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迎來第二個月首,也吹拂過它特有的,分離的秋季。
學院裡如火如荼舉辦著一代新人送舊人的儀式,霍格沃茨裡的大家管這個季節叫【康沃大典】。那時候沿街掛滿恭喜畢業生的布條,夜晚林立的店面小站喧囂敲醒長達一周的夜晚。尾隨二三四年級生參與學長艾瑞克的晚餐,聽他對於新國大學的日常的敘述,生活煞是充實。你因為自己的身份而坐得靠桌臺中間的位置 —— 一年級生與直屬學長們的飯局。
話至半晌,用過晚餐的艾瑞克學長一臉欣慰,笑說你將是我們派系的榮耀了,怎麼那麼幸運我們隊裡出了個代表啊哈。飯後眾人乘列車各自下站,等廣播一聲【下一站是……】列車在有些刺耳的摩擦聲中刹車,自動門張開,艾瑞克學長的身影迅速消失在月臺隧道的嘈雜聲里。
你開始幻想起舊相識們正在某個城市的角落亮起燈火,默默沉浸在忙碌的讀本報告作業中仍抽身不了,只記得目前的印象似乎是螢幕框內匆匆刷下的幾張近照,和幾個近況訊息。堯掌櫃總是回來得不合時宜,你癱倒在床鋪上幾乎已無力開口,安靜的維持著兩張床跟兩組桌椅的距離,房裡只亮著一盞燈。
而你的視野已經被籠罩般的入夜。
失去聯絡這些日子,你不得不在擁擠在繁雜的人群之間,充其量也只能獨善其身,遇見陌生漸漸熟絡,有時候欲言又止,誰帶你走過他們的房,然後你對不上時機再讓他們打開房門。哈瑞杰他走下臺來,貌似滿腹感慨的提醒,別太在意,有時候免不了總要形單隻影。
那一天,你記得禮堂外站滿熱鬧人潮,跟著其他的一年級生舉起雙手放在嘴邊,隨學長姐踴躍齊喊哪個畢業生的名:你在哪裡,你在哪裡?
哎,都是些該死又扎實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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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在有生之年我無法找到任何理由替自己辯解,
因為我自己即是我自己的阻礙。
噢,言語。別錯怪我借用了沉重的字眼,
卻又勞心費神地使它們看似輕鬆。
—— 辛波絲卡《在一顆小星星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