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多寫寫過去的好多事,其實只是生怕往後無法還原記憶原有的模樣,而我僅僅能依靠並且相信的感覺,就只剩下這裡的記載了。—— 隱行人。

慶倖自己正沐浴在文字大染缸裡的其中一角,不用做大時代的思想家,純粹小眾心態的蝸居於內,不時歡悅或哭訴,讓它們都變成無法剝離我的一部份。—— Sci Wong

陰陽眼。持有者

時光旅人。入境指數

2016年4月30日 星期六

神奇的事


藉著與砂大華協辦營會的機緣踏足東馬砂拉越,完成營會前輩有史以來一直想要實現的夢想,也成為我最後一個的大學營會,頓覺此行無憾矣。回到容易安頓的位置參與其中,偶爾往台前一躍時盡情歡笑說話,但更多的時候都靜靜地坐在台邊的混音器後面,用一首一首歌牽動所有的情緒。光是調整音量也講究精準,像黑暗中以一根針挑中時間的線,不能太用力,讓纖細編織的氛圍被扯斷。過程縱然有些慌亂而出現閃失,好在身邊還有陪我耐心整理歌單的人,才相安無事地度過了兩天兩夜。

臨行前收到來自紅傘的私訊,說是要我給她寫一張明信片,再從古晉市寄回西馬。營后隨著東馬的朋友到古晉名勝走走,正煩惱要打哪裡弄來明信片,剛好就在當地土著文化村里找到一間販售紀念品的商店。隨手選了兩張付錢離開,一路思索要在明信片上寫下的語句,最終在亞答街附近的冰品店將之一口氣寫完。

貼好郵票后開始一一詢問身邊道地的朋友哪裡可以找到郵政局,大家一時也說不上來哪有能夠投遞郵件的地方。時間一點點接近預定回程班機,帶隊出遊的朋友眼見不早,不作耽擱便領著大夥走到路口等待接送我們回機場的巴士。我開始有些擔心明信片沒法按約定從古晉市寄出,邊走邊四處張望而分神,一度不小心把外套落在某一家店裡忘記帶走。團裡最牛高馬大負責墊后的阿達,雖然口說著要大家趕快否則會來不及上飛機,卻還是隨我快步走回當時最後駐足的店裡,找到了外套。

心想看來是要等回到西馬才能寄出明信片了,拖著略帶沮喪的腳步走到集合地點等待巴士。只記得那時突然有人拍拍我的肩膀,伸手朝我的前方指去。“ 喏,你看那裡……” 不知不覺走到亞答街繁鬧的街頭,看見和茨廠街街口立著類似的中國風拱形結構,上端的牌匾就寫著金色的【亞答街】,十字路口車水馬龍,傍晚的車道應該都是踏上歸途的人們,再仔細一看,就在此刻發現之前遍尋不獲的郵筒,確認地址無誤后放心將明信片投到【其他地區】的郵箱里,等候的巴士也正巧抵達。


機場大門邊我們為彼此的相遇言謝、擁抱、道別,今日一別不知何日再見。班機不知何故意料外延遲了,等終於登上班機的時候已經快要十點半。整頓行李,飛機起飛。我盯著前方成排的機艙座位發呆,坐隔壁的妳湊了過來和我聊起種種。我想這大概是我們整年來僅有的認真交談,關於營會、秘密,和愛。我鼓起勇氣提出了幾個收藏許久的疑問,有些疑惑被解開了,當然也有沒被解開的。

想起妳在營后分享說的話,究竟什麼讓妳找回曾經的自己呢?妳也一臉不再多想的樣子,神秘的笑笑,說道就是那樣的感覺啊,不曉得要如何解釋的某種過程,於是將同一句話還了給我。心裡沒有緣由的感到無比慶幸,若非當初抱著姑且一試的心情想要把營會辦在東馬,也不會有如今的我們 —— 大家都逐漸學會體諒,讓延長的活動期出奇的累人,交情也出奇的升溫。

妳把目光轉到窗外起飛的飛機,對我說:“你看這飛機,看似沉重的機身,卻載起了幾十人甚至幾百人,你不覺得很神奇嗎?” 我點頭附和,回道:跨海的營會認真想來還有許多不確定與不周全之處,就連雙方籌委之間也沒有見上幾面,會議也是透過視訊和電話完成的,可是它就那麼辦成了,或許我們都擔心得太多。就像在熄燈的機艙內雙腳著地卻一點也不踏實的感覺,飛機在暗夜裡轟隆隆起飛,最終也相安無事降落了。

命運、信心,還有緣分就是街角邊等著和你不期而遇,神奇又美好的郵箱。

P/S:後來紅傘很快就給我回復說:明信片已經收到了,上面蓋著砂拉越的郵簽還真奇妙。

1 則留言 :

我知道在有生之年我無法找到任何理由替自己辯解,
因為我自己即是我自己的阻礙。
噢,言語。別錯怪我借用了沉重的字眼,
卻又勞心費神地使它們看似輕鬆。

—— 辛波絲卡《在一顆小星星底下》

櫻花雨


《擦肩而過》


相反的平行軌上,我們相遇又被錯開。在交集的刹那幾秒,一同欣賞一場燦爛的煙火,懷著丁點的悸動,然後被迫繼續各自的旅程,僅靠一線的慰問支撐著彼此的聯繫。謹記,不要回頭,回頭只有失望。


《思念信箋》


電郵也失去了網絡地位,信紙已經成為遠古的文物;但願寄出的思念得以碰上再也無法見面的人們,收藏他們會心一笑的暖意。分出了心中的一小片,卻要不回對方的那一片了,宛如無底洞,思念是永遠也喂不飽的饞。


《月光寶盒》


回憶是一種慣性動作,像是一頭栽進了時光隧道中的夾縫裡,卡在當中,探不進去也拔不出來。我不停歇的撿拾路上細碎的事物,也裁剪身后一張張挽不回的片段,框好在自己的行李箱上。


《化學論文》


實驗室里,我每天都在嘗試,東挪西湊的累積著。好比肢解一個句子,增刪某些字元的同位素,以不同的反應式努力不懈的合成一個段落的異構體。驚覺自己體內原來含有一團混沌的查克拉,屬性各異,似相互補足實際上也各自區分。


《食客遊記》


還好舌頭擁有留住記憶的能力,我走訪人生地圖里林立的某間餐館,小巷或住家內的小食飲料攤子,尋找不被時光推移的味道。循著沿路飄來的飯香,慢慢推開店門瞬間,周圍的空氣頓時充滿了馥鬱、迷離的昨日光景。


《彩色筆》


詩人說:白紙上蘊藏著永無止境的挖掘。稍稍掌握了文字的皮毛以後,不喜歡安於現狀的我,多手替那股詩意抹上一幅單調的黑白畫。那是潛意識投射出的密道,隧道牆上照片繚亂如畫廊,一圖道盡所有被隱匿的晦澀情感。


《校園光陰》


校園在不同的時空里交錯著出現,無限循環每一個學生的青春。循環沒有終點,不休止的紀念著時光流逝的速度,安置於腦海中一直回轉這些年少輕狂的歡笑與淚水。毋庸拘謹,用力揮霍是我們現在僅有的特權。


《全中華回憶錄特輯》


記錄為社團取經的遠征,我抵達一座城鎮,鎮上見著許多道上的同行。雖然陌生籠罩我們,彼此間卻懷著一絲似曾相識熟悉感。我們曾一起攜手向前找尋,未來仍在不遠地方晴朗着,今日你以全中華為榮,他日全中華以你為傲。


《短篇小說》


文字此刻變成了懂得說故事的魔術師,編織出那些令你嘖嘖稱奇的謊言,夢境般若隱若現。難怪現在都沒有多少人要讀小說了,因為這荒唐的現實世界里所發生的事件,比小說還要離奇曲折幾倍。


《光陰的故事》


你途徑某條街道,遇見了剛收好攤位的講估老。他向你哭訴著某些他無法抽離的過去,說了出來,你卻以為是個故事。語畢,講古老肩負著成千上萬的故事,腳步沉重的揚長而去。至今也無人知曉,他過日子,用的是何種心情。


《時間點》


散落一地的時光經已淩亂無序,我縱身一跳便摔進了一座景致琳琅的迷宮裡。曾經閃耀的星已死去,化作一隻隻待牧人牽回去的迷途羔羊。旅者沉迷于當中繁縟的細節不亦樂乎,仿佛發覺了長生不老的丹藥。


《咒文詠唱》


假使我們詩般孤獨,在詞句的縫隙中蝸居起來足不出戶,不過是在等待一個吟遊的巫師,用他神奇與詩意的咒語解開你被封印的核心。孰不知揭開你真面目的駭客,竟是表皮底下靜靜蟄伏著的陌生人。


《影樓休閒》


一部小說、一場電影、一首歌,各按其時作為生活回圈里幻想的插播。跟隨螢幕里抑或小說裡的主角,你的情緒起伏完全被控制住,反復練習著那些浪漫的對白。夢醒后,欣喜若狂的像沉思者得到了渴望許久的靈感。


《福音使者》


神性是明明可知的,雖是眼不可見,但藉著所造之物就可以曉得,叫人無可推諉。我們應該更堅強的存在,我們應該阻止世界變壞。愚鈍的人類停下逾越的一步跨腳,終歸會聽見,祂逐漸偏遠的笑聲。


《班長快遞》


脫去了昨日的校服,和領帶上掛著經久失去光澤的班長名牌,他仍不懈悼念一年半的短暫時光,每寫一次,舊同學仿佛就靜靜的站在身邊,揚起嘴角看你寫至校園人物傳記的尾聲,才欣慰的揮手,消失在寂寥的空氣里。


《魔界學區》


你接過貓頭鷹散佈天下的傳書並沒有過於興奮,只覺得幸運。於你而言這是期盼已久才學會的脫逃術,你知道即將不再是麻瓜,即將突破的世俗結界捆鎖的城 。沿途掉落零碎的夢,或許就正隱喻出目的地的蛛絲馬跡,指引出故事里奇幻般的道路。


《撿起的日子》


日常間中不免出現斷層,像一個無法全然表達的自白,所有想說的與能說的,都是生硬的切段,越是想要深入就越容易失言。這些容易恍惚而過的閒適時光,應該就是我專屬且僅有的,所剩無幾的幸福。


《小黃實習手記》


離開開著空調的教室,前往校外現實的職場。練習規律的朝九晚五,道盡工作的諸事八卦,縱使知道自己涉世未深仍在長大,但也無法後退了。小黃的承包商實習生日誌,在此拓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