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多寫寫過去的好多事,其實只是生怕往後無法還原記憶原有的模樣,而我僅僅能依靠並且相信的感覺,就只剩下這裡的記載了。—— 隱行人。

慶倖自己正沐浴在文字大染缸裡的其中一角,不用做大時代的思想家,純粹小眾心態的蝸居於內,不時歡悅或哭訴,讓它們都變成無法剝離我的一部份。—— Sci Wong

陰陽眼。持有者

時光旅人。入境指數

2016年7月31日 星期日

方塊時光(十一)

致兀自平淡的七月:


【7月5日:】

被老朋友點名,進行【挑戰每天傳播一張自然美麗的照片,連續一個禮拜,並每日指名一位朋友接棒,朋友也要指名七名好友來完成此挑戰。】心想好吧反正就在互尬好看的照片嘛,於是我來了。

成為實習生的第三個工作日便被老闆安排到森美蘭州的工地實地考察,人生地不熟看著手機導航,接連被帶往封著的入口,工地周圍僻靜的郊外公路折騰了一小時,抵達工地已然傍晚時分,比我們遲了兩小時出發的老闆竟和我們同時抵達。

趁著天黑以前,當地的工頭領著我們一群菜鳥攀上樓梯來到一樓還未建成的單位,為大家展示天花板夾層內還未鋪上水泥的電路管道,給大家開開眼界。語畢,老闆指著火紅的夕陽說今天日落真漂亮,然後就喚我們陪齋戒的工人們開齋去了。

重要的時刻來了,現在我點名……欸,感覺不知道怎麼點名啊,好吧那我點 Angie Gee 來參與。(天真無邪笑)


【7月5日:】

因為被敷衍熊葉福炎同時點名,進行【挑戰每天傳播一張自然美麗的照片,連續一個禮拜,並每日指名一位朋友接棒,朋友也要指名七名好友來完成此挑戰。】的關係,所以被逼發佈雙倍的照片。“可是你也不一定要跟著的吧?” 我心這麼想,但是覺得反正就發照片嘛,好看的東西不嫌多,於是我又來了。(你有完沒完?)

閱讀是一種于我非常合適的的靜養方式,每當急欲營造自己的時間,我便翻開書頁隔絕一切流動與紛亂,近乎對任何事都可以不屑一顧的狀態下搜尋下一種不曾存在的狀態。

只是最近一個不小心迷上名叫薇達的文字,大概女人的秘密總是蘊藏得像海,所以在原始性格里,好鬥好勝勇於冒險的男性才躍躍欲試想要征服那樣的海域。可惜過於喜歡自由的人,都是自願承受自由營造的囹圄的人,錯過想要與你長相廝守的人,承受活該的寂寞。讀著薇達,隨著伴舞,卻因肢體不協調而不慎受了小傷,捂著文字棱角撞開的淤青,微痛才知道釋懷。

薇達的雜文集《我不害怕》,讓我想起梁靜茹的《我不害怕》,也想起沒有完成的小說《不怕勇敢》,花子與小朗要怎樣續篇,對白似乎剩下無言以對,或許兩人可以學著薇達繼續旅行。之後風塵僕僕的歸來,看看陳舊且破碎的心,一點一點重拾愛的能力。哎,薇達的文字就是教人胡思亂想,神秘與不確定性多麼致命,在此完成物色其中一本新書。薇達的《我不害怕》,我們書展見。

Zeron Goh 既然你在我的上一張照片第一個點讚,所以輪到你來挑戰了。(擺明坑人)


【7月6日:】

“ 我們都像夏天放在桌上的冷飲杯,都是孤單地站著。然後淚流滿面,等待著有人把自己捧走。”

某天實習工作完畢,上了附近的商場閒逛,途徑試吃攤位,走過幾位趨前介紹商品的推銷員,婉拒的微笑來不及回應他們便一路快步直走,如常只逛書店。半晌,忽然想起忘了寫下前一天和當天的實習工作日誌,迅速上頂樓的飲料店買了冰巧克力就走到商場大門外的星巴克,在櫃檯看不見的角落發現空位隨即佯裝顧客坐下。

喝飲料之後發呆一陣子,看著裝了冰巧克力的杯子,想起剪刀學妹黃若琳對邦雲作出這樣俏皮的比喻。黃若琳是《你那邊,幾點?》這本小說內的人物,也是我第一次接觸的敷米漿。借我這本書的女孩,曾經也被捧在某個男孩手心不久就被遺落桌上,剩下一杯冷冰冰的她淚流滿面。好長一段時間,我們偶爾聊及感情,便學著《衝上雲霄II》的 Holiday 告訴她說人總不能過度貪戀過去,是時候要學會 Move On 了。

我想現在,那女孩應該被捧走了吧?

OK,其實這是被盧姵伊點名進行的【挑戰每天傳播一張自然美麗的照片,連續一個禮拜,並每日指名一位朋友接棒,朋友也要指名七名好友來完成此挑戰。】

那現在我點王伊甜接棒咯~


【7月7日:】

回應葉福炎的點名,挑戰每天傳播一張自然美麗的照片,連續一個禮拜,並每日指名一位朋友接棒,朋友也要指名七名好友來完成此挑戰。雙倍的圖文來了。

人在大學久未歸家,即使偶爾回去也無暇仔細打理家務,任由兩個【冇嚟搭霎】的弟弟將課本筆記和雜物在房內越堆越多,也任由自己在大學期間買下的書一本一本塞進書架直到找不到縫隙放書為止。要是給家裡添購書架家人是決不答應的,他們看家裡的藏書也只是有增無減,無奈之下我唯有將舊物丟棄。

今天清理大一至大三共六個學期的筆記,逐一分類回顧,像自我告解不堪之事,留下重要的教訓,是一份舍與得的作業。馬大生常會有學長姐將筆記傳給小一屆學弟妹的傳統,我卻因擔心往後可能有用而沒有完全將自己的部分傳下去。

為何有這份私心?主要因為筆記多數是手寫的,所以非常珍愛,分類后點算六學期以來自己親手在白紙上做的筆記,厚度已接近一千張紙了。乍看下是自己用自己的語言轉譯自己的思維結晶,拿在別人手上也未必有人能完全理解,但不免懷疑難道這樣記錄下來就一定記得了嗎?畢竟都是接近考試前才完成的東西。回憶起當年中學樂隊的學弟對我影印了一堆樂譜不以為然,說這是【有姿勢,冇實際】,練好一首曲總比看多一份樂譜強。或許只是要滿足那種收藏慾,安慰自己好像曾經用功過而已。

其餘的都是做過的習題算草還有講義,都被我裝進紙袋準備拿去環保。清空出來,發現用來分類各門課的文件夾竟也買了不少。用不上的就丟掉吧,經過幾天實習,知道平面圖在安裝電路上的不切實際,必須根據實際的建築構造不斷修正。且就修正吧,取捨過才知道,什麼對你最重要。

下一個受害者,我想點名 CY Lee 進行挑戰。(科科)


【7月8日:】

發現昨天忘了要發帖,拖欠葉福炎圖文債似乎不太好,所以今天補上來。【挑戰每天傳播一張自然美麗的照片,連續一個禮拜,並每日指名一位朋友接棒,朋友也要指名七名好友來完成此挑戰。】

篩選照片的時候稍微想了一下,試圖在記憶裡搜索自己捕捉過的,那些偶然又唯美的瞬間。突然記起去年說“七月與海有關”,這一個形容并不完全準確,我反而覺得是依沙凝所言,友情如水,與海有關的是屬於我們的旅行。越是年長,越是覺得當初可以說走就走,對自己篤定認為美好的信念是如此珍貴,仿佛不好的都能夠被包容甚至被解決。

近期得知女班長終於實現了自己的畢業旅行,還真替她感到高興。和她聊起當年中五正副班長同時缺席畢業旅行的事,我們還是會意地笑了。而我的畢業旅行說來離奇,小學的都因為地點對當時的我太遠以致家人不放心而沒有去成,第一次竟然等到中六才實現。女班長知道我們一夥人浩浩蕩蕩租了巴士游檳城,語帶憧憬和欣羨,顯然對過去的事抱著些許遺憾。

日劇《求婚大作戰》的其中一幕正好就在海邊,吉田禮和一群相識多年的同學、老師相約在沙灘上等待日出,唯獨缺了正巧和大家慪氣,沒有隨行的巖瀨健。

【有誰不在這裡就變成理所當然了嗎?】吉田禮望著黑沉沉的海,面對不敢想象的未來,一臉無助地說。當長大後牽掛更多了—— 家庭、工作、感情,我們漸漸不再輕易承諾,小心翼翼避開更多可能無法痊愈傷害,將【結束】變成最簡單的選項。

“ 真可惜啊,從旁觀者的角度看,你們的友誼還真令人羨慕。 ” 多田老師看著他們,語重心長回道。所以,要是那樣結束的話多不甘心。

嘿大家,我還真想念你們。我還記得這一張,是拿著噴嚏先生的相機拍出來湊巧失焦得剛好的照片。

呃,這回我要點活在當夏的 Heh Yee Lin 來參與啦!(不知道為什麼好期待妳的貼文哈哈)


【7月9日:】

拖欠圖文債,這邊還回來。被 盧姵伊 點名,參與【挑戰每天傳播一張自然美麗的照片,連續一個禮拜,並每日指名一位朋友接棒,朋友也要指名七名好友來完成此挑戰。】

且說說實習近況,因為承包商的工作性質而常往公司外的工地跑,一跑就跑到了老遠的森美蘭州,根據谷歌地圖大概位於LenggengBrogaBeranang 三角區中間。每天準時在上班時間與同行的實習生兼同學集合,添油之後花一小時半的時間。經過常常往返大學的 Damansara-Puchong 大道,穿梭在八達嶺再也 16、17 區來到谷中城商場通往蕉賴區的高速公路,藉由雙溪龍的分岔路轉進另一條通往士毛月的高速公路……

這些街道在這幾天里逐漸延長成一卷滾動的菲林相片,讓過去途經的路人一一喚起記憶的方向感,然後細節顯影:疲憊與笑鬧、緊繃與釋放、上一步與下一步,仿佛都是必經之路。第一次跟著導航開車工地應該是繞了遠路,途中經過了武來岸(Broga)新村的入口,向右轉彎就是工地的方向。

那是一個重要的轉折點,或許我會告訴你我總是太忠於自己相信的,卻也害怕傷害他人而變得容易踟躕不前。或許我會告訴你我并沒有天大的本事,一心只願踏踏實實完成些什麼罷了。丫頭說我們都好懷念這一段回歸安逸無爭,重拾熱情的日子,起頭看似艱難,但最後好像也出奇的順利,大家又一起躍進了一小步,抵達意想不到的目的地。

轉彎過後,柳暗花明又一村,你還是會遇上重重阻礙,不得其門,那就學著導航再一次制定新的路線,Reroute 一下,山不轉路轉,路不轉人轉;迷路都是走了比人更長遠的路,都是必經之路。

呼,寫好了一張圖文,現在我點名 Terence Tan 進行挑戰。(竊笑)


【7月9日:】

這是給七月八日的帖子:【挑戰每天傳播一張自然美麗的照片,連續一個禮拜,并每日指名一位朋友接棒,朋友也要指名七名好友來完成此挑戰。】

炎夏初臨的五月天,我和一群偶爾見面的舍友、學弟妹來到適耕莊,艷陽下的稻田映照出一片黃綠色,差不多是收成的季節了吧。地平線上藍天綠地,色澤分明,自然界對寧靜的其中一種表達式。一些飛鳥停駐、盤旋,接著繼續飛得更遠。

大三或許像前輩說起的秋季,收成的果實彷如快將熟透的稻穗般微微彎下身,我看看腳下僕僕風塵的步伐,感覺到肩背上、手上隨身的物品晃動的重量,暗自提醒是該停下來檢視成敗得失,在席捲而來的時間面前,重新整頓態勢。

【倘若我們假設所有事情,無論你用哪種方法進行,最終導向的結果仍然是一樣的,你還會糾結於自己曾經的選擇而感到後悔嗎?】Dr. Fleinhardt 在《數字追兇》的意思其實不是人生得過且過就好,只是在暗示著往者不可諫,來者猶可追。不好的事情,都拋在身後了,至少你一直保有注視前方尋找方向的權利。

嗯,要點的人選直接定了,就讓這張照片的攝影師,乖孫 Goh Shu Rui 來接棒吧。(阿公好期待這孩子的圖文。)


【7月10日:】

這張一樣是給七月八日的貼文,最近的貼文來得慢,但是都希望認真抒發自然美:【挑戰每天傳播一張自然美麗的照片,連續一個禮拜,并每日指名一位朋友接棒,朋友也要指名七名好友來完成此挑戰。】

其中一天實習工作下班後的傍晚,我趁著等候回家的車,如常在附近商場書店駐足,晃完一圈走出來便找個空座位坐下,固定寫下平均每天兩頁的工作日誌,然後掏出背包里隨身的文集或小說開始讀起來,有想法的時候又即刻記錄下來,貼文里的【小黃實習手記】也因此誕生。

大門外的空座位面向街道,人群和車輛來回經過,當時好像在思索著什麼,入迷地陷進流動的街景物事。天色讓路邊的樹都沉入黑暗剩下曖昧不清的輪廓,對面的店屋餐廳相互依附著,正值華燈初上,準備又度過一個曼妙浪漫的夜晚。而靠近我面向的方位,唯有一盞街燈亮起了,變成一顆遠離其他星體的發光物,兀自照明周圍由藍慢慢轉暗的夜。

我想我們曾經發出過點亮彼此的光,那道光後來與我擦身而過,踮起腳尖才知道夠不著,原來是天燈升空了。和停留原地的光遙遙相望之下,我們再度一夜長大,學會繼續發光,等待看見光源的眼睛。

好,現在是點名時間,我把棒子交給陳顯恩吧。


【7月11日:】

給七月九日的帖子,當天和幾位朋友去了海外華文書市,聽室友 Sylvester Keith Liaw 說馬大那邊就湧了一大批學生到書展打工,人數意外的多,親身走在會展中心時,感覺自己喜歡那樣不著邊際的步行,人群擁擠,分支又交匯如時間粘稠地流動到身後。

遇見很多在場工作的友人,身著紅色顯眼圍裙頸下吊著一張名卡,默默張望淹沒書市的人海,偶爾為陌生的顧客指路或檢查庫存,一些披上熒光綠的保安外套維持秩序,可能因為持續了好幾天的工作早出晚歸,神情略有倦意,另外也遇見不約而同前來書展的舊同學和學長,和三兩個輕拍我肩膀向我微笑,大概有過一面之緣卻仍然對我有印象的陌生人。

他是誰?他是誰?我是不是忘了誰?命運之神一定是為著什麼目的,才趁某個時空將我們並排在一起,可能平凡,卻真實可貴。生命總是如此匆匆一面,但願後會有期的時候,可以寒暄一聲別來無恙。【謝謝。】

【挑戰每天傳播一張自然美麗的照片,連續一個禮拜,并每日指名一位朋友接棒,朋友也要指名七名好友來完成此挑戰。】今天的自然美,是大家的微笑。 :)

噢對了,今天且就點名 Siao Hern Wong 吧,實習老師加油!


【7月12日:】

另一張七月九日的貼文,同樣關於書展。

今年逛書市真的幾乎在【逛書市】而已,手上握住很多中意的書本,然後又因為口袋裡扁扁的錢包,把它們重新放下,多數時間都迷失在人潮中。徑直走到馬來西亞的展區,大略搜索了一下便看見林悅的《失眠書》和薇達的《我不害怕》準備帶走,當然還在同一區看見《如光如影》、《無所事事》、《列車男女》……

之後來到台灣展區,突然看見《光陰的故事》這個標題,於是聯想到自己的部落格標籤也有過同樣的名字,被那個標籤所標註的,多數是以身邊發生的真實情節轉為小說的形式說出。於是想起許多切身的日常,一直都是沒有被自己好好打磨過的原石,平凡人告訴我說:本地校園題材的書寫近來也蠻缺乏,何不把校園的趣事傳聞融入小說,或者仔細編織成散文,都會是很好的嘗試。

我們往往對近在眼前的視而不見,對之認為理所當然,但是你不知道,這些光陰的故事,就是你在活生生上演著的小說。

又完成了一個【挑戰每天傳播一張自然美麗的照片,連續一個禮拜,并每日指名一位朋友接棒,朋友也要指名七名好友來完成此挑戰。】現在我點之前和我聊過寫作的苡蓉接棒吧。


【7月13日:】

今年年頭開車經過增江新村老家,終於看到已經在幾個月前被夷為平地的住處,也許是新主人想要重建一棟嶄新的房子,或是兩層樓高的店屋,亦可能是在籌備資金還未開始任何工程。諸多猜度我還是走了下車來到老家的正中央,四周除了紅土砂石和堆疊的磚塊以外(我以為閒置著搞不好會被偷掉),空空如也。

好幾年前買下曾翎龍的《回味江湖》,裡頭有一篇《我回來時已經是這樣》,大概講述著作者和家人決定要翻新房子重建的事。我和作者同樣是客家人,老家還在的時候,我曾經在木屋裡讀起《回味江湖》,對文中的一些瑣碎細節莫名親切。然而房子的最終命運不盡相同,同是摧毀重建,只是老家的土地不再為家族所有。老一輩的家人親戚過世以後,新村老家騰出許多無人的房間,房門咿呀一聲推開,便看見空房內斑駁的家具鋪上輕薄的塵如時間的保鮮膜,陳舊地堅守昨日光景,仿佛擦拭乾淨后就恍如從前。

不久以後,我回來時已經是這樣,宛如這裡不曾有過房子。“這便是這裡最初的樣子嗎?” 我暗忖,身邊都是路邊車輛徒然捲起的熱風,而沙土應答無聲。老家消失了,唯有土地知道行走其上的舊時日常,層疊其上的一磚一瓦,老家的所有事都被土地最安靜的保密著。

參與了【挑戰每天傳播一張自然美麗的照片,連續一個禮拜,並每日指名一位朋友接棒,朋友也要指名七名好友來完成此挑戰。】,近來沒有繼續拍新照片,打算翻找過去的照片發上來,於是想起老家,不知道哪裡是否開始任何建築工程了。

這一回,我點一個戀家的孩子來參與這個活動吧, Ng Zhi Wei 該妳了。


【7月14日:】

從哥打巴魯機場飛離丹州的晚上,遠遠的窗外,地表上的街道城鎮的光,宛如宇宙的倒映,令我一度有太空船脫離運行航道正在凝視外星系的錯覺。一九六九年阿波羅十一號正以秒速十一公里的速度,吃力地向人類極限向月球推進,離開地球引力。當物理老師應用公式推算出秒速十一公里,未免有些驚訝,宇航員承受反常的加速度,任由生命和時間像推進器燃料火速燃燒,無從知曉下次探索又將面臨什麼未知的危機……

半年前在工程師職業操守課著手探討過挑戰者號航天飛船墜毀事故,倉促的決策,惡劣的冬天,生命和時間在解體之際隨之化為灰燼。

我的這些擔心與多疑,大概只是起飛時雙腳離地而萌生的不踏實,航班都在儀器精密的計算下,按照行程往前繼續飛著,阿波羅十一號也順利完成登月任務。

重新翻看照片,突然間記得我們一群舊同學那幾天在停泊島小旅行的某個晚上,女王說只要在沙灘上用鞋子刮過岸邊的沙子,幸運的話就能看見散發幽微藍光,一種名為【藍眼淚】的微生物。好不容易某個同學碰巧發現了很小一群的光點,我們頓時圍聚在一團,望著藍光逐漸暗淡下來,完全無人發現我們刮開的,是夜裡海的傷痕。爆炸的航天飛船,因摩擦而發光著死去的藍眼淚,都成為宇宙中生命和時間一瞬即逝的光芒。真希望我們還有機會再到哪個地方一起看藍眼淚。

最近將一首名叫《Gravity》的歌介紹了給奧斯,他聽過很是喜歡,尤其爵士樂慵懶憂鬱的感覺,John Mayer 究竟帶著什麼樣的情緒在唱歌呢?曲末就只是一直不斷的重複著:“ Just keep me where the light is…… ”,也許就是對雋永的詮釋。

這是【挑戰每天傳播一張自然美麗的照片,連續一個禮拜,並每日指名一位朋友接棒,朋友也要指名七名好友來完成此挑戰。】,今天我點 謝薇嘉 可以嗎?


【7月15日:】

又回到最初的起點。

剛剛接手全中華十的時候,前屆主席受國中老師委託,於是邀我和另一位籌委到該校的華文學會生活營一起協助課程分享。該校學生一直是我們全中華的常客,每當生活營開跑檢查報名資料,幾乎都能發現學校的名字。

正在同我一起實習的系上同學調侃我說,明明活動已經結束很久了啊,可是你怎麼就是放不下啊。我想是的,退下來以後重新讓自己定位之外,依然默默的關注著活動的動態 —— 新一屆籌委對活動的頓悟與疑惑、活動中一些空前的小突破、人事上的排列組合。或許我用情專一,需要極長時間適應世間日新月異的規則與潮流,但對於自己認定且喜歡的似乎都持續很久,選擇了他們成為生活的核心,才無法像常人那樣迅速抽離,說要在大四安享晚年,不過是一直重複著告別的練習。老朋友在信裡回應,既然認定了,也沒有必要對外掩飾。

今天在中學看見自己帶領過的營員,現在已經中五,還當上了校內生活營的副營長。校園開放禮堂的台上擺著一幅白板,寫著全中華十用作營歌的歌詞,當初辦生活營本以為只是依循目標盡本分的例行公事,卻驚覺我們這些小小的努力,已經為前來參與的中學生帶來了超乎想象的影響力。再看新一屆的籌委,在起跑階段上賣力將自己趕上進度,學習著獨當一面,希望成為自己所佩服的學長姐和前輩,一如從前的自己生澀笨拙,為在乎的事情拼命。之前不懂,為何已經畢業幾年的全中華學姐,依然出席自己過去帶領過的籌委的畢業典禮,仿佛目睹自己的孩子終於畢業那樣,然後喜極而泣。但是漸漸明白那種看著大家慢慢長大的感覺,有句俗話說【仔大仔世界】,你們也要獨當一面了,但願你們也成為自己理想中更好的人。

今天的自然美麗是我的失敗自拍,單手用數碼相機自拍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掌握的(哼神氣什麼?),但足夠大家入鏡。在此祝福全中華十一繼續精彩,謝謝你們。 :)

正在進行【挑戰每天傳播一張自然美麗的照片,連續一個禮拜,並每日指名一位朋友接棒,朋友也要指名七名好友來完成此挑戰。】,今天點名同樣是全中華營員的欣樺接棒,我知道妳也常常拍照的,所以期待妳的更新哈。


【7月16日:】

上大學以來,蠻長一段時間沒到公寓的泳池去,有時候會聽見母親抱怨公寓的管理費、設施費等又調漲了一些,心想既然繳費了不用白不用。如今實習下班後回家,偶爾會掏出背包裡放置許久的泳鏡,換上泳裝下樓。

八歲的時候搬家到士拉秧,離就讀學校更遠了。新的居家環境多了以往沒有的設施:健身房,網球場,壁球場,還有泳池。小學時期每當和家人下樓游泳,便由母親指導蛙式。她出身舊時貧困的家庭,父母沒有能力提供生活基本需求以外的,唯有依靠自己的努力,無師自通。

自幼上學以來就被歸納成文弱書生,不善球類運動,手腳反應不夠迅速,反而更活躍于學術比賽,最後連自己也開始相信那樣的標籤了。每逢體育課,身邊同學抓起籃球足球向操場飛奔而去時,我多數樂當觀眾看著籃球足球在球員間迅速傳發,頂多和同學打一打羽毛球而已。游泳算是斷續在做的運動,學習讓自己規律地呼吸,手腳並用,伸展、仰頭、下潛、收回。

躍身下水,水面將泳池內分離成另外一個世界,我喜歡在無重力的沉靜中來回穿梭,常在水中嘗試憋氣看看能游多長的距離,等終於意識到自己缺氧,再浮上來用力吸氣,如獲新生。

最後一張照片了,雖然拖延但還是完成了被盧姵伊和葉福炎點名的任務【挑戰每天傳播一張自然美麗的照片,連續一個禮拜,並每日指名一位朋友接棒,朋友也要指名七名好友來完成此挑戰。】謝謝兩位如此【厚待】,我才不知廉恥發那麼多圖文,然後用標籤拖更多的人落水。最後就讓去了越南旅行的前營員兼部落客 Janice ZhiYee 來接我最後一棒吧!(壞笑)


後記:

七月期間沒有發佈任何部落格文章,沒想到翻查七月的面子書個人主頁,貼文零零散散也寫了這麼多,大概對於這段日子,文字都流放到這寫圖文上了,接受了兩個朋友的挑戰發圖文帖,但顯然上面的所有照片都是經過些許圖像處理的,令傳播自然美變得極為困難。

自學圖像處理軟件以來我就認清,現實其中光鮮亮麗的一面底下,盡是修飾、模糊、遮掩甚至消除,廣告看板、商品包裝上,那些似是而非搔首弄姿的人工美學,剩下為數甚少的真善美,平凡得教人不屑一顧正都靜悄悄融入大環境裡了。

如果幸福只有一種面向,那也太可惜,未免太不近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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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貼留言

我知道在有生之年我無法找到任何理由替自己辯解,
因為我自己即是我自己的阻礙。
噢,言語。別錯怪我借用了沉重的字眼,
卻又勞心費神地使它們看似輕鬆。

—— 辛波絲卡《在一顆小星星底下》

櫻花雨


《擦肩而過》


相反的平行軌上,我們相遇又被錯開。在交集的刹那幾秒,一同欣賞一場燦爛的煙火,懷著丁點的悸動,然後被迫繼續各自的旅程,僅靠一線的慰問支撐著彼此的聯繫。謹記,不要回頭,回頭只有失望。


《思念信箋》


電郵也失去了網絡地位,信紙已經成為遠古的文物;但願寄出的思念得以碰上再也無法見面的人們,收藏他們會心一笑的暖意。分出了心中的一小片,卻要不回對方的那一片了,宛如無底洞,思念是永遠也喂不飽的饞。


《月光寶盒》


回憶是一種慣性動作,像是一頭栽進了時光隧道中的夾縫裡,卡在當中,探不進去也拔不出來。我不停歇的撿拾路上細碎的事物,也裁剪身后一張張挽不回的片段,框好在自己的行李箱上。


《化學論文》


實驗室里,我每天都在嘗試,東挪西湊的累積著。好比肢解一個句子,增刪某些字元的同位素,以不同的反應式努力不懈的合成一個段落的異構體。驚覺自己體內原來含有一團混沌的查克拉,屬性各異,似相互補足實際上也各自區分。


《食客遊記》


還好舌頭擁有留住記憶的能力,我走訪人生地圖里林立的某間餐館,小巷或住家內的小食飲料攤子,尋找不被時光推移的味道。循著沿路飄來的飯香,慢慢推開店門瞬間,周圍的空氣頓時充滿了馥鬱、迷離的昨日光景。


《彩色筆》


詩人說:白紙上蘊藏著永無止境的挖掘。稍稍掌握了文字的皮毛以後,不喜歡安於現狀的我,多手替那股詩意抹上一幅單調的黑白畫。那是潛意識投射出的密道,隧道牆上照片繚亂如畫廊,一圖道盡所有被隱匿的晦澀情感。


《校園光陰》


校園在不同的時空里交錯著出現,無限循環每一個學生的青春。循環沒有終點,不休止的紀念著時光流逝的速度,安置於腦海中一直回轉這些年少輕狂的歡笑與淚水。毋庸拘謹,用力揮霍是我們現在僅有的特權。


《全中華回憶錄特輯》


記錄為社團取經的遠征,我抵達一座城鎮,鎮上見著許多道上的同行。雖然陌生籠罩我們,彼此間卻懷著一絲似曾相識熟悉感。我們曾一起攜手向前找尋,未來仍在不遠地方晴朗着,今日你以全中華為榮,他日全中華以你為傲。


《短篇小說》


文字此刻變成了懂得說故事的魔術師,編織出那些令你嘖嘖稱奇的謊言,夢境般若隱若現。難怪現在都沒有多少人要讀小說了,因為這荒唐的現實世界里所發生的事件,比小說還要離奇曲折幾倍。


《光陰的故事》


你途徑某條街道,遇見了剛收好攤位的講估老。他向你哭訴著某些他無法抽離的過去,說了出來,你卻以為是個故事。語畢,講古老肩負著成千上萬的故事,腳步沉重的揚長而去。至今也無人知曉,他過日子,用的是何種心情。


《時間點》


散落一地的時光經已淩亂無序,我縱身一跳便摔進了一座景致琳琅的迷宮裡。曾經閃耀的星已死去,化作一隻隻待牧人牽回去的迷途羔羊。旅者沉迷于當中繁縟的細節不亦樂乎,仿佛發覺了長生不老的丹藥。


《咒文詠唱》


假使我們詩般孤獨,在詞句的縫隙中蝸居起來足不出戶,不過是在等待一個吟遊的巫師,用他神奇與詩意的咒語解開你被封印的核心。孰不知揭開你真面目的駭客,竟是表皮底下靜靜蟄伏著的陌生人。


《影樓休閒》


一部小說、一場電影、一首歌,各按其時作為生活回圈里幻想的插播。跟隨螢幕里抑或小說裡的主角,你的情緒起伏完全被控制住,反復練習著那些浪漫的對白。夢醒后,欣喜若狂的像沉思者得到了渴望許久的靈感。


《福音使者》


神性是明明可知的,雖是眼不可見,但藉著所造之物就可以曉得,叫人無可推諉。我們應該更堅強的存在,我們應該阻止世界變壞。愚鈍的人類停下逾越的一步跨腳,終歸會聽見,祂逐漸偏遠的笑聲。


《班長快遞》


脫去了昨日的校服,和領帶上掛著經久失去光澤的班長名牌,他仍不懈悼念一年半的短暫時光,每寫一次,舊同學仿佛就靜靜的站在身邊,揚起嘴角看你寫至校園人物傳記的尾聲,才欣慰的揮手,消失在寂寥的空氣里。


《魔界學區》


你接過貓頭鷹散佈天下的傳書並沒有過於興奮,只覺得幸運。於你而言這是期盼已久才學會的脫逃術,你知道即將不再是麻瓜,即將突破的世俗結界捆鎖的城 。沿途掉落零碎的夢,或許就正隱喻出目的地的蛛絲馬跡,指引出故事里奇幻般的道路。


《撿起的日子》


日常間中不免出現斷層,像一個無法全然表達的自白,所有想說的與能說的,都是生硬的切段,越是想要深入就越容易失言。這些容易恍惚而過的閒適時光,應該就是我專屬且僅有的,所剩無幾的幸福。


《小黃實習手記》


離開開著空調的教室,前往校外現實的職場。練習規律的朝九晚五,道盡工作的諸事八卦,縱使知道自己涉世未深仍在長大,但也無法後退了。小黃的承包商實習生日誌,在此拓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