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變身後的啟程。——(題記)
【8月1日:】
いつになったら 優しく
抱きしめられるのかな
夏季往尾巴邁前一步,欲作侯鳥,指認與生俱來的遠方,卻必須順應時節成為提早凋零的綠葉,魚貫進入濃稠的流動中。
戀慕著風,要如何急流勇退?只有在崇德院的和歌裡細碎。載浮載沉,祈願在遠行的夢中張開羽翼,懷抱河水慢慢化開,靜待某天回歸雲間。
七月擱淺,後會有期。
【8月6日:】
1. 突然間對這一個文學清談的題目很感興趣,原因多半是剛剛踏入職場,強烈意識到身份的轉換,【有得讀,好讀】的標題除了討論實體書面對網絡進入生活的時候,也在提醒著我方才結束的大學四年要逐漸遠離我了,九月將至,新生又要進來了啊,大學四年,有得讀,就好讀喇!
2. 喜好閱讀的朋友們一定感慨萬分說大家都不閱讀了,但順應時代轉變我保持的觀念依然是正面的,隨著網絡的加入,我們有可能接觸更多的作者和書籍,再者,閱讀的形式有了轉變,可惜的就是可能能夠專注的篇幅就相對少一些,短一些。
3. 關於買書,和我類似的人一定有遇過這樣的情況,家人總是會嘮叨你,可以停止買書了嗎家裡都快沒有書架給你放了。另一點就是,平常在書店看見一些推介書,或者透過網絡 Youtuber 認識的書,完全沒有顧慮自己看不看得完,總是會很習慣的將它們買走。面對【買那麼多書你看得完嗎?】的問題,我喜歡艾可的霸氣回應:“ 這些只是我這星期要讀完的書而已。 ” 不過說回來,書本買了還是乖乖翻來看吧。
4. 嘉賓陸渺隱瞞老婆買書的手法和我很像,平常的時候,總會和家人解釋說:哦,那些啊,買了很久嘍,我最近整理書架,拿出來想看看而已。
5. 作為讀者,其實都會有一些特殊的習慣(怪癖),諸如:喜歡打開新書的時候,嗅嗅書本的紙張摻雜油墨的香氣、替每一本新買的書都包上一層包書紙、用鉛筆和熒光筆在上面批註等等。我聽過更誇張的是,某作家在看書時會在書上留下批註,等別人借閱之前,為了防止被別人發現某一頁寫著下【這一段真的是寫得 Kanasai】的批註而直接撕掉那一頁(嗚,這麼做我會心痛死的)。
【8月22日:】
三年級的兒童節(還是教師節了?),大概是母親為我留下的合影。八歲的時候剛剛搬離新村定居士拉秧,距離學校挺遠,因為睡遲而常常遲到學校,依然是愛哭的年齡,只懂得要保持溫馴便是大人喜歡的乖孩子,有全班最害怕的班主任黃老師,和某些已經相識十餘年的老朋友剛剛認識滿一年,不知道照片裡的這些人,現在過得好不好。
【8月28日:】
詩一直是主流意識形態里的清流,詩人一直是活在禁錮中最自由的生物。今早吃早餐看香港節目《文學放得開》聊詩,說到戴望舒這在獄中寫過《獄中題壁》,表演期間看著一個個標著家國想象的監躉,遭排擠、被用刑、醉生夢死。雖無抗日期間久遠的血淚史(我們有五頭一尾三腳的海妖啊),但情緒依舊是振奮的,在這些詩裡面,有我們都懂得且樂此不疲的共同修辭語言。上次看動地吟還是中學生,如今已發展成詩劇場,又是一番別出心裁。有一種說法是:詩是文學中的神明,詩的形式是本來就存在的,而詩人就是發現這些可能性的實驗者、先知,或信徒,恭喜動地吟第三場演出圓滿落幕,也希望動地吟日後繼續呈現新風貌。
#動地吟貳零壹柒
【8月31日:】
國慶假期外出走走,返家前車站櫃檯隔壁那個角落,總會站著自帶插電揚聲器和一把吉他的街頭藝人,前後應該換過不同的面孔,有時是一個表演者,有時是一個樂團。我偶爾會掏出口袋裡一兩張藍色紙幣給他們鼓勵鼓勵,心想自己也曾站在過那樣的位置歌唱啊,在川流不息冷漠和注視的目光裡,難掩心中焦躁的不安和表演欲,縱然面對著來往的人群,其實都在把歌唱給自己聽。
吉他手在背景音樂裡用美式懷舊經典摻雜地道口音的嗓子向我言謝,我會以微笑,轉身準備登上月台,耳朵試圖聽出一小段歌詞,查一查原來是 Bee Gees 的《To Love Somebody》。手扶梯漸漸往上移動,歌聲在月台下方悠悠揚揚傳上來,近近的,遠遠的,也幾乎不為他人所知的漂浮著。或許,這就是喜歡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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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在有生之年我無法找到任何理由替自己辯解,
因為我自己即是我自己的阻礙。
噢,言語。別錯怪我借用了沉重的字眼,
卻又勞心費神地使它們看似輕鬆。
—— 辛波絲卡《在一顆小星星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