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通識試卷二的壓力拋諸腦後頓時輕松許多(不要再逼我玩文字遊戲找關鍵字直至抓狂),接下來找個一兩天安靜的坐下翻翻國家內政外交、司法機構那些不知什麽五四三的執政理論,想必能順利通過的。
昨天考試結束后,打不倒男孩就開始對另外八人幸災樂禍:
【走啦走啦回家我要念生物科去!】
【還好我是考生物的呢……】某同學笑笑附和道。
大家都習慣了這樣玩笑的梗,傳聞是隔壁班開始用的“ 你就好嘍 ”口頭禪。
大廣媽順道送了我回家,還問他和正好也考試的大哥要不要也一同來辦個學習小組。既然有人同我要應付生物試卷,也順口答應了他們。讀書會延續了四小時,等到晚上朋友們都回家了,才訝異第一卷的課文沒讀多少,大部份時間花了在思考。果然神經系統的操作還不大熟悉,啊,許多的生物酶名詞和化學反應都沒九成把握能正確拼寫出來。
眼皮蓋上以前,心中默默祈禱著,這類模棱兩可的客觀題千萬別出太多。
暗藍的角落旁映來一點日光燈的照明,女王一人獨坐牆邊長亭下的石灰椅,靜靜地看著書似乎很專心的樣子,等我走到她隔五步距離她察覺有同學到了。趕來的學校繼續複習的馬小姐原來也沒有把第二卷讀得很熟,看來是打算半吊子上場了。七點四十分左右,阿櫻從遠處走向我們,放了書包準備點名,發覺有些不對勁。
“ 莎莎呢? ”
恍然大悟的她連忙衝向電話亭打給櫻爸,十萬火急趕了去載人,八點前兩人摟著各自的寒衣安然坐上考場後方的椅子。
生物延續了通識的遺願,誓要把今天的考生腦袋玩弄于鼓掌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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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我說啊,一直以來我總是避免和放棄扯上關係,特別當遇上自己能力所及的事物時。
每一次,有人問及我為何要報考生物科,剛開始不免會支支吾吾打算向大部份人(當然包括神算先生)蒙混過去;但爲什麽這些問題非得要有一個答案?爲何非得要在這座分水嶺上選好未來去向而錯失某一條小巷的景致?我相信安大一味的執著,毅然警惕自己切勿隨波逐流,努力追尋自己的心頭好。
珍惜學習的美好是再好不過,學校並非工廠,並非提供壓力的壓力鍋。捫心自問,如今尋求新知識是否也一樣悸動如昔?答案就這麼寫吧,我想:因為我喜歡,單純的喜歡。
你說,大學的考試嘛,及格能畢業就過得去了。
【這不是癟三是什麽?先念工程系,再念管理碩士,然后變成美國的銀行家?哼!只爲了賺進更多錢?生活對他而言,不過是一張盈虧報表罷了……】
因此,我們無時無刻要撫慰自身動搖的心,對它說:一切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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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在有生之年我無法找到任何理由替自己辯解,
因為我自己即是我自己的阻礙。
噢,言語。別錯怪我借用了沉重的字眼,
卻又勞心費神地使它們看似輕鬆。
—— 辛波絲卡《在一顆小星星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