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多寫寫過去的好多事,其實只是生怕往後無法還原記憶原有的模樣,而我僅僅能依靠並且相信的感覺,就只剩下這裡的記載了。—— 隱行人。

慶倖自己正沐浴在文字大染缸裡的其中一角,不用做大時代的思想家,純粹小眾心態的蝸居於內,不時歡悅或哭訴,讓它們都變成無法剝離我的一部份。—— Sci Wong

陰陽眼。持有者

時光旅人。入境指數

2012年8月19日 星期日

雨中漫步

天黑黑,欲落雨 …… 天黑黑,黑黑…… —— (題記)


直覺告訴我,這天突然想淋濕自己。我記得是那樣唱的吧,自己不懂得福建話,所以憑著自己的印象輕輕哼著熟悉的歌聲。亭外雨聲漸強,冷風颳得我不得不打了個冷顫。

這是三點鐘傾盆而下的午後雨。

剛才還亮著燈的教室裡,白板上還殘留著未擦乾淨的麥克筆痕跡,上面盡是些函數圖表代數幾何無意義的的塗鴉組合。有時侯真的會懷疑,這樣的公式理論到我們未來會有多大實用性?大雄連忙點頭稱是,然後不悅的拍案抱怨:【就是嘛,這些數學算式在商業里究竟會有用到多少啊?】


也許電影裡頭的柯景騰說得對:

“就算十年后我忘了Log是什麽,我還是可以活得好好的。”

早上被肚腩老師召來趕通識課,一堂討論有關國家對外政策的課。什麽聯合國回教國組織,多數還是有聽沒有懂的蒙混過去,表面上是很仔細聽老師的每項解說,其實自己跟前堆砌的書本正好遮擋了後面的一份數學練習題,和一個忙於思考的身影。凌登看來是專心的,雖然還是會偶爾瞄一瞄我寫滿書寫紙的算草。對於學習這方面我顯得異常偏執,自從離開中五的班級,我毫不顧忌拋棄了國語只專注于數理科目。因此寫作上愈加技不如人,反倒是在自己的文字世界里把筆鋒磨利了。

我們生活在沒有大戰亂的時代,思想安逸完全變得根深蒂固,甚至變得漠不關心。才使得人民老是在以任何的形式,為宣洩不滿而宣洩不滿,掀開無休止的罵戰,偏激言論,寫歌諷刺,引發衝突,流血事件,之後隨著時間淡化無疾而終。這也並非文藝復興的繁盛,每個藝術家端坐舞臺以及姿態不一的形式釋放自己。像你說的,這世界無論什麽(特別是應該被當成好的事物)都已日漸匱乏,並不是處於最好的狀態,卻也還沒到最壞,只是這時代什麽也沒有。


我坐在教室的前排某個座位,思考中途忘記自己說到哪了。大雄猛然想起今天還只是星期四,四點有會計科的補習班,於是草草結束餘下的討論,買了一杯七喜汽水答謝后便匆匆離開。

半蹲透著保安亭的日光燈盯著時鐘看了一下,下午三點了。三弟應該快結束了圖書管理員為學長姐歡送會準備的練習吧,於是邁開腳步走到學校的開放禮堂找人。

禮堂內全數穿著青色T恤的圖書管理員學弟妹們圍在一台手提電腦螢幕前,專心致志的看著一個街舞視頻。三弟這傢伙就是老不休,我問之前你們畢業典禮的街舞表演不是才上過臺嗎?(先前他給我看了表演錄影,還使我不禁嘖嘖稱奇。嚯!才區區小學六年級就跳什麽倒立啦地板動作啦獨臂撐,我們那些年還要老師批准並且監督舞步才能過關的。)


什麽嘛,這裡不就已經是他們自由發揮的世界了。我自己老不休還八卦些什麽……

這時候天空再也壓抑不住一早上幽幽積攢的陰雲,雨水嘩啦一發不可收拾。我離開回音喧囂的禮堂,一跳便隱身進入大雨覆蓋的重重迷霧裡。在雨中快速奔跑,讓雨點一一打上額頭清醒一下體內沉睡已久的惰性。近來變得容易洩氣,做功課有時也提不起勁。無法瞭望遙遠的未來,我依舊不能放心的勇往直前。畢竟身處的環境不允許你擁有太自我的夢想,最後你會被現實一塊塊侵蝕直到淪為替生活賣命的行尸。

我無從決定該不該後悔自己做出的選擇,更不想對未來的職業有【工作只是工作的】想法。什麼時候才能撥開雲霧?假設我無法朝更好的選擇前進,留在此地按部就班上大學,拿一個學位(甚至冒著被派遣無關痛癢的科系的危險),面試實習錄取工作(并可能成為失業人士)靈魂接著日復一日的被一直攪拌攪拌得稀薄。


我有抱負,不想辜負任何人,也不情願背叛自己的意志。

捧著雙手將濕答答的臉抹了一下,我開始認真地看著下雨的天空。頓時起了很多的想像。

【我的天空,為何掛滿濕的淚?我的天空,為何總灰的臉?漂流在世界的另一邊,任寂寞侵犯一便一遍……】

這樣的天,容易沾濕心頭,丁點的失望隨著雨水緩緩蔓延開來,變成一灘無以言狀的惆悵。開齋節假期,並不代表你就能放輕鬆過日子,而是要更拼命地準備預考。墨契藍說這期間也在努力地追趕考試及課業,而且她和我們不一樣,必須多上一次戰場。

雨聲沙沙,心血來潮之下,我掏出口袋裡的相機捕捉這些未曾裁剪的場景。

改用了慢速同步閃光模式,將感光度和曝光稍微升高,反複試著拍攝雨點低落的瞬間,漸漸上手了之後,我看見用晶瑩剔透的雨點所綴飾的校園,頓時變得浪漫得像雪飄了起來。


雲上太陽依舊在,雖然小雨打在臉上,最後還是鞭策了自己,即使未來是如履薄冰般可怖,自己也不可能止步不前的。你啊,還要鼓起更多的勇氣迎接前方的冒險。

緣來是你,托了那道彩虹的福,而得以順利進行。傳說那是上天對人們不變的約定,於是我低頭許願,希望能在彩虹的尾巴找到我勇氣的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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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在有生之年我無法找到任何理由替自己辯解,
因為我自己即是我自己的阻礙。
噢,言語。別錯怪我借用了沉重的字眼,
卻又勞心費神地使它們看似輕鬆。

—— 辛波絲卡《在一顆小星星底下》

櫻花雨


《擦肩而過》


相反的平行軌上,我們相遇又被錯開。在交集的刹那幾秒,一同欣賞一場燦爛的煙火,懷著丁點的悸動,然後被迫繼續各自的旅程,僅靠一線的慰問支撐著彼此的聯繫。謹記,不要回頭,回頭只有失望。


《思念信箋》


電郵也失去了網絡地位,信紙已經成為遠古的文物;但願寄出的思念得以碰上再也無法見面的人們,收藏他們會心一笑的暖意。分出了心中的一小片,卻要不回對方的那一片了,宛如無底洞,思念是永遠也喂不飽的饞。


《月光寶盒》


回憶是一種慣性動作,像是一頭栽進了時光隧道中的夾縫裡,卡在當中,探不進去也拔不出來。我不停歇的撿拾路上細碎的事物,也裁剪身后一張張挽不回的片段,框好在自己的行李箱上。


《化學論文》


實驗室里,我每天都在嘗試,東挪西湊的累積著。好比肢解一個句子,增刪某些字元的同位素,以不同的反應式努力不懈的合成一個段落的異構體。驚覺自己體內原來含有一團混沌的查克拉,屬性各異,似相互補足實際上也各自區分。


《食客遊記》


還好舌頭擁有留住記憶的能力,我走訪人生地圖里林立的某間餐館,小巷或住家內的小食飲料攤子,尋找不被時光推移的味道。循著沿路飄來的飯香,慢慢推開店門瞬間,周圍的空氣頓時充滿了馥鬱、迷離的昨日光景。


《彩色筆》


詩人說:白紙上蘊藏著永無止境的挖掘。稍稍掌握了文字的皮毛以後,不喜歡安於現狀的我,多手替那股詩意抹上一幅單調的黑白畫。那是潛意識投射出的密道,隧道牆上照片繚亂如畫廊,一圖道盡所有被隱匿的晦澀情感。


《校園光陰》


校園在不同的時空里交錯著出現,無限循環每一個學生的青春。循環沒有終點,不休止的紀念著時光流逝的速度,安置於腦海中一直回轉這些年少輕狂的歡笑與淚水。毋庸拘謹,用力揮霍是我們現在僅有的特權。


《全中華回憶錄特輯》


記錄為社團取經的遠征,我抵達一座城鎮,鎮上見著許多道上的同行。雖然陌生籠罩我們,彼此間卻懷著一絲似曾相識熟悉感。我們曾一起攜手向前找尋,未來仍在不遠地方晴朗着,今日你以全中華為榮,他日全中華以你為傲。


《短篇小說》


文字此刻變成了懂得說故事的魔術師,編織出那些令你嘖嘖稱奇的謊言,夢境般若隱若現。難怪現在都沒有多少人要讀小說了,因為這荒唐的現實世界里所發生的事件,比小說還要離奇曲折幾倍。


《光陰的故事》


你途徑某條街道,遇見了剛收好攤位的講估老。他向你哭訴著某些他無法抽離的過去,說了出來,你卻以為是個故事。語畢,講古老肩負著成千上萬的故事,腳步沉重的揚長而去。至今也無人知曉,他過日子,用的是何種心情。


《時間點》


散落一地的時光經已淩亂無序,我縱身一跳便摔進了一座景致琳琅的迷宮裡。曾經閃耀的星已死去,化作一隻隻待牧人牽回去的迷途羔羊。旅者沉迷于當中繁縟的細節不亦樂乎,仿佛發覺了長生不老的丹藥。


《咒文詠唱》


假使我們詩般孤獨,在詞句的縫隙中蝸居起來足不出戶,不過是在等待一個吟遊的巫師,用他神奇與詩意的咒語解開你被封印的核心。孰不知揭開你真面目的駭客,竟是表皮底下靜靜蟄伏著的陌生人。


《影樓休閒》


一部小說、一場電影、一首歌,各按其時作為生活回圈里幻想的插播。跟隨螢幕里抑或小說裡的主角,你的情緒起伏完全被控制住,反復練習著那些浪漫的對白。夢醒后,欣喜若狂的像沉思者得到了渴望許久的靈感。


《福音使者》


神性是明明可知的,雖是眼不可見,但藉著所造之物就可以曉得,叫人無可推諉。我們應該更堅強的存在,我們應該阻止世界變壞。愚鈍的人類停下逾越的一步跨腳,終歸會聽見,祂逐漸偏遠的笑聲。


《班長快遞》


脫去了昨日的校服,和領帶上掛著經久失去光澤的班長名牌,他仍不懈悼念一年半的短暫時光,每寫一次,舊同學仿佛就靜靜的站在身邊,揚起嘴角看你寫至校園人物傳記的尾聲,才欣慰的揮手,消失在寂寥的空氣里。


《魔界學區》


你接過貓頭鷹散佈天下的傳書並沒有過於興奮,只覺得幸運。於你而言這是期盼已久才學會的脫逃術,你知道即將不再是麻瓜,即將突破的世俗結界捆鎖的城 。沿途掉落零碎的夢,或許就正隱喻出目的地的蛛絲馬跡,指引出故事里奇幻般的道路。


《撿起的日子》


日常間中不免出現斷層,像一個無法全然表達的自白,所有想說的與能說的,都是生硬的切段,越是想要深入就越容易失言。這些容易恍惚而過的閒適時光,應該就是我專屬且僅有的,所剩無幾的幸福。


《小黃實習手記》


離開開著空調的教室,前往校外現實的職場。練習規律的朝九晚五,道盡工作的諸事八卦,縱使知道自己涉世未深仍在長大,但也無法後退了。小黃的承包商實習生日誌,在此拓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