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多寫寫過去的好多事,其實只是生怕往後無法還原記憶原有的模樣,而我僅僅能依靠並且相信的感覺,就只剩下這裡的記載了。—— 隱行人。

慶倖自己正沐浴在文字大染缸裡的其中一角,不用做大時代的思想家,純粹小眾心態的蝸居於內,不時歡悅或哭訴,讓它們都變成無法剝離我的一部份。—— Sci Wong

陰陽眼。持有者

時光旅人。入境指數

2012年6月29日 星期五

Doppelganger

  • 註釋:(德文)指二重身。

侯姬憑著她的幹勁和臺風,一鼓作氣的摘下比賽冠軍。我歡喜並用力的為她鼓掌,大喊。依我看就這樣吧,她贏了一定能吸引更多會員吧, 抱著這股氣勢帶動社團的歌詠組,至少我會放心的,請不要放棄,堅持以後就是晴天。


回想當天的表現欠佳,唱著唱著竟然忘詞了。相信期待我表現的評審和到場支持的觀眾們都有點失望,不好意思好像辜負了大家啊。(其實根本就沒有那個本事,我的失誤真的不可原諒。)

榴槤公主對我說她很喜歡 PK 環節的那一段《曹操》,其實我也是想要湊個高潮的氣氛。於是和侯姬提議說就唱你最拿手的吧,我們全都出盡全力讓比賽更精彩。(也順道挽救之前演唱的不足,我小心翼翼的把一段副歌唱得很小心)更欣慰的是好馨晴姐妹也沒有

【哎喲~拿第二名了吶!】阿櫻一臉可惜的樣子拍了我肩膀一下,但還是笑著的。

“ 今天我聽見了原唱。 ”謝謝這位學妹留言安慰我。放心,我已經很慶倖評審對我的仁慈。


這幾天以來,工作忽的從天上塌下來殺我個措手不及。比賽前天的運動會沒有盡好身為黃隊隊長的本分,還勞煩伶老師、小琪同學、和阿儀頂替我的工作。


【你就去和其他老師談談吧。】善良的伶老師似乎很擔心第二天的比賽會怎樣的告訴我。

“ 你想這樣就解決這件事?你怎麼可以什麽都不知道? ” 我沉默低頭。

辛苦了疲累卻依舊陪我奔波的涵小妹和她的朋友們,有你們這樣的團隊證明了我們社團沒有找錯人。其他也為下次活動操心的執委團也是,我會和大家一起拼下去的。為難了涵小妹上前致歉,我面子身段也差不多丟光了呵呵。


是,沒有看好屬下的我認罪。但是 Miss N 的遭遇似乎更悲慘,吐了我一身苦水,我也只好安慰她說原來我們都不適合幹這門子事兒,有些事情遠比想像中來得更無法讓人接受。竹井學姐究竟爲了什麽堅持,繼續的留在麻將社?

【如果你的餘生都要在算計下度過的話,那生命還有什麽意思?】(我還沒有鼓起勇氣像你一樣從自製的逆境中抽出否極泰來的牌張,鋌而走險看起來不是適合我的風格呢。)

原來一直以來我的印象都停留在四五年前:

鳴和未咲自小和一直維持緊密的表親關係已經在這裡被某個繃緊的因果鏈斷開。(當 Miss N 察覺了叛逆的二重身,她卻遮上了半邊人偶之眼試圖逃脫命運的枷鎖。)


四十五弟無奈的攤開雙手,提醒我唯有靠自己小心拆彈了(期待鬼才重出江湖);感謝一直以來栽樹的金牛女,為我預留收藏秘密的樹洞,我好像欠你好幾次人情了。

明天是我們的審判日,我已經赤條條的仰臥在手術臺上任人宰割。我不發一語,因為戴罪之身沒有被賦予指正罪惡的權柄。

你還聽得見嗎?未咲同學?(但是這裡變得像醫院的黑暗長廊,深處毫無回應。)

2012年6月28日 星期四

當詩人無心插柳

神說要有光,就有了光;但詩人只悄悄埋入靈感,詩卻已自行滋生。—— (題記)

向已故詩人游川,以及提煉靈感而慘死手術刀下的鼠屍致敬:

《人性生理學》

閻王立于審判的手術台前

解剖名流高官

先刮取角膜的偏見

割掉舌尖多余的是非

截斷喜好諂媚的耳蝸

劃開偷腥的鼻頭

砍走不擇手段的胳膊

斬切專踩漏洞的腳板

撕下偽善的臉

削薄一骨子的壞

剖出腹中鬼胎

鑿穿腦內算計

搜遍全身

除了一顆不知名的黑色惡瘤外

還真找不到 良知


—— 第五屆游川短詩次獎;刊登於星洲日報《文藝春秋》2012-0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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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在此鳴謝從旁指導的鄭秋萍老師,相信天國的白鼠們會很安慰的。謝謝你們的犧牲才有讓詩作滋生的養分,將此拙作獻與它們和所有有緣的讀詩人,也恭喜鑾中的文友們獲獎眾多。

2012年6月26日 星期二

食客遊記。巨蟹女誕辰的鮮味慶生會

回程路上,噴嚏先生繼續和我聊著各自的未來。

【偶爾這樣出來真的感覺好好,不用每天將話題環繞在讓人頭痛的數學題,沒有壓力的廢話好幾個小時,可以這樣過的日子還剩下多少?】

不知道,想到這裡不免有些來自未來的不捨。

我們就快偏離各自的軌道了,所以我珍惜當下用來整理回憶所剩的光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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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經過運動會一日的辛勞,同班同學終於能在咖啡館歇下忙碌的腳步。拋開所有難纏的課業話題,只讓咖啡館泡滿許多笑聲與感動。

感謝打不倒男孩和他的小型轎車,謝謝大家總是包容這個還沒考到駕照的我。一行人,隨口哼著窗同學的韓語主題曲,噴嚏先生的噴嚏聲,我趕著交報告的鍵盤敲擊聲,還有馬小姐間斷的嗤笑聲,播放著直到目的地。


在這之前,我聽二弟說過樓下不是還有間擺放漫畫的女僕餐廳嗎?原來都已經結業關門大吉了,現在生意可真難做。咖啡館位於二樓的一個店面裡邊,推開大門便能看見店內合併的擺設。有普通餐廳裡的木桌木椅,但隔壁有一個空間放的是家居式的擺設可以供人圍坐在一起聊天。就連吸煙區的座位也隔了餐廳一個房間,咖啡館的主人設想真是周全。

這會不會是我想像中的《等一個人咖啡》?不,應該還有一段距離吧。


原來小白一夥人早已經到了咖啡館,王夫人和莎莎正坐在座位上忙著待會要送兩位壽星女的禮物。才剛坐下沒多久,男生們就開始無聊起來,忽然間某人手裡冒出了一副挺懷舊的【HAPPY FAMILY】的紙牌遊戲,於是一連串的笑話開始上演。

“ 請問你有沒有賣魚先生? ”

【怎麼一個先生會有兩個老婆?搞外遇,你開我玩笑啊?】

(他們怎麼會有私生子?)

“ 那樣的話,這個遊戲就不叫 HAPPY FAMILY 了,應該叫 SAD FAMILY 或者 BROKEN FAMILY。”

小白和窗同學兩個水瓶男果然有很多怪點子,看似很普通的紙牌遊戲瞬間變成一則笑得人仰馬翻的鬧劇。


 笑鬧了一陣子,壽星們因為阿櫻的轎車受困於車龍才姍姍來遲。

噴嚏先生按原定計劃,下樓找榴槤公主拿一張很重要的大頭貼,奇卡米連忙把她待會使用的秘密武器匆匆塞進我的背包裡待命。然後,各自找位子坐下,慶生會開始。



翻開餐廳的菜單,首先看見的那一面寫著熱拿鐵咖啡。杏仁口味,榛果杏仁口味,這些說實話我真的沒有那種能辨別它們的味覺。咖啡那一欄的最底下寫著【Caramel】的英文名,新奇的便點了一杯試試。一問之下,奇卡米答說【Caramel】其實是焦糖咖啡,然後我查了咖啡的來頭,才知道這杯咖啡還很考沖調咖啡的師傅一些技術,時間拿捏不同也可以調出不一樣的口感。咖啡捧來了,外頭看上去就像是三色奶茶那樣有層次感,奶泡、咖啡、焦糖,喝下去味道怪有趣的。

十分鐘後好奇心驅使下點了一道【日式櫻花炒飯】,等了好久,到大家的菜都上來了我還在不停地攪著焦糖咖啡。


【你的飯怎麼沒來啊?】阿櫻拿起湯匙朝著她那碗香噴噴的豬扒飯準備開動。

“ 該不會是真的要等他們從日本把櫻花運來吧? ” 女王問。

沾上醬油的金針豬肉卷,可惜才試了一個。
(我不懂耶,可能他們現在還在種著一棵櫻花樹。)我等到花兒也謝了,盛好放進了盤子里端過來。才剛一上菜就看見炒飯上的什麽在蠕動捲縮著,定睛一看方才發現那些是一片片削得極薄的魷魚絲,在炒飯散髮的蒸汽下被漸漸烤乾。舀一口炒飯,溫熱的再配上一個頗帶嚼勁又多汁的金針豬肉卷,口感十足。米粒中翻開一顆顆粉紅色的粒狀物,原來所謂櫻花是被切粒的蟹柳啊,難怪炒飯裏面隱藏著一種鮮味。

聽其他點麵食的同學說,拉麵吃起來也很不錯的。原本一心想著其中一些沒能把它們全吃完的同學會麻煩我當他們的清潔工,解決剩餘的飯菜,不過沒想到的是竟被其他女生搶先一步,今天她們的食量還真不小哈。


飯後,機警的女生們立刻打了手勢。一等到服務員收起餐具,大家圍坐一團,奇卡米亮劍(抽出她的拿手的銀色長笛)。

【祝你生日快樂……】我們唱起生日歌。


不知道她們許的是什麽愿呢?但都希望她們的願望成真。吹熄蠟燭后緊接著拆禮物環節,大家都睜大眼睛期待著她們感動流淚的那一刻。但是兩位壽星女似乎很有耐力,女王依舊保持女王的風範,懷著內心的感動翻閱禮物紙包著的紀念相冊。副班長冰冰好像眼泛淚光似的,拼命用手扇著自己的臉,催眼淚快點蒸發掉。

【吶,我們說過你們不哭的話,就別想上我車回家。】小白在一旁很認真的說著。

 結果……,她們還是忍著了。


好幾天以前,我就覺得奇怪,奇卡米沒事幹嘛要把相機拿到學校去到處抓拍班上的同學。那天沒記錯的話是星期四晚上,阿櫻催我又要選什麼個人頭像寫生日祝福留言,然後晚上八點出席面子書的線上會議的。

女王笑了。=)
這樣製作兩本相冊花費肯定不小了,況且途中還出了一些小意外,相片不巧印錯了大小。而且,這正好提醒了我還沒有把費用上繳。(真丟臉。)不過還真感謝勞苦功高的禮物策劃人阿櫻,無私的賠了那一堆相片的錢。

還好這些相片也沒白印,事後有人提議不如我們各自拿回自己的大頭照。之後再以抽籤方式任大家抽取照片,場面忽的變得有趣起來。很幸運的抽到了一張特別的照片,媽說紫蘭仙子很上鏡很好看,謝謝我收下了。

說真的王夫人和榴槤公主爲了讓自己的大頭照更顯得特別,果真豁了出去。我們請同學幫我們秀一秀她們的玉照。


大家公認,最特出的照片莫過於王夫人和榴槤公主的大頭照了。認真起來搞怪的她們可不是蓋的。


這一天,我們都健康年輕。(大家笑一個。)


殊不知離大考的日子已經越來越近,我們唯一能做的,只有用盡一切時間用力的哭笑,并用力徒手抓緊一片片美好時光。副班長冰冰還有女王惠慈,生日快樂,獻上我們最真摯的祝福。

2012年6月22日 星期五

一路上,我們揮灑的汗水

真的是最後一次的運動會了,無論在場上奔馳,還是坐在觀眾席上打氣,我們都大汗淋漓的在歡呼聲和炎夏的豔陽之間走過了若干年。—— (題記)


現在的我正如一個等候未來接棒的選手,戰戰兢兢地站在起跑線上面。

如果這是馬拉鬆接力的話,那麼我就是那個盲目認為往前沖就能最快抵達終點線,但實際上卻因為失誤越線而被取消資格輸得一敗塗地的的選手。


雖然說是最後一年,我還是以旁觀者的身份俯瞰一片熱血的競技,因為身上沒有運動細胞的自己幾乎無法被現場的熱情融化,我一直冷冷的,冷冷的用自己的新同伴:相機記錄所剩無幾的汗水他人的光澤。(由於顧慮到正式運動會當天會比較忙,多數照片其實都是在前一個禮拜的半決賽拍下的。)

依稀記得小學的運動會歌第一句歌詞:【彩旗迎風飄,嘹亮歌聲上雲霄,男女健兒齊列隊,個個精神飽滿志氣高……】還有那個老是掛在嘴邊已經老掉牙的金句:友誼第一,比賽第二。這些都會和告一段落的中學運動會一樣,最終被封存在過去的錄影機理。


每年的這個地方都曾會熱鬧那麼一次,只是如今觀眾席上面的多數同學仿佛開始喪失了比賽的參與感。運動會在許多人眼里變成只有【必須每年出席的大型活動】和【只有運動員相互較勁的地方】的外形。

我還記得小學的時候不是這樣的,當時的場地沒有體育館大,同學們都緊密的坐在綠油油的操場上歡呼。不知道為何那時我還傻裡傻氣的,為紅隊的運動員們用毛筆寫了一張【紅隊加油】的紅紙牌給他們打氣。


中學以後,我便按著學號次序而被編入黃隊,一開始還真的會埋怨怎麼不讓我進紅隊之類的話,只是當老師開始在介紹裡說道黃隊是幾年來的常勝軍的時候才沒有太在意自己被編入黃隊的事,呵呵。

從前那個老是和班上同學大喊“黃隊漏油!”的小男孩,今天竟然被委任黃隊隊長,還要帶著一群人遊行操場一周,想起來真的挺滑稽的。


人聲鼎沸,但是我無心觀賞任何值得讓你喝彩的片段。離自身學會所辦的歌唱比賽已經正在二十四小時的倒數階段了,然而在倉促的時間表之下,委員們狼狽的籌備工作還是丟三落四掉在學校好幾個角落里。

運動會還是沒能閒著好好觀賞比賽,第一,現在的身份是黃隊隊長;第二,社團人事瓜葛有待解決;第三,幾個小時后要回比賽地點佈置;第四,我忽然想起自從彩排唱過以後至今仍然沒有練唱的《相逢恨早》。


操場的觀眾席與觀眾席之間,就因為這樣騰出了一些【多餘之人】。這裡其中的一份子,背著一擔的失誤,不停的向著自己所虧欠的人賠不是。老吳,涵小妹和我,深呼吸硬著頭皮準備接受好幾雙白眼還有一籮筐的訓話,來來回回就這樣折騰了半天。


不能怪他們,追根究底還是我疏於管理的後果。老吳點頭拍拍我的肩膀,說下一次會儘力把事情辦好的。涵小妹操著她略帶稚氣的口音,朗朗告訴我或許可以再做些什麽挽住局勢。

昨天,我站在學校會議室門外,聽見裏面傳來田媽媽的話:

【我相信,只要我們大家齊心合力,肯定能做到的。因為我知道你們這些老師都很棒,我也瞭解紀律老師們的辛酸,我也在嘗試努力兼顧,就像現在正由我執教的中六班……】


這段話令我很感動,畢竟我們這一班是她難得一見並且期望甚高的好孩子們,所以至今她都沒有想要放棄我們的意思繼續追趕課程。

原來我們都一直那麼努力(偶爾卻也那麼糊塗的)想要從兼顧的兩難里跳出來。

但願,第二天不會出什麽狀況才好,大家一定要為明天的活動祈禱。

題外話,散會時看見大塊頭老師領了總冠軍獎盃后興奮之餘,竟然抓起一個裝滿的礦泉水瓶灑向兩位女教師,接著唱起了《生日快樂》。


今天也是副班長冰冰和女王的生日啊,大家都在計劃這今晚怎麼慶祝吧?阿櫻發短訊要我寫些祝福的話給她們,於是就在截止日當天早上趕緊動筆寫了。

寫給兩位巨蟹女:

我想說其實你很好,你自己卻不知道。—— 梁靜茹《暖暖》


To 副班長冰冰:
這兩年以後,我終於能在調查名單裏面填上資料了。
生日:六月
偶像:林峰
興趣:和循敬家輝互酸
今年合作得挺愉快的,雖然當副班長也是被逼的,但是你做的很好啊,忙班上事物辛苦了。
今天以後就沒十八歲那麼撲撲脆了(還好我還沒過生日。),無論如何,生日快樂。=)
【—— 正班長上。】

To 女王:
從前的你永遠站在上風,而我只是那個裙下之臣。
有人說妳巧合的貌似林憶蓮呢,不過無論像誰都不重要,你還是你自己。
不過,被你潑慣冷水以後。其實背後的你也挺溫柔的不是嗎?
我不懂咱們各自的故事的負重多大,只希望多看看你暫時卸下它們時的微笑。
這樣的你才最美,生日快樂。
【—— 敬愛女王的大臣敬上。】

2012年6月17日 星期日

Genesis。笑聲的源頭

生命為你提的字,譜成搖滾樂的詩 。—— (題記)


再不斬弟子一路上語氣失望的,說天使對他撒謊了,它們都化作了五色詩篇滲透世間。

剖開混沌,世界以和諧的天海藍做起始點,延展光的反面伊甸園生出兩個戴罪之身和生命樹的禁果,蛇於暗黑一角教導人如何明辨善惡。審判在通往天國的巴別塔上,將語言瓦解並且散落一個地球的愚昧與分裂。法利塞人和教皇祭司誣指使徒,背負恥辱流出紅色的塗改液修正一切歪曲。這時,上空灑下憐憫的白色靈光,使徒超脫六道升仙永生,重生於大地翠綠的繁茂業林里。

墮天使離開原有的天堂降生塵世,抱持基本法的信念繼而走自己的道。

曾經,算死草和我,看著影法師遙指遠處的上空,說上面肯定有個人正在看著你,保管著無數個奧秘。時空並非自有永有,永恆只存在那一片將領的土地上。

【你無權了結生命,需要支撐和聯繫你生命的不只是你的單一個體。】算死草怔住,然後沉默。

法師說,當所有邏輯只剩下定義之間的爭論,那麼如此失序的道里我們如何認知世界?科學只不過是上帝拋過來戲弄人類智慧的玩意罷了不是嗎?以撒解釋這些全部都有人保守,人無需要問明先有雞還是先有蛋,先有粒子還是先有物理現象。

聽見了嗎?遠處還迴響著幽幽譏諷的嘲笑聲?

在神定論與宿命論之間,愚鈍的人類根本不知道自己和奇點的粒子濃湯有著什麼樣的聯繫。霍金在公式里止住有界無限的宇宙膨脹,不敢再次逾越審判的目光。

若世界終要崩解,法師的萬物守恆定律終歸是合理,只是熱力學第二定律偏向自然大相庭徑的背道而馳。越堆越多的無限熵,我們經歷一次又一次的消亡毀滅,然後循環再生。


達爾文會開始懷疑自己的愚昧,更多的量子定律,生物化石,數學幾率不停地駁斥著進化論,因為上帝並非猴子的物種。

這時候我忽的想起田馥甄在《To Hebe》那麼唱著:

我們應該更堅強的存在,我們應該阻止世界變壞。不只是科學,不只是偶像崇拜,愛,真相是愛。

或許我們只是不常思考一些問題,或許我們的重心放在其他事上。可以肯定的是,有些事不能放在顯微鏡細查,不能用相對又脆弱的觸覺解釋自己一直以來信仰。

那個相互諒解的時代會來臨嗎?自來也唯獨留下的,只剩一臉神秘的微笑。

【神的事情,人所能知道的,原顯明在人心裡,因為神已經給他們顯明。自從造天地以來,神的永能和神性是明明可知的,雖是眼不可見,但藉著所造之物就可以曉得,叫人無可推諉。—— 羅馬書 1:19 - 20】

2012年6月16日 星期六

我也不想這樣


湯再過一陣子就該煮沸了。

現在是要加麻油吧?但媽之前說要放的蒜米配上去會是什麽味道這問題讓我想了很久。

但是,那鍋這樣煮出來江魚仔湯我喝了那麼多次,依舊沒有察覺加了蒜米炒的江魚仔之後悔與沒加蒜米有些什麽分別。

爺爺的話鐵定會問我:“ 這樣到底在煮些什麽?味道記得要集中,蓮藕湯就不要多放那些多餘的藥材,不要零零散散這裡一點那裡一點的……” 是啊,我知道你老是覺得老媽的廚藝還是不到家。那天清晨你回過來嗎,回來取回你的摩托車嗎?三弟似乎碰到了你的粗糙的手掌。

說起這個,我開始想念起了你偶爾會給我們做的炒飯呢。

崩潰后一小時,她說待會兒會出外去,晚餐自己煮給弟弟吃,沒有多交代什麼時候回來。

這照理來說癥結不只是來自一個問題,只是冷掉的早餐、未做的家務、無辜的電腦、沉迷網絡的弟弟變成了導火線。

老爸不喜歡看人只做表面功夫。媽媽說背負太多撐不起好累(並且討厭一切電腦相關物品)。我也很累,所以持續著沉默的回應。


自從患耳鳴起,縈繞在累壞的母親耳朵內的蟬聲接近整整十年揮之不去。她藉著喜歡唱歌的興趣,開始向業餘比賽發展拳腳。直到後來的我才發覺那可能真的只是掩蓋耳內單調嗡嗡聲逃避方法,加上從前因工作忙碌無暇看家的父親總是早出晚歸也多抱了一點怨,日積月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失望到了,只能懸在半空,但也再也不能挽回。那之後,她就多了好多能夠喝茶聊天唱歌的朋友,也漸漸開始與父親調換身份。

我們不是對方,無法真正瞭解各自所背負的痛苦以及傷痕。我們不知道對方想要的是什麽,而且似乎也不想去接受對方想要些什麽,一味使用各自釋放情緒的方式偏執的走自己的道路。

【你媽媽真會唱歌,難怪會有這樣的兒子。】認識媽媽的阿姨們那麼說。

【你是一個乖兒子啊……】金牛女總那麼說。

但我比較習慣沈佳儀說的那句:
【我總覺得你把我想得太好了,我根本沒有你形容的那麼好,也沒有你想像的那麼好……】
鬼塚老師不是說過嗎?一個老是羡慕別人的人,當他知道那個人怎麼背負生活以後,他一定會慶倖著自己不是那個人。所以,我重申:我真的沒有你們想像的那麼好。除了臉上供遮蓋的笑容以外,面具后是一個活脫脫的普通人,甚至比那差一點,更傷痕累累一點。


我不是一個稱職的兒子,父母也親口承認自己也並不是稱職的父母親。

和守門君一樣,我們都有一個獅子座的弟弟。對外他們是老二;家裡他們才是真正的老大。命運相似的我們倆,都嘗試著勸說或責駡他們希望他們醒悟,不過都以徒勞無功收場。那天的課室里我們兩個邊歎著氣邊向對方訴苦。

我也承認自己不是一個稱職的領導人,也許老媽說得對,我人除了學術上能在她面前抬起頭以外,真的太笨太善良太不懂處事太容易受影響。其實自己並沒有想過要做班上的龍頭,還是某隊的隊長,因為這一切在我的思維里總沒有完整的概念總是丟三落四,也沒有足夠的執行力。

主席需要知道些什麽?

【簡單來說,主席什麽都必須知道……】你給了一個很像答案但又不大像是答案的答案。

知道嗎?唯一支撐著我的只有刀大的名句精華:

“ 不是盡力,而是一定要做到。 ”所以要做就做到最好是嗎?“ 我一直在學習中。 ”

這是夢女開始畏懼夢想的起點,前方太冒險太多的不確定讓人沒有任何安全感。

有誰會想要聽見親人為同一件事爭執不下百次,有誰能把所有自身的不滿看的過去。我不想把自己牽涉在任何爭吵的對話里,所以內心總是矛盾的,想要將情緒和心事一次爆發出來,卻又委屈求全的吞下一肚子憤慨,只有淚從眼角滲出。

我心裡一直默默呐喊,抱怨著再也不想因為小事而吵起來,不要因為別人的錯而失去一些自己想抓緊的自由(然而我並不知道這是不是必然得到的自由)。

那個被鐵鍋鐵碗的哐啷聲摔壞的下午,我也制止不住空氣里碎掉的悲傷和憤怒。但比起幾年前散落一地的魚缸水,沙石和地上喘著粗氣的花羅漢魚,我知道這一次的傷亡只有那些被摔疼的鍋碗。


母親需要包容的缺點超載了,必須卸一些下來。

我想以現在所站著的座標來看,可能我已經越來越接近墨契藍所說的那片咫尺天涯了。

不知道落難公主搬家後怎樣了呢?她在新的柴房過得可好?

小美,我突然想找你陪我看看星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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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寫這一篇心情記事的時候,我已經將心情沉澱下來好一段時間。一切假象般的恢復正常似的,氣消了的話我才能確定自己不是被煽動的情緒影響寫下一段氣話。我總是以為一些小事可以像守門君說的一樣簡單的化解,但是到我檢查傷口的深度與隔膜的厚度的時候,才發現你不能永遠一如所願,也不能天真的當做從來沒有發生過。

這讓我想起五月天最近的新歌某段歌詞:以為快樂會永久,像不變星空陪著我。

你的眼目要向前正看;你的眼睛(原文是皮)當向前直觀。
要修平你腳下的路,堅定你一切的道。——  箴言 4 : 25 ~ 26

感謝還有金牛女這位朋友聽我廢話兩小時,還是在少見面的網友面前比較容易給情緒找出口。那麼多人之中,她是最佳也是最榮幸的引渡者。

2012年6月7日 星期四

路人甲經過一片荒蕪

正在清理之前追蹤的記事,偶爾也要替一些過去殮葬告別的。再見,許多我所知道過或不曾知道的心情。

【留言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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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給仙人掌女孩:


當時的妳說已經不能回頭,站在十八歲的沸點上,像一支勾在弓弦上的箭一觸即發。

即使世界嚴峻如沙漠,妳已由一束含苞的玫瑰脫落花瓣活成魁梧的仙人掌,即使世界被寒冰覆地,妳已從一抹白雪中開出一朵梨花。

我知道妳一直都那麼勇敢的活著,天父必也暗中守護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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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鄔潔少女:


妳突然拜訪不停將情歌灑落一地的憂鬱少年,卻沒有看見他正背對著妳,反復聽著一遍又一遍的溫暖。

妳說這是詩人發愁的靈感嗎?他笑笑說著些只是練習,真的只是練習。少年現出快樂的分身,把阿布的故事告訴了妳。

【每個人需要藉著多層次的自我相互補綴,來完整一個自己。】

妳點頭回應。

少年笑笑澄清:(注意不是精神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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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戲子熊貓:


你還訝異什麽,我還清楚記得記得我們曾在書海見過面。你分享旅途遇見的路人和故事,我把自己遇見的趣聞述說。


我說啊,怎麼能忘了你約定的出走?妳說過要隻身離開古城,循著線索踏上旅途,一路向北到栽滿檳榔樹的島嶼。

因為那裡或許存在著你不停旅行所追尋的答案。

聯繫的線很脆弱,可能一不小心就會斷開,但我知道下一次再見就在不遠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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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夜貓女:


我們誤打誤撞在自由女神像下重遇,起初我一臉茫然,直到你提起兒時的作業和黑眼圈。我用鄉音問你熟不熟悉,妳說還很努力的抽空嘗試把愈加生疏的字元一個個咬清楚。

我想起了,那個教室裡蒼白昏睡的女孩面孔。

你依舊沒有改掉喜歡夜遊的習慣啊,我老是看見空中有一隻掛上青色閃光燈的貓。

那裡是早上吧?幾點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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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八卦偵探:


你向燕揭露了身份后找我訴苦了。

你說她期望永恆,但想告訴她永恆只能在有限的生命里呼吸。你說她終於找到分享寂寞的對象了,但不安的猜想對象會否有不再為她的寂寞停留的一天。

直到後來,某人離開了,徒剩日日以淚洗面的她,你卻只能站在灰色的地獄里支吾以對,害怕再次劃開一道血痕。你不瞭解她忘記世界的要受多重的傷,但是胸口已經愈加疼痛。


【如果他總為別人撐傘,你何苦非為他等在雨中?】


你說發完牢騷就沒事了,好夜晚,Good Nigh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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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城主:


這封信來自火星。

結束了一段旅程,我已經看見你離席的目光了,夏至正閃耀著最亮的光芒,為你迎接被選擇的未來。

七月的預約有滿嗎?不知有否再和城主這位老朋友相聚咖啡廳?

我和咩無奈的自嘲道大家怎麼都不等我們跑在前頭了,咩說至少我們都在路上,只是要多花些時間兜轉著鋌而走險。金牛女說,有些事是有代價的不如就看開點。

無論如何,我等你給我講講邊城到底發生了些什麽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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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小美:


妳說感謝還有這第二個家給妳帶來溫暖,我傻笑著說我只是想推開大家的愁雲啊,沒什麼只是盡一家之主的本分罷了。可能小紅帽和秘書小姐誤會你了吧,你說你已經無法奮力撐起那片聖域了,即使白衣天使們都拆掉你的翅膀,有我們做你的魔毯飛翔。

小林和俊哥的占卜不是很准嗎?我都好像預言家的把簽文一字不漏的洩露出來。

原來我們都還在為揮出漂亮的全壘打以前做更好的准備。

末日來臨的時候切記要和家人珍惜每刻在一起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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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夢女:


我一直很好奇妳成天囔著的那個夢想到底是些什麽。

妳說妳不停地追尋自我,不停地向站在更高處眺望世界的景致。

看開點吧,抱怨只讓你墜如無盡的憤怒深淵里。一定會有好事發生的,我們就是爲了等待好事發生才努力的話下來的不是嗎?稍微轉個角度,或許就能發現新的答案正在找你。

只要準備好明天的微笑,無論在天涯海角,祝你成為一個堅強的不倒翁。(微笑,你也多笑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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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小雪:


我不明白,不明白那個老是把天蝎座說成是巨蟹座的妳。

當我繼續追問下去的時候,妳說沒什麼事了,欲言又止的將剩餘的疑問統統拒于門外。

你又在月光下開始陷入回憶,仿佛只有星空有記錄可尋。你就隱身在傷城某處,寫著隱晦的散文詩。妳說曾經為一個人塌倒一座城府,妳說他已經不吭一聲的離開。

不見,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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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墨契藍:


我想我們或許曾在某處擦肩而過,那之間就只隔了幾句留言的咫尺天涯。

魔女背後有沉重的故事和辛酸,你也有自己的故事吧。我們在故事與故事之間不停的反縐自己,悄悄一強顏歡笑藏起那些快要將人壓垮的包袱。

最後,昇華為另一個已經成長的自己。

人可以說是相當脆弱,卻也是相當堅強。

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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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珍妮米粉:


世界好像就是由不同謊言和面具才開始構造運作起來似的。

人總是被逼活得像刺猬一樣,想要親近別人內心,但是同時也害怕的豎起身上的刺。

【有人用刺保護自己,有人用刺傷害別人。所以,遵守一個簡單的原則:懂得保護自己,不要傷害別人,就够了。】

世界已經露出了凶惡的獠牙,我們不再被溫柔地對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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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6月6日 星期三

絲路行旅

年終假期已經過了一星期,今天以後可要專心將課業調上正常的軌道了。


說個小歌迷的故事給大家聽:

一星期前,一直在為一件很重要的願望努力。收音機傳來一個曾讓我以為遙遙無期的消息:情歌天后的演唱會即將在大馬舉行。

聽見消息的我當然很高興靜茹回馬開唱了,只是想想票價的問題,再加上交通的問題考慮,以目前的狀況幾乎不可能觀賞演唱會了。直到一天補習課結束,搭著阿櫻的順風車回家的時候,阿櫻忽然提到了些什麽,然後突然把手機遞了過來。

“ 猜歌大賽? ” 我一頭霧水。

【這是在商場上的書局看見的,知道你喜歡聽她的歌,所以就把大賽的海報給拍下來了。】

“竟然會有這樣的比賽啊,如果可以的話真想去試試看……但是參賽者會很多吧。”

【聽說裏面還有分三回合進行啊。限定時間猜對歌曲,然後又要做歌詞接龍……】

“ 這樣啊,我要看看家人那裡怎樣吧,或許,或許他們會讓我參加的。 ”

結果上網查了一下,條規竟然寫著:請在 CD-RAMA 消費滿三十令吉,然後持著單張收據在任何書局分店交上報名表格即可。

我說這未免太奸詐了吧? 況且首輪的淘汰賽只能有二十名入圍的參賽者,算起來一百人參加的話也只有五分之一的機會入圍。質疑這項比賽了好久之後還是上書局買了一張值大約三十塊的精選集,和店員交涉又放心不下提醒了又提醒記得儘快寄出去啊,收據要參賽者保留還是連同表格一起寄出去啊問個沒完。等確定了萬無一失才離開書店。

店員說以防萬一給我一份收據的拷貝。

那天以後,接著下來的一星期。收音機裡,播映機里,車裡,電腦里無時無刻都散發著情歌。請包容我的瘋狂,爲了不輸掉這場比賽,我進行了為自己特設的聽力訓練。

十五秒內聽出前奏并猜出歌名。

向來對自己聽力有信心的我還是會在某一些不熟悉的歌詞里折騰了好幾遍,就連睡覺時也將收音機調至最低聲量,插上USB隨身碟播放歌曲入睡。最後幾天里上網查了所有專輯以及歌曲名稱,和歌詞一併打印出來,現在回顧一下我真覺得當時自己好像少了哪根筋。

訓練的七七八八,抱著不大熟的歌詞本,勞煩父親載著弟弟們下雙威金字塔廣場。在車龍裡邊塞了好長一段時間,爲了省卻繼續在地下停車場晃的麻煩,父親無可奈何地在廣場大門附近找了個能夠停留五小時的泊車位。


“ 要是怕麻煩就給點錢吧。 ” 父親看著準備往地下停車場駛進的車龍,關上了門。

當天原是約了想到場打氣的阿櫻和她的同伴瑪麗歐,下午一點鐘的時候收到了一封短訊:

【對不起,我不舒服,待會不去了。那比賽後你怎麼回家?】

真可惜呢,難為你把星期六的數學補習課改了。好好休息吧,我撥了個電話說,下次和瑪麗歐吃東西記得小心點。我爸載我了,不會給你添麻煩的。(笑。)

【比賽加油,你的話一定可以的。】


七點鐘前上肯德基匆匆吃過快餐便來到比賽會場報到。

心想辦書展的話,場地會用大比較大的地方吧,但是來到會場的時候,我發現自己預測錯誤了,這麼小的空間究竟能容納多少參賽者?如果真有一百人參加比賽豈不是更難搶答進入晉級賽?擔心著這些事的時候,就走到了報到處前。


一個穿著粉紅襯衫搭黑色無袖夾克架著眼鏡的大姐正坐在報到處前整理一堆參賽表格。

【請問是參賽者嗎?那你過來這邊做報到吧。】

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暗中故意的安排,第一張夾著收據的表格就寫著我的名字。

那位大姐確定了名字以後,不停環顧四周尋找其他的參賽者。起初我還看見幾個繼我之後來報到的參賽者,後來卻沒出現過我預想的人潮。她焦急的開始翻查所有參賽者的電話,一個個搖了通電話找那些遲到的參賽者。

報名表格此刻分成了三疊,已報到的參賽者幾張,撥電后確定不參加的參賽者幾十張,仍未撥電通知的參賽者十幾張。

我想該不會出什麽狀況吧?我記得條規上面有一句很欠扁的:本主辦單位有權在不另行通知參賽者的情況下更改或取消活動。

不會吧?

那些參賽者都在幹嘛?

整個比賽就只有兩位工作人員,出了粉紅襯衫的大姐,另一位就是坐在台上準備音響的姐姐。


八點鐘。父親開始埋怨就乾脆淘汰掉那些遲到或沒來的參賽者吧,沒有時間觀念的人不應該勞煩主辦當局的工作人員打電話請你們過來。

【相信參賽者們已經等不急了吧。對不起剛才除了一些小問題,在我們的大賽開始之前,想在這裡呼籲一下我們現場的觀眾朋友:如果你們想去觀賞銀河集團主辦的演唱會的話,可以立即向櫃檯報名。有嗎有人嗎?我數到十,如果沒有的話我們的比賽就正式開始。一……】

我看看站在旁邊的參賽者數量,用一個手掌就數完了。(包括我在內五個。)心裡開始暗自慶倖,這樣一來看演唱會的日子是指日可待了。這一次的門票可是志在必得啊!

【十,好了沒有其他參賽者的話我們的比賽正式開始。】


第一環節的比賽輕而易舉的占掉大部份參賽者回答的機會,果然十五秒的聽力訓練沒有白費。現場觀眾、主持人大姐、其他參賽者全部很驚訝的看著區區數秒以內就搶到麥克風跟前回答問題的我。

【真是不得不服你了,你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就聽她的歌了?小學就愛上這位歌手啦?】

“ 沒有沒有,上中學之後她的歌才聽比較多。 ” 我不好意思道。


由於沒有其他參賽者,第二回合和第三回合也依舊是五人進行比賽。

第二局說起來是有點棘手,是將兩首不同的情歌做混音的音樂片段,耐心地聽還是能分析出當中播放的歌曲。這時候察覺搶答有點過頭了,其他還沒得分的參賽者怎麼辦?

爸悄悄在耳邊說,讓些機會給人家吧,你的分數都把他們拋在後面了。

接著我就留一手暗中提示其他的參賽者,或者故意慢他們半拍去搶答。

來到第三局,紅色代表分數的貼紙已經貼得我滿身都是。(心裡不停的狂喊,耶,贏了贏了贏了!)


一直以來的願望終於要實現了。

歌詞接龍的場面大致上只能以冷場來形容吧,出了大概十題,幾乎都沒有多少人答對,要不就是不熟歌詞,要不記錯歌詞。還好《絲路》和《接受》歌詞不算太難,即使後者答錯了一個字。第三場比賽怪有趣的,十首抽籤選取的歌竟也沒有多少熱門點播還是成名曲,結果主持人便問我這位忠實聽眾介不介意當其他參賽者的求救對象。(坦白說歌詞實在太多,記起來可要耗費好多時間。)

事後找了二獎和三獎的得獎者合照,兩位工作人員辛苦了。
猜歌大賽結束,我幾乎想要捏臉還是撞牆確認自己是不是真的在做夢。是首獎,是首獎啊!領獎當時其實很壓抑自己興奮的情緒,想到能那麼接近靜茹聽她唱情歌就有種難以形容湧上心頭的喜悅,座位聽主持人說還是最前排VIP座的後面一排。虧自己還想怎麼爭也只可能爭到三獎吧,感謝幸運之神的眷顧。


得獎后在大眾書局待了一會便撥了電話把好消息第一時間告訴阿櫻,她也笑得合不攏嘴,一直囔著你就好啦那麼幸運終於拿到入門票了。

爲了通往愛的那一頁,一個小歌迷踏上絲路向雲頂取經,艱辛路途的必經之地終於也走過了,故拍照留念。


說起來已經有好幾年沒有再光臨雙威金字塔廣場了,所以也在回家前順道走走逛逛看看商場新奇的商品、商場佈置及其他像3D動畫電影的宣傳活動等。


戶外的夜景迷人,那是晚上大約十點鐘。我捧著一帶音樂禮籃,緊握著裝了兌換入場券的信封,滿足的回家。因為父親對雙威城的路線比較生疏,結果迷了大約一下時的路才到家。


第二天是週日,被鬧鐘吵醒後就趕緊洗刷準備第二段旅程。六月三日,正如收音機所說,是梁式情歌歌唱大賽的甄選活動,獲獎的參賽者除了能得到演唱會門票和雲頂的住宿,最重要的是能當演唱會的開場嘉賓。我幻想著,如果看她的演唱會是願望,那麼當上開場嘉賓便是神話了。

都想到哪兒去了,這微乎其微的幾率怎麼能像昨天那麼幸運的就正中我下懷?晨光明媚,朝氣十足的來到列車車站。

“ 昨天的這裡,是誰帶著隨身聽?唱的情歌很動聽,那是不是你,我忽然記不起不確定。” —— 《Sunrise》梁靜茹



小歌迷繼續沿著絲路的軌跡旅行,只是這一次路上沒有任何人相伴。在獨自享受淡淡寂寞的同時,也唱唱歌,一邊思念一些過去美好的人事物。我問自己距上次一個人的出走至今究竟有多久了?好像也沒辦法想起了…… 乾脆就讓這趟旅程釋放自己的情緒和壓力,多看看這世界的模樣。

列車照舊遲到,我照舊埋怨一番。

因為要乘車去的地點;時代廣場需要乘客中途轉站,這裡的轉站並不是在同一站換班列車,而是乘客必須步行到一段距離外的另一個車站航線。說來雖是麻煩,就當做做運動吧,一步一腳印走向目的地才夠踏實。



到下個航線的車站以前,我總會路過爬滿兩道冗長壁畫的大水溝旁。前陣子原是藍色打底的牆壁背景忽然抹上一片鮮紅的油漆,還真的誤以為這些被政府說胡亂塗鴉牆壁才被銷毀的。一星期以後牆上很快的就多了另外一批新的壁畫。好像被無限循環的青春一樣,等那些畫畢業以後,就換一批新的畫一樣。至少,這些壁畫幫單調的大水溝添了點色彩和朝氣。


正式的比賽地點 Red Box 離時代廣場有一些距離,需要稍微走段路才能到達。因為比較少去這類地方逛的關係,所以對該地的路線沒什麼方向感,唯一印象就光靠網上搜尋出來的路線圖了。我記得下車時,時代廣場在我的右邊,那麼一直靠著左邊走應該就會找到比賽地點的商場了吧。


走著走著就下到了底層的卡拉OK,店門外清晰可見延伸出來的一條長龍,想必參賽者一定很踴躍吧,畢竟遇到的對手不是等閒之輩。

“ 到比賽會場了。 ” 我把短訊發給阿櫻。

【今天比賽也加油嘍。XD 】阿櫻的短訊還是那麼燦爛。

越來越接近報名櫃檯的當兒,我不自覺地開始緊張了起來。於是把今天比賽的事用短訊發了給金牛女,然後變成有史以來罕見的手機郵件頻密時段。

【你沒問題的,不用緊張。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呈現出來,享受你的舞臺吧,祝你好運。需要有人陪你聊聊解悶,還是觀察賽事?】

“ 快輪到我報名了,比賽好像要等到兩點半才正式開始。事前不如到處晃晃,然後回來唱一小時暖聲這建議怎樣? ”


最後我還是決定不如就乾脆留下來唱個兩小時的歌吧,都那麼久沒碰過麥克風了,唱得也沒有多好。尤其是低音的部份沒怎麼胸腔共鳴,結果低音音色不明顯而變得粗糙不堪。點《曹操》發覺唱得挺舒服,但是最後一首《那些年》因為無法使用真音發出高音,結果用假音“ 平行時空下的約定 ” 的聲音唱薄了。最恐怖的是,待會要唱的《崇拜》臨時才被我發現一個自身的癥結,“ 心愛到瘋了恨到算了就好了 ” 那裡低音不穩的話肯定會出局的。

於是連忙點了《崇拜》練唱,重播,調整升降半個到一個音階常就是找不到任何適合自己音域發出的低音。問題出在歌曲一開始的蜻蜓點水般的清唱部份,沒有任何配樂的話我自己也抓不穩音調,導致進入副歌前一段的時候老是搭不上調。

拎著一個人的背包,踏上一個人的旅程,第一次自己享受一個人兩小時的K歌時間,沒有你們,我又想念一起在包廂內唱歌、一起去參觀書展的日子了。彩虹小姐上學士課程后正為開學的事物忙碌,太陽花小姐還有小雪星期六原本也會去雙威金字塔廣場的,只是公共交通上的不便而選擇了到綠野仙蹤的書展去看書。

是否從各自的航路偏離以後,我們總會變得 “ 沒空 ” ,還是 “ 不方便 ” ?

唱完了歌剩下一小時的時間,我走出包廂打算上一樓去走馬看花。發現了一個售賣模型的精品店,於是偷偷的在外頭抓緊相機給路飛、艾斯和魯魯修拍一個特寫。店內找來找去怎麼就是找不到柯南的模型啊?


比賽時間一到,我按原路折返比賽地點。等候了一陣子,工作人員叫了我的編號,之後便和另外四位參賽者一同進入等候室。起初氣氛還真的蠻冷,身穿白色禮服的參賽者就開始和別的參賽者交流,我們各自問了參賽歌曲,然後就把目光投向扛著木吉他的大哥哥。

【你今天唱的歌是……?】白色禮服的參賽者問。

“ 那首《可惜不是你》。 ” 大哥哥笑容靦腆。

我說這首歌不錯很有發揮的潛能,楊宗緯之前在星光上面就唱過這一首。

【那要不要彈彈看,順便給這裡暖場一下?】

這一下,拿吉他的大哥哥似乎考慮了好久。


最後大哥哥還是秀了一段《可惜不是你》,但是因為正巧輪到我試音而錯過了。

唱《崇拜》的時候,好像因為低音的關係還不能將歌曲發揮得很好,個人認為這次表現不佳,想拿到做開場嘉賓的機會終究只是一個夢。

回家路上一直都在想著適合自己的調,一唱之下,後悔了。發覺若比原調升高半音階來唱的話或許就能唱得更好呢。那我是因為冥頑不靈不想換調,或者只是我發覺的太遲,就像一個事後才聽懂歌詞的聽眾,明白以前不自覺地朗朗上口,明白以後才曉得他並不只是一首歌那樣簡單。

【好吧,結果無論如何,都是一次很好的經驗。至少試過了,也就沒什麼遺憾了。3% 真的不簡單。】

謝謝你的安慰,這下心情好多了。


旅程結束,我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出走的天賦,但我知道實現這個願望是我最美的追逐。

櫻花雨


《擦肩而過》


相反的平行軌上,我們相遇又被錯開。在交集的刹那幾秒,一同欣賞一場燦爛的煙火,懷著丁點的悸動,然後被迫繼續各自的旅程,僅靠一線的慰問支撐著彼此的聯繫。謹記,不要回頭,回頭只有失望。


《思念信箋》


電郵也失去了網絡地位,信紙已經成為遠古的文物;但願寄出的思念得以碰上再也無法見面的人們,收藏他們會心一笑的暖意。分出了心中的一小片,卻要不回對方的那一片了,宛如無底洞,思念是永遠也喂不飽的饞。


《月光寶盒》


回憶是一種慣性動作,像是一頭栽進了時光隧道中的夾縫裡,卡在當中,探不進去也拔不出來。我不停歇的撿拾路上細碎的事物,也裁剪身后一張張挽不回的片段,框好在自己的行李箱上。


《化學論文》


實驗室里,我每天都在嘗試,東挪西湊的累積著。好比肢解一個句子,增刪某些字元的同位素,以不同的反應式努力不懈的合成一個段落的異構體。驚覺自己體內原來含有一團混沌的查克拉,屬性各異,似相互補足實際上也各自區分。


《食客遊記》


還好舌頭擁有留住記憶的能力,我走訪人生地圖里林立的某間餐館,小巷或住家內的小食飲料攤子,尋找不被時光推移的味道。循著沿路飄來的飯香,慢慢推開店門瞬間,周圍的空氣頓時充滿了馥鬱、迷離的昨日光景。


《彩色筆》


詩人說:白紙上蘊藏著永無止境的挖掘。稍稍掌握了文字的皮毛以後,不喜歡安於現狀的我,多手替那股詩意抹上一幅單調的黑白畫。那是潛意識投射出的密道,隧道牆上照片繚亂如畫廊,一圖道盡所有被隱匿的晦澀情感。


《校園光陰》


校園在不同的時空里交錯著出現,無限循環每一個學生的青春。循環沒有終點,不休止的紀念著時光流逝的速度,安置於腦海中一直回轉這些年少輕狂的歡笑與淚水。毋庸拘謹,用力揮霍是我們現在僅有的特權。


《全中華回憶錄特輯》


記錄為社團取經的遠征,我抵達一座城鎮,鎮上見著許多道上的同行。雖然陌生籠罩我們,彼此間卻懷著一絲似曾相識熟悉感。我們曾一起攜手向前找尋,未來仍在不遠地方晴朗着,今日你以全中華為榮,他日全中華以你為傲。


《短篇小說》


文字此刻變成了懂得說故事的魔術師,編織出那些令你嘖嘖稱奇的謊言,夢境般若隱若現。難怪現在都沒有多少人要讀小說了,因為這荒唐的現實世界里所發生的事件,比小說還要離奇曲折幾倍。


《光陰的故事》


你途徑某條街道,遇見了剛收好攤位的講估老。他向你哭訴著某些他無法抽離的過去,說了出來,你卻以為是個故事。語畢,講古老肩負著成千上萬的故事,腳步沉重的揚長而去。至今也無人知曉,他過日子,用的是何種心情。


《時間點》


散落一地的時光經已淩亂無序,我縱身一跳便摔進了一座景致琳琅的迷宮裡。曾經閃耀的星已死去,化作一隻隻待牧人牽回去的迷途羔羊。旅者沉迷于當中繁縟的細節不亦樂乎,仿佛發覺了長生不老的丹藥。


《咒文詠唱》


假使我們詩般孤獨,在詞句的縫隙中蝸居起來足不出戶,不過是在等待一個吟遊的巫師,用他神奇與詩意的咒語解開你被封印的核心。孰不知揭開你真面目的駭客,竟是表皮底下靜靜蟄伏著的陌生人。


《影樓休閒》


一部小說、一場電影、一首歌,各按其時作為生活回圈里幻想的插播。跟隨螢幕里抑或小說裡的主角,你的情緒起伏完全被控制住,反復練習著那些浪漫的對白。夢醒后,欣喜若狂的像沉思者得到了渴望許久的靈感。


《福音使者》


神性是明明可知的,雖是眼不可見,但藉著所造之物就可以曉得,叫人無可推諉。我們應該更堅強的存在,我們應該阻止世界變壞。愚鈍的人類停下逾越的一步跨腳,終歸會聽見,祂逐漸偏遠的笑聲。


《班長快遞》


脫去了昨日的校服,和領帶上掛著經久失去光澤的班長名牌,他仍不懈悼念一年半的短暫時光,每寫一次,舊同學仿佛就靜靜的站在身邊,揚起嘴角看你寫至校園人物傳記的尾聲,才欣慰的揮手,消失在寂寥的空氣里。


《魔界學區》


你接過貓頭鷹散佈天下的傳書並沒有過於興奮,只覺得幸運。於你而言這是期盼已久才學會的脫逃術,你知道即將不再是麻瓜,即將突破的世俗結界捆鎖的城 。沿途掉落零碎的夢,或許就正隱喻出目的地的蛛絲馬跡,指引出故事里奇幻般的道路。


《撿起的日子》


日常間中不免出現斷層,像一個無法全然表達的自白,所有想說的與能說的,都是生硬的切段,越是想要深入就越容易失言。這些容易恍惚而過的閒適時光,應該就是我專屬且僅有的,所剩無幾的幸福。


《小黃實習手記》


離開開著空調的教室,前往校外現實的職場。練習規律的朝九晚五,道盡工作的諸事八卦,縱使知道自己涉世未深仍在長大,但也無法後退了。小黃的承包商實習生日誌,在此拓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