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多寫寫過去的好多事,其實只是生怕往後無法還原記憶原有的模樣,而我僅僅能依靠並且相信的感覺,就只剩下這裡的記載了。—— 隱行人。

慶倖自己正沐浴在文字大染缸裡的其中一角,不用做大時代的思想家,純粹小眾心態的蝸居於內,不時歡悅或哭訴,讓它們都變成無法剝離我的一部份。—— Sci Wong

陰陽眼。持有者

時光旅人。入境指數

2014年1月11日 星期六

天生不完美

隔了些時候,再替部落格做慣用字統計 ,仍然發現筆者常在提起【自己】,慚愧不已。

期末考結束得兵荒馬亂,軍人扛槍般上陣的考生且熄下紙筆上的戰火,將那些纏身多年仍然對成績的顧慮丟了在身後,帶著一臉釋然步出偌大的考場,經過走廊旁邊是零零散散遺下的筆記如春季被溶解的雪花。接著想起了身在北方的幾個人,不知道他們的冬天過得怎樣,也不懂他們的期末是否已經結束。


考場大樓外的空地上人潮頗多,人擠人的樓梯口,車水馬龍的路旁,一些考生找系上同學,呼朋喚友的在智能手機鏡頭前,紀念一個(又一個)好不容易熬過來的期末考。這種近代開始流傳的儀式正逐漸感染人類,人手一機的世界我又豈會置之度外。時代並沒有很壞很糟糕,純粹是我們沒有向世界真心坦誠而已。


期末考后跟著系同學逛商場、玩樂一整天是很自然的事,連電氣系裡的小新與其他兩位馬來同學也來了。難得大家不在大學範圍內聚餐,其實也全靠卓老他在之前答應和小新她們的邀約,去吃些日本菜慶祝慶祝。皮恩翔聽說大一電氣工程系同學間的交情后,說起他已經好久好久沒再和同系的友族同胞打交道,歎道從大二起很容易就能看出彼此的定位,連連勸我把握剩餘的第二學期,趁有誰打算改道而行以前。


商場隨意亂晃的一行人停在擺滿街機遊戲的地方,一時興起的系同學們買了幾個代幣玩過兩場虛擬賽車。艾力貌似駕輕就熟把玩著他的方向盤,全程穩當衝過終點,我記得有同學來不及老在急轉彎踏踏剎車板而失控與隧道牆壁劇烈摩擦,慌慌張張想把車子擺往正前方而大肆轉動遊戲機的方向盤。

【我們都活得太用力。】我看著車子被其他車子超越過去。


接著大家爬上二樓被香菸燻至灰暗的撞球場,架起球杆打幾回不講究技術的友誼賽。樺姐大手氣不賴總能接連打到接近球洞的如意球,反觀系代表我不止每一次幾乎把球都打偏,還讓白球掉過進球洞不少次。朋友在網路上分享過五月天有一首叫《九號球》的歌,僅僅播放過一次,連旋律歌詞也不熟如今卻沒頭沒腦突然在意起來,每一次當球杆對準白球,視線很容易不由自主的在腦中描繪出替白球設想好的滾動路線。事後才發現它仿若頻頻出錯的生活,明白也許這一桿又沒辦法進球。

【這是一個認真就輸了的世界。】當我想起明信片是清楚的寫著,樺大姐失手將全黑的八號球打了進球桌的洞里。


意猶未盡的大夥又走下保齡球場玩兩手,意外幸運打出了空前的分數:兩次全倒,兩次補中,其中一回兩球只打中第四排左上和右上各一枚球瓶,一回連洗兩次【溝渠】。霎時回憶起莎莎臨離開半島回家的幾天里,我們也一起去打過撞球和保齡球呢。對於之前經歷分數更低的情況而言,這一場單純的積分遊戲也讓我由衷感覺出一點點的慶倖,然而重點並非分數上的較量。

【只要盡力就好。】但我並未覺得投注過很多精力在應當實行的事務上。


麵條揚言要是代數沒有理想的甲等便會選擇重考,話說得挺絕。艾倫聽後則笑著把話轉移到尊嚴的問題上。可誰會沒有任何期望呢?自小起我們在大人引導下,一步步登入類似這種相互競逐的遊戲里,電光石火間便逐漸感受何謂差之毫釐,不斷在自信和質疑的邊緣打滾。縱使期末結束使人鬆了口氣,同時依然帶著許多憋不住的罪惡感,大可以用渾渾噩噩來形容時間分配不當的第一學期。


屆時印象中浮現 eL 詩人在《失去論》寫的壓軸作品之一《49分》,記起中五初次考試碰上生物試卷的災難,離及格的界線就區區那幾分,獻出了學習生涯里頭一遭的不及格。就算諸多不願,存在這挫折必然發生的世界裡,我們才有不畏跌至焦頭爛額的勇氣。走過黑暗,才學懂光明的意義。

祭奠我曾經的倉皇失措和那些愚蠢的自以為是,感謝那得不來的五十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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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在有生之年我無法找到任何理由替自己辯解,
因為我自己即是我自己的阻礙。
噢,言語。別錯怪我借用了沉重的字眼,
卻又勞心費神地使它們看似輕鬆。

—— 辛波絲卡《在一顆小星星底下》

櫻花雨


《擦肩而過》


相反的平行軌上,我們相遇又被錯開。在交集的刹那幾秒,一同欣賞一場燦爛的煙火,懷著丁點的悸動,然後被迫繼續各自的旅程,僅靠一線的慰問支撐著彼此的聯繫。謹記,不要回頭,回頭只有失望。


《思念信箋》


電郵也失去了網絡地位,信紙已經成為遠古的文物;但願寄出的思念得以碰上再也無法見面的人們,收藏他們會心一笑的暖意。分出了心中的一小片,卻要不回對方的那一片了,宛如無底洞,思念是永遠也喂不飽的饞。


《月光寶盒》


回憶是一種慣性動作,像是一頭栽進了時光隧道中的夾縫裡,卡在當中,探不進去也拔不出來。我不停歇的撿拾路上細碎的事物,也裁剪身后一張張挽不回的片段,框好在自己的行李箱上。


《化學論文》


實驗室里,我每天都在嘗試,東挪西湊的累積著。好比肢解一個句子,增刪某些字元的同位素,以不同的反應式努力不懈的合成一個段落的異構體。驚覺自己體內原來含有一團混沌的查克拉,屬性各異,似相互補足實際上也各自區分。


《食客遊記》


還好舌頭擁有留住記憶的能力,我走訪人生地圖里林立的某間餐館,小巷或住家內的小食飲料攤子,尋找不被時光推移的味道。循著沿路飄來的飯香,慢慢推開店門瞬間,周圍的空氣頓時充滿了馥鬱、迷離的昨日光景。


《彩色筆》


詩人說:白紙上蘊藏著永無止境的挖掘。稍稍掌握了文字的皮毛以後,不喜歡安於現狀的我,多手替那股詩意抹上一幅單調的黑白畫。那是潛意識投射出的密道,隧道牆上照片繚亂如畫廊,一圖道盡所有被隱匿的晦澀情感。


《校園光陰》


校園在不同的時空里交錯著出現,無限循環每一個學生的青春。循環沒有終點,不休止的紀念著時光流逝的速度,安置於腦海中一直回轉這些年少輕狂的歡笑與淚水。毋庸拘謹,用力揮霍是我們現在僅有的特權。


《全中華回憶錄特輯》


記錄為社團取經的遠征,我抵達一座城鎮,鎮上見著許多道上的同行。雖然陌生籠罩我們,彼此間卻懷著一絲似曾相識熟悉感。我們曾一起攜手向前找尋,未來仍在不遠地方晴朗着,今日你以全中華為榮,他日全中華以你為傲。


《短篇小說》


文字此刻變成了懂得說故事的魔術師,編織出那些令你嘖嘖稱奇的謊言,夢境般若隱若現。難怪現在都沒有多少人要讀小說了,因為這荒唐的現實世界里所發生的事件,比小說還要離奇曲折幾倍。


《光陰的故事》


你途徑某條街道,遇見了剛收好攤位的講估老。他向你哭訴著某些他無法抽離的過去,說了出來,你卻以為是個故事。語畢,講古老肩負著成千上萬的故事,腳步沉重的揚長而去。至今也無人知曉,他過日子,用的是何種心情。


《時間點》


散落一地的時光經已淩亂無序,我縱身一跳便摔進了一座景致琳琅的迷宮裡。曾經閃耀的星已死去,化作一隻隻待牧人牽回去的迷途羔羊。旅者沉迷于當中繁縟的細節不亦樂乎,仿佛發覺了長生不老的丹藥。


《咒文詠唱》


假使我們詩般孤獨,在詞句的縫隙中蝸居起來足不出戶,不過是在等待一個吟遊的巫師,用他神奇與詩意的咒語解開你被封印的核心。孰不知揭開你真面目的駭客,竟是表皮底下靜靜蟄伏著的陌生人。


《影樓休閒》


一部小說、一場電影、一首歌,各按其時作為生活回圈里幻想的插播。跟隨螢幕里抑或小說裡的主角,你的情緒起伏完全被控制住,反復練習著那些浪漫的對白。夢醒后,欣喜若狂的像沉思者得到了渴望許久的靈感。


《福音使者》


神性是明明可知的,雖是眼不可見,但藉著所造之物就可以曉得,叫人無可推諉。我們應該更堅強的存在,我們應該阻止世界變壞。愚鈍的人類停下逾越的一步跨腳,終歸會聽見,祂逐漸偏遠的笑聲。


《班長快遞》


脫去了昨日的校服,和領帶上掛著經久失去光澤的班長名牌,他仍不懈悼念一年半的短暫時光,每寫一次,舊同學仿佛就靜靜的站在身邊,揚起嘴角看你寫至校園人物傳記的尾聲,才欣慰的揮手,消失在寂寥的空氣里。


《魔界學區》


你接過貓頭鷹散佈天下的傳書並沒有過於興奮,只覺得幸運。於你而言這是期盼已久才學會的脫逃術,你知道即將不再是麻瓜,即將突破的世俗結界捆鎖的城 。沿途掉落零碎的夢,或許就正隱喻出目的地的蛛絲馬跡,指引出故事里奇幻般的道路。


《撿起的日子》


日常間中不免出現斷層,像一個無法全然表達的自白,所有想說的與能說的,都是生硬的切段,越是想要深入就越容易失言。這些容易恍惚而過的閒適時光,應該就是我專屬且僅有的,所剩無幾的幸福。


《小黃實習手記》


離開開著空調的教室,前往校外現實的職場。練習規律的朝九晚五,道盡工作的諸事八卦,縱使知道自己涉世未深仍在長大,但也無法後退了。小黃的承包商實習生日誌,在此拓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