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給天使阿莎赫伊:
精疲力盡的夜晚裡看見書桌上捎來的回信,是我(和眾天使們)的溫暖慰藉,漫長的等待終於換回一些什麽。正當我對自己的遣詞用句是否過於修飾而猶豫,身邊的人們都要我簡化自己表達方式的窘迫時刻中,妳的信裡一語破除了所有疑惑,如黑暗中降世的聖光照臨我,彷如妳肩上飛翔的名字,那麼的閃爍。
一天偶然碰上大雨,她居然也知道朝陽四射的天空是怎樣的顏色,同時也懂你是那股醉人的酒香。一切就在拆開信紙的瞬間揭曉,身份之謎也因而越釀越醇。書寫回信這一天是妳我轉身相認前十一天,期間好多人老早已先開天使們的翅膀,也有好多人滿心期待而仍不得遇見。假使我仔細清算,還有多少人能相信童話與神話般信仰守護天使呢?
於是,妳的存在像陳綺貞哼唱著《太陽》:你是我小心維護的夢。我想趁著這些僅餘的日子,盡情享受那種誰也無法代替的光芒。誰也不驚動誰,當做我們一場華麗的矜持,保留拆開禮物般的雀躍心情。有個人告訴過我:【文字是一種神秘且可怖的預言】,不斷從文字堆中攀山涉水的經驗教我愈加深信它的玄妙所在。翻查三年前自己寫的手札,曾經就寫過一句“ 當天使灑下對我喜悅的目光…… ” 機緣巧合下便在此應驗。呵呵,這真實的游戲裡,我們被安排至紅線的交叉點上,然後一針一線紡出一卷珍藏到很久以後在娓娓道來,也餘韵猶存的傳說。
再說,凡初次閱讀我文字的,常會被它的纖細外形而遮蔽住另一面的本我,甚至連我也無法很清楚明瞭的解釋出自己真身的確切位置。大可以說,一個人既能夠是健談,又能轉眼沉默下來;表面開朗也背地收起某些陰暗,,透過層層疊疊的偽裝、分身、正反面合成最終的自己,究竟哪一塊才是最真?(它也能使另一種假象,不儘然會貼在靈魂里,也不能完全分離出來。)答案似乎也不那麼重要了。真正瞭解并非找出他或她的最真一面,而是在看遍他或她的多面以後能欣然的接受吧。
雖是初來乍到,但承蒙你的祝福,我會勇敢迎向前路傾盆的大雨。手上不必帶傘,因為妳就是個太陽。
P/S:
妳在信裡想告訴我的又會是些什麼樣的奇跡呢?隨信送上一顆橙味的糖,象徵妳充沛的朝氣!
盼早日回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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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在有生之年我無法找到任何理由替自己辯解,
因為我自己即是我自己的阻礙。
噢,言語。別錯怪我借用了沉重的字眼,
卻又勞心費神地使它們看似輕鬆。
—— 辛波絲卡《在一顆小星星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