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在宿舍房裡收拾行裝準備回家,隔壁房的朋友替我送來兩件小東西,才意識到細微的聖誕節氣氛。想不起是第幾個身邊看不見聖誕樹的聖誕節了,其實不過是已經疲於走進燈飾遍佈如雪的繁華當中。聽陳奕迅,想起他有一首叫《My Private Christmas Song》的歌,其中一句歌詞是:“ I am falling like snowflakes at your door. ”
後來在某次交換禮物的儀式上得到一點釋然,我接過飛馬女孩裝著小禮物的紙袋,回到房裡打開,發現是一個細鹽摻入粉筆末的瓶子,瓶身稍小,懷著一樣心意不同秘密,飛馬女孩和中二那同學一樣是雙魚座的呢,她想在瓶底下透露些什麼呢?會是 John Green 寫在《紙上城市》裡面的瑪歌留下的暗示嗎?作者說奇跡發生在謎樣的地圖上,而且城市本身已是一種奇跡。
我以為透過旅行,可以順著別的道路,把我遠遠拋離到別的角度自省,一點一點找回自己,後來曉得,那個迫切尋找的自己在過去中丟失了。此時不禁質疑起星座解析上,旅行能讓射手座革新人生的說法,我也曾對一些冥冥註定的抱有太多信仰。(旅行於我可否還需要意義? D 卻在我的納悶下唱著“ 何必每件壯舉都需要理由? ”)從後青春期的起點出發,我來到大家不時挑起有關愛情話題的年齡。從暗戀聊到擇偶條件,更多的是對愛的想象。
七月尾聲的天光,魚肚白剛剛暈開,整片早晨被緊湊的手機鬧鈴叫醒,鬧鈴是之前觀看《神探伽利略》系列內聽見的,一首名為《知覚と快楽の螺旋》(中文譯為《知覺與快樂的螺旋》)的插曲。相比更早以前 MONGOL 800 的《小さな恋のうた》,現今瞬息變換的節奏里,比起《求婚大作戰》裡頭健三那股勇氣與衝勁,或許我更需要一些跟上節奏的緊張感。
當有關巡迴的消息發佈時,還正忙碌于洶湧而至的第二學期期末考。面子書上開始有了些動靜,某些參與搖籃手的朋友分享了一項配合演唱會所舉辦的彈唱大賽,獎品自然是該演唱會的入場券。記得大概是自習周的一個晚上,我和 S 一起在宿舍餐廳用晚餐的時候碰見同是搖籃手一員的傑森。傑森熱愛唱歌,且不算擁有絕對音感的歌神學長,算是宿舍內數一數二的唱將了,聲底厚實平穩,吉他彈得不錯。迎新活動里初次聽見他的聲音,和小薛合唱那首《草戒指》就撼動了各位學長姐和其他同學的耳朵。
與歌迷談話期間,韋禮安稍微秀了一些自己學來的馬來文。其中一段【Cantiknya Amoi, Boleh Bagi Nombor ?】引來最多笑聲,他笑說怎麼大家都喜歡這樣不正經用來搭訕的話。為表誠意,并感謝馬來西亞觀眾一路以來的支持,他在演唱下一首歌曲前以馬來文念出《Ada Orang Sedang Tunggu Saya》(即歌名有人在等我)。距上次黃昏音樂會韋禮安來馬已有兩年之隔,相信也讓歌迷朋友久等多時,屆時這首歌成了他服兵役結束后重新投入音樂,與歌迷見面的主題曲。當今台灣年輕男藝人對兵役總會有一些對於人氣下跌的隱憂,而他毅然選擇履行公民責任,堅持著走了過來,相較於之前《黃昏音樂會》,這次演唱會的人數增多一倍。
坐在隔壁的李靜水接著從我手中拿過吉他,起初聽音樂有一聲沒一聲的被她挑動,循序漸進到了副歌才知道是 George Benson 的《Nothing's Gonna Change My Love For You》,後來經方大同翻唱得使這首歌在近代更耳熟能詳一些。歌詞好似一絲絲經典恆久不變的承諾還有對理想未來的不可或缺,與憧憬。
【 I know it feels like we're saying goodbye, but we will carry a piece of each other ...... into everything that we do next, to remind us of who we are, and of who we're meant to be.】(我們看似正在道別,但我們在人生路上邁進的時候,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現在如此,最終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