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多寫寫過去的好多事,其實只是生怕往後無法還原記憶原有的模樣,而我僅僅能依靠並且相信的感覺,就只剩下這裡的記載了。—— 隱行人。

慶倖自己正沐浴在文字大染缸裡的其中一角,不用做大時代的思想家,純粹小眾心態的蝸居於內,不時歡悅或哭訴,讓它們都變成無法剝離我的一部份。—— Sci Wong

陰陽眼。持有者

時光旅人。入境指數

2015年1月1日 星期四

巡禮始末


決定打開視窗寫一些什麼的時候,我和黑夜一起幾乎沉澱將近大半時間,按捺正欲述說的嘴,輾轉且耐心的等候出口,才一點一點細碎的把篝火燒亮。生日還是聖誕該是循例一兩篇感謝文,但篇幅往往因為近來的失語症變得不長,反之成為社交網路上玲瑯滿目中的小巧擺飾。為此懊惱不已,一捆一捆糾結的情節都化作無法識別的空氣,從周圍進入心肺,接著秘密地于黑暗中傾吐出來。宛如呼吸那樣平常,我開始那樣的對於細節漸漸不以為然。

或許善良的人便是如此拘泥,跟想象中的所有不美好過不去,持續的受傷,持續的找尋復原的力量,積蓄勇氣再前仆後繼的跌倒、成長。網路上朋友分享一個有關二零一四年的重大新聞回顧,歡騰奔放和動蕩不安,在地球某端各自發生著。自己虧欠社會的眼神張望熒幕後的世界,一幕一幕現場實況如夢初醒的震懾我。社交網路上雖不乏時事動態,似乎被不規律的作息和惡習纏上的緣故,皆是匆匆看過而致無暇辨其真偽虛實,攀爬在工作清單中狼狽度日,著實不堪。

【世界會不會更加美好】那樣的問題,應該都是留給善良的人回答的。不知打從哪來的信念,令我想那麼告訴季羅恩,空蕩蕩的年代里,依然有隱形運作的機能在推動一切。我們能確定一切是天命嗎?我們能確信人定勝天嗎?於是,一無所有以前,最後我決定繼續保持善良的心。


二十一歲在大學的複習週安靜降臨,不安分在書桌上的做起了活動的聖誕祝賀短片,讓本來不該被佔用的時間統統交給異國的節慶情調,輸出視窗隨聖誕頌歌,一次又一次的重播我們跟著節奏搖擺的模樣,歡樂在熒幕裡下雪不斷地將我填滿了。

十二月二十一日凌晨一點鐘,家人皆已安然睡去,悄悄連上網路時,手機私信應用收到來自半天使的一段錄音。好奇按下播放鍵,將音量調至最低湊近耳邊,手機背面的出音口,傳來一段伴著雜音的吉他間奏。為何如此篤定是一段音樂的間奏呢?“ 在必需發現我們終將一無所有以前,至少你可以說,我懂,活著的最寂寞……” 回應了我的疑問。

早在一個月以前便獲本宮娘娘的邀約,說張懸難得來馬演出應該去看看(據她本人表示高雄巨蛋的《潮水箴言》將會是她長期閉關前最後一次演出)。接到電話的時候我走在工學院正門口,午後燠熱走廊處,掰開錢包薄薄的夾層,想想銀行戶頭快要見底的餘額,我一臉無奈婉拒了娘娘的邀請。

【就把票留給自己,順便把我的那一份也聽了吧。】呵,說得一副惋惜卻強裝瀟灑的口氣。

那夜裡能夠聽見的歌,都是我的僥倖啊。


隔天,隨半天使和曼曼到附近商場舉行了小小的慶生聚會。於是半天使說起前一晚演唱會種種細節,知道原來她和娘娘同行前往剛演唱會,說到娘娘一時糊塗把門票落在房門里的事情,我呵呵笑了。

一直是打粉的她漸漸喜歡上張懸作為歌手的態度,更說張懸的精神地位已經取代前者。我們的談話從演唱會裡張老闆的碎碎唸(據聞是演唱會的精華)開始延伸到校園生活各處,時事、各種不公不合理、日常小事。一邊擔心會不會悶壞了第一次和我們外出的曼曼,頻頻向她道歉,原諒我們在妳面前依然喋喋不休的碎碎唸噢。

愈加缺乏相互認同的群體生活里,我們一直擁有著選擇的權利:在尋求自我的價值觀和迎合群體共同價值觀之間。總是矛盾,總是沒有引導你的正解,但我感謝這神的遊戲,使我們得以相遇在這個完美的巧合里。


聚會后同一個晚上,我坐著艾倫的車上系上同學的家裡慶祝冬至,湯圓正要上桌前,客廳四周響起同學唱著生日歌的歌聲。這是第一次和系同學度過生日,大家照舊端出一塊小蛋糕,在壽星許願完畢後要求壽星咬起蠟燭,然後在他低頭正欲張嘴之際,調皮的往壽星頭上一把按下去,再拍下壽星嘴巴沾上巧克力和奶油的窘態。聚會到一半,四十五弟致電給我賀我生日快樂,回想起來沒有在他生日當天用電話親口祝福,令我著實有些慚愧。

聖誕節當天,姐妹幫的一群也不忘為我慶生,煮了一鍋韓國年糕還外送兩個多米諾披薩套餐上來。如預期中必須收拾桌上吃剩的殘局,但也很幸福的吃飽喝足。接過禮物還被千叮萬囑下次盡量換點新鮮的衣著才來聚會,哎,居然成了別人眼中那種對穿著不太講究的人呢。

雖然沒有趕上生日當天收到女班長從北邊島嶼寄來的賀卡,卻及時在聖誕節當天拿到手。信封一個裝著聖誕卡,盼望彼此下一年可以順遂度過,另一張生日賀卡也很家常的抱怨著怎麼你的二十一歲現在才來(別忘了登記成為選民?)。可是不管怎樣,這黃金歲月裡,我們仍然健康年輕。老朋友啊,我們又快能夠見面了。


不合時宜的考試週就落在跨年的日期上,宿舍里瀰漫著意興闌珊的氣氛。企鵝老大號召大家辦起倒數派對,以交換禮物為心意讓大家互相祝福,下一個二零一五能漸入佳境。街燈並列且往前延伸的夜路上,我和 S 伴著幾位較熟的學長姐一起走到校園大約中央區域的大禮堂外,那個每年都成為校園內熱門倒數地點的老地方。空地上最為人矚目的要屬立著馬大校徽上釘著【二零一四】四個數字的牌子,除街燈照明外,牌子下方白晃晃的照明燈是空地上唯一突出的光源。

接近凌晨十二點的周圍慢慢擁擠沸騰起來,各個宿舍的人群喧鬧叫囂,爭先登上招牌前與之合照。前來更換年份數字 “ 5 ” 的工作人員比起往年來得更加準時,換言之在二零一四的 “ 4 ” 號卸下之前,能讓大家和釘著 2014 的招牌合照的時間縮短了許多。三舍的朋友們看著我們在牌前合照,讓他們干緊張了一下呵呵。

倒數完畢,五舍的大家為當天生日的企鵝老大唱起生日快樂。交換禮物的時候正好抽中隔壁朱小八準備的禮物,半信半疑的一再確認朱小八沒在騙我,才安心收下這份心意。另邊廂發生了不可思議的幸運,去年被我抽中她禮物的大家姐,這次居然抽中了我的。揭曉送禮人身份那刻,又是一陣大笑。


2014,我在 2013 的明年今日,好像無論發生什麼事都已經能淡然接受的樣子,其實是軟弱但裝作若無其事的,看見新年對過去毫無眷戀那樣,攙著煙火燃盡的一天,寒冷的降臨。

今天、明天,我們好好的過。

4 則留言 :

  1. 新的一年,愿生活安好。
    我们会继续成长,然后越来越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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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嗯,平凡人,我們一起過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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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笑了 没有的东西 又如何保持 还甭说能永远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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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我可是还很认真地上网查了一月十七号当天的机票价钱哦。
    唉只是上次能够豪掷三百五十块,这次要上千啊(嚎啕),掷不出(泪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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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在有生之年我無法找到任何理由替自己辯解,
因為我自己即是我自己的阻礙。
噢,言語。別錯怪我借用了沉重的字眼,
卻又勞心費神地使它們看似輕鬆。

—— 辛波絲卡《在一顆小星星底下》

櫻花雨


《擦肩而過》


相反的平行軌上,我們相遇又被錯開。在交集的刹那幾秒,一同欣賞一場燦爛的煙火,懷著丁點的悸動,然後被迫繼續各自的旅程,僅靠一線的慰問支撐著彼此的聯繫。謹記,不要回頭,回頭只有失望。


《思念信箋》


電郵也失去了網絡地位,信紙已經成為遠古的文物;但願寄出的思念得以碰上再也無法見面的人們,收藏他們會心一笑的暖意。分出了心中的一小片,卻要不回對方的那一片了,宛如無底洞,思念是永遠也喂不飽的饞。


《月光寶盒》


回憶是一種慣性動作,像是一頭栽進了時光隧道中的夾縫裡,卡在當中,探不進去也拔不出來。我不停歇的撿拾路上細碎的事物,也裁剪身后一張張挽不回的片段,框好在自己的行李箱上。


《化學論文》


實驗室里,我每天都在嘗試,東挪西湊的累積著。好比肢解一個句子,增刪某些字元的同位素,以不同的反應式努力不懈的合成一個段落的異構體。驚覺自己體內原來含有一團混沌的查克拉,屬性各異,似相互補足實際上也各自區分。


《食客遊記》


還好舌頭擁有留住記憶的能力,我走訪人生地圖里林立的某間餐館,小巷或住家內的小食飲料攤子,尋找不被時光推移的味道。循著沿路飄來的飯香,慢慢推開店門瞬間,周圍的空氣頓時充滿了馥鬱、迷離的昨日光景。


《彩色筆》


詩人說:白紙上蘊藏著永無止境的挖掘。稍稍掌握了文字的皮毛以後,不喜歡安於現狀的我,多手替那股詩意抹上一幅單調的黑白畫。那是潛意識投射出的密道,隧道牆上照片繚亂如畫廊,一圖道盡所有被隱匿的晦澀情感。


《校園光陰》


校園在不同的時空里交錯著出現,無限循環每一個學生的青春。循環沒有終點,不休止的紀念著時光流逝的速度,安置於腦海中一直回轉這些年少輕狂的歡笑與淚水。毋庸拘謹,用力揮霍是我們現在僅有的特權。


《全中華回憶錄特輯》


記錄為社團取經的遠征,我抵達一座城鎮,鎮上見著許多道上的同行。雖然陌生籠罩我們,彼此間卻懷著一絲似曾相識熟悉感。我們曾一起攜手向前找尋,未來仍在不遠地方晴朗着,今日你以全中華為榮,他日全中華以你為傲。


《短篇小說》


文字此刻變成了懂得說故事的魔術師,編織出那些令你嘖嘖稱奇的謊言,夢境般若隱若現。難怪現在都沒有多少人要讀小說了,因為這荒唐的現實世界里所發生的事件,比小說還要離奇曲折幾倍。


《光陰的故事》


你途徑某條街道,遇見了剛收好攤位的講估老。他向你哭訴著某些他無法抽離的過去,說了出來,你卻以為是個故事。語畢,講古老肩負著成千上萬的故事,腳步沉重的揚長而去。至今也無人知曉,他過日子,用的是何種心情。


《時間點》


散落一地的時光經已淩亂無序,我縱身一跳便摔進了一座景致琳琅的迷宮裡。曾經閃耀的星已死去,化作一隻隻待牧人牽回去的迷途羔羊。旅者沉迷于當中繁縟的細節不亦樂乎,仿佛發覺了長生不老的丹藥。


《咒文詠唱》


假使我們詩般孤獨,在詞句的縫隙中蝸居起來足不出戶,不過是在等待一個吟遊的巫師,用他神奇與詩意的咒語解開你被封印的核心。孰不知揭開你真面目的駭客,竟是表皮底下靜靜蟄伏著的陌生人。


《影樓休閒》


一部小說、一場電影、一首歌,各按其時作為生活回圈里幻想的插播。跟隨螢幕里抑或小說裡的主角,你的情緒起伏完全被控制住,反復練習著那些浪漫的對白。夢醒后,欣喜若狂的像沉思者得到了渴望許久的靈感。


《福音使者》


神性是明明可知的,雖是眼不可見,但藉著所造之物就可以曉得,叫人無可推諉。我們應該更堅強的存在,我們應該阻止世界變壞。愚鈍的人類停下逾越的一步跨腳,終歸會聽見,祂逐漸偏遠的笑聲。


《班長快遞》


脫去了昨日的校服,和領帶上掛著經久失去光澤的班長名牌,他仍不懈悼念一年半的短暫時光,每寫一次,舊同學仿佛就靜靜的站在身邊,揚起嘴角看你寫至校園人物傳記的尾聲,才欣慰的揮手,消失在寂寥的空氣里。


《魔界學區》


你接過貓頭鷹散佈天下的傳書並沒有過於興奮,只覺得幸運。於你而言這是期盼已久才學會的脫逃術,你知道即將不再是麻瓜,即將突破的世俗結界捆鎖的城 。沿途掉落零碎的夢,或許就正隱喻出目的地的蛛絲馬跡,指引出故事里奇幻般的道路。


《撿起的日子》


日常間中不免出現斷層,像一個無法全然表達的自白,所有想說的與能說的,都是生硬的切段,越是想要深入就越容易失言。這些容易恍惚而過的閒適時光,應該就是我專屬且僅有的,所剩無幾的幸福。


《小黃實習手記》


離開開著空調的教室,前往校外現實的職場。練習規律的朝九晚五,道盡工作的諸事八卦,縱使知道自己涉世未深仍在長大,但也無法後退了。小黃的承包商實習生日誌,在此拓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