溺在前進還是重啟的疑惑里,上帝隨機替換下的人事物快要開始進行。

這樣看著天空就覺一切再度塵埃落定了。

我想起四年級的時候(十歲,懵然不知何謂離別的年紀),那首令我初次產生印象的六〇年代經典英文民謠,它就藏在電腦詞典記憶卡某處。音樂檔並沒有標注歌手的名字,只聽得一把遊子般略帶滄桑又思念滿滿的男聲。

A hundred miles,a hundred miles,a hundred miles,a hundred miles,you can hear the whistle blow a hundred miles……】歌詞宛如就自那時候開始寄生在靈魂上迴蕩,然後此時散發成天空千絲萬縷,久遠時代起便累積著的鄉愁。


回到書房的小書桌上,牆壁掛滿七八封未回的信,暗自覺得怎麼突然欠下一屁股人情債似的。金牛女某天晚上突然提起這事,當頭棒喝的對回信緊張起來。等兩位筆友告訴我新的宿舍地址,心想回信或許最快也要在迎新週的夜晚動筆。因為最討厭在自己想專心緻誌的時刻有人打擾,吩咐你做些你不想做的事。

待我適應大學翻騰的海浪,信籖即能起航。上天啊我祈求片刻寧靜,請給我每晚一封信的時間。

最後幾天的夜晚總是這麼度過的,特別是二弟三弟爭搶著電腦打電玩的時候。瞧蚊子吸血也那麼的慵懶,於是我一巴掌蓋過它的白晝。再翻開言叔夏,一字一句讀著《牙痛》,和作者一樣全身酥軟得像紅腫牙床,頹廢不已。配手機裡存檔的大自然與交響樂,播放到第二首《月光奏鳴曲第一樂章》,氛圍似乎矯正到一個適合進入文字的頻率。

茶几上擺著一杯昨天剛愛上的 A&W Root Beer 雪頂汽水,上面那球香草冰激凌和汽水交融冒泡,喝下去有香醇幼滑的刺激。

話說 A&W 也曾是街知巷聞的連鎖快餐店,母親告訴我的。呵,現在我經過一家商場的時候,快餐店仿佛不曾出現過的消失了在原地(這是一家服裝店)。兩年前的四月中我還和一群剛認識的朋友在裡頭歡歡樂樂的慶生,如今他們都踏上自己的航道遠走,哎,快餐店結業也結得那麼快。


亞庇回來以後轉個身就往書展跑,明明家中已盡是看不完的書,但購書欲不減反增。敢說這會是我有史以來初次傾盡錢財換來的,死拖活拉也得留住補習班的學生教下去,不然哪來的旅費哪來的升學備用金,哪來的錢買書?

早前聚會的時候,留意到冰冰向小白借藤井樹的《回程》。上大學另一件讓人發愁的事情就是決定要帶上宿舍的書目,太多行李又重,并且不能忘記適用的幾本學術參考書。我一直認為既然修課的範圍愈見狹窄精專,課堂時間也鬆動了,是不是就會騰出更多閱讀時間呢。

念過大學的朋友和學長姐提醒我別傻了,而我偏偏不信邪。

王夫人起飛前一晚和小白去吃宵夜的時候,恰巧和隔壁班的同學在一間咖啡館擦身而過,那是家常常客滿的店,不早些到是找不到位子的。至今,我也沒有成功在店裡占到一席之位,可能和四十五弟出門喝茶的時候也晚了。

不知道未來對他們又定下何種安排,我趁瀏覽面子書他們發佈的照片,給同路的午睡師傅送上一句祝福。


後記:

在我直盯螢幕看港劇的時候,客廳門外傳出一副前幾個月裡的午後才會悄然冒出的嗓音。

我以為小琪只是隨口說說而已,沒想到真能在臨上大學以前收到她親手製作的巧克力蛋糕。這家伙依然本著老樣子,十足一碌氣死人不償命的頂心杉頂撞我,牙尖嘴利和改過自新前的何年希有幾分相似,那我不就是唐亦琛了?

不過是拉她一同拍張合照留念,她居然恫言說如果我發任何一張丑照上來的話就會將我置諸死地。

小姐,你專心準備你的預考;我也專心上我的大學,大家好自為之。縱使說出口的語氣會有點不情願,且謝過你的巧克力蛋糕唄。


2 則留言 :

  1. 我小時候也和隱行人一樣,因為電腦辭典的關係而接觸這首歌曲……小時候就愛上它的歌詞了。

    回覆刪除
    回覆
    1. 還有還有,New York,New York跟那個 oh carol 也是我在那裡聽過的。

      刪除

我知道在有生之年我無法找到任何理由替自己辯解,
因為我自己即是我自己的阻礙。
噢,言語。別錯怪我借用了沉重的字眼,
卻又勞心費神地使它們看似輕鬆。

—— 辛波絲卡《在一顆小星星底下》

櫻花雨


《擦肩而過》


相反的平行軌上,我們相遇又被錯開。在交集的刹那幾秒,一同欣賞一場燦爛的煙火,懷著丁點的悸動,然後被迫繼續各自的旅程,僅靠一線的慰問支撐著彼此的聯繫。謹記,不要回頭,回頭只有失望。


《思念信箋》


電郵也失去了網絡地位,信紙已經成為遠古的文物;但願寄出的思念得以碰上再也無法見面的人們,收藏他們會心一笑的暖意。分出了心中的一小片,卻要不回對方的那一片了,宛如無底洞,思念是永遠也喂不飽的饞。


《月光寶盒》


回憶是一種慣性動作,像是一頭栽進了時光隧道中的夾縫裡,卡在當中,探不進去也拔不出來。我不停歇的撿拾路上細碎的事物,也裁剪身后一張張挽不回的片段,框好在自己的行李箱上。


《化學論文》


實驗室里,我每天都在嘗試,東挪西湊的累積著。好比肢解一個句子,增刪某些字元的同位素,以不同的反應式努力不懈的合成一個段落的異構體。驚覺自己體內原來含有一團混沌的查克拉,屬性各異,似相互補足實際上也各自區分。


《食客遊記》


還好舌頭擁有留住記憶的能力,我走訪人生地圖里林立的某間餐館,小巷或住家內的小食飲料攤子,尋找不被時光推移的味道。循著沿路飄來的飯香,慢慢推開店門瞬間,周圍的空氣頓時充滿了馥鬱、迷離的昨日光景。


《彩色筆》


詩人說:白紙上蘊藏著永無止境的挖掘。稍稍掌握了文字的皮毛以後,不喜歡安於現狀的我,多手替那股詩意抹上一幅單調的黑白畫。那是潛意識投射出的密道,隧道牆上照片繚亂如畫廊,一圖道盡所有被隱匿的晦澀情感。


《校園光陰》


校園在不同的時空里交錯著出現,無限循環每一個學生的青春。循環沒有終點,不休止的紀念著時光流逝的速度,安置於腦海中一直回轉這些年少輕狂的歡笑與淚水。毋庸拘謹,用力揮霍是我們現在僅有的特權。


《全中華回憶錄特輯》


記錄為社團取經的遠征,我抵達一座城鎮,鎮上見著許多道上的同行。雖然陌生籠罩我們,彼此間卻懷著一絲似曾相識熟悉感。我們曾一起攜手向前找尋,未來仍在不遠地方晴朗着,今日你以全中華為榮,他日全中華以你為傲。


《短篇小說》


文字此刻變成了懂得說故事的魔術師,編織出那些令你嘖嘖稱奇的謊言,夢境般若隱若現。難怪現在都沒有多少人要讀小說了,因為這荒唐的現實世界里所發生的事件,比小說還要離奇曲折幾倍。


《光陰的故事》


你途徑某條街道,遇見了剛收好攤位的講估老。他向你哭訴著某些他無法抽離的過去,說了出來,你卻以為是個故事。語畢,講古老肩負著成千上萬的故事,腳步沉重的揚長而去。至今也無人知曉,他過日子,用的是何種心情。


《時間點》


散落一地的時光經已淩亂無序,我縱身一跳便摔進了一座景致琳琅的迷宮裡。曾經閃耀的星已死去,化作一隻隻待牧人牽回去的迷途羔羊。旅者沉迷于當中繁縟的細節不亦樂乎,仿佛發覺了長生不老的丹藥。


《咒文詠唱》


假使我們詩般孤獨,在詞句的縫隙中蝸居起來足不出戶,不過是在等待一個吟遊的巫師,用他神奇與詩意的咒語解開你被封印的核心。孰不知揭開你真面目的駭客,竟是表皮底下靜靜蟄伏著的陌生人。


《影樓休閒》


一部小說、一場電影、一首歌,各按其時作為生活回圈里幻想的插播。跟隨螢幕里抑或小說裡的主角,你的情緒起伏完全被控制住,反復練習著那些浪漫的對白。夢醒后,欣喜若狂的像沉思者得到了渴望許久的靈感。


《福音使者》


神性是明明可知的,雖是眼不可見,但藉著所造之物就可以曉得,叫人無可推諉。我們應該更堅強的存在,我們應該阻止世界變壞。愚鈍的人類停下逾越的一步跨腳,終歸會聽見,祂逐漸偏遠的笑聲。


《班長快遞》


脫去了昨日的校服,和領帶上掛著經久失去光澤的班長名牌,他仍不懈悼念一年半的短暫時光,每寫一次,舊同學仿佛就靜靜的站在身邊,揚起嘴角看你寫至校園人物傳記的尾聲,才欣慰的揮手,消失在寂寥的空氣里。


《魔界學區》


你接過貓頭鷹散佈天下的傳書並沒有過於興奮,只覺得幸運。於你而言這是期盼已久才學會的脫逃術,你知道即將不再是麻瓜,即將突破的世俗結界捆鎖的城 。沿途掉落零碎的夢,或許就正隱喻出目的地的蛛絲馬跡,指引出故事里奇幻般的道路。


《撿起的日子》


日常間中不免出現斷層,像一個無法全然表達的自白,所有想說的與能說的,都是生硬的切段,越是想要深入就越容易失言。這些容易恍惚而過的閒適時光,應該就是我專屬且僅有的,所剩無幾的幸福。


《小黃實習手記》


離開開著空調的教室,前往校外現實的職場。練習規律的朝九晚五,道盡工作的諸事八卦,縱使知道自己涉世未深仍在長大,但也無法後退了。小黃的承包商實習生日誌,在此拓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