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多寫寫過去的好多事,其實只是生怕往後無法還原記憶原有的模樣,而我僅僅能依靠並且相信的感覺,就只剩下這裡的記載了。—— 隱行人。

慶倖自己正沐浴在文字大染缸裡的其中一角,不用做大時代的思想家,純粹小眾心態的蝸居於內,不時歡悅或哭訴,讓它們都變成無法剝離我的一部份。—— Sci Wong

陰陽眼。持有者

時光旅人。入境指數

2011年12月28日 星期三

愚人遊戲(三)。疑惑


“是你,一定是你殺了我丈夫!”那個阿嬸大聲嘶喊。

“我我……我沒有!我沒有殺人 !”麻煩事幹嘛一單接著一單來啊?

文儀還在房間裏面,不能放著她不管。

“冷靜點女士,我想你是搞錯了。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這房子里還有一個人受傷了,你身上有帶著手機嗎?我想叫救護車。”

“誰要相信你這殺人兇手?”她把菜刀指向我。

“喂安娣你瘋了嗎?我是殺人犯的話早就跑掉啦,還留在這裡叫救護車?”

“看你的手,還有衣服全都是血,還有什麽話好說?你分明就是那個殺人犯!你知不知道,我們家還有三個孩子要養?蛤?你知不知道現在全家人是靠他吃飯的?現在他走了是不是你來賠我一個丈夫?是不是?!”

她仍握著那把菜刀,開始慢慢走向前。

“聽我說,我是冤枉的。沒有殺人!沒有!裏面有人受傷了,快幫忙我叫救護車。拜託,我求你了女士!救救我女朋友!”現在的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

“還解釋些什麽,殺了人就得要償命 !”她失去理智了。

“呀 —— ”糟,她的菜刀正衝向我。

我下意識的往後退,立刻打開了那扇被塗鴉的門,轉身“ 碰、咔噠 ”重新鎖上門。

“給我出來,殺人兇手!看我要你償命 ……”外面仍然傳來那瘋婆子聲音。

“鏘、鏘、鏘……”

別跟我說她想用菜刀劈開這扇門。

這下子怎麼辦?

文儀手機不見了,家用電話又被割斷電話線,我的手機又沒余額 ……快想想辦法……

等等,我的手機沒有餘額 ……

但是還可以撥緊急電話啊!阿健你這笨蛋怎麼不早點想到呢,再這樣下去文儀會沒命的!

嗶嗶嗶嗶 —— ”怎麼又來一個煩人的信息,我快氣炸了。

“噢,忘了告訴你。我的準備工作即將完成,聽過羅馬競技場嗎?裏面參與格鬥的武士只有兩個下場,這個不用我解釋吧。比賽一旦開始了就不能停下,直到分出勝負為止,誰也別想離開。乖乖準備好你的武器迎戰吧!”

去你的誰管你的比賽和準備工作,就算找到武器也要第一個解決你。

救護車,快打緊急電話

嘟嘟 —— 嘟嘟—— ……”時間過了十秒。

快啊,你這笨手機!

二十秒

單調的嘟嘟聲忽然間沒了,怎麼回事?

什麽,沒有訊號?開什麼玩笑?難道說 ……

“嘭……碰……”

遠處傳來微微的轟隆聲,好像煙花的聲音。

“山上的電訊塔?”心裡一震,靈光一閃,我自言自語道。

“砰!…… 砰!…… 砰!…… 咚……咚……咚……”有人在用力的撞門,她要闖進來了。

但是,再拖下去真會死人的。

先回房間看看文儀怎樣了,於是我跑回文儀房間去。

一切已經太遲了。

我用力搖晃她的肩膀,她沒有任何反應,全身已經開始變得冷冰冰的。電視上看來的人工呼吸,心肺復蘇什麽的,該做的都做了,但都沒有用。

“文儀……對不起。”我一臉茫然,快要哭出來。

爲什麽,爲什麽不幸的事偏要降臨在我身上?!爲什麽那瘋子不直接找我還連累其他人?爲什麽這世界對我那麼不公平,凡事都要從我身上奪走一切?爲什麽這世界一點公義都沒有?爲什麽我總是吃虧的那個?

為什麽天沒眼?爲什麽?

我頓時崩潰了,在文儀的屍體面前。

“都怪我沒用,救不了你。我應該一開始就相信你的。”靠著墻,我泣不成聲。

不如乾脆讓我一塊兒死吧 ,胡思亂想出來這個念頭。

“嗙——嗙——”眼看門好像快被撞開,響聲突然打斷了我的思緒。

還不能死,一定要把那瘋子揪出來幹掉!我發誓要替文儀報仇。

眼前還有一個危機等待我處理。

“我留了些東西給你……”剛才的信息里是這麼寫著。

環顧四周,還是找不到什麼東西。咦,等等 …… 床底下好像有個黑色的東西。嗯,塑料袋?裏面好像裝了些什麽。拆開一看,竟是我以為這一世人都不會碰到的東西。

袋子里原來裝著一把手槍。

雖然被嚇了一跳,但還是將槍柄捏得緊緊的。

等我找到你這瘋子,我會殺了你,殺了你!我學著電影裡的特務拉了一下滑套讓子彈上膛。

“嘭碰!”門終究擋不住被撞開了。

“殺人償命——賠我一個老公 !殺了你祭他在天之靈……”來了,她正在逼近中。十步、五步……

“別別……別過來!我……可是會開槍的!子彈可沒長眼睛!”我把槍口對著她。

“看我一刀斬死你!”她什麽都沒聽進去就向著我的頭揮刀了。

天,別逼我開槍可以嗎?真的要開槍嗎?殺人很大罪的。

開,不開,開,不開……

“乓……”(裏面夾雜著一朵血色玫瑰綻放的聲音。

窄小的房間里槍聲回音很大,耳朵被震得嗡嗡作響。

菜刀刀口停留在我額頭前一尺的位置。

而子彈不偏不倚,正中那女人的額頭。

(持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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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在有生之年我無法找到任何理由替自己辯解,
因為我自己即是我自己的阻礙。
噢,言語。別錯怪我借用了沉重的字眼,
卻又勞心費神地使它們看似輕鬆。

—— 辛波絲卡《在一顆小星星底下》

櫻花雨


《擦肩而過》


相反的平行軌上,我們相遇又被錯開。在交集的刹那幾秒,一同欣賞一場燦爛的煙火,懷著丁點的悸動,然後被迫繼續各自的旅程,僅靠一線的慰問支撐著彼此的聯繫。謹記,不要回頭,回頭只有失望。


《思念信箋》


電郵也失去了網絡地位,信紙已經成為遠古的文物;但願寄出的思念得以碰上再也無法見面的人們,收藏他們會心一笑的暖意。分出了心中的一小片,卻要不回對方的那一片了,宛如無底洞,思念是永遠也喂不飽的饞。


《月光寶盒》


回憶是一種慣性動作,像是一頭栽進了時光隧道中的夾縫裡,卡在當中,探不進去也拔不出來。我不停歇的撿拾路上細碎的事物,也裁剪身后一張張挽不回的片段,框好在自己的行李箱上。


《化學論文》


實驗室里,我每天都在嘗試,東挪西湊的累積著。好比肢解一個句子,增刪某些字元的同位素,以不同的反應式努力不懈的合成一個段落的異構體。驚覺自己體內原來含有一團混沌的查克拉,屬性各異,似相互補足實際上也各自區分。


《食客遊記》


還好舌頭擁有留住記憶的能力,我走訪人生地圖里林立的某間餐館,小巷或住家內的小食飲料攤子,尋找不被時光推移的味道。循著沿路飄來的飯香,慢慢推開店門瞬間,周圍的空氣頓時充滿了馥鬱、迷離的昨日光景。


《彩色筆》


詩人說:白紙上蘊藏著永無止境的挖掘。稍稍掌握了文字的皮毛以後,不喜歡安於現狀的我,多手替那股詩意抹上一幅單調的黑白畫。那是潛意識投射出的密道,隧道牆上照片繚亂如畫廊,一圖道盡所有被隱匿的晦澀情感。


《校園光陰》


校園在不同的時空里交錯著出現,無限循環每一個學生的青春。循環沒有終點,不休止的紀念著時光流逝的速度,安置於腦海中一直回轉這些年少輕狂的歡笑與淚水。毋庸拘謹,用力揮霍是我們現在僅有的特權。


《全中華回憶錄特輯》


記錄為社團取經的遠征,我抵達一座城鎮,鎮上見著許多道上的同行。雖然陌生籠罩我們,彼此間卻懷著一絲似曾相識熟悉感。我們曾一起攜手向前找尋,未來仍在不遠地方晴朗着,今日你以全中華為榮,他日全中華以你為傲。


《短篇小說》


文字此刻變成了懂得說故事的魔術師,編織出那些令你嘖嘖稱奇的謊言,夢境般若隱若現。難怪現在都沒有多少人要讀小說了,因為這荒唐的現實世界里所發生的事件,比小說還要離奇曲折幾倍。


《光陰的故事》


你途徑某條街道,遇見了剛收好攤位的講估老。他向你哭訴著某些他無法抽離的過去,說了出來,你卻以為是個故事。語畢,講古老肩負著成千上萬的故事,腳步沉重的揚長而去。至今也無人知曉,他過日子,用的是何種心情。


《時間點》


散落一地的時光經已淩亂無序,我縱身一跳便摔進了一座景致琳琅的迷宮裡。曾經閃耀的星已死去,化作一隻隻待牧人牽回去的迷途羔羊。旅者沉迷于當中繁縟的細節不亦樂乎,仿佛發覺了長生不老的丹藥。


《咒文詠唱》


假使我們詩般孤獨,在詞句的縫隙中蝸居起來足不出戶,不過是在等待一個吟遊的巫師,用他神奇與詩意的咒語解開你被封印的核心。孰不知揭開你真面目的駭客,竟是表皮底下靜靜蟄伏著的陌生人。


《影樓休閒》


一部小說、一場電影、一首歌,各按其時作為生活回圈里幻想的插播。跟隨螢幕里抑或小說裡的主角,你的情緒起伏完全被控制住,反復練習著那些浪漫的對白。夢醒后,欣喜若狂的像沉思者得到了渴望許久的靈感。


《福音使者》


神性是明明可知的,雖是眼不可見,但藉著所造之物就可以曉得,叫人無可推諉。我們應該更堅強的存在,我們應該阻止世界變壞。愚鈍的人類停下逾越的一步跨腳,終歸會聽見,祂逐漸偏遠的笑聲。


《班長快遞》


脫去了昨日的校服,和領帶上掛著經久失去光澤的班長名牌,他仍不懈悼念一年半的短暫時光,每寫一次,舊同學仿佛就靜靜的站在身邊,揚起嘴角看你寫至校園人物傳記的尾聲,才欣慰的揮手,消失在寂寥的空氣里。


《魔界學區》


你接過貓頭鷹散佈天下的傳書並沒有過於興奮,只覺得幸運。於你而言這是期盼已久才學會的脫逃術,你知道即將不再是麻瓜,即將突破的世俗結界捆鎖的城 。沿途掉落零碎的夢,或許就正隱喻出目的地的蛛絲馬跡,指引出故事里奇幻般的道路。


《撿起的日子》


日常間中不免出現斷層,像一個無法全然表達的自白,所有想說的與能說的,都是生硬的切段,越是想要深入就越容易失言。這些容易恍惚而過的閒適時光,應該就是我專屬且僅有的,所剩無幾的幸福。


《小黃實習手記》


離開開著空調的教室,前往校外現實的職場。練習規律的朝九晚五,道盡工作的諸事八卦,縱使知道自己涉世未深仍在長大,但也無法後退了。小黃的承包商實習生日誌,在此拓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