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多寫寫過去的好多事,其實只是生怕往後無法還原記憶原有的模樣,而我僅僅能依靠並且相信的感覺,就只剩下這裡的記載了。—— 隱行人。

慶倖自己正沐浴在文字大染缸裡的其中一角,不用做大時代的思想家,純粹小眾心態的蝸居於內,不時歡悅或哭訴,讓它們都變成無法剝離我的一部份。—— Sci Wong

陰陽眼。持有者

時光旅人。入境指數

2014年6月21日 星期六

那些吹彈可破的聲音

正在彈奏吉他的李靜水,懂吉他的女生真酷。

靜悄悄找回無憂無慮的時間彈吉他(不想驚醒已經熟睡的灣仔成還有正在桌上沉思塗寫算草的堯掌櫃),夜深如妳說看不見的海岸線,當中有什麼是模糊但仍然是兀自翻滾的。六根金屬線不引人注目地在宿舍暗下的長廊響起,和弦一樣刷得半咸不淡,指彈勾弦也如此笨拙,間中不免出現中斷,像一個無法全然表達的自白,所有想說與能說都是生硬的切段,越是想要深入就越容易失言。我還要無數次地復健,可這語言的傷的養成不止一時半刻,因此痊愈也是遙遙無期吧我想。

將一部分拖欠的回信塞進了信箱的槽口里,思索著終於給久等的大家一個交代了。心情莫名愉快起來,這些容易恍惚而過的閒適時光,應該是我專屬且僅有,所剩無幾的幸福。依稀記得自習週前的最後一個星期六,出席了哲哲老師家的燒烤會,對著烤肉飽餐一頓還喝了累積起來大概一瓶半的青島啤酒,一群人坐在電視機前邊看綜藝節目邊談論近況趣事。閒著沒事抓起了放在客廳墻角的一把吉他,自顧自又彈奏起來。

坐在隔壁的李靜水接著從我手中拿過吉他,起初聽音樂有一聲沒一聲的被她挑動,循序漸進到了副歌才知道是 George Benson 的《Nothing's Gonna Change My Love For You》,後來經方大同翻唱得使這首歌在近代更耳熟能詳一些。歌詞好似一絲絲經典恆久不變的承諾還有對理想未來的不可或缺,與憧憬。

彈畢她說好久沒練吉他有點生疏了,之前曾學過一段日子,基本功之外唯有這首曲是最為熟悉的了。彈奏吉他的李靜水一改平常(我所見的)瘋瘋癲癲的打鬧模樣,心想原來這老是活蹦亂跳女生還有這麼酷的一面呵呵。

聽到那段:“ Our dreams are young and we both know, they take us where we want to go. ” 這瞬間覺得那憧憬是多麼美好,如果所有夢想能夠持續直至實現的話。然而,無奈的世界已經是天天改變的世界。


求知慾和貪念總是無止境的教我深陷,放眼環視優秀之人比比皆是,卑微中我還不聽找尋安身立命的位置,而位置或許就是拉開與他人的差異或更甚(千方百計凸顯有什麼是異於別人),仿佛渴望變成誰但誰也不像。

最近正發起征文比賽的賽制有變,對人也許是喜訊也許是障礙,墨契藍說自己忽然有提筆之難,覺得除了自己最熟悉的文體以外,頓時喪失了對其他的感知。聽後稍微有些不寒而慄,對於漸漸生疏(甚至不曾認真嘗試)的文字是否能夠駕馭,使我也頓時有些語塞。反反復復,不禁開始猜想前進是不是以退為進或是該要後退好顧前瞻后。

房間外是凌晨醒著的氣息,對面樓層的房門頂上,有並排如牢籠鐵枝的通風口幽微透出檯燈白熾的光,它們依舊糾纏著那些挑燈夜讀的不眠者。

紙筆像沙沙巨浪中搖動的船槳,沉默暴風般迅速掩蓋住會場重重人海,那種黑壓壓近乎無聲勝有聲的狀態,讓期末考結束得平靜。無聲地湮沒似乎使追尋突然間偏離自身的航道,已經分不清前進是阻礙還是理想。好幾天埋頭電腦程序編寫軟件,接續不起的邏輯每每臨近崩潰的裂口,後來終於卷子擺在眼前,才發現得了失語症而不自知。監考官停筆的指示並沒有按捺住在場考生的情緒,伺機而動的人們,各自聒噪著醞釀多時的疑惑和激動。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甚至趁亂走動到其他座位上,壓低聲量爭辯想法。懊惱的麵條似乎找到同病相憐的伴,半帶哽咽的語氣漸漸得到釋然的機會,一切雖是被看在自己眼裡,卻連該有的失落也減少了。

原諒居然有一天能變得如此輕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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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在有生之年我無法找到任何理由替自己辯解,
因為我自己即是我自己的阻礙。
噢,言語。別錯怪我借用了沉重的字眼,
卻又勞心費神地使它們看似輕鬆。

—— 辛波絲卡《在一顆小星星底下》

櫻花雨


《擦肩而過》


相反的平行軌上,我們相遇又被錯開。在交集的刹那幾秒,一同欣賞一場燦爛的煙火,懷著丁點的悸動,然後被迫繼續各自的旅程,僅靠一線的慰問支撐著彼此的聯繫。謹記,不要回頭,回頭只有失望。


《思念信箋》


電郵也失去了網絡地位,信紙已經成為遠古的文物;但願寄出的思念得以碰上再也無法見面的人們,收藏他們會心一笑的暖意。分出了心中的一小片,卻要不回對方的那一片了,宛如無底洞,思念是永遠也喂不飽的饞。


《月光寶盒》


回憶是一種慣性動作,像是一頭栽進了時光隧道中的夾縫裡,卡在當中,探不進去也拔不出來。我不停歇的撿拾路上細碎的事物,也裁剪身后一張張挽不回的片段,框好在自己的行李箱上。


《化學論文》


實驗室里,我每天都在嘗試,東挪西湊的累積著。好比肢解一個句子,增刪某些字元的同位素,以不同的反應式努力不懈的合成一個段落的異構體。驚覺自己體內原來含有一團混沌的查克拉,屬性各異,似相互補足實際上也各自區分。


《食客遊記》


還好舌頭擁有留住記憶的能力,我走訪人生地圖里林立的某間餐館,小巷或住家內的小食飲料攤子,尋找不被時光推移的味道。循著沿路飄來的飯香,慢慢推開店門瞬間,周圍的空氣頓時充滿了馥鬱、迷離的昨日光景。


《彩色筆》


詩人說:白紙上蘊藏著永無止境的挖掘。稍稍掌握了文字的皮毛以後,不喜歡安於現狀的我,多手替那股詩意抹上一幅單調的黑白畫。那是潛意識投射出的密道,隧道牆上照片繚亂如畫廊,一圖道盡所有被隱匿的晦澀情感。


《校園光陰》


校園在不同的時空里交錯著出現,無限循環每一個學生的青春。循環沒有終點,不休止的紀念著時光流逝的速度,安置於腦海中一直回轉這些年少輕狂的歡笑與淚水。毋庸拘謹,用力揮霍是我們現在僅有的特權。


《全中華回憶錄特輯》


記錄為社團取經的遠征,我抵達一座城鎮,鎮上見著許多道上的同行。雖然陌生籠罩我們,彼此間卻懷著一絲似曾相識熟悉感。我們曾一起攜手向前找尋,未來仍在不遠地方晴朗着,今日你以全中華為榮,他日全中華以你為傲。


《短篇小說》


文字此刻變成了懂得說故事的魔術師,編織出那些令你嘖嘖稱奇的謊言,夢境般若隱若現。難怪現在都沒有多少人要讀小說了,因為這荒唐的現實世界里所發生的事件,比小說還要離奇曲折幾倍。


《光陰的故事》


你途徑某條街道,遇見了剛收好攤位的講估老。他向你哭訴著某些他無法抽離的過去,說了出來,你卻以為是個故事。語畢,講古老肩負著成千上萬的故事,腳步沉重的揚長而去。至今也無人知曉,他過日子,用的是何種心情。


《時間點》


散落一地的時光經已淩亂無序,我縱身一跳便摔進了一座景致琳琅的迷宮裡。曾經閃耀的星已死去,化作一隻隻待牧人牽回去的迷途羔羊。旅者沉迷于當中繁縟的細節不亦樂乎,仿佛發覺了長生不老的丹藥。


《咒文詠唱》


假使我們詩般孤獨,在詞句的縫隙中蝸居起來足不出戶,不過是在等待一個吟遊的巫師,用他神奇與詩意的咒語解開你被封印的核心。孰不知揭開你真面目的駭客,竟是表皮底下靜靜蟄伏著的陌生人。


《影樓休閒》


一部小說、一場電影、一首歌,各按其時作為生活回圈里幻想的插播。跟隨螢幕里抑或小說裡的主角,你的情緒起伏完全被控制住,反復練習著那些浪漫的對白。夢醒后,欣喜若狂的像沉思者得到了渴望許久的靈感。


《福音使者》


神性是明明可知的,雖是眼不可見,但藉著所造之物就可以曉得,叫人無可推諉。我們應該更堅強的存在,我們應該阻止世界變壞。愚鈍的人類停下逾越的一步跨腳,終歸會聽見,祂逐漸偏遠的笑聲。


《班長快遞》


脫去了昨日的校服,和領帶上掛著經久失去光澤的班長名牌,他仍不懈悼念一年半的短暫時光,每寫一次,舊同學仿佛就靜靜的站在身邊,揚起嘴角看你寫至校園人物傳記的尾聲,才欣慰的揮手,消失在寂寥的空氣里。


《魔界學區》


你接過貓頭鷹散佈天下的傳書並沒有過於興奮,只覺得幸運。於你而言這是期盼已久才學會的脫逃術,你知道即將不再是麻瓜,即將突破的世俗結界捆鎖的城 。沿途掉落零碎的夢,或許就正隱喻出目的地的蛛絲馬跡,指引出故事里奇幻般的道路。


《撿起的日子》


日常間中不免出現斷層,像一個無法全然表達的自白,所有想說的與能說的,都是生硬的切段,越是想要深入就越容易失言。這些容易恍惚而過的閒適時光,應該就是我專屬且僅有的,所剩無幾的幸福。


《小黃實習手記》


離開開著空調的教室,前往校外現實的職場。練習規律的朝九晚五,道盡工作的諸事八卦,縱使知道自己涉世未深仍在長大,但也無法後退了。小黃的承包商實習生日誌,在此拓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