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多寫寫過去的好多事,其實只是生怕往後無法還原記憶原有的模樣,而我僅僅能依靠並且相信的感覺,就只剩下這裡的記載了。—— 隱行人。

慶倖自己正沐浴在文字大染缸裡的其中一角,不用做大時代的思想家,純粹小眾心態的蝸居於內,不時歡悅或哭訴,讓它們都變成無法剝離我的一部份。—— Sci Wong

陰陽眼。持有者

時光旅人。入境指數

2012年8月12日 星期日

帶著詩流浪,我們並肩同行陌路。

我們看似走在同一條道上,卻是每個孤獨的個體,但也彼此互相取暖。—— (題記,改編自羅羅老師的比喻)

我再回看多年以前的一些片段,發現單行記者的手札被妳摘錄了下來。

然後,妳已懂得用那時候還青澀的筆觸寫序,一開始便述說了每個詩人的宿命。走在這樣的路上,一定要繼續堅持下去。無論哪個時候讓文字重生,大家都要不停止的蛻變。


前幾天電話裡多了封少見的信息:

【有個不情之請哈哈,說到這樣,我是想問交流會過後,我能否借宿你家一晚呢?】

既然給我用 “ 兄 ” 的稱呼了,想必是圣祥老弟的來信吧。但問起借宿一宿的事情,我可真幫不上忙,於是趕緊的回信道了歉。隻身遠道上來吉隆坡要找個住宿也不簡單,加上近來治安不好,那天他無奈的說雖然是晚了點,但還是回家吧。(漫漫旅程難免會有迷路的時候,我們都不須彷徨,按自己的腳步節奏走出來,下一篇柳暗花明正等待我們發掘。)

這次出行誠邀了太陽花和小雪兩位友人,為請小雪出閨真費了我不少唇舌。乘過一截截冗長的電車軌道,三人一句湊著一句,冷笑抑或竊笑著度過寂靜車廂的等待。


下車後撞見了某個脾氣較火的檢票員,因為事前聽說穿著校服不用買票便能夠直接上車到目的地。吉隆坡站都沒管得那麼嚴密,只是沒料到下來加央這裡會被人告知免費上車原來也要向櫃檯領取類似票根的固本。太陽花笑說小雪怎麼不用無辜的眼神瞪著那檢票員,小雪不回應只一個苦笑,雙手遮蔽頭上豔陽繼續低頭行走。

到會場后發現出席人數並不多,約莫三四十左右,全都由學生,學記,編輯,講師,作家等組成。這次受姵伊同學委託,於是也答應了負責場記的工作,給本次的分享會做記錄。向遠道而來的文友們互打了招呼,分享會在半晌后由羅羅老師及詩人木焱掀開序幕。


姵伊,子揚,綺琳,晉揚,垂華,壞孩子,聖祥,阿涵,偉哲,半老大在坐成半圓的一排,像極了一場非正式的交棒儀式。分享會本來就包含了前輩給後輩訓話的成份,加上可能是木焱老師擅長的文體是詩,話題的主幹自然地往詩延伸(但分享者的意見不儘然只環繞於詩句,像綺琳同學以及壞孩子大都把心思放了在搜集故事以及寫小說上一樣。)

對於每個步入文學殿堂的人,尤其過了好些時候,意識里會開始有了文字賦予自己的意義以及書寫直至不得不寫的由衷。有人專心的只做一個閱讀者,有人做一個記錄者,有人純粹搜集故事卻不寫小說,有人看在詩歌文字精煉而選擇作詩,有人景仰詩作天馬行空但抱著不寫詩的堅決,有人喜好散文的畫面感以及自剖的刺激,有人默默遊走文字的邊疆隱居起來。

像我提過的一個比喻,每人忍者一般各自走著不同的忍道。


端坐在光陰界里,我想好好省思自己對這股能力的觀念。接近我生活的路人們都能留意到,我是個不安於同樣模式的頑童。於是,稍稍掌握了文字的皮毛,便給詩意彩上一幅黑白的畫,或手持相機框走片刻絢麗,用歌唱及樂器宣洩無名被強擠出來的惆悵,偶爾靜下心來提筆揮一兩個方方正正的隸體,也提著背包到外面的風景滯留好些時間。

這樣東挪西湊的累積一點再一點,我驚覺自己體內含有一團混沌的查克拉,每個不同屬性,看似相互補足實際上但也各自區分。像方肯提到的某些八字輩,除了擁有文字的指揮力,也被其他諸如音樂繪畫攝影等興趣找上,變得沒有從前的前輩們來的專心寫字。(但我天真的以為它們之間會有融為一體的可能,只是這樣的方式還沒有沒發現。)


我每天都想做新的嘗試,星座書上寫著射手有的是將【原有的】重組再造的創意。我便將這條付諸行動,拿詩句血淋淋的開刀移植新器官,增多一些意象的基因突變,或可以說肢解一個句子,加刪某些字元的同位素比例,以不同的反應式努力不懈的試著合成文章的異構體。

分享會一聽之下,前面在座分享的同學多少都被前輩的作品啓蒙,進而由模仿漸漸刻畫自身的風骨,變成獨當一面的寫作者。半老大的【校車效應】,以及木焱老師的【毛毛之書】巧合的變成了在座分享者的靈感的起點。

當前面說話的提到自己汲取的養分來源,紛紛提了好幾十個我只有四分之一熟悉的作家。筆錄做到這裡心情不免慚愧了一下,原來自己閱書的範圍仍然狹窄。過些時候有空我想再去找找米蘭昆德拉,席慕容,駱以軍等等一些我曾聽說卻未曾碰觸的篇章。

話題最後來到文人對於國內抗議示威活動的看法,噢,大家當時還不忘提了一下有關子揚兄在校內和同窗們爭取中六華文班的事蹟。

然後,這裡忽的上演了一段華麗的悄悄話啊,呵呵。

身為民主國國民,人人有權利向統治者反映不滿。像肚腩老師一樣即使對鄉土的一些不公感到氣憤,但卻遲遲沒有像其他親戚一樣有移民的念頭。話題來到這裡,氣氛像被縱火者引燃了火種,緩緩延燒起來。我們來看個很簡單的人性解析,當一個人處於氣憤的臨界點的時候,往往會短暫的失去理智開始無所不用其極的將自己的悲憤情結盡情釋放。原來說好的【和平集會】換來的還是暴力與血色的衝突,我們還要走多長的路?流多少血汗?才能換得互相諒解的那一天?

無可避免,歷史一再證明和平是以那種方式走來。


此外,所有分享者被【文學獎】的課題搔到癢處,紛紛談論自己由落榜失意的陰霾走出,然後坦然面對以後一切的倍受肯定或者滄海遺珠。不是我們寫得不夠好,而是我們還沒有找到一群產生共鳴的幸運兒。經歷過些許徵文比賽的我(也相信在場吃過鹽碰過釘子比我還要多的朋友們),已經在去年的某刻(也許看著這篇文章的讀者們)看開了。懷著繼續書寫的赤子之心,撇開被獎項束縛的虛榮和壓力,瀟灑的做個吟遊詩人或小說家。甜頭能舔則舔,不舔也無妨啊,不抱著自己所期待的驚喜,默默付出直至你失去記錄的能力方休。

套用中三數學老師令我印象深刻的一句英文:So What ?本大爺就是要這樣寫,你奈何得了我?

愿各位文友共勉之,未來這陌路上或許我們會在某個轉角相遇。(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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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回家路上,列車裡的某個車廂迴蕩著三人的談話聲。
【你好像又忘了問一些很重要的問題。】小雪這麼提醒我。
我一臉錯愕,立即報以尷尬的微笑。

(你就儘管寫吧,這些事還擔心什麽?)我不厭其煩的重複。
【看來今年以後,我就要被埋葬在文字的邊疆里。然後,用愉快的筆劃從死里黑暗裡萌芽重生。】她說著眼眸望向遠處夜幕無盡的黑暗。
(如果,我是說如果你感染了我丁點的陰暗而變得更加自我淪陷,那我該感到愧疚幷向你道歉,若埋葬是必須的過程,我也不能阻撓你的道路。)

【我不是騙子,而是一個超級大騙子啊……】她怪笑著,看得太陽花一臉不解。

(話說回來,我好像沒給詞庫存款好久一段時間了,搞得現在不停印偽鈔的田地。)


也難怪,我們的首選答案都是【M】嘛。

我想,多看些詩集或許可以儘快獵取一些靈感也說不定。感謝送我《寶寶之書》的垂華,看來詩集給了我許多書寫情詩的愛意呢。

5 則留言 :

  1. 同學,
    你這篇可以給我嗎?我推薦給蕉風.
    若願意,請寄來我信箱.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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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我最后住在伟哲家…哈哈,木焱老师你等等,他可能没看到,我帮你联络他一下

    回覆刪除
  3. 圣祥:謝謝偉哲幫了大忙。不然我內疚死了。

    回覆刪除

我知道在有生之年我無法找到任何理由替自己辯解,
因為我自己即是我自己的阻礙。
噢,言語。別錯怪我借用了沉重的字眼,
卻又勞心費神地使它們看似輕鬆。

—— 辛波絲卡《在一顆小星星底下》

櫻花雨


《擦肩而過》


相反的平行軌上,我們相遇又被錯開。在交集的刹那幾秒,一同欣賞一場燦爛的煙火,懷著丁點的悸動,然後被迫繼續各自的旅程,僅靠一線的慰問支撐著彼此的聯繫。謹記,不要回頭,回頭只有失望。


《思念信箋》


電郵也失去了網絡地位,信紙已經成為遠古的文物;但願寄出的思念得以碰上再也無法見面的人們,收藏他們會心一笑的暖意。分出了心中的一小片,卻要不回對方的那一片了,宛如無底洞,思念是永遠也喂不飽的饞。


《月光寶盒》


回憶是一種慣性動作,像是一頭栽進了時光隧道中的夾縫裡,卡在當中,探不進去也拔不出來。我不停歇的撿拾路上細碎的事物,也裁剪身后一張張挽不回的片段,框好在自己的行李箱上。


《化學論文》


實驗室里,我每天都在嘗試,東挪西湊的累積著。好比肢解一個句子,增刪某些字元的同位素,以不同的反應式努力不懈的合成一個段落的異構體。驚覺自己體內原來含有一團混沌的查克拉,屬性各異,似相互補足實際上也各自區分。


《食客遊記》


還好舌頭擁有留住記憶的能力,我走訪人生地圖里林立的某間餐館,小巷或住家內的小食飲料攤子,尋找不被時光推移的味道。循著沿路飄來的飯香,慢慢推開店門瞬間,周圍的空氣頓時充滿了馥鬱、迷離的昨日光景。


《彩色筆》


詩人說:白紙上蘊藏著永無止境的挖掘。稍稍掌握了文字的皮毛以後,不喜歡安於現狀的我,多手替那股詩意抹上一幅單調的黑白畫。那是潛意識投射出的密道,隧道牆上照片繚亂如畫廊,一圖道盡所有被隱匿的晦澀情感。


《校園光陰》


校園在不同的時空里交錯著出現,無限循環每一個學生的青春。循環沒有終點,不休止的紀念著時光流逝的速度,安置於腦海中一直回轉這些年少輕狂的歡笑與淚水。毋庸拘謹,用力揮霍是我們現在僅有的特權。


《全中華回憶錄特輯》


記錄為社團取經的遠征,我抵達一座城鎮,鎮上見著許多道上的同行。雖然陌生籠罩我們,彼此間卻懷著一絲似曾相識熟悉感。我們曾一起攜手向前找尋,未來仍在不遠地方晴朗着,今日你以全中華為榮,他日全中華以你為傲。


《短篇小說》


文字此刻變成了懂得說故事的魔術師,編織出那些令你嘖嘖稱奇的謊言,夢境般若隱若現。難怪現在都沒有多少人要讀小說了,因為這荒唐的現實世界里所發生的事件,比小說還要離奇曲折幾倍。


《光陰的故事》


你途徑某條街道,遇見了剛收好攤位的講估老。他向你哭訴著某些他無法抽離的過去,說了出來,你卻以為是個故事。語畢,講古老肩負著成千上萬的故事,腳步沉重的揚長而去。至今也無人知曉,他過日子,用的是何種心情。


《時間點》


散落一地的時光經已淩亂無序,我縱身一跳便摔進了一座景致琳琅的迷宮裡。曾經閃耀的星已死去,化作一隻隻待牧人牽回去的迷途羔羊。旅者沉迷于當中繁縟的細節不亦樂乎,仿佛發覺了長生不老的丹藥。


《咒文詠唱》


假使我們詩般孤獨,在詞句的縫隙中蝸居起來足不出戶,不過是在等待一個吟遊的巫師,用他神奇與詩意的咒語解開你被封印的核心。孰不知揭開你真面目的駭客,竟是表皮底下靜靜蟄伏著的陌生人。


《影樓休閒》


一部小說、一場電影、一首歌,各按其時作為生活回圈里幻想的插播。跟隨螢幕里抑或小說裡的主角,你的情緒起伏完全被控制住,反復練習著那些浪漫的對白。夢醒后,欣喜若狂的像沉思者得到了渴望許久的靈感。


《福音使者》


神性是明明可知的,雖是眼不可見,但藉著所造之物就可以曉得,叫人無可推諉。我們應該更堅強的存在,我們應該阻止世界變壞。愚鈍的人類停下逾越的一步跨腳,終歸會聽見,祂逐漸偏遠的笑聲。


《班長快遞》


脫去了昨日的校服,和領帶上掛著經久失去光澤的班長名牌,他仍不懈悼念一年半的短暫時光,每寫一次,舊同學仿佛就靜靜的站在身邊,揚起嘴角看你寫至校園人物傳記的尾聲,才欣慰的揮手,消失在寂寥的空氣里。


《魔界學區》


你接過貓頭鷹散佈天下的傳書並沒有過於興奮,只覺得幸運。於你而言這是期盼已久才學會的脫逃術,你知道即將不再是麻瓜,即將突破的世俗結界捆鎖的城 。沿途掉落零碎的夢,或許就正隱喻出目的地的蛛絲馬跡,指引出故事里奇幻般的道路。


《撿起的日子》


日常間中不免出現斷層,像一個無法全然表達的自白,所有想說的與能說的,都是生硬的切段,越是想要深入就越容易失言。這些容易恍惚而過的閒適時光,應該就是我專屬且僅有的,所剩無幾的幸福。


《小黃實習手記》


離開開著空調的教室,前往校外現實的職場。練習規律的朝九晚五,道盡工作的諸事八卦,縱使知道自己涉世未深仍在長大,但也無法後退了。小黃的承包商實習生日誌,在此拓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