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 Ivan Kramskoi、Gogol 與愛致敬:
只是偶爾想起再也見不到妳的時候
卻無端有一種切膚的灼傷之痛
頃刻銀色的雪鋪天蓋地
即便如此我仍不住地正視
上面皎潔的坑坑洞洞
在那唯獨的亮光下化作孤獨之狼
奔馳于時間與夢的疆界間
當星星都結出紅豆 和過重的想像
一起重重地落在地上
看 連我這裡也坑坑洞洞 燎原大火了
依然只能徘徊對岸
伏在天與地的交界處后
遙遙望妳在水一方
傳說五月之夜深沉似湖
妳成為浮出水面的人魚之一
用交換來的雙腳走到自己的秘密花園
徑自栽種薔薇 暗夜里盛放
靜待它們凋謝 用無聲的淚將之埋葬、澆灌
匯流入湖中
重新開出一朵一朵紫色睡蓮
也許隔岸映照不及 妳也無心留意
坐于長椅一角獨自斟酌 偷偷將月光一飲而盡
菩提樹下 微痛
半酔半醒間頓悟
這裡不過滾滾塵世
戀人手指天上 說那是婚書的印章
故事娓娓陳述 停在圓滿處
其實霧靄欲蓋彌彰
若我這裡只有上弦月
你可否安放急欲辨認的虛實
可否看看水面的下弦月
再次睜眼 徒見手中握著一詩的隱喻
原諒我的無心 只記得妳一襲白色衣裙
恰如神隱少女與白龍淹沒中初遇
故事娓娓陳述 停在圓滿處
後記:
以上是九字輩文友間的以畫作詩的創作企劃,還是和前一次的小說接龍企劃一樣遲交功課了,但又不想草草把詩寫就、寫壞,於是認真的去看了畫家的生平,和他這幅畫的靈感來源,原來《月夜》有一幅前身,是《五月之夜》,是畫家作品的姐妹作,相隔了九年多,才有了《月夜》。得知《五月之夜》的創作動機,偶然讀到果戈里的《A May Night》,果然文字和繪畫之間可以碰撞出很多燦爛的火花啊。
第一次和小月去看電影《明月幾時有》,恰巧也是由小月喜歡的導演許鞍華所執導。抗日的劇情和歷史一般遙遠且模糊,除了沉重,當時的我只記下了片尾熒幕上一段來自茅盾的話:【風帶著夕陽的宣言走了。像忽然熔化了似的,海的無數跳躍著的金眼睛攤平為暗綠的大面孔。】——《黃昏》
明月幾時有?但我自知人有悲歡,便能諒解恆常的圓缺。甘於成為命運的造物,播下伊甸園的一顆種子,讓枝椏同我們逐漸擴張,相互包覆,便勝卻人間無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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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在有生之年我無法找到任何理由替自己辯解,
因為我自己即是我自己的阻礙。
噢,言語。別錯怪我借用了沉重的字眼,
卻又勞心費神地使它們看似輕鬆。
—— 辛波絲卡《在一顆小星星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