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多寫寫過去的好多事,其實只是生怕往後無法還原記憶原有的模樣,而我僅僅能依靠並且相信的感覺,就只剩下這裡的記載了。—— 隱行人。

慶倖自己正沐浴在文字大染缸裡的其中一角,不用做大時代的思想家,純粹小眾心態的蝸居於內,不時歡悅或哭訴,讓它們都變成無法剝離我的一部份。—— Sci Wong

陰陽眼。持有者

時光旅人。入境指數

2016年1月31日 星期日

方塊時光(七)

二零一六年,時間在二十歲以後容易變得了無邊疆,讓年與年之間已經沒有要跨越的楚河漢界,明天會放晴嗎?我誠心盼望失去的那些事物,都找到下個安身立命之處:


【1月1日:】

跨年夜挑燈夜讀,明明戶外的煙火都已熄滅,而一匹躁狂又抑鬱的獸還在暗角砰砰作響。點擊進入音樂播放器,企圖向任何的聲音索取安撫,想起了陳綺貞馴獸師一般的歌,我打開籠子的鎖將它放出,到處吃人的無臉男頃刻被餵下了河神丸子。在肚子開始劇烈翻攪后,就宛如黑色墨水在慢慢漏掉的釋懷了。有些失(詩)意的歌詞,在無辜的白紙上演遍地意象的殘局。

我們心有所愛,想要將盒子里日漸儲備的雨水託付於誰為我們保管(或許妳正睡眼惺忪準備走出夢),然而時間在盒子上裂出了縫。既然無法阻止衰老不期而至,在一切變得無感以前,我們唯有窮盡畢生的去追尋快樂與安穩。

劃開夜的傷口把它交託去遠方,明早醒來便要繼續勇敢旅行。


【1月7日:】

從戰役解放那刻,考場裡所有的人都歡呼了,風塵撲撲,渾渾噩噩,也於是又活過了一個學期。

會繼續庸庸碌碌下去嗎?我們似乎習慣不去追尋那些看似重要卻要費神去想的問題的答案。沒有後顧之憂的青春,剩下多長呢?


【1月9日:】

給小橋:

每一次給朋友寫信都會回看他(她)最近寄來的那封信的內容。在收藏信件卡片的盒子裡翻箱倒櫃的,將之前同樣寄件者的回信一一整理分類好,直到檢查過日期,方知道時間和神都真會開玩笑。

沒有書信往返的年歲裡,所有物事的流失就在秒速之間,來不及用記錄的方式抓緊,便都轉瞬鬆脫而去;而在不同的地方,原先以為漫漫無期將要安定下來的,似乎即將離席。我想“良辰美景奈何天”說的就那個意思吧,過去總因記憶而迷人。

可惜我們終將逝去的青春裡,偶有執念,但更多要接納的是妥協與包容啊(善良的人無可避免的受罪),最後我們一起長大成人,已然沒有逃避的權限。


【1月12日:】

鐵道逸(憶)事。

隔了蠻長一段沒有公共交通代步的日子,重新乘搭電車后,鐵道路線已經改換 —— 黑風洞不再開往巴生港口,而萬撓再也不能抵達芙蓉,就連車票也貴了。由甲洞前往加影的景物大多無異,山不轉路轉,路不轉人轉,不過得要中途下站換趟列車而已。

反復經過的這段路上人事更替,有時候我和書友結伴前往雪邦綠野仙蹤的書展,有次和文友上新紀元學院出席一堂高手雲集的文學研討會,也曾和系友耗掉幾個週末的時間到加影的教會做些社服工作,現在則是滿載重任到加影合宿籌備生活營。

恍惚六年間的某些轉折,用心回想,都有軌跡可尋的樣子,而我即將到往下個值得期待的站點。不回頭了,未來就在車門大開之際,與我迎面相遇。


【1月18日:】

全中華十籌備營考察日,時間魔法般將歲月帶走,而這已經是我踏進霍格沃茨的第三年,不知道這個年紀的哈利波特是否已經畢業了?似乎問了一個愚蠢的問題,放下第一集的《哈利波特魔法石》我剛加入格蘭芬多,而分院並不眷顧那些不帶榮耀的學徒啊,背負新的身份離開格蘭芬多去旅行。沿途險惡,因為步步驚心所以小心翼翼,因為魯莽衝動,摔倒后咬牙站起。

世界是一座美麗的牢獄,神說我們都是戴罪之身,在它既定的方格裡嘗盡哭笑悲歡,逃不過一些冥冥中的劫數,在溫柔與傷害並進的途中繼續遠行到下個未竟之地。

人總因未達理想而有所不甘,但和犯過的錯誤坦然相對沒有什麼不好,想來覺得有你們真好,穿上營衣,我好像又能風雨無阻,擁有那些魔法時刻。


【1月30日:】

武來岸新村享受著半個度假時段,忙中偷閒,踏著久違的腳踏車出門散心。經過道地馳名的沙冰店,那是個炎熱的下午,裡面駐足著幾個避暑的客人,連忙著做飲料的老闆也不忍看我在陽光下曝曬了。

店面的墻上張貼著一張關於沙冰店的剪報,後來聽說店名“男朋友椰沙冰”有個故事: 店主和老闆娘在之前打算一起開一間沙冰店,試做了幾杯飲料,覺得可行之後就開了這家店。店名似乎是老闆娘的注意,一家由自己的男朋友開的沙冰店,於是很乾脆的就按上了“男朋友”的店名。據說等以後兩位戀人正式成為夫妻了,店名就會更改成他們的名字。

望著店旁杯狀的招牌,和上面簡潔的設計,就發現這平凡安寧的小鎮裡,某種脫俗的愛就佇立於街角,等著被願意留守的人,填上他們的名字。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

我知道在有生之年我無法找到任何理由替自己辯解,
因為我自己即是我自己的阻礙。
噢,言語。別錯怪我借用了沉重的字眼,
卻又勞心費神地使它們看似輕鬆。

—— 辛波絲卡《在一顆小星星底下》

櫻花雨


《擦肩而過》


相反的平行軌上,我們相遇又被錯開。在交集的刹那幾秒,一同欣賞一場燦爛的煙火,懷著丁點的悸動,然後被迫繼續各自的旅程,僅靠一線的慰問支撐著彼此的聯繫。謹記,不要回頭,回頭只有失望。


《思念信箋》


電郵也失去了網絡地位,信紙已經成為遠古的文物;但願寄出的思念得以碰上再也無法見面的人們,收藏他們會心一笑的暖意。分出了心中的一小片,卻要不回對方的那一片了,宛如無底洞,思念是永遠也喂不飽的饞。


《月光寶盒》


回憶是一種慣性動作,像是一頭栽進了時光隧道中的夾縫裡,卡在當中,探不進去也拔不出來。我不停歇的撿拾路上細碎的事物,也裁剪身后一張張挽不回的片段,框好在自己的行李箱上。


《化學論文》


實驗室里,我每天都在嘗試,東挪西湊的累積著。好比肢解一個句子,增刪某些字元的同位素,以不同的反應式努力不懈的合成一個段落的異構體。驚覺自己體內原來含有一團混沌的查克拉,屬性各異,似相互補足實際上也各自區分。


《食客遊記》


還好舌頭擁有留住記憶的能力,我走訪人生地圖里林立的某間餐館,小巷或住家內的小食飲料攤子,尋找不被時光推移的味道。循著沿路飄來的飯香,慢慢推開店門瞬間,周圍的空氣頓時充滿了馥鬱、迷離的昨日光景。


《彩色筆》


詩人說:白紙上蘊藏著永無止境的挖掘。稍稍掌握了文字的皮毛以後,不喜歡安於現狀的我,多手替那股詩意抹上一幅單調的黑白畫。那是潛意識投射出的密道,隧道牆上照片繚亂如畫廊,一圖道盡所有被隱匿的晦澀情感。


《校園光陰》


校園在不同的時空里交錯著出現,無限循環每一個學生的青春。循環沒有終點,不休止的紀念著時光流逝的速度,安置於腦海中一直回轉這些年少輕狂的歡笑與淚水。毋庸拘謹,用力揮霍是我們現在僅有的特權。


《全中華回憶錄特輯》


記錄為社團取經的遠征,我抵達一座城鎮,鎮上見著許多道上的同行。雖然陌生籠罩我們,彼此間卻懷著一絲似曾相識熟悉感。我們曾一起攜手向前找尋,未來仍在不遠地方晴朗着,今日你以全中華為榮,他日全中華以你為傲。


《短篇小說》


文字此刻變成了懂得說故事的魔術師,編織出那些令你嘖嘖稱奇的謊言,夢境般若隱若現。難怪現在都沒有多少人要讀小說了,因為這荒唐的現實世界里所發生的事件,比小說還要離奇曲折幾倍。


《光陰的故事》


你途徑某條街道,遇見了剛收好攤位的講估老。他向你哭訴著某些他無法抽離的過去,說了出來,你卻以為是個故事。語畢,講古老肩負著成千上萬的故事,腳步沉重的揚長而去。至今也無人知曉,他過日子,用的是何種心情。


《時間點》


散落一地的時光經已淩亂無序,我縱身一跳便摔進了一座景致琳琅的迷宮裡。曾經閃耀的星已死去,化作一隻隻待牧人牽回去的迷途羔羊。旅者沉迷于當中繁縟的細節不亦樂乎,仿佛發覺了長生不老的丹藥。


《咒文詠唱》


假使我們詩般孤獨,在詞句的縫隙中蝸居起來足不出戶,不過是在等待一個吟遊的巫師,用他神奇與詩意的咒語解開你被封印的核心。孰不知揭開你真面目的駭客,竟是表皮底下靜靜蟄伏著的陌生人。


《影樓休閒》


一部小說、一場電影、一首歌,各按其時作為生活回圈里幻想的插播。跟隨螢幕里抑或小說裡的主角,你的情緒起伏完全被控制住,反復練習著那些浪漫的對白。夢醒后,欣喜若狂的像沉思者得到了渴望許久的靈感。


《福音使者》


神性是明明可知的,雖是眼不可見,但藉著所造之物就可以曉得,叫人無可推諉。我們應該更堅強的存在,我們應該阻止世界變壞。愚鈍的人類停下逾越的一步跨腳,終歸會聽見,祂逐漸偏遠的笑聲。


《班長快遞》


脫去了昨日的校服,和領帶上掛著經久失去光澤的班長名牌,他仍不懈悼念一年半的短暫時光,每寫一次,舊同學仿佛就靜靜的站在身邊,揚起嘴角看你寫至校園人物傳記的尾聲,才欣慰的揮手,消失在寂寥的空氣里。


《魔界學區》


你接過貓頭鷹散佈天下的傳書並沒有過於興奮,只覺得幸運。於你而言這是期盼已久才學會的脫逃術,你知道即將不再是麻瓜,即將突破的世俗結界捆鎖的城 。沿途掉落零碎的夢,或許就正隱喻出目的地的蛛絲馬跡,指引出故事里奇幻般的道路。


《撿起的日子》


日常間中不免出現斷層,像一個無法全然表達的自白,所有想說的與能說的,都是生硬的切段,越是想要深入就越容易失言。這些容易恍惚而過的閒適時光,應該就是我專屬且僅有的,所剩無幾的幸福。


《小黃實習手記》


離開開著空調的教室,前往校外現實的職場。練習規律的朝九晚五,道盡工作的諸事八卦,縱使知道自己涉世未深仍在長大,但也無法後退了。小黃的承包商實習生日誌,在此拓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