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多寫寫過去的好多事,其實只是生怕往後無法還原記憶原有的模樣,而我僅僅能依靠並且相信的感覺,就只剩下這裡的記載了。—— 隱行人。

慶倖自己正沐浴在文字大染缸裡的其中一角,不用做大時代的思想家,純粹小眾心態的蝸居於內,不時歡悅或哭訴,讓它們都變成無法剝離我的一部份。—— Sci Wong

陰陽眼。持有者

時光旅人。入境指數

2014年6月25日 星期三

不回頭鐵道


【不好的事情,就像剛剛那班火車一樣,都過去了。】

我清楚記得那是徐子珊在《愛情來的時候》的對白,當時大略西洋情人節前後,香港電視台推出了短篇的情人節特備,以四種不同的題材入味,橫跨亞洲四個城市取景並且使用近乎電影式的拍攝手法呈現的故事。

較為讓我在意的反而是第一集劇中的火車站,取景處是過去常常往返來回所經過的吉隆坡站。電視劇放送時間頗新,當時的車站早有新一批列車行駛,下班車的告示牌也已被換上的液晶顯示屏取代,看著看著然後就開始想,有什麼不會推陳出新呢,拆卸舊時的設備如推翻過去的自己,付諸前進的意義或許便是如此。

我也曾經乘搭過車站裡舊型號的列車,曾經為點陣式顯示屏上一直誤點的班車而滿腹不快。剛結束的第二學期里,我為完成大學校方制定的社服課,復又回到月台上,每個週末隨鐵道來回馳聘,感覺自己不斷地被一段輸送帶由一個站搬運至另一個站,重複經過不同的人間物事,被製造雕塑再製造。


啊,那幾次的社服課,就在離加影車站大約十五分鐘步行距離的中心進行。中心由一群熱心的基督徒開辦,主要讓年齡介於小學階段的兒童學習英語,課後還會安排團康活動讓孩子們參與。被告知社服這門課是從今屆起大一生的必修,想來又是我們歷經數次的坎(教育界屢次培訓出來的耐用試驗品,學長姐都不用做這些社服),起初一個勁的宣洩不幸,最終大家還是依規行事。

不知哪來的傻勁給自己當上社服課小組的組長,一開始企圖聯絡孤兒院等組織換來渺無音訊,直到後來獻計的艾倫為小組引路到中心,從中熬過的不順遂終究教會我堅韌不懈。於是覺得既然背負責任在身,也就沒有缺席任何一次社服活動了。接洽的主任和義務教學的老師們都和藹友善,前來上課的孩子們乖巧內向、頑皮愛鬧,性格應有盡有。特別記得和系上同學Z一起準備的折紙環節,孩子們目不轉睛地盯著你手上的紙蝴蝶看,好像教他們摺出一隻蝴蝶就足以提供他們一天的小確幸。


最後一次社服結束準備回去的時候,別過主任的感謝緩緩走下樓梯,放課後的孩子們群聚在中心樓下的走廊前等各自父母載送。有一瞬間那麼期待著他們之間,有其中一個會回過頭向我道別說一聲【老師拜拜】,我不曉得還會不會踏足此地(主任也鼓勵我們有空再來),我已經當做這是最後的道別。曾幾何時,小學的同班同學也給那些教過他們兩三個月的代課老師送上卡片之類的一些心意,好好說再見,心安理得的再出發。

礙於當晚必須出席宿舍晚宴,被迫與小組的同學在車站分開(據說他們去吃加影沙爹了)。一個人回到車站跟前,月台上的長凳三三兩兩坐著等候下一班車的乘客。倏然沒由來的想起和好些相熟的友人趕赴車站的情景:參與營會、參觀書展、上補習課,一直一直將我遣送到昨日。

經過其中一張長凳,那個七月我、班長和咩揚談論過創作和未來的長凳上,呵呵,那時我們還為前輩提出的觀點議論紛紛著,什麼零互文的底線什麼理論不理論。之前以為誰有了全盤計劃,將要規劃接下來的路線怎麼走如何過,後來下站方知地上鋪陳那些綿延不止的鐵道,即使停站的地方一樣,引領到的結果都無以臆測。後來,新秀組的參賽年齡不也提高至二十三歲了?

下一站,讓我們重新來過。


1 則留言 :

  1. 所以这次的花钟你参加不参加,经过了岁月的洗礼,你还会不会说自己还不够格啊?去吧 ,孩子。我等着你的名字出现在副刊的得奖名单那里呢。

    回覆刪除

我知道在有生之年我無法找到任何理由替自己辯解,
因為我自己即是我自己的阻礙。
噢,言語。別錯怪我借用了沉重的字眼,
卻又勞心費神地使它們看似輕鬆。

—— 辛波絲卡《在一顆小星星底下》

櫻花雨


《擦肩而過》


相反的平行軌上,我們相遇又被錯開。在交集的刹那幾秒,一同欣賞一場燦爛的煙火,懷著丁點的悸動,然後被迫繼續各自的旅程,僅靠一線的慰問支撐著彼此的聯繫。謹記,不要回頭,回頭只有失望。


《思念信箋》


電郵也失去了網絡地位,信紙已經成為遠古的文物;但願寄出的思念得以碰上再也無法見面的人們,收藏他們會心一笑的暖意。分出了心中的一小片,卻要不回對方的那一片了,宛如無底洞,思念是永遠也喂不飽的饞。


《月光寶盒》


回憶是一種慣性動作,像是一頭栽進了時光隧道中的夾縫裡,卡在當中,探不進去也拔不出來。我不停歇的撿拾路上細碎的事物,也裁剪身后一張張挽不回的片段,框好在自己的行李箱上。


《化學論文》


實驗室里,我每天都在嘗試,東挪西湊的累積著。好比肢解一個句子,增刪某些字元的同位素,以不同的反應式努力不懈的合成一個段落的異構體。驚覺自己體內原來含有一團混沌的查克拉,屬性各異,似相互補足實際上也各自區分。


《食客遊記》


還好舌頭擁有留住記憶的能力,我走訪人生地圖里林立的某間餐館,小巷或住家內的小食飲料攤子,尋找不被時光推移的味道。循著沿路飄來的飯香,慢慢推開店門瞬間,周圍的空氣頓時充滿了馥鬱、迷離的昨日光景。


《彩色筆》


詩人說:白紙上蘊藏著永無止境的挖掘。稍稍掌握了文字的皮毛以後,不喜歡安於現狀的我,多手替那股詩意抹上一幅單調的黑白畫。那是潛意識投射出的密道,隧道牆上照片繚亂如畫廊,一圖道盡所有被隱匿的晦澀情感。


《校園光陰》


校園在不同的時空里交錯著出現,無限循環每一個學生的青春。循環沒有終點,不休止的紀念著時光流逝的速度,安置於腦海中一直回轉這些年少輕狂的歡笑與淚水。毋庸拘謹,用力揮霍是我們現在僅有的特權。


《全中華回憶錄特輯》


記錄為社團取經的遠征,我抵達一座城鎮,鎮上見著許多道上的同行。雖然陌生籠罩我們,彼此間卻懷著一絲似曾相識熟悉感。我們曾一起攜手向前找尋,未來仍在不遠地方晴朗着,今日你以全中華為榮,他日全中華以你為傲。


《短篇小說》


文字此刻變成了懂得說故事的魔術師,編織出那些令你嘖嘖稱奇的謊言,夢境般若隱若現。難怪現在都沒有多少人要讀小說了,因為這荒唐的現實世界里所發生的事件,比小說還要離奇曲折幾倍。


《光陰的故事》


你途徑某條街道,遇見了剛收好攤位的講估老。他向你哭訴著某些他無法抽離的過去,說了出來,你卻以為是個故事。語畢,講古老肩負著成千上萬的故事,腳步沉重的揚長而去。至今也無人知曉,他過日子,用的是何種心情。


《時間點》


散落一地的時光經已淩亂無序,我縱身一跳便摔進了一座景致琳琅的迷宮裡。曾經閃耀的星已死去,化作一隻隻待牧人牽回去的迷途羔羊。旅者沉迷于當中繁縟的細節不亦樂乎,仿佛發覺了長生不老的丹藥。


《咒文詠唱》


假使我們詩般孤獨,在詞句的縫隙中蝸居起來足不出戶,不過是在等待一個吟遊的巫師,用他神奇與詩意的咒語解開你被封印的核心。孰不知揭開你真面目的駭客,竟是表皮底下靜靜蟄伏著的陌生人。


《影樓休閒》


一部小說、一場電影、一首歌,各按其時作為生活回圈里幻想的插播。跟隨螢幕里抑或小說裡的主角,你的情緒起伏完全被控制住,反復練習著那些浪漫的對白。夢醒后,欣喜若狂的像沉思者得到了渴望許久的靈感。


《福音使者》


神性是明明可知的,雖是眼不可見,但藉著所造之物就可以曉得,叫人無可推諉。我們應該更堅強的存在,我們應該阻止世界變壞。愚鈍的人類停下逾越的一步跨腳,終歸會聽見,祂逐漸偏遠的笑聲。


《班長快遞》


脫去了昨日的校服,和領帶上掛著經久失去光澤的班長名牌,他仍不懈悼念一年半的短暫時光,每寫一次,舊同學仿佛就靜靜的站在身邊,揚起嘴角看你寫至校園人物傳記的尾聲,才欣慰的揮手,消失在寂寥的空氣里。


《魔界學區》


你接過貓頭鷹散佈天下的傳書並沒有過於興奮,只覺得幸運。於你而言這是期盼已久才學會的脫逃術,你知道即將不再是麻瓜,即將突破的世俗結界捆鎖的城 。沿途掉落零碎的夢,或許就正隱喻出目的地的蛛絲馬跡,指引出故事里奇幻般的道路。


《撿起的日子》


日常間中不免出現斷層,像一個無法全然表達的自白,所有想說的與能說的,都是生硬的切段,越是想要深入就越容易失言。這些容易恍惚而過的閒適時光,應該就是我專屬且僅有的,所剩無幾的幸福。


《小黃實習手記》


離開開著空調的教室,前往校外現實的職場。練習規律的朝九晚五,道盡工作的諸事八卦,縱使知道自己涉世未深仍在長大,但也無法後退了。小黃的承包商實習生日誌,在此拓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