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多寫寫過去的好多事,其實只是生怕往後無法還原記憶原有的模樣,而我僅僅能依靠並且相信的感覺,就只剩下這裡的記載了。—— 隱行人。

慶倖自己正沐浴在文字大染缸裡的其中一角,不用做大時代的思想家,純粹小眾心態的蝸居於內,不時歡悅或哭訴,讓它們都變成無法剝離我的一部份。—— Sci Wong

陰陽眼。持有者

時光旅人。入境指數

2012年6月16日 星期六

我也不想這樣


湯再過一陣子就該煮沸了。

現在是要加麻油吧?但媽之前說要放的蒜米配上去會是什麽味道這問題讓我想了很久。

但是,那鍋這樣煮出來江魚仔湯我喝了那麼多次,依舊沒有察覺加了蒜米炒的江魚仔之後悔與沒加蒜米有些什麽分別。

爺爺的話鐵定會問我:“ 這樣到底在煮些什麽?味道記得要集中,蓮藕湯就不要多放那些多餘的藥材,不要零零散散這裡一點那裡一點的……” 是啊,我知道你老是覺得老媽的廚藝還是不到家。那天清晨你回過來嗎,回來取回你的摩托車嗎?三弟似乎碰到了你的粗糙的手掌。

說起這個,我開始想念起了你偶爾會給我們做的炒飯呢。

崩潰后一小時,她說待會兒會出外去,晚餐自己煮給弟弟吃,沒有多交代什麼時候回來。

這照理來說癥結不只是來自一個問題,只是冷掉的早餐、未做的家務、無辜的電腦、沉迷網絡的弟弟變成了導火線。

老爸不喜歡看人只做表面功夫。媽媽說背負太多撐不起好累(並且討厭一切電腦相關物品)。我也很累,所以持續著沉默的回應。


自從患耳鳴起,縈繞在累壞的母親耳朵內的蟬聲接近整整十年揮之不去。她藉著喜歡唱歌的興趣,開始向業餘比賽發展拳腳。直到後來的我才發覺那可能真的只是掩蓋耳內單調嗡嗡聲逃避方法,加上從前因工作忙碌無暇看家的父親總是早出晚歸也多抱了一點怨,日積月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失望到了,只能懸在半空,但也再也不能挽回。那之後,她就多了好多能夠喝茶聊天唱歌的朋友,也漸漸開始與父親調換身份。

我們不是對方,無法真正瞭解各自所背負的痛苦以及傷痕。我們不知道對方想要的是什麽,而且似乎也不想去接受對方想要些什麽,一味使用各自釋放情緒的方式偏執的走自己的道路。

【你媽媽真會唱歌,難怪會有這樣的兒子。】認識媽媽的阿姨們那麼說。

【你是一個乖兒子啊……】金牛女總那麼說。

但我比較習慣沈佳儀說的那句:
【我總覺得你把我想得太好了,我根本沒有你形容的那麼好,也沒有你想像的那麼好……】
鬼塚老師不是說過嗎?一個老是羡慕別人的人,當他知道那個人怎麼背負生活以後,他一定會慶倖著自己不是那個人。所以,我重申:我真的沒有你們想像的那麼好。除了臉上供遮蓋的笑容以外,面具后是一個活脫脫的普通人,甚至比那差一點,更傷痕累累一點。


我不是一個稱職的兒子,父母也親口承認自己也並不是稱職的父母親。

和守門君一樣,我們都有一個獅子座的弟弟。對外他們是老二;家裡他們才是真正的老大。命運相似的我們倆,都嘗試著勸說或責駡他們希望他們醒悟,不過都以徒勞無功收場。那天的課室里我們兩個邊歎著氣邊向對方訴苦。

我也承認自己不是一個稱職的領導人,也許老媽說得對,我人除了學術上能在她面前抬起頭以外,真的太笨太善良太不懂處事太容易受影響。其實自己並沒有想過要做班上的龍頭,還是某隊的隊長,因為這一切在我的思維里總沒有完整的概念總是丟三落四,也沒有足夠的執行力。

主席需要知道些什麽?

【簡單來說,主席什麽都必須知道……】你給了一個很像答案但又不大像是答案的答案。

知道嗎?唯一支撐著我的只有刀大的名句精華:

“ 不是盡力,而是一定要做到。 ”所以要做就做到最好是嗎?“ 我一直在學習中。 ”

這是夢女開始畏懼夢想的起點,前方太冒險太多的不確定讓人沒有任何安全感。

有誰會想要聽見親人為同一件事爭執不下百次,有誰能把所有自身的不滿看的過去。我不想把自己牽涉在任何爭吵的對話里,所以內心總是矛盾的,想要將情緒和心事一次爆發出來,卻又委屈求全的吞下一肚子憤慨,只有淚從眼角滲出。

我心裡一直默默呐喊,抱怨著再也不想因為小事而吵起來,不要因為別人的錯而失去一些自己想抓緊的自由(然而我並不知道這是不是必然得到的自由)。

那個被鐵鍋鐵碗的哐啷聲摔壞的下午,我也制止不住空氣里碎掉的悲傷和憤怒。但比起幾年前散落一地的魚缸水,沙石和地上喘著粗氣的花羅漢魚,我知道這一次的傷亡只有那些被摔疼的鍋碗。


母親需要包容的缺點超載了,必須卸一些下來。

我想以現在所站著的座標來看,可能我已經越來越接近墨契藍所說的那片咫尺天涯了。

不知道落難公主搬家後怎樣了呢?她在新的柴房過得可好?

小美,我突然想找你陪我看看星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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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寫這一篇心情記事的時候,我已經將心情沉澱下來好一段時間。一切假象般的恢復正常似的,氣消了的話我才能確定自己不是被煽動的情緒影響寫下一段氣話。我總是以為一些小事可以像守門君說的一樣簡單的化解,但是到我檢查傷口的深度與隔膜的厚度的時候,才發現你不能永遠一如所願,也不能天真的當做從來沒有發生過。

這讓我想起五月天最近的新歌某段歌詞:以為快樂會永久,像不變星空陪著我。

你的眼目要向前正看;你的眼睛(原文是皮)當向前直觀。
要修平你腳下的路,堅定你一切的道。——  箴言 4 : 25 ~ 26

感謝還有金牛女這位朋友聽我廢話兩小時,還是在少見面的網友面前比較容易給情緒找出口。那麼多人之中,她是最佳也是最榮幸的引渡者。

4 則留言 :

  1. 本要贺你,上网却见此文......人生就是如此......能将情绪化为静默委实不易,一个19载的灵魂如此懂事却又如此无奈......将不愉快的付诸文字,从心解去......前路漫漫,心,向太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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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在有生之年我無法找到任何理由替自己辯解,
因為我自己即是我自己的阻礙。
噢,言語。別錯怪我借用了沉重的字眼,
卻又勞心費神地使它們看似輕鬆。

—— 辛波絲卡《在一顆小星星底下》

櫻花雨


《擦肩而過》


相反的平行軌上,我們相遇又被錯開。在交集的刹那幾秒,一同欣賞一場燦爛的煙火,懷著丁點的悸動,然後被迫繼續各自的旅程,僅靠一線的慰問支撐著彼此的聯繫。謹記,不要回頭,回頭只有失望。


《思念信箋》


電郵也失去了網絡地位,信紙已經成為遠古的文物;但願寄出的思念得以碰上再也無法見面的人們,收藏他們會心一笑的暖意。分出了心中的一小片,卻要不回對方的那一片了,宛如無底洞,思念是永遠也喂不飽的饞。


《月光寶盒》


回憶是一種慣性動作,像是一頭栽進了時光隧道中的夾縫裡,卡在當中,探不進去也拔不出來。我不停歇的撿拾路上細碎的事物,也裁剪身后一張張挽不回的片段,框好在自己的行李箱上。


《化學論文》


實驗室里,我每天都在嘗試,東挪西湊的累積著。好比肢解一個句子,增刪某些字元的同位素,以不同的反應式努力不懈的合成一個段落的異構體。驚覺自己體內原來含有一團混沌的查克拉,屬性各異,似相互補足實際上也各自區分。


《食客遊記》


還好舌頭擁有留住記憶的能力,我走訪人生地圖里林立的某間餐館,小巷或住家內的小食飲料攤子,尋找不被時光推移的味道。循著沿路飄來的飯香,慢慢推開店門瞬間,周圍的空氣頓時充滿了馥鬱、迷離的昨日光景。


《彩色筆》


詩人說:白紙上蘊藏著永無止境的挖掘。稍稍掌握了文字的皮毛以後,不喜歡安於現狀的我,多手替那股詩意抹上一幅單調的黑白畫。那是潛意識投射出的密道,隧道牆上照片繚亂如畫廊,一圖道盡所有被隱匿的晦澀情感。


《校園光陰》


校園在不同的時空里交錯著出現,無限循環每一個學生的青春。循環沒有終點,不休止的紀念著時光流逝的速度,安置於腦海中一直回轉這些年少輕狂的歡笑與淚水。毋庸拘謹,用力揮霍是我們現在僅有的特權。


《全中華回憶錄特輯》


記錄為社團取經的遠征,我抵達一座城鎮,鎮上見著許多道上的同行。雖然陌生籠罩我們,彼此間卻懷著一絲似曾相識熟悉感。我們曾一起攜手向前找尋,未來仍在不遠地方晴朗着,今日你以全中華為榮,他日全中華以你為傲。


《短篇小說》


文字此刻變成了懂得說故事的魔術師,編織出那些令你嘖嘖稱奇的謊言,夢境般若隱若現。難怪現在都沒有多少人要讀小說了,因為這荒唐的現實世界里所發生的事件,比小說還要離奇曲折幾倍。


《光陰的故事》


你途徑某條街道,遇見了剛收好攤位的講估老。他向你哭訴著某些他無法抽離的過去,說了出來,你卻以為是個故事。語畢,講古老肩負著成千上萬的故事,腳步沉重的揚長而去。至今也無人知曉,他過日子,用的是何種心情。


《時間點》


散落一地的時光經已淩亂無序,我縱身一跳便摔進了一座景致琳琅的迷宮裡。曾經閃耀的星已死去,化作一隻隻待牧人牽回去的迷途羔羊。旅者沉迷于當中繁縟的細節不亦樂乎,仿佛發覺了長生不老的丹藥。


《咒文詠唱》


假使我們詩般孤獨,在詞句的縫隙中蝸居起來足不出戶,不過是在等待一個吟遊的巫師,用他神奇與詩意的咒語解開你被封印的核心。孰不知揭開你真面目的駭客,竟是表皮底下靜靜蟄伏著的陌生人。


《影樓休閒》


一部小說、一場電影、一首歌,各按其時作為生活回圈里幻想的插播。跟隨螢幕里抑或小說裡的主角,你的情緒起伏完全被控制住,反復練習著那些浪漫的對白。夢醒后,欣喜若狂的像沉思者得到了渴望許久的靈感。


《福音使者》


神性是明明可知的,雖是眼不可見,但藉著所造之物就可以曉得,叫人無可推諉。我們應該更堅強的存在,我們應該阻止世界變壞。愚鈍的人類停下逾越的一步跨腳,終歸會聽見,祂逐漸偏遠的笑聲。


《班長快遞》


脫去了昨日的校服,和領帶上掛著經久失去光澤的班長名牌,他仍不懈悼念一年半的短暫時光,每寫一次,舊同學仿佛就靜靜的站在身邊,揚起嘴角看你寫至校園人物傳記的尾聲,才欣慰的揮手,消失在寂寥的空氣里。


《魔界學區》


你接過貓頭鷹散佈天下的傳書並沒有過於興奮,只覺得幸運。於你而言這是期盼已久才學會的脫逃術,你知道即將不再是麻瓜,即將突破的世俗結界捆鎖的城 。沿途掉落零碎的夢,或許就正隱喻出目的地的蛛絲馬跡,指引出故事里奇幻般的道路。


《撿起的日子》


日常間中不免出現斷層,像一個無法全然表達的自白,所有想說的與能說的,都是生硬的切段,越是想要深入就越容易失言。這些容易恍惚而過的閒適時光,應該就是我專屬且僅有的,所剩無幾的幸福。


《小黃實習手記》


離開開著空調的教室,前往校外現實的職場。練習規律的朝九晚五,道盡工作的諸事八卦,縱使知道自己涉世未深仍在長大,但也無法後退了。小黃的承包商實習生日誌,在此拓展。